“駙馬被打入死牢,遊街示眾,三天後午門斬首的事情很快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們議論紛紛,如此儒雅英俊的駙馬豈會屢次三番的預謀殺害公主呢?實在是難以置信。也不知是從誰那透露出來的訊息,說駙馬原來是個女子,引得這街頭巷尾的百姓們更是議論紛紛。

駙馬珠禽被押解在那囚車之中,身著囚衣囚服,披頭散髮,顏面汙濁,再無那俊美瀟灑,風流倜儻之身影,人也是明顯的消瘦許多。

她心中明白,宰相瀚遠深謀遠慮,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那次之所以在皇帝面前求情,定是另有目的。

她早已將生死拋制度外,最最害怕的便是連累父親及珠府上上下下這些無辜的人們。她甚至盼望著這三天時間快些度過,儘快給自己一個痛快的了斷,以了結這生不如死的生活。

看著這些簇擁圍觀的百姓們,珠禽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恨自己為何不生就一副男子之身,那樣她便可堂而皇之的進京趕考,金榜題名,招至駙馬,與雪妍公主恩愛一生,制定那有利於百姓們的政策, 為百姓們多做好事,為國家出力,只可惜自己恰恰是一個柔弱女子, 她不覺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即使具備超凡的能力,超常的天資,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又能如何,能改變自己這女子之身麼?

能改變這封建制度中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腐朽理念麼?想到這,她不禁潸然淚下,透過朦朧的淚眼,她看到了那些破衣爛衫,消瘦無比的窮苦百姓們,他們用異樣的眼光望著她,那呆呆的,麻木不仁的神情,寫滿了人世間的苦難與彷徨。

就在駙馬遊街示眾的第三天,皇帝與宰相正在商議國事,下人啟稟,朝廷三品權臣珠允求見,聲稱有要事相商。

皇帝有些莫名地望了望一旁的宰相,“愛卿!這珠允求見,想必是要為其女,駙馬珠禽來求情的!這該如何是好呀?”

宰相瀚遠微微一笑,“陛下!您只猜對了一半!他此次前來最大的目的卻是過來自首的!”

皇帝不禁大吃一驚,“自首?難道這幕後指使是他?這珠允實在是膽大妄為呀!竟敢三番兩次刺殺公主!況且身為朝廷命官,拿著朝廷的俸祿,我將其放到那麼重要的位置,不僅不感恩戴德,竟敢恩將仇報。”皇帝不由得氣得牙關緊咬。

珠允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匆忙,而恰恰是沉穩異常,瀚遠觀其神色也並不慌亂。但見其十分沉穩地來到皇帝近前,他並未抬頭看皇帝,想必他已經知道龍顏大怒。故此,只是撩衣長跪不起!

“陛下!罪臣珠允前來投案自省,臣犯下滔天不涉之罪,請皇帝從嚴處置!”朱允語氣十分誠懇。

皇帝不由得在心中為宰相暗挑大指,罷了罷了,宰相真乃料事如神呀!若不是宰相精心設局,這珠允豈可自投羅網,負荊請罪呀!真不枉那足智多謀之美譽。

他也許早就猜出這幕後指使是誰了,然人家胸中有乾坤,腹中可撐船。真能承事呀!一步步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極有耐心地

令這幕後指使浮出水面。

說來也是人之常情,天下又有哪個父母不替兒女操心呢?珠允對女兒珠禽寄予厚望,令其考取功名,入朝為官,卻萬萬沒料到會是今天這個結局。 更沒想到女兒女扮男裝會讓皇帝與公主相中,這聖命又不可違,他若早想到會闖下如此大禍。他是定不會讓女兒去考取這個功名的,這也許就是命吧。

珠允便一五一十地將謀害公主的前因後果如實交代。

接到女兒被公主相中入朝做駙馬的訊息,珠允如晴天霹靂一般,驀然良久,他知道要大難臨頭了,不僅女兒女扮男裝的事情會暴露,而且喬裝打扮入朝做駙馬這事,更是犯下了欺君之罪,量刑該誅滅九族。

故此,他十分害怕,不斷遣人使錢入宮給女兒送信,他知道女兒現在的處境十分艱難,並且也明白,不可坐以待斃,得想辦法救女兒,該如何是好呢?

他便想到,只要讓女兒不暴露其女子身份,那麼就能保全女兒及上上下下一家老小的性命。這事可是讓他犯了難,畢竟駙馬與公主是最為親近的人,這夫妻之間哪會有什麼藏得住的事情,即使這女兒再機靈,易容打扮得再滴水不漏,然這百密終有一疏。

畢竟這紙裡包不住火,早晚都得露餡,我便生出了那可怕的念頭,若將公主除掉,那麼女兒的身份就永遠不會暴露了,只有這樣才是最最安全的。 他便花重金聘請夜行刺客,前去刺殺公主,豈知公主身懷絕技。刺殺未果後刺客咬舌自盡而亡。他知此次事件後,皇宮大內必然是戒備森嚴,故此他並未急於再次出手,且據他觀察女兒做這駙馬,確實掩飾得不錯。

故此時隔半年後,他便又醞釀了那次的投毒事件,並且經過了周密的考慮,對公主的日常飲食習慣,進行了詳細的瞭解,便花重金買通了那位一品御廚,在公主最喜食的龍鬚酥中下毒,豈知陰錯陽差,那歌帝梵卵石巧克力卻又救了公主的命。便又是沒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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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珠允察覺到了皇帝與宰相已經對謀害公主的幕後指使者,展開了排查,似乎還懷疑到了駙馬身上。

他便無法繼續再等了。便又醞釀了那次閨閣縱火事件,他安排深宮內院之人,提前將植物油與白蠟塗抹在公主寢宮外圍木質牆面之上,待夜深人靜之時,便點燃火把,預將整棟房子燒燬。

本以為萬無一失,怎奈侍衛們誓死拯救公主的安危,用生命將公主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便是又沒能得逞。然很快他女兒的身份就暴露出來,然令他心安的是公主與宰相都為女兒求情,最終保住了女兒珠禽的性命,這也是珠允最希望看到的,故此,珠允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並未採取任何刺殺行動,直到接到訊息,說駙馬涉嫌謀害公主,被打入死牢,遊街三日後,午門斬首。

珠允便是再也坐不住了,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蒙冤而死呀!趕忙過來投案自省,當然之所以這樣做還是為了將女兒洗脫出來。他哪裡知道這乃是宰相用的一計,即使他投案,這駙馬也不會

被處斬。然他這一出來,便使得案情水落石出了,這駙馬確實是冤枉的,然其父親珠允卻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皇帝聽罷勃然大怒,“好!你個珠允!竟敢三番五次地謀害我女兒,真乃膽大包天,將你碎屍萬段不可解我心頭之恨!來人!將其抄家問斬,除駙馬外,將其誅滅九族!”

左右侍衛將其綁縛拿下並壓入死牢。珠允並未做過多的辯解,他自知犯下了滔天大罪,不可饒恕。令他最為欣慰的是女兒的這條性命保住了,這也是他投案的最終目的。 他要將女兒洗白出來,只有這樣,他這顆心才能安穩。

隨著連環刺殺案的告破,皇宮內充斥的緊張與恐怖氣氛終於消除。駙馬珠禽被貶為庶民,婉韻及姑娘們也被趕出了棲鳳宮。然珠禽畢竟對她們有恩,故此,婉韻和姑娘們便一直跟隨珠禽左右,儘管她已被抄家,從一個官宦人家變為窮困潦倒之人。

珠禽心中卻是無盡的悲涼與落寞,看著城門上懸掛著父親與府上一家老小的屍首,掩面呼號而泣,這也是她最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他本想一死百了,從此了無牽掛,然卻是事與願違,她沒想到父親知其處境艱難,會預謀殺害公主,更沒想到會主動認罪為自己洗白。

這上上下下,一家數口的命都被搭進去了,這與滅門之災又有何區別?她本是一心為國為民,時時處處為百姓著想,這命運卻對她極為不公,弄得個家破人亡。

她現在已再無掛念了,她想與眾姑娘們遠走他鄉,遠離這悲傷之地,於是她們便慢無目的的,走走停停,渴了就喝些無根之水,餓了便吃些樹果充飢。

她在採摘樹果之時,驚奇地發現樹叢中時不時傳出鳥兒啼叫之聲,那聲音是如此舒爽與清脆,她本就天資極為聰穎,悟性極高,平時又善於觀察鳥兒的習性。

便對這不同種類的鳥兒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她嘗試著用那現躉現賣的鳥語與百禽們交流,鳥兒們對其十分感興趣,因其滿腹經綸,學富五車,故此知道的典故知識極為豐富,豈知這百禽最喜聽這神話傳說。

她便對症下藥,專撿鳥兒們喜歡聽的典故來說,往往總是講到關鍵時刻,卻是默然無語,鳥兒們急得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她便滑稽地用鳥語對它們講,她想習武防身,她知道這百禽之中個個武功高強,都有自己獨特的防身武功,便要求它們教她習武,一個故事換一招武術。

鳥兒們想急於知道後面的情節,便不停地傳授她那百禽神功。珠禽悟性極高,如她一目一頁的讀書悟性一般,加之她那敏銳的觀察力,這功夫提高得很快,婉韻與姑娘們看到珠禽在練功也都湊過來,紛紛想學,然這習武得看天資,並非人人都可習得。姑娘們儼然都有點四肢不調,五穀不分,縱使如何學習都有些學不會。

珠禽不覺心中好笑,依舊耐心傳授她們武功,然姑娘們依舊沒有建樹,故此也就如那三天半的新鮮勁,索性也就放棄不練了。

豈知這大禍卻從天而降,落到了姑娘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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