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遠有些疑惑不解地問,“公主!駙馬的初戀怎會跑到這棲鳳宮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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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便將駙馬與其訴苦,婉韻的不幸身世,將其從青樓中贖出,其居無定所,好心的公主看在駙馬的面子上將其收留以及婉韻害了癔病,一見駙馬病情就有所好轉以及駙馬夜間前去陪伴的事情都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

瀚遠邊聽邊沉思著,難怪駙馬與公主大婚之前,自己提示皇帝安排眼線,去探究駙馬的行蹤,其卻在青樓之所呢?原來他是去看望那青梅竹馬的戀人呀!如此看來這駙馬還真有些複雜。

公主恍然大悟,“大人!這幕後操縱者會不會就是婉韻呀?”

瀚遠便將公主的問題又拋了回去,“何以見得?”

“她有謀害於我的動機呀!她與駙馬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呀!陰錯陽差,她倆沒能走到一起,這個婉韻勢必心有不甘,然駙馬已經被招入宮中了,可以說是木已成舟。

然她依然不死心,若將我謀害致死,她便可以與駙馬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如此她患有什麼癔病也都是其裝出來的,只為與駙馬能夠夜夜相伴。”公主有些疑問地推測著。

“若是如此來說,這駙馬便是因那餘情未了才對公主冷淡的了?”瀚遠對公主的預測有些質疑,然他頭腦中最大的疑問,便是駙馬為什麼不碰公主,這有些違背常理,在這一夫多妻制的年代,再痴情的人,也沒有理由看到一個貌美如花,素雅可人的美女不動心的!

更何況是這如此雍容高貴的公主了。他似乎總是在躲避與公主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這確是違背了正常的思維和邏輯。

更令其疑惑不解地是,皇帝那次召見駙馬後,駙馬的想法很明確就是希望為國家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直到後來皇帝安排人調查,他也確實是那樣做的,日日夜夜秉燭伏案,批閱奏摺,並不像公主預測的那樣,沒有按照公主的思維,日日夜夜與那婉韻在一起,這便充分說明這駙馬並非是對那婉韻多麼的眷故。

當然瀚遠的想法是不會讓公主知道的,他只是想充分的瞭解情況。為這案件的儘快偵破奠定基礎。不過若是順著公主的思路,將錯就錯下去,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故此全當公主的想法是正確的。也許會對案件的偵破極為有利。

“大人!我感覺這婉韻很有可能就是策劃謀害於我的幕後指使!”公主不假思索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瀚遠表面裝作極為認同,連連點頭,“那依公主的意思,該如何處理呢?”

“大人!我想安排人好好徹查婉韻的底細!”公主斬釘截鐵地說。

瀚遠心中便有了幾分打算,公主雖然思路有些偏差,對事情的判斷也有些不太準確,然徹查婉韻這一決定,乃是無比正確的。

“公主!我想是這樣,查一查這婉韻的身世是否如駙馬所言!這也是破案的關鍵!”

公主連連點頭,安排下人們去詳細查明此事。

整個

交談是在極為融洽的氛圍中進行的,瀚遠的睿智讓公主看到了案件偵破的一絲希望。

調查結果反饋回來後,卻是令公主大吃一驚,這婉韻並非是名門之後,而是一個窮苦家庭出身, 她為了給父親看病,為了兩個弟弟的彩禮用度,便與那青樓簽了賣身契約。

其與駙馬並無半點舊情,也非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戀人關係,而是駙馬到青樓之中點的一個頭牌之人,那些姑娘們也不是駙馬買回來的,也是些青樓女子,駙馬花重金將她們贖出,編造了這一系列的謊言。

公主不敢怠慢,趕忙到得宰相府上將此事講明。

瀚遠聽罷也不由得大吃一驚,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駙馬似乎是有什麼把柄在公主手裡,難道是駙馬在屢次謀害公主麼?他頭腦中不覺打了個問號?倘若真是如此,那駙馬謀害公主的動機又是什麼呢?他又何必天天不辭辛苦的為國事而操勞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什麼呢?

瀚遠一刻都不敢耽擱,面見皇帝將此事一一講出。

皇帝聽罷不由得大吃一驚,果然不出宰相所料,這問題就是出在駙馬這邊。他為什麼要用這謊言欺騙公主呢?難道是為了掩蓋什麼?

皇帝越想越氣,越琢磨越火,這謀害公主乃是死罪。一時間龍顏大怒,不由得大喝一聲,“將那謀害公主的駙馬給我帶上來!”

侍衛們不由分說,將駙馬從政事廳拿下,並用燎具綁縛其身,將其押解到皇帝與宰相面前。

駙馬珠禽早就料到有此一天了,只覺得卻是來得有些快了!她看到皇帝怒目而赤地望著她,旁邊站著一個儒雅的小老頭,一看便知是宰相瀚遠。 “大膽駙馬!還不從實招來,為什麼要三番二次謀害公主?”皇帝大聲呵斥道。

駙馬珠禽聽罷此言很是納悶,“陛下!我從未有謀害公主之心,也從未做出對公主不利之事,天地可見,還望您明查呀!”

“還敢嘴硬!我且問你,你為何欺騙公主,隱瞞那婉韻的身事,時時處處躲避公主,究竟存何居心?”皇帝咄咄逼人問道。

駙馬珠禽沒想到,皇帝會發現婉韻的事情,而且安排人刻意查了婉韻的身事。事到如今,這瞞是瞞不過了,她只得如實交代。

“陛下!我本是女子之身……”,珠禽便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訴說了一遍。皇帝與宰相二人聽罷,不覺吃驚地對視良久。與駙馬相處那麼久愣是不知他原來是個女子,難怪她時時處處躲避公主,不肯與公主有那魚水之歡,還隱瞞了婉韻的身事,原來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掩飾她的女子身份。

皇帝勃然大怒,“你可知道你女扮男裝,進京趕考,欺騙公主,這乃是欺君之罪!論罪當誅!況且你預謀殺害公主,更是罪上加罪,來人!將這十惡不赦之人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左右侍衛不敢怠慢,預將駙馬珠禽拖將出去,駙馬委屈地高聲呼喊,“冤枉呀!冤枉!我並沒有謀害公主,天地良心,公主對

我如此之好,我豈可傷害於她!冤枉呀!冤枉!”

正待此時,從門外闖入一人,此人生得貌美如花,雍容高雅,乃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非是旁人,正是公主雪妍。

但見其飛身闖入,到得皇帝近前,幾乎是俯身在地,抱住其父雙腿,大聲呼號,“父皇!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呀!謀害於我的,絕非駙馬,駙馬是冤枉的!”便是拼命為駙馬求情。

皇帝見狀,趕忙示意侍衛,“且慢!”

侍衛便心領神會地鬆開了駙馬,公主見狀起身奔到駙馬近前,“公子!讓你受苦了!我知道不是你謀害於我的,我知道你冤枉,你放心我會救你的,父皇一定不會殺你的!”

皇帝無奈地對公主說:“你可知道!你深愛的駙馬乃是一女子!她喬裝打扮,男扮女裝,進京趕考,並被招入宮中,本應與你朝夕相伴,然卻躲躲閃閃,遮遮掩掩,她是在欺騙我們,你知道麼?”

公主聽罷,如五雷轟頂一般,她做夢也沒想到,令自己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俊俏公子,竟然是個女子,這令其大為傷心,她將全部感情都寄託在駙馬身上,卻是大失所望。

然畢竟夫妻一場,駙馬隱瞞女子身份出於迫不得已,她不禁又想起她倆第一次在棲鳳宮會面之時,駙馬不修邊幅,出言不遜的原因了,駙馬也是為了讓自己主動放棄, 從此便能看出她並非刻意想進宮成為駙馬,而是一直無奈地規避此事。恰恰是自己陰錯陽差地陷入感情漩渦之中,不得自拔。這與駙馬又有什麼關係呢?

與駙馬相處那麼久,公主能感到她是一個極為善良之人,以她對駙馬的瞭解,她是絕不會安排人謀害自己的。

“父皇!你想想!駙馬並非是刻意想欺騙我們的,她也是初於無奈,身為一個女子,為何要去那青樓呢?無非就是為了保護自己,讓皇帝與公主對其死心,豈知我痴心不改的刻意要與其成婚,她沒辦法了,為不暴露身份,才迫不得以出此下策,其實這件事情她是無辜的。

又豈會謀害於我呢?萬萬不可錯殺好人呀!”公主祈求父親,饒過駙馬,不加治罪。

若說是別人求情,皇帝定不會入耳,可這求情之人卻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呀!然他心中卻很是不安,萬一駙馬真是那幕後指使,這不就等於讓這惡人逍遙法外了麼?

可公主是如此的堅信,一定不是駙馬要謀害她的,皇帝心中便很是矛盾不安。無奈之下,他便瞅了瞅身邊那成竹在胸的小老頭瀚遠。期待著他能有更好的主意與辦法。

瀚遠心領神會,“陛下!既然公主都如此說了,這駙馬不可處死。還是不加治罪為好!”

公主聽罷此言,心中對宰相是感恩戴德,這佩服和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駙馬珠禽更是對這個宰相心存感激,多虧其在皇帝面前美言。才能保住自己的這條性命。她哪裡知道,這個足智多謀的小老頭卻是在醞釀更大的謀略和計策,便是要遷出這滅門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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