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佈置和死者的房間完全一致,林天賜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其他地方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既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掙扎的痕跡,血跡也只集中在了八仙桌這邊,代表被襲擊的兩個死者是在這附近遇害的。

林天賜繞過椅子,從正面看了看血跡。

這兩條噴濺狀的血跡沒有一絲多餘的部分,且也就只有這兩條。

隨即又看了看正對著八仙桌背後的窗戶,那裡現在開著,估計兇手是從窗戶進來,擊殺之後又從窗戶逃走。

“出手的絕對是個練家子,這手法太乾淨了。”

別看死者時一隻兔子和一隻狐狸,想要做到完全不掙扎的一擊斃命可不容易,即便是精準的一劍刺穿心臟,也有大概3~10秒的時間依舊能夠活動。

但現場的環境特別乾淨,除了桌上有兩條噴濺狀的血跡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血液,證明他們是在兇手出手的一瞬間就被制服的。

問了問那只灰兔子,比如有沒有人聽到呼救之類的,後者也說完全沒有,屍體是青樓的人來送酒水的時候發現的,否則都不知道這又死了兩個。

如此快劍,如此幹淨利落,林天賜立刻就聯想起郝少爺那個案子中,現場的屏風上也有一條如此幹淨利落的血跡,也正是這條血跡和死者脖子上的傷口,林天賜才判斷得出那個現場是被兇手偽裝過的。

這當然不是巧合,明擺著就是真正的兇手怕青樓老鴇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情報,所以提前滅口,那只白兔子不過是躺槍。

林天賜又走到敞開的窗子前,兩隻爪子趴在上面往下看。

暖玉坊背後是一條暗巷,屬於建築物與建築物之間的縫隙,特別窄,也根本沒有人閒的蛋疼去那邊晃悠。

這一眼看過去,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這條巷子四通八達,且屍體被發現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幾分鍾,兇手早就跑了。

證明來滅口的兇手跟試圖栽贓嫁禍的為同一人,但這也不能改變線索到這裡就斷了的事實。

準確的說,不是完全斷了,而是沒辦法好好查。

林天賜想了想,對背上的茗玉說了幾句,後者立刻去找衙役,沒多久便帶著一本小冊子回來。

這是青樓的賬本,記賬方法基本就是流水賬,上面當然也記錄了第一個死者書儀曾經接待過的客人是誰。

但這部分不好查在於,客人太多,一個個排查過去鬼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而且兇手只要不傻就不會再上面留下真名,只能說算是聊勝於無吧。

“這位公子,現場的情況您也看了,我們還要繼續辦案,您……”

人家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確了,林天賜當然也不會自找沒趣,很痛快的離開的青樓。

因為很可能見過兇手的老鴇死了,現在手頭的線索就只有一個賬本,而且順著賬本去追,也不見得能鎖定到底是誰。

林天賜頭疼,很頭疼,媽的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答應人家了啊。

線索沒完全斷,但也約等於是斷了,這讓林天賜很難受,本來都快有眉目了結果還來這麼一出兒。

“林公子,老鴇和衙差的屍體咱們還去看嗎?”

“去看看吧,萬一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嘆了口氣,這話林天賜自己都不信。

現場那麼乾淨,兇手會在屍體上留下多少可用的線索可想而知,總之就是沒辦法,閒著也是閒著。

這一次林天賜沒走大路,而是繞了個圈,繞到青樓背後的小巷裡。

一來是走這邊去官府比較近,而來是因為兇手極有可能從這邊逃走的,說不定還能看到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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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說的,這條小巷是建築物之間的夾縫,寬度大小不一,總的來說不是什麼太寬闊的距離。

林天賜進了巷子,不久,他抬頭看了看上方,那裡正好就是之前命案的發生地,開啟的窗戶現在還沒關上。

細細觀察,能看到牆上殘留著幾個貓爪子形狀的腳印,像是踩著牆壁借力左右橫跳上去的。

不過線索也就到此為止,除了牆上的幾個淺淺的腳印外,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巷子當中幾乎沒留下什麼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

可以判斷得出,動手的人肯定有一定的輕功本事,不然上不去。但轉念一想,貓這玩意兒上牆可以說輕輕鬆鬆,不能當人看。

畢竟,這個位面的居民全是動物。

繼續往前走,就來到巷子裡最橫七豎八的位置。

由於是在建築物的夾縫之中,本就不是可以好好通行的路,小巷開始變得七拐八拐,且岔路極多。

想要完全調查一遍,肯定需要不少人手,再說就是完全調查一遍恐怕也沒啥大用,這條巷子的出入口太多了。

來到一處類似於十字路口的位置,再往前走不遠就該到了衙門,林天賜之前就是從那邊出來的。

但這時候,林天賜耳朵一動,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動靜,隨即想也不想便啟用了神念術。

隨著法術波動的擴散出去,幾個像是活物的模糊反應出現在神念術的作用範圍內,似乎不知不覺中把林小哥兒和他背上的茗玉給包圍了。

“林公子?”

見林天賜突然停下,茗玉有點不明所以,林天賜則低聲說:

“你等下往高飛,不用管我。”

估計躲在一旁的傢伙也覺得林天賜發現了什麼,所以大大方方的就從躲藏之處跳了出來。

從身後的巷子裡麼,兩隻灰狼不懷好意的慢慢踱步而來,左右兩側則各有一頭花斑豹子,正前方,也就是路最寬的地方則站著一頭黑熊,幾乎把整個路都堵的結結實實。

茗玉這才恍然大悟:

“這些傢伙應該都是單純的青皮無賴,大概是被什麼人收買了。”

別看這幫傢伙都穿著衣服,但林天賜可看不出來,在他眼裡這些都只是很奇葩的動物,不過在當地居民的認知中,這些就是人。

茗玉就囑咐了一句,她作為一隻八哥,打架什麼的純屬扯淡。

“林公子小心一點,我去叫人。”

“不用,我能擺平,再說這也算是個機會。”

林天賜作為幫手查案,會注意他的,大機率就是兇手本人,甚至兇手很可能在暖玉坊附近有眼線,他跟茗玉一來就被發現了。

那麼,除了趕緊殺人滅口外,對林天賜這個多管閒事的,肯定也不會有好臉色。

“不好意思,咱們雖然無冤無仇,但有人給了我們哥兒幾個一大筆錢,讓我們收拾你一頓,放心,我們不會下死手。”

正前方的黑熊捏著熊掌,順嘴解釋兩句,好像還挺有禮貌的。

“誰給你們的錢?”

“這就不能說了。”

黑熊衝同伴們使了個眼色,左右兩側速度最快的花斑豹子縱身一躍,試圖直接把林天賜撲倒在地。

茗玉趕緊張開翅膀飛起來,只要她飛的夠快,確實挨不著。

在這幫傢伙看來,林天賜就只有自己一個,自己這邊又五個。何況以身板來說,一隻哈士奇怎麼可能打得過兩頭灰狼加兩隻豹子再加一頭黑熊,這根本不是哈士奇,是哈士奇超級英雄才對。

不巧,林天賜還真打得過。

這一看就知道是要動手的節奏,也不算是什麼偷襲,再說,就算真是偷襲,以他的速度和靈活性也完全不是問題。

幾乎在兩隻花斑豹子彈射起步的同時,林天賜也後腿發力,就跟屁股下面撞了彈簧一樣蹦起來。

描述是這樣,而在堵路的傢伙眼裡,林天賜那只二哈就像是個虛影,一晃就不見了。

等眼球好不容易再度捕捉到他的身影時,就聽到兩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哽咽,本來撲過去的兩隻豹子紛紛倒飛出去,像是被凌空揍了一拳,下巴都給打歪了。

隨著砰砰兩聲悶響,兩隻豹子撲過來的快,也倒退回去的更快,直接砸在小巷的牆上,順著牆壁滑下去。

這時林天賜在重新落地,明明是條二哈,卻比貓還要輕巧,那一瞬間誰都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實際上,那不過是林天賜跳起來,用隨風勁在空中抓立足點的神通,以狗爪子分別給了兩隻花豹一記大嘴巴,非常的簡單,也完全沒什麼招法可言。

但即便手下留情,且狗爪子用起來不如原來的手掌舒服,灌入法力後依舊不是單憑青皮混混就能打得過的,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怎麼回事。

本來勝券在握的黑熊一看,頓時心裡一驚:

“快,都給我上!”

背後堵路的兩隻灰狼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習慣性的聽話,也紛紛抬腳衝上去。

當然,那只黑熊也不是看熱鬧。

熊這玩意兒可是一等一的猛獸,老虎跟熊打架都是找死的,這玩意兒帶著沉重的噸位,四足發力,跟一輛重型戰車一樣撞過來。

林天賜一看這情況,其實也好辦。

他只要看準時機再跳起來,黑熊就會給兩隻灰狼撞一起…..

畢竟只是一幫好勇鬥狠的小混混,哪有什麼章法可言啊。

不過他沒這麼幹,而是沒去管身後的灰狼,壓低身體朝黑熊衝了過去。

二哈屬於中型犬,本就個頭不大,黑熊就是徹徹底底的大型野獸了,二哈朝黑熊衝鋒,怎麼看都是以卵擊石。

而就在這幅看著就不靠譜的畫面中,林天賜突然蹦了一下,兩條後腿精確的踹在奔來的黑熊臉上。

後者那沉重的噸位就跟不存在一樣,頓時被撞非常出去,滾了好幾圈哐的一下砸在背後的牆上。

這讓在半空中有些緊張看戲的八哥茗玉差點眼睛從眼眶裡跳出來。

這不科學啊!

這一腳可能踹的太狠了,那黑熊試著想要爬起來,但手軟腳軟,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而背後打算圍攻的灰狼黑熊都被踹飛了,當時就是一個急剎車,隨即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

本來以為是一樁好賺的買賣,誰知道林天賜突然這麼能打,三下五除二就把對手全擺平了,灰狼還不知道跑,那就是真的傻了。

林天賜正要去追,就聽上方的茗玉喊道:

“有人來了!”

接著,林天賜就看到一直黑狼從一側的巷子裡竄出來,正好橫在灰狼的逃走路線上,揚起爪子啪啪兩下就把逃走的灰狼打倒在地。

這倒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林天賜能認出,這只黑狼身上有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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