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看到這一幕,立刻突然發瘋般地喊了一聲:“啊!瞬子!瞬子!”

隨著扯破喉嚨的叫喊聲,凌風下意識地向冷瞬的身體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些繼續踢、踹的皮鞋。渾身熱血沸騰的凌風,感覺不到那些皮鞋,是否像剛才踹冷瞬那樣,踹在他身上。當他被兩個井員抱著腰拽開的時候,看到冷瞬又再被“圈踢”,凌風再次奮力地掙脫兩個井員的胳膊,衝過去,撲倒在冷瞬的身上……

當凌風被第二次拽開之後,一個井員他火冒三丈地問:“你是他啥人啊?”

“鐵哥們!咋了?”凌風強硬地答。

“你知道他犯啥事了嗎?”那個井員說著,把穿著半截袖的胳膊往凌風眼前一亮,氣得像隔壁吳老二一樣,渾身哆嗦地喊: “看看他用刀給我劃的!這叫襲井!持刀襲井!你知不知道是多大的罪嗎?還敢護著他!想跟他一塊進去嗎?”

凌風看到那個井員的胳膊上,有一條像釘子劃傷的血道,便冷靜下來。他不知道“持刀襲井”的罪究竟有多大,但那個井員說的那句“想跟他一塊進去嗎?”,使凌風意識到,冷瞬這次惹的禍實在太大了……

“持刀鬥毆”,儘管沒傷到人都會被拘留;“持刀襲井”,而且劃傷了一個井員,豈不是要判刑嗎?

在凌風猶豫的幾秒鐘,他又看見那幫井員,像搶一個足球一樣踢冷瞬,便大義凜然地對那個井員說:“我不管他犯了多大的罪!就是不能讓你們在我面前踢他!跟我兄弟一起進去,我認了!”說著又衝破人牆,趴在了冷瞬的身上。

這次趴在冷瞬身上之後,皮鞋沒有再次踩踏凌風的後背,只是聽見一個井員說了句:“把他先帶走再說!”

接著凌風又被三四個井員拽了起來,他一直在拼命掙脫肩膀、後腰、胳膊上的那些手,可當他被拽了起來後,一個井員把手槍從腰間的槍套中拽了出來,將槍口指向了他,呵斥一聲:“站那別動!”

凌風本想說一句:“別拿那玩意嚇唬我!”但看到剛剛拉扯他的那些井員,不再踢冷瞬了,而是把冷瞬拽了起來,帶上了手

銬,像“挒死狗”一樣,拖拽著冷瞬向門口走去。

凌風沒管那個拿槍指著他的井員,跟在冷瞬和那幫井員身後往外走。看到冷瞬被簇擁進了那輛可容納十幾個的麵包形狀的井車,凌風也像在擠春運時的火車一樣,抓住了井車的門框,試圖上車,但被隨後趕來的那個剛剛用槍指著他的井員,從背後拽了下來。

“讓你上來了嗎?”身後的井員一邊抱住凌風的腰向後退,一邊對他喊。

“憑啥不讓我上啊?憑啥不讓我上啊?……”凌風怕車門被關上,一邊喊,一邊運用猛然的爆發力,又衝到門前,雙手死命地抓住門框,一隻腳踏上了車門。

“攔住他!”車門裡傳出一聲命令,跟著又從車上又下來了兩個井員,拽住了凌風的胳膊。

“我也要去!憑啥不讓我上車?憑啥不讓我上車?……”

凌風一遍一遍地叫嚷,但沒人回答他的話。在叫嚷的同時,他看到趙磊剛剛從歌廳門口走出來,他顯然不知所措,但還是下意識地走到凌風面前。

“有沒有你的事?”拉住凌風的井員,問了趙磊一句。

“沒有……”趙磊有氣無力地回答。

“沒你的事,你拽住他!一會兒,上XX派出所等著去!”那個井員用命令的口吻,給已經變成機器人的趙磊,輸入了這條程式。

“有我的事啊!你們是不說,讓我和我兄弟一塊進去嗎?為啥不讓我上車?……”凌風仍然瘋狂地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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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他!把他先拽走!”那個井員又命令趙磊一句,於是拽凌風的手,換成了趙磊的手。

“你拽我幹啥?拽我幹啥?”凌風感覺趙磊兩臂的力氣,不次於那三個井員,況且自己已經沒有足夠爆發力,掙脫趙磊的胳膊了,只能對趙磊狂喊狂叫,眼睜睜地看著三名騰出了手的井員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井車伴著井笛聲,甩開了凌風和趙磊,消失在滿是霓虹燈的街頭,留給了凌風一連串,需要馬上弄清楚的問號。

“咋回事

呀?”凌風轉過頭問趙磊。

“冷瞬喝完酒太能惹事了,我是攔不住他……”

透過趙磊的敘述,凌風眼前還原了當時的整個畫面:

那是一家不太大的三層樓歌廳,一樓是一整間一百多平米的大廳,二樓和三樓都是都隔開的大、中、小的包房。凌風等三人,是在二樓的一間“中包”唱的歌。

冷瞬和趙磊返回那間包房的時候,房間已經被人打掃過了,找了一圈那個打火機沒找著,便下樓問老闆:“是誰剛剛打掃了那間包房?”

當那個服務員被老闆叫來之後,冷瞬問他:“有沒有撿到一個不鏽鋼打火機?”

“沒撿著。”那個服務員沒有承認。

“就你剛剛去過那間包房,不是你拿的,是誰拿的?”冷瞬脾氣上來了,馬上變了臉,趾高氣昂地問。

“你親眼看見我拿了嗎?”拿了別人的東西,卻死不承認的人,肯定不怕對方變臉,那個服務員也沒對冷瞬客氣。

“臥草NM的!”

冷瞬怒罵的同時,舉起了拳頭,但對方早已有了防備,在冷瞬剛要橫眉立目之前,沒等拳頭揮出去,他就已經退出了冷瞬的攻擊範圍。

冷瞬隨即拽下了鑰匙鏈上的水果刀,追趕那個服務員。但開啟刀刃是需要時間的,醉酒後的冷瞬,也不可能追上那個服務員。那個服務員怕開門的時候,會被身後的水果刀捅到,不敢往門外跑,只能在一樓的大廳繞著圈跑。正當大廳裡,兩個人你追我趕的時候,老闆報了井。

井員趕到時,追不到人,加上飲酒過量的冷瞬,已經被氣昏了頭腦。他意識不到手裡還拿著刀,只是本能地反抗那些,試圖將他按倒在地的手。他並不知道在反抗的時候,手裡的刀劃傷了一個井員的胳膊,稀裡糊塗地被按倒在地上。

被劃傷胳膊的井員自然十分憋氣,憋氣就需要發洩,於是冷瞬便成為了幾個井員眼中的“足球”……

趙磊簡單的敘述完此事的經過後,凌風憤然返回了歌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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