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沒事吧?”徐恪見那女子臉上笑容頗為詭異,好似中了迷藥一般,渾渾噩噩,不禁問道。

孰料,那一身豔麗裝扮的少女,見到徐恪之後,竟站起身衝向徐恪,一把將徐恪抱住,一邊動手在徐恪身上亂摸,一邊櫻唇微張,直往徐恪臉上湊來……

“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我是來救你的?姑娘,你怎麼啦?”徐恪又羞又窘,忙將那女子推開,問道。

不過,那豔裝少女甫經徐恪推開,便又衝了過來,不但對徐恪動手動腳,嘴裡還不斷發出呻吟嫵媚之聲……

“呃……大哥,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身後的朱無能終於趕到,看了眼前的這一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驚奇道。

“別廢話!這女子是被人下了藥了!你快來!將她給我摁住!”徐恪急道。

“大哥,你怎麼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藥啊?說不定,人家是看上你美貌,要和你……那個呢!你就行行好,委屈一下自己,滿足了人家算啦!人家可是黃花閨女,還沒嘗過那個……男女之歡吶!你眼下不給人家嚐嚐,等一會兒……人家可就要被那大蛇給吞到肚子裡嘍!嘖嘖嘖……這小娘子的模樣,看著還真俊吶!可惜了,可惜嘍……大哥,你還是行行好算啦!放心,我老朱給你把風……”朱無能非但不上前相幫,還悠閒地站在徐恪身後,打趣道。

那豔裝女子此時聞到了徐恪男子的氣息,動作已更加癲狂。她瘋狂摟住了徐恪,一邊喘息連連,一邊還徑自解開自己的衣衫,漸漸地已經酥胸半露……

“姑娘,不可!”徐恪一張臉已經脹得通紅,他急忙伸出右手護住那女子的衣衫,左手又摁牢那女子的雙手。未料,那女子竟偷空在徐恪的臉上猛親了兩口。那女子唇上塗了極濃的胭脂,弄得徐恪臉上滿是唇紅。此時的徐恪已然手忙腳亂,他縱然使出渾身解數,也依然招架不住那女子如暴風疾雨般地“熱情”……

朱無能正想出言取笑,忽見徐恪竟“嗤啦”一聲,扯破了那女子的外衫,不由得一愣,隨即笑道:“吆!大哥,這麼快要開始啦?別急別急,待老朱到外頭去,給你們把風先!”言罷,朱無能提了三齒釘耙,便往洞外走去。

“回來!”徐恪喝了一聲。朱無能說話間,徐恪已從那女子的外衫中,扯下了幾塊布條。他不會點穴之法,匆忙間,只得將那女子的手腳,用布條盡皆捆縛住。那女子雖然手腳被縛,倒在石臺上,卻依然雙眼痴痴凝望著徐恪,雙頰緋紅,喘息不已。

“二弟,這姑娘定是給人下了迷幻之藥,這洞中也委實有些古怪。不如,我們先將這姑娘救走,待安置妥當之後,再來找那八岐蛇怪?”徐恪同朱無能商量道。

“都聽大哥的!”朱無能很爽快地應了。

當下,徐恪便扛起那豔裝女子,與朱無能一道往洞外走去。徐恪聽那女子喘息得難受,只好又撕下一個布條,堵住了那女子的嘴巴。

未曾想,徐恪扛著那女子,剛剛走出了幾十步,驀地聽到前方有人暴喝了一聲:“站住!”眼前忽然閃現出一個通體裹著黑衣之人。

只見那人,渾身穿著緊身黑衣,連自己的頭臉也用黑布包裹,只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

“把這女人放回去!”黑衣人命令道。

“我若不放呢?”徐恪凜然回道,他依舊往前走了幾步,心道,難道這人是八岐蛇怪的手下?

黑衣人拔出了腰間的一把長刀,刀尖正對著徐恪。那長刀刃口甚薄、刀身頗長,看著象是一把長劍,只不過,刀身略略彎曲。

“那你就得躺下!”黑衣人口裡發出冰冷的聲音,猶如他那把冰冷的長刀。

“那你試試看!”徐恪冷哼了一聲,昂首繼續前行。

“流雲切!”那黑衣人再無猶豫,嘴裡發出一聲呼喝,長刀往前,刀勢如風,直往徐恪前胸斫來。他見徐恪肩扛著那位女子,出手似頗有顧忌,顯然不願傷及那位女子。

徐恪左手扛著那位豔裝女子,右手持雙股劍,劍未出鞘,他只用劍鞘一格,便已將對方逼開。

“微末伎倆,不值一哂!”徐恪叱了對方一句,扛著女子,不去理會那黑衣人,顧自往前。

“飛鳥切!”徐恪身後的黑衣人,又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他將短刀拋向空中,用長刀一劃一送,那短刀借長刀之力,呼呼舞動,如一隻飛鳥般,直朝徐恪後背 飛來。那黑衣人手中的長刀也帶著破空之聲,同時遞到……

那黑衣人此時已看出了徐恪的實力非同小可,這一次出手,便用足了八分氣力。他兩把鋼刀,一長一短,一上一下,刀勢猛烈,破空而來。而徐恪此時卻身背一個女子,雙股劍尚未出鞘,形勢非常危險。他身後的朱無能也忍不住呼道:“大哥,小心!”

徐恪聽風辨影,將身略略一矮,躲過了頭頂飛來的那柄短刀,轉身持劍鞘橫打,只聞“叮”地一聲,那劍鞘正好打在長刀的刀刃上。那黑衣人人只覺一股大力襲來,長刀險些脫身。匆忙間他只得順勢一個後仰,向後高高躍起,然落地時仍未能收住,又“騰騰騰”地後退了數步,這才堪

堪定住了身形。

那一柄短刀,“噗嗤嗤”地迴旋飛舞,在徐恪身後一個轉身,竟又朝徐恪迎面飛來。徐恪只是用劍鞘一格,那短刀便遠遠地被格得飛了出去。

直至此時,徐恪肩上仍然扛著女子,右手雙股劍也依然沒有出鞘。

“大哥,好功夫!”朱無能撫掌讚道。

那黑衣人心知不是對手,忙撮唇一呼,徐恪的身周竟同時又閃出了六人。迎面四人與那黑衣人一色的打扮,都是一身黑衣緊束,只是露出雙眼。後面兩人,左面那人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身白衫,腰懸一柄長劍,右面那人是個年輕後生,臉容頗為俊朗,穿著一件青色長袍,手拿一把摺扇。

徐恪暗忖道,沒想到那八岐怪物竟還有這許多手下!此時他見對方人多勢眾,自不敢託大。他忙將肩膀上的女子輕輕放在地上,持劍在手,凝神戒備。

“閣下,你功夫很好,我們不想為難你,把女人留下,你們走吧!”先前那黑衣人說道。說完,他又朝洞穴的深處望了望,好似在擔憂蟄伏於內裡的那頭巨怪。

此時,眼見對方攏共已有七人,而且,各個都是高手。那白衫男子好似一個劍術名家,他深目高鼻、顴骨突聳,一看便知內功修為必是不凡。而那位手持摺扇的青年,看上去笑意吟吟,彷彿無事一般,但功夫比起那白衫男子,應是更勝一籌。然而,對方有如此優勢,言語間居然還能對自己如此客氣,徐恪心中不禁略感詫異,他心道難道這些人不是那怪物的手下?但為何他們定要留下那一個女子?那好端端的一個女子,又怎能作為一個祭品被怪蛇吞吃!

想到此節,徐恪便向對方略略抱拳,朗聲說道:“這幾位朋友,我不知你們為何定要留下這個女子。但她既是一條人命,徐某又豈能看著她落入蛇怪之口?!今夜,徐某必是要救她出去,如若你們再橫生阻攔,可休怪徐某不客氣了!”

徐恪話語剛剛講完,就聽得那白衫男子輕叱了一聲:“廢話什麼!看劍!”白衫男子長劍出鞘,眨眼間人已經到了徐恪面前。他長劍斜揮,劃出一片劍影,四面八方而來,已將徐恪團團罩住。

徐恪潛運真氣,灌注於右臂之中,他手持劍鞘,左擊右打,無論對手劍招如何精妙,都被他真氣激盪,一一格開。

白衫男子連使了七招絕妙劍法,盡是他生平得意之作,卻見徐恪僅憑一把劍鞘,左右擊打,便一一化解,七招過後,對方仍未拔劍。這一番過招,是他平生之所未遇。他心中大感驚異,立時跳出了圈外,臉色憤然道:“你,拔劍!”

徐恪與那白衫男子鬥了七招,見對方劍法迅猛凌厲,招式大開大合,端的是一名劍術好手,心中頓起了一股愛才之意。他心道有此劍術之人,不應當是怪物爪牙,此中必有誤會。這時他又聽那白衫男子邀他拔劍相鬥,忙又略略抱拳,回道:“我不想傷你,何必拔劍?朋友,咱們是不是有些誤會,那位女子也是個……”

“不拔劍,你就死!”徐恪還待言語和解,豈料那白衫男子自視甚高,見他始終不肯拔劍,以為他存心戲弄,氣得臉色發紅,青筋暴露,怒吼了一聲,手中長劍一橫,再次向他劈了過來。

徐恪仍然沒有出劍,只是舉起劍鞘,迎面一格,對手凌厲的一招,又被格擋了開去。徐恪身後的四個黑衣蒙面人,眼見白衫男子佔不了便宜,怕他受傷,便一起加入了戰團……

“你們以多欺少,太過分了吧!”徐恪身旁的朱無能,已經觀戰了多時,本就躍躍欲試,此刻眼見對方五人來攻他大哥。他當即掄開了三齒釘耙,帶起呼呼風聲,一招“力拔山兮”便朝那四個黑衣蒙面人遞來。

最早現身的那位黑衣人,見朱無能釘耙又沉又猛,怕自己人吃虧,也急忙丟擲短刀,長刀一粘一送,口裡低喝了一聲“浮雲切”便朝朱無能殺來……

這一下,場面變得混亂不堪,洞穴內“汀汀鏜鏜”之聲,不絕於耳,除了那手持摺扇的青袍男子之外,餘人都已盡皆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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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青袍男子嘴裡驚呼了一聲,說的卻是桑國土語。那幾個黑衣蒙面人連同白衫男子,聞聽都不由得臉色大變。徐恪只聽得洞穴深處,傳來了一聲巨吼,腳底下旋即又是一陣陣抖動,牆壁上的泥灰隨著撲簌簌掉落,彷彿洞中的那一頭巨怪,正向此間疾速行來。

那手持摺扇的青袍男子又與先前的黑衣人用桑國土語“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這一行七人,便同時跳出了戰圈之外,棄了徐恪與朱無能,也不再理會兀自躺在地上,雙頰發紅,嘴裡“嗚嗚”喘息的豔裝女子。他們各自手持兵刃,直奔洞裡而去。

留下徐恪與朱無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道剛才是如何一回事。打了半天,兩人卻打得一臉懵然。

若說這批人是那蛇怪的手下,看目下的情形,他們卻都好似要去力戰怪蛇。但若說他們是為消滅蛇怪而來,卻為何要阻攔自己救出那位女子?

無論如何,且先進去看看再說!徐恪心念到此,便先將地上的女子放到角落中的石壁間藏好,然後向朱無能打了一個手勢,兩人手握兵刃,便朝洞穴深處

而行。

二人又來到了剛才那女子躺著的石板之處,卻見黑衣人、白衫男子已然和一條大蛇鬥在了一起。地上躺著四個蒙面黑衣人,想來已經受了重傷,也不知是死是活。那青袍男子則好似在遠遠地施法,只見他口中低聲念動咒語,手裡突然多了無數絲線。他將那些絲線凌空旋轉,便組合成了一張大網。青袍男子又大聲念動咒語,催動著大網,當空將大蛇盡皆罩住。

“大哥,這就是那條八岐大蛇!”朱無能道。

徐恪見那條八岐大蛇,身有巨柱之粗,體有十餘丈長,此時卻伸出了三個蛇頭,每一個蛇頭都比人身還大。此時,兩個蛇頭正力鬥白衫劍客與黑衣劍客,另一個蛇頭卻高高揚起,朝上噴出一團烈火,將那張大網盡數焚燬。

青袍男子並不驚慌,當下口裡又念動咒語,只見山洞裡瞬間又飛出了許許多多的白色蝴蝶。那些蝴蝶翩翩飛舞,盡數朝八岐大蛇飛去,叮住了大蛇的周身,一起用力齧咬。

那白衫劍客見八岐大蛇被蝴蝶干擾,身形微微受滯。他心中大喜,向前猛跨了一大步,寶劍上撩,直往大蛇的頭頸部斬去。未料,八岐大蛇身子一扭,忽然又生出了兩個蛇頭。一個蛇頭口裡噴出一片冰霜之氣,將那些蝴蝶盡數凍滅。另一個蛇頭卻往白衫劍客凌空怒撞,眼見得那白衫男子已避無可避,若被那蛇頭撞到,非死也要重傷……

“破金勢!”危急之中,徐恪拔出手中雙股劍,真氣沛然而發,揚起罡風陣陣,一股凌厲無儔的劍氣,便迎著蛇頭而去。

徐恪劍勢如風,那巨怪避之不及,只聞“嗤”地一聲,剛剛長出的一個蛇頭,竟被徐恪凌厲的劍氣削斷,遠遠地飛了出去。

不過,眾人還來不及高興,那怪物的斷頭處,竟然又生出了兩個蛇頭。一個蛇頭噴火,另一個蛇頭噴出一股濃濃黑煙,盡朝徐恪而來。身後的朱無能見狀,怕他大哥吃虧,手中三齒釘耙當空掄圓,一招“時不利兮”跟著殺到。

那八岐大蛇彷彿暴怒一般,驀地又生出了兩個蛇頭,與朱無能纏鬥在了一起。此時那大蛇的身軀好似又脹大了幾許,每一個蛇頭中,蛇目血紅,蛇信狂吐,這一番恐怖模樣,若是一個平常百姓見到,早已驚得魂不附體。

這樣一來,徐恪、朱無能與白衫劍客等五人便成了一齊力戰八岐大蛇之勢。那大蛇卻絲毫不懼,只見他八個蛇頭上下飛舞,蛇口大張,一會兒這個蛇頭噴火,一會兒那個蛇頭吐冰,一會兒這個蛇頭噴煙,一會兒那個蛇頭出風。徐恪等人各逞其能,用盡平生之力,卻仍是未能佔得上風。

“不好!那黑煙中有毒!”徐恪與那大蛇鬥得久了,不覺微微感到頭暈。他心知必是那大蛇口吐的黑煙之故,急忙出聲示警。

其餘幾人也都已感到頭暈煩嘔。眾人皆知,若再與那八岐大蛇纏鬥,勢必不敵。只聽得那黑衣人用桑國土語大喊了一句,身後的青袍男子急忙口唸咒語施法,此時既不是絲線,也不是蝴蝶,而是憑空出現了一位身形異常高大的女子。那女子走到蛇怪面前,突然脫去了渾身的衣物,赤身裸體,緊緊抱住了大蛇的身子,突然又化作了一團濃密的雲霧。那一團雲霧如一團厚厚的棉絮一般,包裹得周圍之人,伸手不見五指。

眾人趁著那八岐大蛇分神之際,藉著青袍男子遁身的法術,急忙匆匆逃離洞穴。徐恪又疾步趕到先前那豔裝女子藏身之地,將那少女揹負在身上,與眾人一道,搶步逃離到了山洞之外。

山洞外,一輪圓月正當空朗照,眾人略略止步,藉著皎潔的月色,清點人數,檢視各自傷勢。

剛才山洞撤離之時,黑衣人一手抱了一個傷者,白衫劍客與青袍男子又每人抱了一個傷者。此時,那黑衣人首領眼見自己四個手下盡已帶出,雖是無功而返,好在也是全身而退,心中終於籲了一口長氣。

徐恪此時,背負著那位少女,雖感頭暈,但並無大礙。他身旁的朱無能更是毫髮未損。

白衫劍客卻走到徐恪身前,向他深鞠一躬,道:“剛才,謝謝你,救我!”他的大乾官話,顯然頗為生硬,遠不如黑衣人首領那般純熟。不過,他言語之間,卻看得出儀態懇切、神情也非常真摯,徐恪也急忙向他還禮,道:“兄臺不必多禮,我們此來就是為了誅殺八岐蛇怪,你們既與我目的相同,徐某自當相救!”

那黑衣人首領朝徐恪拱手為禮道:“剛才多謝兩位朋友仗義出手,敢問朋友貴姓大名?你們是從乾國來的麼?”

徐恪卻朝洞穴內望了望,道:“這位兄臺,不如我們先找一個穩妥之地,再說話不遲!那八岐蛇怪還在洞裡頭,萬一追出來,怕是不好對付!”

那黑衣人首領擺了擺手,笑道:“朋友不必擔心,八岐大蛇剛才被你一劍斬掉了一個蛇頭,他這受傷也是不輕,此時定然回洞裡休養去了,三日之內,不可能出來……”

“哦……”徐恪聞言,心中一鬆,便將後背上的豔裝女子放了下來。不過,他轉身見到那女子的臉容之時,卻頓時心中大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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