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做孫二爺的中年男子趾高氣昂,命手下武師韓磊來打洛燕飛。武師韓磊答應一聲,跳上前來,準備收拾洛燕飛。韓磊身高八尺有餘,相貌粗獷,一雙環眼,哪裡會把洛燕飛這種嬌滴滴的小娘子放在眼裡?韓磊大搖大擺晃向了洛燕飛,邊走邊扭著脖子,一臉獰笑道:“小娘子,我看你長的還不賴!要不就從了韓大爺我吧?老子可是孫二爺手下第一猛男,你要不要試一試?”

站在臺階上的殷廣大怒,這廝竟然敢出言辱及他的女人,殷廣就要揮手讓方成玉去殺進韓磊。洛燕飛卻嫣然一笑,拉一個要對戰的架勢,“猛不猛可不是靠嘴上說出來的,要動手見真章才行!”韓磊見洛燕飛笑顏如花,頓時心蕩神搖,恨不能上來立刻就把這小娘子給生擒回去。

方成玉卻沒急著出手,附在殷廣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殷廣這才怒氣稍平。帶著一群惡奴前來找茬的孫二爺見殷廣身邊也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侍從,連連點頭,回頭對手下眾惡奴說道:“那條漢子真心不錯!等會兒其他人都可以動,要留下這條漢子,二爺我相中他了!”身後眾惡奴聽了,齊齊答應一聲。

孫二爺得意洋洋望著撲向洛燕飛的手下韓磊,韓磊三品武境,是他從武陵郡來時帶來的得力打手,當年他在武陵郡橫行時,就是靠著韓磊給他撐腰,孫二爺名叫孫梓鵬,他有個弟弟叫孫梓耀,在晴川郡南清縣大通客棧和唐九生水如月發生過衝突,被唐九生打了,連他們家的武師赫連橫行的劍都被唐九生用手指戳了個窟窿,搞的赫連橫秋一提起唐九生的名字就發抖。

江東武陵孫氏的背後靠山就是靖南王殷不讓,可孫梓鵬就是因為和靖南王殷不讓搶女人,才被他爹孫成滄給趕出了武陵郡。於是孫梓鵬一氣之下,來到水長郡投奔做郡守的表哥羅龍陵,羅龍陵一再囑咐他少惹事,可這廝哪是安生的主?在這水長郡又買下了一座大宅子,豢養了一批惡奴,打手,時不時出來街上調戲良家女子,有時還往回搶人,也是無惡不做。

不過水長郡有江東王府在,他也不敢和江東王世子爭雄,尤其殷濟活著的時候,還讓府裡的護衛打過孫梓鵬,不過隨著殷濟一死,現在是殷江掌權,殷江整頓江東王府時間都不夠用,哪裡又會有時間出來和這種沒出息的紈絝一樣搞女人,和混混搶地盤啊?所以無人制約的孫梓鵬才囂張了起來,卻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一個比江東王實力更強的人,也算他倒了血黴。

人高馬大的武師韓磊開始並沒有把洛燕飛放在眼裡,等兩個人一動起手來,韓磊才大吃了一驚,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小娘子身法輕靈,躥高伏低,攻勢凌厲,要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力氣不夠的話,韓磊不出五個回合就得被她打翻在地。饒是如此,韓磊也累出了一身臭汗。

一旁觀戰的孫梓鵬也是大吃了一驚,他完全沒想到這嬌滴滴水靈靈的小女人有如此的本事。孫梓鵬見竟然韓磊要輸,一臉的難以置信,瞪圓了眼睛一揮手,向身後另外三名打手喝道:“快,鄭炎,焦老五,陳老邪,都給我上!把這幾個外地人給我拿下!”

先前車老四逃回去向孫梓鵬報信的時候,就已經告訴孫梓鵬說,這幾個人是外地來的。為什麼車老四如此篤定殷廣一夥是外地人,那是因為水長城的大小紈絝,孫梓鵬和他這幫手下都接觸過,有所瞭解,他們從來就沒見過殷廣一夥人,所以篤定這夥人是從外地來的,不知道他孫二爺的厲害,才敢捋虎鬚。

孫梓鵬手下的鄭炎、焦老五、陳老邪也加入了戰團,以四敵一,洛燕飛頓時落入了下風,姑娘雖然是二品境,可是這四個貨裡面有兩個三品,兩個四品,而且都是五大三粗人高馬大的大老爺們,洛燕飛一個小姑娘家,女子天生力弱,武境雖高,卻怎麼能禁住這幫傢伙郡毆?

眼見得洛燕飛要吃虧,殷廣如何能忍?殷廣大喝一聲,就要撲上去,卻被方成玉一把拉住。方成玉低聲道:“德順,你稍安勿躁,我去打發這幾個人就來!”方成玉雙腳一點地,一個旱地拔蔥,便已經騰空而起,一個空翻,掠入人群,一記無影腳狠狠踢向了四人當中的韓磊。這四個人裡,以韓磊武功最高。

方成玉可不是傻子,雖然他不知道德順到底是什

麼身份,可是一路走來餘公公一直都對這位德順很恭敬,尤其今天德順扮演公子,餘公公扮成書童,傻子才會相信他只是一個普通太監!此時不在德順面前表現一下,更待何時?方成玉如同神兵天降,一腳把韓磊踹飛了出去,韓磊猝不及防,更沒想到他根本沒放在眼裡,看起來只有四品武境的漢子竟然武功如此高強。

韓磊倒飛出去,砸倒了三四名惡奴,韓磊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方成玉可不客氣,又是閃電般出手,兩記手刀放倒了鄭炎和焦老五,陳老邪慌的手忙腳亂,被洛燕飛一記掃堂腿幹翻在地上。孫梓鵬和車老四等人驚的舌頭都收不回去了,這個漢子還真是條漢子!車老四忽然撒腿就跑。

孫梓鵬望向殷廣的眼睛裡有了畏懼,他的手下竟然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幹翻自己的三名得力手下,那這個人絕對是一品高手,那麼一個有著一品高手做扈從的人會是什麼身份?肯定是什麼王族貴胄才對啊!孫梓鵬的頭上冒出了汗,他雖然在水長郡很囂張,那是因為他有囂張的資本,但他絕不是傻子。

這個人肯定不是江東王府的,那幾個世子他都見過。方成玉剛想對孫梓鵬下手,不想孫梓鵬反應極快,馬上換了一張臉,衝殷廣拱手哈哈笑道:“哎呀呀,這位公子,不知高姓大名啊?我手下這幾個不開眼的小子得罪了公子,在下是武陵郡孫家的二公子孫梓鵬,在下在這裡向公子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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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梓鵬很狡猾,他知道光報自己的名字沒人鳥他,他先把武陵郡孫氏的名號報了回來,希望對方能夠看在孫家的面子上,放過他。沒想到殷廣竟然眼皮都沒抬一下,什麼江東孫家?殷廣一揮手,“成玉,動手!”

方成玉爽朗的答應一聲,一個縱身,便已經到了孫梓鵬面前,方成玉似笑非笑的問道:“孫子,你是束手就擒,還是等爺爺我動手?”孫梓鵬真被嚇的兩腿發軟,他知道自己絕逃不出這個人的手心,無論是武功還是速度,自己和人家比,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他手下這幫人,就算捆到一起,也沒有可能打贏這漢子的。人只要到了一品的境界,就不是他手下這群人能夠抗衡的。

孫梓鵬當機立斷,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望向殷廣,大聲道:“這位公子,在下孫梓鵬,絕對無意冒犯公子的虎威,只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只要公子能放了在下這一馬,在下回去給公子修生祠!”孫梓鵬一個頭磕在地上,伏的不能再低,卑微如塵土。

方成玉一腳踏在孫梓鵬的頭上,身上氣機瘋狂流轉,硬生生把孫梓鵬的頭踩進了地面,方成玉呵呵冷笑道:“剛才你不是很囂張的嗎?繼續啊!你手下不是人多嗎?讓我看看你手下這幫飯桶到底有多大本事!看這樣子,你在水長郡沒少欺男霸女,今天方大爺就替水長郡的百姓出一口惡氣!”

他手下那幾十個惡奴也驚的呆在當場,沒有一個敢亂動的,他們生怕往前一動,這個兇狠無比的大漢就會把他們主子的頭給一腳踩爆。

遠遠圍觀的百姓們見到一向囂張跋扈的孫梓鵬也有今天,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百姓們一起轟然叫好。孫梓鵬的頭被踩進地裡,臉憋的通紅,動也不敢動,當然想動也動不了。洛燕飛已經退回到殷廣的身邊,殷廣一把拉過洛燕飛,用手撫著洛燕飛的臉蛋,動情的問道:“燕飛,你沒事吧?”

洛燕飛見殷廣如此心疼自己,心頭湧過了一絲暖流,洛燕飛靠在殷廣身上,微笑道:“我沒事的,相公!”夫妻二人對視一笑,情意綿綿。不敢提起半點兒氣機的餘福站在皇上身旁,忽然覺得此時自己很多餘,不由自主悄悄的向後退了兩步。

孫梓鵬本以為自己伏低做小,委屈求全裝一會兒孫子,對方就會放過自己,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吃這一套。孫梓棚感覺自己已經快撐不住了,他像條狗一樣,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用手胡亂抱住方成玉的腳,想掙扎起來。方成玉根本不為所動,仍是狠狠的踩下去。孫梓鵬掙扎了一會兒,卻根本不起作用,他希望手下們上來幫忙,可是他也知道,那群飯桶就算來十個,也是被一鍋燴。

頭插在土裡的孫梓鵬內心無比絕望,他拼盡全力的掙扎在眾人看來,也不過就像一條蛆蟲一樣在拱來拱去罷了。孫梓鵬的

大腦因為缺氧,逐漸停止了掙扎。方成玉又踩了一會兒,約摸孫梓鵬已經到了極限了,這才慢慢抬起了腳。已經絕望的孫梓鵬忽然感覺到頭上一輕。孫梓鵬慌忙掙扎起來,癱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殷廣並沒有讓方成玉殺人,所以方成玉最終還是決定放過孫梓鵬。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孫梓鵬感覺過了一輩子那麼久,他的一張大臉已經憋成了豬肝一樣的紫色。殷廣望著近乎虛脫的孫梓鵬,冷冷道:“江東武陵郡孫家很了不起嗎?你表哥是郡守,你就可以在水長郡欺男霸女嗎?大商的王法在你這裡就形同虛設嗎?”

孫梓鵬從地上爬起來,又跪在殷廣面前,伏地大聲道:“公子饒命啊!在下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從今天起,回家關起門來,白天讀書,晚上唸佛,我再也不敢出來欺負人了!”殷廣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忽然遠遠的一群官差跑了過來,帶路的正是惡奴車老四。百姓們見到來了一大群捕快,都嚇的往後退,主動給捕快讓了一條路。

有些百姓就開始為這公子哥一行幾人擔憂了,官府的捕快一到,怕是這公子哥就要吃虧了。正在此時,到樓上和朋友告別的霍容泰已經走了下來,卻見到地上已經躺了二十多個惡奴,而且竟然連官府也驚動了,見到這些捕快們凶神惡煞的表情,霍容泰吃驚不小。

原來車老四見勢不妙,趕緊跑到郡守衙門去搬救兵。車老四帶著郡守衙門的一群班頭捕快,一溜煙跑到德隆酒樓前面,正巧見到他主子給殷廣磕頭呢!車老四得意洋洋,自己來的正是時候,救主可不就要在關鍵時刻嗎?車老四大聲道:“二爺,我們來了!這廝竟敢縱容手下當街毆打良民,我已經到衙門報了官,現在衙役的捕快已經趕來,一定要把這幾個人抓拿歸案!”

孫梓鵬聽到車老四說捕快來了,馬上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孫梓鵬拍了拍身上的土,臉色一下就變得陰狠無比起來。捕快一來,他可就有了膽氣,他並不是從內心真的懼怕這群人,他卑躬屈膝只不過是緩兵之計,你是王公貴族又怎麼樣,在水長郡只要你不是江東王府的人,是龍你得盤著,是龍你得臥著!

孫梓鵬指著殷廣,大聲道:“就是這幾個人欺負我,快,快把他們拿下!”三十多名捕快們聽了孫梓鵬的話,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把殷廣、洛燕飛、餘福、方成玉、霍容泰團團圍在當中。這些捕快手裡都拿著雁翎刀,指著殷廣五人,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

頭上帶著黑色襆頭,穿一身褐色的捕頭安文煥走上前,指著殷廣,一臉得意洋洋道:“你們幾個人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在街上公然鬧事,毆打良民!還有王法嗎?來人,都給我拿下,全都帶到府裡去審問!”有幾個捕快答應一聲,譁啷啷抖著鐵鏈子就想上來鎖人。

殷廣大怒,對安文煥怒目而視,大聲道:“慢著!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朝廷的捕快,還是孫家的家奴?你身為捕快,不分青紅皂白,就敢上來胡亂抓人?明明是這孫梓鵬縱容家奴欲圖強搶民女,你卻要抓我們這些除暴安良的人!這就是你堂堂捕快要做的事情嗎?豈不讓人齒冷?”

捕頭安文煥放聲大笑,怪腔怪調道:“老子是水長郡捕頭安文煥,負責水長城的擒賊緝盜!俗話說,空口無憑,你這廝憑什麼說孫公子強搶民女?他強搶的民女在哪?在哪?抓賊抓贓,捉姦捉雙,你既然指控孫公子強搶民女,那總得有證據吧?你說你是除暴安良的,那就麻煩你到衙門的大堂上做個證吧!”

圍觀百姓都遠遠的看著,明知道這安文煥和孫梓鵬一個鼻孔出氣,可是卻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殷廣見這安文煥欺人太甚,深呼吸壓下胸中的怒火,狠狠吐出胸中一口濁氣,朗聲道:“好,既然你如此說,本公子就隨你到郡衙門大堂去理論理論,希望你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安文煥哪裡把殷廣放在眼裡,一個小白臉有什麼了不起的?也就他身邊那個美貌女子倒有些看頭!安文煥心中冷笑道,只要你他娘的進了郡守衙門,就算你是王侯家的公子哥又怎麼樣,只要你家不在水長郡,安大爺就有本事給你剝一層皮下來!等你家人聞訊趕來,我早已經找各種藉口把你折磨個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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