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委屈一下子衝堤而出,眼角淚珠不受控制的低落下來。

“喂,喂!你這......!?”

神獸赤焰由沉睡中醒來不久,對於周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產生了質疑,腦中本就模糊不清的記憶出現了諸多偏勃。

赤焰簡單巡視了可視範圍內的環境,不但找到個沉沉睡去的小娃娃,還發現了神界傳聞中的神器......‘玲瓏寶塔’。

在與內裡諸多妖獸簡單交流過後,赤焰發現個讓人痛心疾首的問題,那小凌雲獲得此寶物,竟是在天澗涯被囚禁的時間段。

本想著興師問罪的赤焰,卻沒想到張凌雲會來這手,一時間手足無措好似個木頭人般,任由張凌雲抱著自己哭泣。

“太好了,你終於清醒過來了,你不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的......!”

漸漸輕撫心情的張凌雲,緩緩抬頭擦掉眼角的淚痕,視線掃過不遠處矗立在那的‘玲瓏寶塔’,心底不由得的為之一振。

不知該如何解釋的張凌雲,即刻拉著赤焰行至一處涼亭坐下,開始回憶起這幾年自己的悲慘經歷。

“什麼......你說毒炎死啦?完完全全神魂消散的話那種!?”

聽著張凌雲四處匡扶正義,搗毀‘天照神教’的分舵,赤焰只覺得沒能參與甚是遺憾。

但聽到毒炎好不容易藉助凡人肉身活了下來,卻還是因為和國人的關係,徹底消失於天地之間。

“嘭......!”

赤焰猛然起身,揮手之間釋放一縷靈力波動,狠狠拍向面前的桌案。

隨之一陣清脆的破裂聲傳出,由靈力凝練出的厚實桌案應聲破裂,手掌大小的零星碎片四散迸濺開來,場面一度寂靜到無聲。

“我要出去為了報仇!”

儘管赤焰並不太喜歡毒炎蜈蚣,但那畢竟是與自己朝夕相處數年的同伴。

在赤焰心底,但凡與自己有關者,任何人都不能對其進行傷害。

哪怕言語上的辱罵,都是對自己神獸身份的挑釁,現今直接將人弄死的行為,更是觸碰了赤焰的底線。

“毒炎的事,當天我就做了處理......!”

張凌雲繼續將和國驛館爆炸等事情,簡單向赤焰描述了一番。

見對方情緒愈發的高漲,張凌雲漸漸將話題引導至神獸玄武身上,著重說明自己運用‘法則碎片’,與玄武神魂硬抗的過程。

“‘法則碎片’......還是截然相反的兩種?小子!你若不是氣運之子,受到天地的特殊庇護,我都不信!”

仙人窮盡畢生都很難獲得參悟的天地法則,在張凌雲這好似大白菜般稀疏平常。

連神者都需要花數十年,精心雕琢才能生成的‘小世界’,張凌雲個合體期的修士,卻能結合天時地利人和,一舉衍化凝練成型。

這般奇蹟連飽覽群書的赤焰,腦中數千年的學知識也無法合理解釋清楚,著實讓人羨慕嫉妒恨!!

“赤焰,我都說了這麼多,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被對方這麼一誇,張凌雲不知該說些什麼,不想氣氛再度陷入沉默,只得將主動權交給赤焰。

“那個‘玲瓏寶塔’你不想解釋一下嘛!?”

儘管張凌雲這些年確實吃力不少苦,還接連失去兩位摯友,但這與自己全然無關,赤焰更在意張凌雲為何欺瞞之事。

“哼!還不是你當初說仙界都是敵人,我怕金斑白虎找你麻煩,又怕你被嚇壞遠離我,這才......!”

“既然如此,為何現在不繼續瞞下去啦!?”

張凌雲滿臉委屈的用自己曾經所言應對,赤焰確實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

但這小家夥的行為讓自己心底不舒服,赤焰覺得這事,不能如此輕鬆讓他矇混過關。

“還不是我修為不夠,‘法則碎片’融合了識海空間,構造出的‘小世界’想要脫離,那白虎仙者出現後,我才知道人家根本不認識你嘛!”

早於剛剛回憶過往之際,張凌雲靈機突現,想到個借力打力之法,現在直接一臉無辜之態,將所有責任都推到赤焰身上。

“咳,咳咳!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它個跟在‘聖人’身邊已然消失千年者,不認識本尊很是正常!”

張凌雲所言十分直白,傳入赤焰耳中有種被當眾打臉之感,但礙於那個金斑白虎也在識海空間內。

赤焰只得忍著心底的不甘,為自己想出個相對體面的解釋,來搪塞張凌雲,金斑白虎只是孤弱寡聞而已。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並非龍恰好生九子,只是以九來表示極多,有至高無上地位之意。

龍生九子之一·囚牛,喜音樂,常常蹲在琴頭上欣賞彈撥弦拉的音樂,人們常於琴頭刻上其遺像。

龍生九子之二·睚眥,嗜殺喜鬥,人們於刀環、刀柄刻上其遺像,增添了懾人的力量,用於儀仗和宮殿守衛者武器上,顯得威嚴莊重。

龍生九子之三·嘲風,平生好險又好望,人們於殿臺角上刻其遺像。

不僅象徵著吉祥、美觀和威嚴,而且還具有威懾妖魔、清除災禍的含義。達到莊重與生動的和諧,宏偉與精巧的統一,使高聳的殿堂平添一層神秘氣氛。

龍生九子之四·蒲牢,平生好鳴好吼,人們於洪鐘上雕刻其遺像,寓意鳴聲悠遠。

龍生九子之五·狻猊,平生喜靜不喜動,好坐,又喜歡煙火,人們於佛座,香爐腳部雕刻其遺像。

石獅或銅獅頸下項圈中間的龍形裝飾物,就乃狻猊的形象,使其守衛大門的傳統門獅更為睜崍威武。

龍生九子之六·霸下,平生好負重,力大無窮,人們常於碑座下刻其遺像,寓意負重前行,更為穩重。

龍生九子之七·狴犴,平生好訟,卻又有威力,人們常於獄門上部雕刻其遺像。

狴犴不僅急公好義,仗義執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斷,再之其形象威風凜凜,除獄門上外,常用於匐伏在官

衙的大堂兩側,以維護公堂的肅穆正氣。

龍生九子之八·負屓,平生好文,人們常於石碑兩旁雕刻其遺像。

以負屓圖騰配合著閃耀著藝術光彩的碑文,去襯托這些傳世的文學珍品,和底座的霸下相互纏繞搭配,更覺壯觀肅穆。

龍生九子之九·螭吻,口闊噪粗,平生好吞,其屬水性,人們常於殿脊兩端雕刻其吞脊獸遺像,用它作鎮邪之物以避火。

“嗯嗯,一定是這樣的,我們赤焰博覽群書學富五車,是個世間難得的俊秀才子,定然有辦法幫我安撫住‘小世界’的吧!”

見赤焰強行解釋的莫忘十分有趣,張凌雲也極度配合的誇耀起跟前的傻龍。

待其神色逐漸變得有些飄,不知所然之際,張凌雲直接丟擲那個讓人無比頭痛的問題。

“先前金斑白虎不是給出兩個方案了嘛!你現在又問我是什麼路子啊?”

張凌雲突然提出個已經有答案的問題,使得赤焰有種可能會被坑之感,腦中不禁搜尋起有關‘小世界’的相關記憶來。

“以‘小世界’如此龐大的規模來看,要提升至可能安撫住其形態的修為,只怕需要直接飛昇才行,

我在這俗世還有諸多心願未完成,飛昇之法可直接斷了念想,但人類生靈獻祭,我也下不去手啊!”

張凌雲對於生靈獻祭很是牴觸,誰人不是娘生爹養,艱苦奮鬥的在努力生存下去。

即便踏入修仙者的門檻,也不代表自己高於旁人一等,這種犧牲普通人成全自己的行為,張凌雲實在是無法接受。

“生靈......獻祭!白虎可曾提過具體獻祭物?要知道你若照做,以後便只能走殺伐之路飛昇,那天劫威力可比碧水行那場強悍數倍!”

赤焰隱約之間,好似聽到有人提到過人祭,只是如此血腥之法,卻有些不太符合天地法則的正常規律。

“這個......嗯,沒有說過,但‘玲瓏寶塔’那些妖獸主推人祭時,金斑白虎並未提出反對......!”

張凌雲看著赤焰那晶瑩通透的雙眸,欲言又止,好似發現了某種問題,不禁露出一抹了然於胸的笑意。

“呵呵,果然好算計!”

見張凌雲微眯雙眸閃過一抹寒光,赤焰明白對方已經看出這其中有貓膩,也不再多說什麼,開始思索該如何破解這場危機。

至於金斑白虎是想趁機佔據張凌雲的肉身,還是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隱情,不是現今自己該考慮的範圍。

“生靈範圍極為廣泛,我想先試試自然之力,萬一那些花花草草可行,豈不是萬事大吉啦!”

“哼!我感覺你在做夢!你以為新世界的誕生會如此輕鬆!?”

面對張凌雲如此美好的想法,赤焰已然不知該如何評價,但為了即將發生的事實不會讓其太過悲傷,赤焰還是潑起了冷水。

“好了,我不跟你爭了,有時間幫我照顧下那小家夥,順便研究下這縷神魂什麼情況!”

見赤焰也無法給出個好的建議,張凌雲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拜託對方照顧小慕笙,同時將由慕笙體內抽出的神魂,交到赤焰手中。

“聽說這是你跟玄武的兒子,這事怎麼回事啊?”

“誰說的!?純屬扯淡!這小家夥不過是吸收了我的精血,什麼兒子不兒子,他還小不懂事而已!”

看著赤焰不再糾結‘玲瓏寶塔’,甚至開始調侃起自己,張凌雲的侷促感也逐漸減緩,

玩笑間,兩人長時間不溝通的生疏感也漸漸消散,好似從新回到天澗涯時的歡樂時光。

“時間也不早了,外面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也該出去了!”

儘管不太喜歡被侷限自由,但赤焰明白身處此地的必要性,為了‘小世界’的穩定,更為了小凌雲不會變成廢物,赤焰滿面笑意的催促著對方離開。

“有些事我需要應正一下,過兩天再來看你!”

自覺有愧的張凌雲,將儲物戒指內所有吃食全部擺出,同時複製一份交於鳳羽、沙貓的十大古陣圖,就給赤焰消磨時間,才慢悠悠向著空間出口走去。

重新掌控肉身的張凌雲,看著窗外已然升起的新月,徒然發現個奇怪的問題。

兩個人熱火朝天的聊了近乎一天,赤焰竟一句沒提張慧香,當初那個非欽不娶的勁頭蕩然無存,好似沒這個人一般。

儘管張凌雲很是納悶,但赤焰竟然不主動找她,自己也懶得做那多事之人,反到省了擔心,那女人在自己識海空間惹事。

“凌雲,咳,張公子休息的可好!?”

聽到屬下彙報張凌雲已然甦醒,安得利即刻吩咐廚房備飯,自己則端著個裝滿精美糕點的托盤,先行送入張凌雲的房內。

“剛好有些胃空,侯爵大人來的正是時候!”

正是青壯年歲的張凌雲,上午吃用的食物早就被消化一空,看著安得利侯爵手中的糕點,下意識抿著嘴巴吞嚥起口水來。

“先少吃些墊墊肚子,我已經讓廚房準備飯菜了,”

看著張凌雲好似個小花貓般,嘴角沾滿了桂花糕碎末,安得利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由懷中取出娟帕,上手欲為其擦拭乾淨。

“啊!嘻嘻,還是我自己來吧!”

正全心全意應對各色糕點的張凌雲,被眼前徒然出現的素色手帕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躲去。

待發現是安得利侯爵遞過來之物,張凌雲自覺剛剛有些太過誇張,即刻搶過手帕胡亂擦起嘴來。

“安得利侯爵大人,飯菜以準備好了!”

就在房內氣氛略顯尷尬之際,紫衣戰士的身形徒然出現,揮手握拳輕捶胸口行禮,身後則跟著十位手端托盤的男子。

“咕嚕......!”

隨著一道道美食被端上桌案,已然吃了六七塊糕點的張凌雲,竟不爭氣的發出了飢餓的呼聲。

“酥油卷兒、醋熘肉片兒、鍋燒海參、桂花翅子、糖熘勾芡仁米、什錦葛仙米、荸薺一品

鍋、素熗春不老、脂油雪花兒菜、燴銀耳,請慢用!”

待紫衣戰士報完菜名,再度揮拳捶胸行禮,帶著眾人退出房間,充斥著美食香氣的房間,只剩下張凌雲與安得利侯爵二人。

“如此美味佳餚放涼味道就變了,怪可惜的,侯爵大人,在下不客氣啦!”

儘管張凌雲並不適合完完全全的吃貨,但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藉助吃食來緩解尷尬。

好在安得利侯爵很是配合,加之各色美食色香味俱佳,整頓飯吃的還算愉快。

“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京城內又發生了一次爆炸,官府......!”

“啊!怎麼回事?這事不是你做的吧!?”

安得利侯爵話音未落,張凌雲便被這過於敏感的話題所驚,手中熱茶輕微一顫,燙到了自己白皙纖細的手指。

“來人,送些冰塊,治療燙傷的藥膏!”

“沒事,沒事,修仙之人這點小傷不礙事,不信你看......!”

就在安得利驚慌失措,呼喚屬下準備傷藥之際,張凌雲驟然激發隱匿於靈脈中的法印,釋放一縷淡綠色靈力波動。

並將環繞著淡綠色光暈的手臂,防於安得利侯爵面前,在對方的見證下,看著手背上一片微紅漸漸褪去。

“都下去吧!已經沒事啦!”

就在兩道身形即將推門而入時,安得利侯爵的聲音再度響起,內外兩道暗影得到指示,沒有任何怨言或者疑問,身形好似清風飄過般消失無蹤。

“厲......害!那個......侯爵大人可以剛剛的話題啦!”

剛剛安得利侯爵說話聲並不大,且十分急切,而外面那些人竟然在短短幾息間,便準備好所需之物出現門外。

自覺修為不凡的張凌雲,在未釋放靈識之力的情況,竟未發現房間外有人藏於暗處,心底的驚駭之感,不亞於防禦狀態時被徒然襲擊一般。

“咱們既然是朋友,稱呼便不用如此客氣了吧!剛剛......哦對!出事的是售賣‘九國競技票’的門店,官府這次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什麼?‘雲風閨坊’出事啦!?”

被打斷思路的安得利,繼續剛剛未完的話題,並將官府最近探尋結果一併道出,卻不想話術太過簡潔,讓張凌雲產生了誤會。

“不是,不是,出事的是和國名下的幾個店鋪,‘雲風閨坊’經營的非常好,鳳羽、沙貓他們也很好!”

“唉!嚇死我啦!咦......?”

張凌雲忐忑不安的小心臟剛落地,便因安得利侯爵將‘九國競技票’與‘雲風閨坊’相聯絡,而再度高高提起,滿臉驚恐之態緊盯著安得利侯爵的雙眼。

“我不缺錢,沒有什麼事需要你做,知曉比事不過是個意外而已,我會保密......安心!”

張凌雲那不信任的眼神,使得安得利很是難過,但礙於對方根本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安得利侯爵心底的落寞感,頓時減緩了不少。

“嗯,我相信你!”

“還有一件事,與‘正一教’有關,在我開口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貴派小師妹張凌霜......死了!”

安得利話音剛落,便發現張凌雲一臉輕鬆之態驟變,不停的眨動雙眸,無關好似被凝固一般呆滯木訥。

“什麼時候的事?如何發生?”

被如此勁爆訊息所震撼的張凌雲,半晌才緩過神來,揮手緊緊抓住安得利侯爵的手腕,聲音略顯顫抖的提出自己的疑問。

“第三場競技賽,眾人比賽場地換到郊區‘圓明園’,各國代表抽籤對決,你們抽到了和國五隊,

那天帶隊者也是位女子,貴派小師妹傷到了對方的同伴,被帶隊名為百花之人虐殺!”

“虐......殺?不是公平比賽嘛?怎麼沒有人出面阻攔呢?”

始終壓抑心底怒氣的張凌雲,聽到對戰方是和國時,緊握桌案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收攏。

“咔吧......!”

待聽到人是被虐殺至死時,張凌雲的情緒瞬間暴漲,整個手臂青筋暴起,直接將緊握手心半尺厚的木板捏碎。

儘管有錦緞相隔,張凌雲的手指還是被木刺劃破,滴滴鮮紅的血液由手心流出,緩緩滴落地面,崩散出朵朵豔麗的血花。

“我方結束比賽時張凌霜已受傷,我派人去調和時有些晚了,很抱歉!”

張凌霜的死訊爆出時,安得利整夜整夜睡不著,雖然大家關係一般,卻也是曾一同玩耍過的夥伴。

“侯爵大人,很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也謝謝你為我小師妹做的事,在下還有些事,想先行離開!”

對於安得利所言之事,張凌雲深信不疑,畢竟一個擁有爵位的貴族,沒必要因這點小事撒謊。

但同時,張凌雲心底對於師尊等人,位於比賽現場,卻眼睜睜看著小師妹被欺辱而不管,導致最終的慘劇發生,感到了無比的心酸與苦悶。

“當時情況極為特殊,比賽過程中,貴派所有人都被迷暈,興師問罪就沒必要了吧!”

安得利無視被張凌雲放開的手腕青紫一片,轉身拉住對方的胳膊,阻止張凌雲在這般激動的情況下離開。

“冤有頭債有主,我總不能讓小師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啦!”

“本侯曾因和國太過血腥的戰鬥方式,提出過異議,但和國卻以清王朝都息事寧人的說辭,直接無視了在下的建議!”

見張凌雲有意去找和國人的麻煩,安得利不得已將暗中所做之事道出,想讓其明白現今‘正一教’所處的不利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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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大人,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有什麼事你能說的直白些嘛!?”

對於安得利幾面堵的說話方式,張凌雲已然處於懵逼的狀態,狠狠甩開對方的手,滿眼兇光的盯著安得利侯爵看去。

“張公子,請你心平氣和的冷靜下來,想想一個將女兒當成命根的人,為何能放任血海深仇而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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