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等你想起來,估計我都要血流成河啦!”

“鳳羽,對不起!”

張凌雲猛然停下腳步,端正身形向著鳳羽蜿鷲躬身行禮,為自己非要她幫忙看傷,更為自己疏忽了鳳羽蜿鷲的傷而道歉。

“唉,唉,你幹什麼啊?手往哪摸呢!?”

剛因小孩兒誠心反省而欣慰的鳳羽蜿鷲,便被張凌雲莫名其妙,擼自己衣袖的行為所驚嚇到。

身形下意識的向後撤去,直至後背抵住棵參天巨樹無路可退,鳳羽蜿鷲猛然揮開張凌雲的手,義正言辭的責問起對方來。

“我幫你看看傷!”

說話間,張凌雲揮動手臂伸出食指,就要往齜著牙的嘴裡放去,欲釋放些精血給鳳羽蜿鷲療傷,彌補自己忽視夥伴的愧疚心情。

“停,停停!那點小傷還不至於這般興師動眾,你這本就是後天促成的血脈,不好好珍惜耗光就傻了!”

“血脈...…也會消失!?”

鳳羽蜿鷲好言相勸的無心之言,瞬間解開縈繞張凌雲心底的謎團。

假設當初唐老頭培育的鼻血藤蔓道行不夠,自己還並未完全融合了那果實的效果,便將血液放出來為風師弟煉藥解毒。

接著被不明真相的師尊送入‘鎖龍幻陣’,與神龍赤焰進行了長達半年的對戰磋磨。

加之後來下山歷練的種種,每次吐血受傷,都是在減少碧血藤蔓果實的能量。

便能說明自己現在受傷,為何不似剛開始那般,可以瞬間癒合傷口了!

“喂,臭小子,沒有我說的那麼誇張了,你看我這傷不是都癒合了嘛!”

看著張凌雲眉頭緊鎖愁眉苦臉的模樣,鳳羽蜿鷲以為是自己的話將他嚇到了。

即刻主動拉起衣袖,展示起自己白皙無暇的手臂,以證明張凌雲的血脈並沒有失效。

“仙人歷經磨難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即便因天地威壓,被迫壓制自身修為,這肉身的強度應該也差不到哪去吧!”

此刻的張凌雲心底已然認定,自己被人脅迫遭受諸多痛楚,所獲得的血脈早晚有一天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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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瞬間陷入無比糾結的狀態,既因自己不用再揹負,唐老頭製作碧血藤蔓果實所造的孽,而歡喜。

又因即將失去這個保命之法而落寞,整個人呈現出一股喪喪的感覺。

“呦!這小臉臭臭的,傻鳥,你將他怎麼啦?”

千面沙貓見兩人半天沒跟上來,隻身返回想瞭解下事態緣由,遠遠望著張凌雲躬身行禮,以為又有一出好戲可看。

無形之中加快了腳步,而到了跟前,卻換成一副極為有趣的畫面。

張凌雲如受了莫大委屈般,呆立原地默不作聲,而鳳羽蜿鷲則來回踱步,顯得很著急的模樣。

“小事,你不好好保護那群小破孩,突然折返回來,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鳳羽蜿鷲對於將一手好牌打爛的過程隻字不提,抬眼看向遠方‘正一教’幾人,停滯不前的身形,滿是疑慮的質問起沙貓來。

“他們能出什麼事,不正好好爬山...…呢...…嘛!”

千面沙貓順著鳳羽略顯疑慮的目光看去,發現張凌霜幾人突然轉變行動軌跡,開始在周圍的樹叢中瞎晃悠起來。

“喂!甭在那糾結了,人生初始除了那條命,其他的都是意外所有,得到的多不要放縱,獲得的少也不要失望!”

鳳羽蜿鷲緩步來到張凌雲跟前,將其身形掰向對著山上亂做一團的幾人。

而後鳳羽蜿鷲身形掠過張凌雲,邁著隨意的步子向‘正一教’眾人走去。

“咦,好強的血腥之氣!”

嗅覺靈敏的千面沙貓,剛靠近張凌霜幾人,便被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氣給燻退。

“大師兄,二師兄,小師妹...…?”

張凌雲快走幾步,發現青石臺階上數米範圍內鮮血淋漓,角落裡還散落著依稀可以辨認出來的,人類肢體手指等血肉。

下意識的認為大家受到了傷害,即刻高聲呼喊起同門師兄弟來。

“三師兄,發生什麼事啦?”

正欲返回張凌風聽到三師兄呼喊,以為出現了什麼危險,一路小跑衝出了一米多高的雜草叢。

“三師弟,你們怎麼啦?”

同樣滿腦子疑問的張凌宇,帶著自家夫人緩步走出草叢,身旁懸在虛空的木架子上,張凌霄安靜的躺在其中。

看著張凌雲幾人異常緊張的盯著自己,張凌宇以為危險逼近,拉著夫人的手向著三師弟猛衝而去。

待完全掠過張凌雲幾人穩定了身形,張凌宇緩緩回身沒發現任何異常,不禁滿臉哀怨的向幾人看去,等待大家給自己個合理的解釋。

“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想問你們呢!”

“滿地的血,大家以為你們出事了,才這副緊張的模樣,至於你剛剛突然衝過來,反應挺敏捷的!”

鳳羽蜿鷲向前一步聲音略顯冰冷,擋住攤開雙手自我澄清的千面沙貓,向面前少年解釋起眾人緊張情神態的由來。

“此處應該是發生過比較激烈的對戰,這裡有一片純白的衣襟很是眼熟,我便想著讓大家四處檢視一番!”

看著面前女子揮手豎起了大拇指,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聯想到剛剛自己的事態行徑,張凌宇有些不好意,主動掠過此事將話題轉移。

“我記得‘玄天宗’與‘峨眉山’都是純白的道服,該不會...…?”

千面沙貓看著張凌宇手中的道服,努力回憶著諸國各家的穿衣風格,很快便鎖定兩家最為可能的存在。

“師兄,可有釋放過靈識探查周圍環境,這附近是否有受傷的道修?”

“怕釋放靈識暴露自身位置,被有心人暗中偷襲,大家便徒步搜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

面對張凌雲的一連串問題,張凌霜略顯煩躁的搶過相公的話,將搜尋結果如實道出。

“霜兒,三師弟是擔心咱們,擔心其他道友語氣才重了些!”

對於自家夫人的維護張凌宇很是受用,只不過張凌霜這一杆子打到一大片的行徑,很可能會無形中得罪人。

為了不讓面前實力強悍的女子心生隔閡,張凌宇低聲開解起張凌霜來。

“既然沒發現,大家還是儘快趕路吧!萬一碰到別隊人員,還能幫襯一下!”

張凌雲心底隱隱生出一股不祥之兆,擔心只有三人參與競技的‘峨眉山’,碰到些實力強悍的番邦隊伍。

看著眾人沒有任何異議,張凌雲於虛空中繪製出數張符籙拋擲而出,蘊含精純靈力的神行符,陸續貼附至每人的身上。

“這東西能增加行進速度的吧?”

“你們不要多想,我不是催促大家急行,這符籙是用於咱們碰到危險,各自逃命的保障!”

對於同門師兄莫能兩可的質問,張凌雲並未表現出如小師妹般的不耐煩。

反而慢條梳理得將心底考量道出,瞬間得到眾人的支援與肯定,同時化解了先前師兄弟間那份莫名的尷尬。

依舊陰鬱的天氣,使得漸漸行至山腰的眾人,感覺整個世界彷彿失去了平衡。

即便每個人身體表面都覆蓋著靈力屏障,仍舊能隱隱感受到莫名的沉重感無端襲來,

這種陰鬱的氣氛,加之不時刮來的刺骨寒風,讓眾人心底無端生出一絲擔憂。

“等等,前方不遠處有人!”

就在眾人專心致志攀登臺階時,張凌雲憑藉著自身先天聚靈體質,感應到周圍異常的靈氣波動,揮手攔住眾人的繼續前行的動作。

“知道有多少人嘛?”

“不敢確定,好似七人又好似三人,有四道靈氣波動異常時有時無,若不是8判斷失誤,就是他們待在原地靜止不動!”

對於二師兄的緊張問話,張凌雲並未有絲毫隱瞞,畢竟上面的情況與眾人息息相關,大家有知道真實現狀的權利。

“你們先在這等會,我去談談路!”

整條路上都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張凌風,揮手於儲物袋中取出隱身符貼附自身。

不待眾人提出任何反駁的建議,張凌風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身形消失的無影無蹤。

“風師弟的符籙道行雖不及你,卻也是眾師兄弟間的佼佼者,可以完全忽視同等階修士的窺探!”

看著三師弟滿是擔憂的神態,張凌宇極為難得的開口解釋起來。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響將眾人思維拉回,只見被輕薄霧氣繚繞的青石臺階上。

與眾人穿著相似,身形莫名縮成一團的人影,好似皮球般翻滾了下來。

“咔,咔...…,”

人影所過之處,青石臺階無一例外,皆被砸出道道圓形似龜裂一般的深坑。

隨著裂縫如同蛛網般延伸開來,一直延續到階梯兩旁眾人的腳下,大家不由自主的猛抽了口氣冷氣,以此來平復心底的驚駭之色。

“啊!風師弟,是誰將你傷成這樣?”

“血...…,這身上怎麼都是血啊?”

人影在掠過張凌雲等人時,徒然展開了躬縮的身形,在翻滾兩週後緩緩停滯了下來,此刻大家才看清此人的身份,紛紛驚呼出聲。

“後退!”

隨著張凌雲近乎嘶吼般高聲吶喊而出,上峰驟然顯現出一道令人色變的恐怖光刃,帶著破空之聲呼嘯襲來。

其磅礴的能量波動,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震顫不休,直到那光刃由張凌風身上掠過,那股恐怖的威壓感才漸漸消散而去。

“剛剛那一擊的威勢之強,絕不低於化神高階之境!”

始終處於觀望狀態的鳳羽蜿鷲,清楚的見證了光刃襲來的過程,比較中肯的發表了自己的結論。

“主要他那攻擊太過陰險,若沒有小雲兒提醒,怕是大家都要體驗下腰斬的恐怖啦!”

已然遠離青石臺階的千面沙貓,心有餘悸的輕撫著胸口,平復著心底劫後餘生的悸動。

被相公張凌宇緊緊摟在懷中的張凌霜,想著剛剛自己所站方位,正好能被那光刃攔腰劈斷,雙腳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

所有人的心,都被這毫無徵兆襲來的光刃所攪動,如壓了塊巨石無比沉重。

張凌雲相對於沒有經歷諸多戰鬥的同門師兄弟,心態則平和了許多。

即便知曉上峰隨時可能會再度激發光刃,張凌雲還是揮手,於虛空中繪製起護身符拋擲而出。

待成功激發十餘曾護身屏障,層層疊疊擋在張凌風周圍,張凌雲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欲將人帶出那危機重重的石階之上。

“嗖...…!”

濃霧中似彎月的數丈光刃驟然閃動,帶著好似可毀滅一切的恐怖威勢,狠狠的橫劈向張凌雲所在。

那凌厲的光刃所過之處,虛空中的空氣都變得扭曲了起來,帶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軌跡。

“咔嚓...…,”

隨著清脆如琉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無比強悍的光刃減緩了前行的腳步。

而環繞張凌風周圍的護身屏障,在光刃的威勢下陸續破碎,漸漸消散於天地之間。

“安全了,你不會有事的!”

張凌雲則藉助凝練厚實的護身屏障掩護,成功將師弟張凌風,帶出那被充滿危險的青石臺階!

“啊...…!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這場競技賽,真正的坑點在哪了!”

千面沙貓話音剛落,所有的目光瞬間聚集在其身上,等待著她為大家解疑答惑。

“這彷如通天的...…臺階?”

“青石階梯!”

而張凌雲與鳳羽蜿鷲,則結合剛剛的光刃攻擊,近乎同時說出了心中所想。

此關看似簡單,只需要眾人登頂即全完成,但眾人都忽略了一個重點,便是所有御劍飛行的術法皆無限,眾人必須走同一條路上山。

這樣將所有人聚在一起,無疑加大了各個番邦隊伍,相互碰面互看相厭的可能,也就無形之中增加了,眾人發生矛盾耍陰謀的機會!

“就像剛剛那樣,先將人重傷打落,在待有人欲救同伴之際,再度偷襲!”

漸漸恢復神智的張凌風,強忍著周身各處的痠痛,在張凌雲的幫助下緩緩坐直身形,滿懷感激的向三師兄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風師兄,你那術法修習很是厲害,是怎麼被人發現的?”

“這個,我剛剛順著階梯小心探路,大約百米處發現有一女子橫臥路中,我剛靠近其身欲搭救,便被莫名奇妙的擊暈...…丟了下來!”

面對小師妹的疑問,張凌風也很尷尬,畢竟施展著自己引以為傲的隱身符,卻還是被人發現。

如此奇恥大辱,讓近段時間愈發行事順利的張凌風,彷如回到初入‘正一教’的那種感覺,心慌意亂之感油然而生。

“你這師弟沒什麼大礙,就是摔得有點狠...…挫傷了筋,最好靜養!”

自覺擔任起醫師指責千面沙貓,在給張凌風做了個簡單檢查後,緩緩起身向眾人報出這一訊息。

“感覺這群人修為與我差不多,是用了隱藏修為的法寶了吧?”

看著張凌雲微微低著頭皺起了眉,千面沙貓輕撫額頭緩步來到鳳羽蜿鷲身旁,低聲詢問有關‘正一教’參賽人員的資訊。

“‘正一教’在道修門派中資產排倒數,聽說他們小時候,山裡的野雞、野兔都絕種啦!”

聽到千面沙貓說起法寶,鳳羽蜿鷲不禁給出一抹嫌棄的眼神,將從張凌霜那得到的小道消息爆出。

卻不知真正讓整個嶗山雞兔稀缺的罪魁禍首,是那陪伴張凌雲在天澗涯共度時光的...…神龍赤焰。

“怪不得毒炎他們非要咱倆跟著,這是怕小雲兒...…被他們拖累死啊!”

千面沙貓看幾人準備好了木板,將張凌風安置穩妥,極為八卦的靠近鳳羽蜿鷲,將聲音壓至最低,道出此刻心底的感觸。

“鳳羽,沙貓,辛苦你們陪著他們慢慢走,我去前面探探路!”

張凌雲孤身來到二人跟前,身形微傾揮手抱拳行禮,欲將四人的安危,託付給千面沙貓與鳳羽蜿鷲。

“前方人員身份未明、修為不知,還是我去吧!”

“鳳羽,你是我的夥伴,還是個美豔絕倫的美女,作為男人要有擔當有責任,這辛苦活我來就好!”

看著鳳羽蜿鷲極為真誠的眼神,張凌雲心底對於先前的疏忽更為愧疚。

拍了拍鳳羽蜿鷲的手臂,露出一抹讓人安心的笑意,揮手於虛空中繪製隱身符貼附自身,整個人瞬間消失無蹤。

“他這話什麼意思,誇我漂亮,要保護...…我?”

自幼便見慣爾虞我詐的鳳羽蜿鷲,被張凌雲突然這般溫柔以待,甚是有種受寵若驚之感,連忙拉著千面沙貓詢問起真實情況來。

“誰剛剛還因為某人忽略你而耍性子,總覺得那人不是我!”

千面沙貓嘴角微撇,對於鳳羽蜿鷲如此自戀的行徑很是理解。

若非自己跟著張凌雲一路走來,見識過多次張凌雲潔身自好的行徑,還真會以為他對鳳羽蜿鷲有意思呢!

這面,修整完好的眾人好似無事人般,捨棄了寬敞好走的青石臺階,進入遠離正路十餘米的草叢緩慢前行。

這樣雖減慢了行進速度,卻能巧妙的隱藏眾人行蹤,還不用時刻提心吊膽的提防,隨時可能襲來的光刃襲擊。

另一面,隱去身形謹慎前行的張凌雲,已然來到風師弟所說的位置,在臺階中央位置,果然躺著個身著白衣的女子。

張凌雲遠遠看著癱倒在地的女子,雖衣襟胸口處有著血紅一片,但其他位置卻異常的潔淨。

特別是那張秀氣乾淨臉頰、整齊的髮髻,完全不似經過戰鬥,種種摔在地面該有的模樣。

就在張凌雲陷入兩難境地之時,白衣女子個不經意間的舉動,瞬間讓張凌雲如夢初醒般思路清晰。

放棄了求證女子是否受傷,以及想方法救助對方的舉動,向著山頂方向繼續潛行而去。

“窸窸窣窣...…!”

張凌雲行進不足五十米的距離,便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為了更多瞭解對方的陰謀詭計,張凌雲停止前行原地潛伏下來。

“那扎,你說那群人還沒上來?該不會兩波攻擊就全軍覆沒了吧?”

手持木錘、身著素衣,頭頂沒有任何毛髮的男子,微微轉頭十分不耐煩得看向了身旁夥伴。

“哎呀!不要擔心,娜吉雅還在那守著呢嘛!”

同樣衣著樸素,頭頂沒有任何毛髮的那扎,手持木棍站於青石臺階上,靜靜等待著同伴隨時可能發來的訊號。

“唉!你知道上次死的那兩個術士嘛?聽說玫國給予了萬兩黃金做補償呢!”

男子轉動手中的木錘,無聊的敲擊著身旁的樹木,好似突然想到了某件有趣的事,快步走向那扎身旁聊起了八卦。

“普陀蘇,若你是為了那無用的金黃之物,那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一程,正好試試此事真假!”

那扎對於玫國給予補償金的行為毫不在意,畢竟死人又不會從棺材裡爬出來,誰又能證明這筆錢,真得到了死者的家屬手中。

“唉,不用,不用,我還沒活夠呢!”

“躲在暗處的兄弟,聽了半天還想知道什麼秘密,我都可以告訴你!”

看著同伴即刻認輸慌忙後退,那扎雙眸望向遠方,高聲喊話開始呼喚起暗中躲藏之人。

“相逢何必曾相識,大家能碰到就是朋友,出來聊聊人生理想可好?”

見同伴並未向以往那般喚出人來,普陀蘇揮手之間拿出張信紙,說出一段十分俗氣的客套之言。

悄悄繪製符籙的張凌雲,聽到那扎那口流利的漢語,心底生出種莫名的牴觸感,停下手中的動作,卻沒有要主動現身的行為。

“我的感應不可能錯,剛剛明明有異常靈氣波動!”

那扎揮手伸出食指輕抵嘴邊,暗示身旁的同伴配合著安靜下來,心有不甘的緊閉雙眼,揮動手中木棍輕輕敲擊著地面。

那扎同時微微側頭,細細分辨聲波激盪植物的響聲,以及聲波迴盪時是否發生了改變。

“首座的功力越發的厲害了,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蝦米,還是交給我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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