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偏偏盯上我一個人啊!”

鎧甲武士這一刀來的太過突然,司徒婉兒看著周圍沒有任何掩體,遠處正抬手繪製符籙的張雲,於千鈞一髮之際做出個十分機智的決定,在鎧甲勇士長刀劃過腰腹的瞬間,利用女性柔軟的腰肢向後倒去下腰。

鎧甲勇士長刀所帶起的凌厲風刃,緊貼司徒婉兒的衣襟劃過,隨即攪碎最外層的薄紗,堪堪躲過一劫的司徒婉兒,速度飛快的跑向張雲尋求庇護。

正常來說沒有法陣驅動的大型鎧甲,即便依靠再精密的機關行動,也會因為空氣潮溼零部件生鏽而難以行動,可這大型鎧甲的行動速度,已然超越了張凌雲所認知的凡界鍛造水平。

“快幫忙啊,沒看到我被攻擊呢嘛?”

司徒婉兒看著身形向後躲的張雲,即刻一臉茫然的盯著對方,雖然自己幾次三番的想要迫害他,但畢竟沒有真的想取他性命,在這危難時刻他該不會袖手旁觀,任由自己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與這鬼東西戰鬥吧!

“你自己惹出的貨,為什麼要讓我背鍋?”

張凌雲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對方,這司徒婉兒看起來挺聰明的,該不會是被嚇得腦子壞掉了吧!就她的相貌平平身材一般,竟還妄想有人會為她痴狂,蠢到要為毀掉自己臉的人戰鬥!?

張凌雲之所有對峨眉山的眾人百般忍讓,除了月聖衣與自己師叔的過往,更多的是因為已故的峨眉山門人趙雯雯,雖然進入法陣之事並非自願,但自己還是獲得了趙雯雯贈予的空間法陣,於情於理自己都不會主動招惹她們。

“我手中有防禦法寶,反正耽誤時間對我來說無所謂!”

司徒婉兒不斷後退身形,從乾坤袋中拿出圓形法器,擺動手臂向張雲炫耀起來,在來的路上自己便發覺他很擔心同伴,應該不會願意與自己在這僵持下去,反震自己不擔心月清風等人的安危。

這墓穴看似危險處處機關,可並不是沒有出路可尋,月清風與貓妖兩個陣道高手在一起,總比自己與這傻小子要穩妥得多。

“沒用的傢伙躲遠點,萬一被誤傷至魂飛魄散,不要怪我保護不周哦!”

從沒見讓人幫忙這般理直氣壯,可惜對方成功抓住了自己的小辮子,萬般無奈之下,張凌雲接下這個為熊孩子打掃戰場的工作,對於有情感牽絆的人,很難去跟司徒婉兒這種冷血動物談友情。

“放心,你若失敗,我會第一時間進入防禦法寶的!”

司徒婉兒對於有利用價值之人向來客氣,不會因為個人的一點榮辱觀,而出言不遜惹怒對方,但張雲這個情況十分特殊,司徒婉兒總是忍不住要反駁回去,否則看到對方得意的笑容,便會抓耳撓腮般渾身難受。

“哼,我要是不幸遇難,肯定會拉個墊背!”

張凌雲連連後退數步,與鎧甲武士拉開個相對安全些的距離,屏氣凝神感受四周的靈氣波動,在確定靈氣穿過鎧甲時極為順暢,內裡沒有任何活物作為操控者時,張凌雲不禁露出沉思之色。

‘正一教’以修符籙為主,雖然門內長老對眾人的體質要求也很高,但張凌雲卻因頑劣貪玩,各項成績遠遠低於同門師兄弟,不擅長近戰武器的張凌雲,現在又失去了最容易剋制敵人的辦法...…定身符,隨即陷入一個兩難的抉擇。

定身符可根據施法者的修為等階,讓人目視範圍內所有帶有靈智的生物,瞬間失q去行動能力,此符籙雖然十分強悍,卻無法應對面前這個鎧甲勇士,畢竟一大塊行走的玄鐵,與矗立在角落的石塊沒有本質的區別。

司徒婉兒對於張雲共同赴死話有些茫然無措,瘋狂亂跳的小心臟也暗示著自己的緊張情緒,一股另類的情感在少女心底悄無聲息的發出萌芽,而她本人卻將這份悸動歸結於威脅,不以為意的將其忽略掉。

“那鎧甲武士就快殺過來了,你還發什麼呆啊?”

思緒迴歸現實的司徒婉兒,看著愈發逼近的鎧甲武士,聽著他身上甲片因摩擦而發出的響聲,在這空寂的洞穴中緩緩迴盪,不由得冒出一身雞皮嘎達,汗毛倒豎冷汗浸溼了衣襟。

“找人幫忙還挑三揀四,你行你來!”

現在這種情況,若是召喚月聖衣二位長老,必然要有人拖住鎧甲武士來創造機會,可自己身邊只有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張凌雲可不敢將後背交給她。

若施展大規模的雷電攻擊,雖然威力強大且施展快速,但周圍這看似單薄的牆壁卻讓人憂心忡忡,自己不想還未救出千面沙貓等人,便被活埋在這不知深淺的地下墓穴中。

看著鎧甲武士邁著沉重的腳步越來越近,張凌雲的心臟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現在沒有時間給自己思考,張凌雲打算硬著頭皮跟它過過招,畢竟自己還擁有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體質,最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萬般糾結中張凌雲將選擇權交給鎧甲武士,不動聲色的向旁邊挪動幾步,與司徒婉兒拉開一定距離,就在張凌雲降低存在感不去吸引鎧甲勇士注意力時,那個鎧甲武士竟改變了行進方向,毫不遲疑的向著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來!

“這不符合你的行事標準啊!?”

本以為鎧甲武士會偷襲司徒婉兒,到時自己正好可以趁機偷襲他,沒準還能一擊必殺儘快結束這場戰鬥,可這變化來的太突然,自己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張凌雲還沒來得及出手,鎧甲武士便先一步發起了攻擊,轉瞬之間便來到張凌雲身前,舉起手中大刀對準張凌雲的腰身,爆發出全部力量橫向劈過去。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張凌雲下意識的向後退去,本能的想避開了身上的要害部位,若任憑這一刀砍在了自己身上,即便強橫的肉身抵住了攻擊,但那厚重的寒鐵所帶來的震盪餘波,絕對會讓自己痛不欲生。

“砰...…!”

張凌雲穩住身形,隨即啟用身側的護身符,數層護身屏障驟然顯現,成功攔住寒鐵長刀的攻擊,這一刀雖沒對張凌雲造成傷害,但龐大的能量衝擊卻透過防護屏障,硬生生將張凌雲逼退三四步。

張凌雲身形閃動遠離鎧甲武士,拇指輕捻儲物戒指,手中赫然出現一柄不知名的長劍,張凌雲雙腿微曲猛然發力,猶如下山猛虎一般,周身散發出淡綠色光芒撲向鎧甲武士。

“刺啷...…!”

刀劍相互撞擊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零星的火花四濺,張凌雲的臉色也隨之一變,自己奮力一擊不但被對方成功攔住,手臂反倒被震得陣陣的麻痛,手中的長刀差點脫手而飛,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向後退去。

“看樣子得活動活動筋骨啦!”

張凌雲身形閃動遠離鎧甲武士,猛然爆發出龐大的靈力威壓,微微晃動的身形發出骨骼生長時才有的咔咔響聲,體內因裝扮女孩而特意壓制的靈脈,也在張凌雲的受益下被釋放開來,除了極力保護著主人不春光乍現的衣襟,張凌雲整個人的氣勢全然不同。

轉瞬之間,身形恢復正常的張凌雲收斂威勢,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再次向鎧甲武士攻去,用上五成功力的張凌雲,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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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刀劍相撞的瞬間,鎧甲武士被長劍上附帶的靈力波動震飛,直直飛向不遠處的石壁上,強大的衝擊將鎧甲武士嵌入石壁,沉悶的撞擊聲響徹洞穴,隨著塊塊石壁崩裂滑落,鎧甲武士重重砸向地面。

受重創的鎧甲武士渾身煞氣升騰,猛然以殭屍的形態站起身形,行動敏捷的衝向張凌雲,舉刀便向張凌雲劈頭砍下,鎧甲勇士身形高大威猛行動也異常敏捷,只要出手便是狠戾的殺招,若稍有不慎必將痛苦萬分。

見那寒鐵大刀從頭頂劈下,張凌雲身形一歪,手掌在接觸地面時用力一撐,帶動整個身體改變方向躲過了攻擊,鎧甲武士窮追不捨不停的揮刀跟進,揮刀再跟進...…,不厭其煩的重複著一系列攻擊動作。

張凌雲很是無奈的做出相應反擊,不停啟用護身屏障來抵擋攻擊,時不時丟擲幾枚神火符來擾亂對方的節奏,甚至不犧圍著洞穴四處遊走,卻始終未找到鎧甲武士的破綻。

二人你追我趕時不時兵刃相見,那鎧甲武士不知疲憊倒無所謂,可張凌雲個不願活動的血肉之軀,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支撐不住了,照這麼下去自己沒因戰鬥受傷,反倒被累到疲乏吐血了。

在十餘次對陣不相上下時,鎧甲武士周身煞氣猛然爆發,攻擊力度與行動速度皆大幅度提升,張凌雲眼睜睜看著鎧甲武士揮舞著長刀,在護身符激發的瞬間,穿過還未成型的防護屏障,直逼自己脖頸襲來。

“咔嚓...…!”

這一下著實威脅到了張凌雲,他在千鈞一髮之際堪堪避過要害部位,卻清楚的聽見自己肩膀骨骼碎裂的聲音,突如其來的疼痛感使張凌雲不由得張開大了嘴巴,卻因喉嚨深處陣陣翻湧的血腥氣,一聲未發強行脫離了戰鬥。

受傷的身體讓張凌雲神智萬分清,那雙亦正亦邪的雙眼漠然的盯著鎧甲武士,感受肩膀處還未癒合的傷口,張凌雲驅動體內靈力激發靈脈中的符紋,淡綠色擁有修復性的靈力,帶動並不活躍的血脈開始湧入斷裂的手骨。

“這鎧甲武士應該就是墓穴主人的戰甲,他可是化神境界的修士!”

司徒婉兒不想好不容易的來的有趣玩物,在這樣不經意間丟了重要的性命,到時自己還需迫不得已下場於這堆廢鐵戰鬥,便將自己從壁畫中得到的線索分享出來。

“這就說得通了,還以為這血脈失效了呢!”

在受到襲擊的瞬間,這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體質受到傷害,張凌雲還以為唐老頭的丹藥出了問

題,現在看來應該是對方同為修仙者,加之寒鐵長刀上戾氣太重的原因,司徒婉兒的話解開了張凌雲的疑問,卻將某些重要的問題掩蓋了下來。

拖著受傷胳膊的張凌雲,小心躲避鎧甲武士的靠近,避免與這怪力驚人的傢伙相遇,只要行動速度這傢伙一時半刻,無法再傷害到自己了。

“這鎧甲年代久遠,關節處有些老化啦!”

司徒婉兒看著鎧甲武士,身形轉動的姿勢略顯停滯,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壞笑,雖然這鎧甲武士外形高大唬人,只要他存在一絲破綻,依照張雲那高深的修為靈活的腦迴路,對付他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難道我的判斷出錯了?”

張凌雲停下了閃躲的腳步,轉身面對鎧甲武士凝聚靈力於手掌中,抬手在虛空中繪製出定身符拋擲而出,三道帶著淡金色光芒的符籙劃過虛空,直奔鎧甲武士頭、胸和腹部發動攻擊。

本以為這波攻擊萬無一失,卻不想鎧甲武士沒有傻站著捱打,因為戰鬥力與敏捷度較先前有了質的飛越,鎧甲武士手起刀落,眨眼之間便將逼近的符籙劈成了兩斷。

眼見自己辛苦繪製的符籙,被別人毫不留情攪成碎紙沫,張凌雲都生出親手撕碎對方的心,因眼下沒有更有效的辦法,張凌雲只得再次繪製出十餘張符籙。

張凌雲吸引著鎧甲武士在洞穴中轉圈,趁對方轉身的功夫,驅使十餘張護身符共同出擊,滿天金光如飛舞的蝴蝶般肆意橫行,鎧甲武士揮舞手中長刀橫劈豎斬,將圍繞自己身側的符籙一一攪碎。

就在所有光芒消失的瞬間,鎧甲武士停下手中長刀之際,一道從天而降的符籙悄然落下,貼附於鎧甲武士的頭盔之上,剛剛還生龍活虎的鎧甲武士一動不動,好似符籙真的定住他的身形。

“靠,沒想到這鎧甲竟俯有靈智,大意了啊!”

見那鎧甲武士沒有了威脅,張凌雲只覺得之前的戰鬥純屬自己找虐,若非司徒婉兒的提醒,自己不知還要耗到什麼時候,以後遇事不能依靠經驗,凡事出手試試又不費事。

以為鎧甲武士被制服的張凌雲,開始打量起洞穴周圍的壁畫,試圖揭開這詭秘·洞穴的秘密,無論設局之人有著何等心思,都不能阻擋自己營救夥伴的急迫心情。

“咣噹...…!”

張凌雲轉身向司徒婉兒走去,好心情還未支撐一會,身後便傳出一陣金屬物體落地的響聲,在這安靜的洞穴中引發出一連串的清脆回聲,這聲音讓略顯疲憊的張凌雲,露出一絲鬱悶且尷尬的苦笑。

“他自己將頭扭了下來!”

司徒婉兒嘴角微微顫抖,滿眼的不可置信盯著張雲,抬手指向遠處鎧甲武士所站的位置,自己從未見過這般狠厲決絕的機械,能創造這副鎧甲武士之人,也絕對不是良善之輩!

剛剛被定住身形的鎧甲武士,好似突破了符籙的禁制,將手中長刀插入地面,雙手笨拙的固定住頭盔慢慢轉動身形,全然不顧頭盔處發出陣陣金屬斷裂的聲音,直到被符籙禁錮的頭盔被扔在地上,鎧甲武士才重新握緊長刀。

張凌雲既驚恐又不情願的回頭看去,剛剛本應立在遠處的鎧甲武士,在自己轉身的短暫時間,已然成為了無頭鎧甲武士,他正以極其怪異的姿勢手握大刀,速度飛快的向著自己逼近。

人在遇到意料之外的事物時,很容易被自己腦中的固有思維所左右,往往會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大部分人會本能的想到撤退逃跑的計劃,只有少部分人會選擇迎難而上,解決攻破面前所有的難題,而張凌雲恰好就是這樣的人。

“這怪異的鎧甲真想拆開研究看看!”

被震驚到的張凌雲連連後退,直到撞上石壁才恢復過來,雖然符籙沒有起到預想中的效果,但這方法確實確實有效。

張凌雲在鎧甲武士接近時閃身躲開,來到對手身後位置,趁那鎧甲武士笨拙轉身的空當,故技重施,於虛空中繪製出數道定身符丟擲,大部分符籙皆瞄準鎧甲武士的雙腿而去。

“儘量小心些,弄花了就不好送人啦!”

眼看張雲掌握整場戰鬥的主控權,司徒婉兒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開始考慮起鎧甲武士的完整性,畢竟送給當朝陛下的動西,越精美越完整才能體現出臣子的心意。

“在囉嗦我就砸碎它!”

張凌雲正專心致志控制著符籙躲避長刀的凌厲絞殺,突然聽到司徒婉兒莫名其妙的囑託,一時間慌神險些將符籙送到對方刀下,氣急敗壞的張凌雲穩定心神,不禁大聲回懟出門沒帶藥的司徒婉兒。

只要阻止鎧甲武士的行動能力,你為魚肉我為刀俎,想怎麼收拾他不過是動動手的事,鎧甲武士刀法卓絕堪比大師級別,可在精湛的功法也抵不住群蜂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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