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說到這裡,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極力控制著自己。

男人低低的喚了一聲:“寶寶……”

秦舒直接打斷他未說完的話,“別叫我寶寶,我們不僅不熟,還是仇人。我沒對你動手,是因為你幫我拿到了蘭止草。”

男人又喚了一聲:“寶寶。”

秦舒緊抿著唇看著面前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的男人,此時卻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面。

任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堂堂赤沙組織的頭,會露出這樣委屈的樣子。

他這是人設崩塌了吧?

可能是感覺秦舒不再發火,男人又抬起頭:“寶寶,你就不能對我好點?”

秦舒又好氣又好笑:“如果你不是赤沙組織的頭,沒有做過傷害傅廷煜的事,我不會對你惡言相向。能心平氣和站在你面前,和你說話,我覺得,我已經夠客氣的了。”

“沒要了我的命,是算夠客氣的了。”

男人揪著她的衣服,只是一片衣角,感覺很好。

男人嗓音帶著淡淡的憂傷。

秦舒緊抿唇,沒反駁。

男人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看見男人這樣,秦舒心情莫名有些煩躁。

“謝謝你幫我拿到了蘭止草,以後,你敢對傅廷煜和顧衍下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她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袖,轉身徑直離開。

指腹間一空,男人的手頓在半空中,過了許久,手才慢慢放下來。

秦舒徑直上車,等夜落上車後,她說:“回酒店。”

男人幽幽的道:“以後,就算我真的想對他們動手,我也得還活著才行。”

銀釋從不遠處走過來,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車子,問:“主子,回去嗎?”

男人道:“再等等。”

“可是主子的身體……”

“結果都一樣。”

銀釋還想再勸,可是看見主子單薄的身影立在那裡,就說不出口。

酒店

傅廷煜這次出去,到晚上九點才回來。

秦舒吃完晚飯,也洗好澡,就坐在床頭等著。

平時這個點。她早就犯困了。

只是今天,她一點睏意都沒有。

當男人挺拔的身影走進來時,秦舒抬著頭看著他,“怎麼現在才會回來?”

傅廷煜沒敢靠近床,“路太遠了,所以晚了一點,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去洗澡。”

他取出浴袍,轉身就進了浴室。

秦舒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沒有躺下來睡,而是低頭玩了一會手機。

半個多小時後,浴室門由裡開啟,男人穿著浴袍走出來,看見女孩還沒睡,他邁步走到床邊。

“今晚怎麼不困?”男人脫鞋上床,就在女孩身邊坐下來。

秦舒將手機扔到一邊,往男人身邊挪了挪,“睡不著。”

男人長臂一伸,將女孩摟進懷裡,聞著屬於女孩的氣息。

“後天可以離開北星,我讓時巖訂後天的票。”

聞言,秦舒眼眸亮起來,她早就想離開北星了,想到後天就可以離開,她心情瞬間愉悅了很多。

“你和嚴霜的合作,已經談好了嗎?”

“嗯,明天籤合同。”

聞著屬於女孩的甜香,忍不住低頭親吻女孩的秀髮。

只是親吻秀髮,他又覺得不夠。

但想到現在快十點了,女孩該睡覺了。

他忍著,把她拉進被窩裡,然後關了燈,正正經經的睡覺。

秦舒一開始的確是沒什麼睡意,不過知道後天可以離開北星,很快就睡著了。

懷裡抱著女孩,讓男人一時間沒那麼快入睡,同時也需要極大的自制力。

慢慢平復後,他才閉上眼睛睡覺。

合作的事已經談好了,籤合同會很快。

簽完合同,嚴霜笑著看向傅廷煜,“今晚有個宴會,希望你能參加。”

傅廷煜點頭,算答應了。

嚴霜想起蘭止草,帶著歉意開口:“蘭止草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父親會把蘭止草給別人了。我原本想不動聲色的偷出來,反正蘭止草放家裡很長時間了,也沒多大用處。”

傅廷煜道:“沒事,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忙。”

嚴霜故作生氣的開口:“我們可是同門是兄弟,說謝謝就太客氣了。”

傅廷煜點點頭:“說的也是。”

酒店

秦舒剛收拾好行李,傅廷煜從外面回來,看見她拎著行李,他大步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我來收拾就行。”

秦舒忍不住笑出聲:“只是收拾行李而已,我還沒那麼嬌貴。”

男人放下行李箱,轉身抱住女孩,“嬌貴點好。”

“晚上會有一個宴會,你想去嗎?”

雖然是徵求她意見,但男人還是不願意讓她去參加宴會,怕累著她。

秦舒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宴會是嚴霜邀請的,所以,必須去。

“去啊,為什麼不去。”

男人一聽她這語氣就知道,巴不得他帶她去。

他輕笑著,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秦舒嘴角彎了彎:“你說我穿男裝還是女裝好?”

男人道:“男裝。”

秦舒抗議:“我想穿女裝。”

男人:“乖,穿男裝,外面壞人多。”

“……”'

她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壞人再多,也沒你會耍流氓!

男人打了一通電話給顧衍。

“這兩天有沒有空?”

顧衍停下翻看醫書的手,問:“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我已經找到蘭止草,你有時間,來一趟啟華。”

“居然找到蘭止草了?”顧衍很驚訝的開口:“能找到蘭止草實屬不易,也算是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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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煜輕哼一聲:“你知道這蘭止草,是誰拿到的嗎?”

“誰?”

“赤沙組織的頭。”

顧衍手上的書一時沒抓穩,直接掉在地上,他也沒顧得上沒撿。

“赤沙組織的頭?他為什麼要幫你們?”

“我也不知道,他拿到蘭止草後,就給了她。”

“不會是一場陰謀吧?”

掛了電話後,傅廷煜緊皺著眉,赤沙組織的頭?

為什麼要幫寶兒?

晚上宴會

秦舒再次穿上男裝,很正式的燕尾服,裝扮各方面,修飾的很難看出她是女人。

最後剩下系領帶。

這時,男人西裝筆挺的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領帶,“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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