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完全看不透眼前之人是如何出手的。他唯一知道的便是這個不知道敵友的傢伙竟然在短短一瞬間的時間將將芬裡厄給打死了。

那可是龍王啊,這個世界之上最強大的生物,數千年的歲月,人類甚至都威脅不了他的生命安全。還是一個完好無傷的龍王,哪怕是學院的人全部出手,也不可能這般殺死吧!

芬裡厄沒有墜落,他被狂風托住了。巨大的骨翼張開於背後,他以翼和身組成巨大的十字,立於虛空和黑暗之中,金色瞳孔中閃爍著憤怒、仇恨和君王之罰的冷酷。

龍開始嘔吐了,他吐出了大攤大攤的血,還有被血汙裹著的……素白的人體。

“姐姐……”這頭龐然大物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舐著夏彌的臉,“醒來啦醒來啦……陪我玩陪我玩,醒來啦醒來啦……陪我玩陪我玩,醒來啦醒來啦……陪我玩陪我玩……”

龍舔盡了夏彌身上的血汙,重新把她變成那個潔白無暇的女孩,然後把她輕輕的叼在嘴裡,搖搖晃晃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他大概是想離開,可他看不到路。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就像是一條離開了狼群的小狼,沒有幾步,他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塌,蛻變為一具古銅色的枯骨。

邵憂並沒有理會夏彌的遺體,反而揮手將龍骨十字收了起來。

“呃……這玩意兒真是龍族?”對死亡就突然變成龍骨十字的大蜥蜴,邵憂還是比較不滿意。

不過也並沒有重點研究此事。

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隧道口。

隨著芬裡厄的死亡,尼伯龍根,也就是這個由龍王構成的小型空間正在不斷坍塌。

路衰仔自隧道口出現,哪裡有半點S級學員的模樣,僅僅是跑過來就已經要了他半條命。

“師兄,師兄你沒事吧。”路明非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楚子航,連忙過去將他撫了起來。

“師兄,那大家夥呢?”

楚子航沒有回到。

邵憂雖然看了衰仔一眼,但更多的還是將目光停留在了路鳴澤身上。

隧道口站著一個有著一雙淡金色的黃金瞳,外貌年齡約十三四歲,一身黑色的小西裝,戴白色的絲綢領巾,腳上穿著白色的方口小皮鞋。

路鳴澤同樣在看著邵憂,一雙黃金瞳明暗不定,顯然疑惑不已,不知道眼前這個這個超脫自己計劃的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本來對著楚子航喋喋不休的路明非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更是完全將震驚與不可置信兩個詞寫在了臉上。

因為他也發現了,眼前這個陌生人似乎能看到路鳴澤的存在。

這叫他如何不震驚,畢竟自路鳴澤出現以來,無論是在何地,身旁有怎樣的隊友,對手又是怎樣的敵人,但這個小惡魔都如無人之境一般,從沒有一個出自己之外的人能看到他的存在。

而此時,這個小惡魔竟然被眼前這個不知名的男人看見了。

與路鳴澤的如臨大敵不同,邵憂完全是淡然悠閒的代表。

“小心!”路明非大聲開口提醒道。

卻是尼伯龍根塌陷,有一塊巨石邵憂的頭頂落下,在不知道雙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們的路衰仔還是充滿了友愛的,連忙提醒邵憂。

邵憂卻是不加以理會,巨石擊道他頭上,隨即化成了粉末。

邵憂向路明非走過去,路鳴澤瞬間就移動到了邵憂跟前,顯然是擔心邵憂對路明非有什麼不利。

然而邵憂一個瞬間移動,直接跨過了路鳴澤走到了路明非與楚子航的面前。

開口道:“這裡要塌陷了,咋們先出去吧。”

“對對對!”路明非瘋狂點頭,對小惡魔為何會一反常態都不再想象,連忙將七宗罪拾起,扶起楚子航便要離開。

但邵憂直接用手提著二人。

“哎呀!”

等二人回過神來,卻是已經被邵憂丟到了馬路之上,路衰仔從來不知道忍受疼痛是什麼玩意兒,被邵憂一丟,感到疼痛就不自覺的叫了出來。

路鳴澤再次出現在路明非身旁。

這次的他直接藉助路明非的身體,將七宗罪的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慾全部拔出。

其中五柄竟然被其似擲飛刀一樣的扔向邵憂,同時其手提一刀一劍,以超音速衝向了邵憂。

“竟然直接出手了,都不問一下是敵是友。”邵憂嘴裡嘀咕,但手上便不慢,直接以空手接白刃,將飛向自己的五柄利仞抓住。

有隨意將其中四柄插入身後的地面,提著其中一柄與唐刀酷似的利仞去迎接路衰仔,或者說是路鳴澤的攻擊。

路鳴澤的突如其來攻擊雖不在邵憂的預料之中,但確實也能理解其動手的意圖。

畢竟對任何一個上位者而言,特別還是一個足主宰世界,自以為掌握一切的上位者而言,任何跳出自己掌控的因素都應該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或者消亡。

路鳴澤對邵憂突然出手,是想讓一切迴歸正軌,讓眼前之個陌生人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或者消亡。

楚子航身上的傷勢竟然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他已經顧不得其中的緣由,便爬了起來衝向邵憂。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師弟這是發什麼瘋了,敢對這個三拳兩腳就將龍王秒殺的人動手,但還是選擇幫自己師弟。

楚子航自然不清楚這個時候對邵憂動手的是路鳴澤,而並非路衰仔。

悲慘的路衰仔只能清醒保持自己的意識,然後看著自己與邵憂搏殺。

連同路鳴澤在內的三個意識對邵憂皆是有了一個統一的認知,強大,無與倫比的強大。

楚子航的劍術就不多說了,少年班花了幾千塊錢學的,能被這傢伙耍得虎虎生威,已經是奇蹟了。

但路明非手裡的一刀一劍配合,一招一式猶如羚羊掛角一般,一招一式盡是完美無缺。

但就是這樣的兩個人配合,同時出手,在邵憂手裡卻是沒有討得半點好處。

關鍵是兩人都發現了,自己二人已經是盡全力出手了,而眼前這個人卻是誆意無比,顯然並未盡全力。甚至可能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使出來。

邵憂並沒有學過任何的劍招,看武俠時也曾幻想過自己仗劍走天涯,看西遊又覺得猴哥那樣的棍棒才是自己的喜愛。又看了七龍族,才發現拳拳到肉才是男人的做法,一直以來的交手也多是赤手空拳。

但就算如此,有著鬥戰聖法的他依然可以輕易將演化出最精妙的劍法,特別是在他眼裡,路鳴澤與楚子航的攻擊都太慢了,猶如龜速一般,他自然可以輕鬆的攔下來。

僅僅交手兩分鍾,路鳴澤便停了下來,他已經知道了,眼前之人非自己能力敵。

邵憂又是隨手將手裡的長刀插入了瀝青路裡,開口道:“這就對了嗎?打打殺殺多不好啊。”

“畢竟我對你們又沒有歹意。”

對於路衰仔與路鳴澤,只要是看過龍族的人,都對二人的身份好奇無比,同時還作出了無數的猜測。

路鳴澤的身份還算明了,自身即是純血龍類而非混血種,其血統更是凌駕於初代種之上,現今已知的所有言靈全部對其無效。

關於路鳴澤的故事最早應該是龍三中的開篇介紹,與零一同逃離了俄羅斯,看起來是赫爾佐格的試驗品,但真實身份應該是被埋葬在西伯利亞港口下面的龍族,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重生成了零號。

邵憂自然對路鳴澤的身份有過不少的猜測,他最開始想到的便是路鳴澤便是白王。

因為路鳴澤的血統太高了,比龍王還高。而比龍血血統還高的便只有黑王與白王,而路鳴澤親自說過他最討厭黑王。

但可惜的便是在日本的故事裡面,又有著另一個白王的寄生體想要重生,不過最後被赫爾佐格給截了胡。

這又使的路鳴澤的身份變得撲朔迷離。

還有路明非,看起來是路麒麟的兒子,卡塞爾學院唯一的S級,不過就算比較廢柴。

但他的真實身份便不可能是這樣。

邵憂對其的猜測便是路明非與路明鳴完全是同一人。

第一便是因為這傢伙甚至就不是路麒麟的兒子,因為路麒麟本身便是卡塞爾學校的A級存在,其對言靈·皇帝完全有反應,說明其應該是黑王血脈,而路明非是卡塞爾學院第一個對言靈·皇帝沒有反應的,學校對他的猜測便是他是白王後裔。

爹是黑王後裔,兒子是白王後裔,基因突變也沒這麼突變的吧,就好比自家兒子與隔壁老王的基因一致,你老婆告訴你,這是基因突變,你會相信嗎?

所以路明非絕對不是路麒麟的兒子,或者說其在剛出生時就被路鳴澤掉包了。

第二便是因為路明非會對那奇怪的梆子聲產生反應。而這個梆子聲是赫爾佐格用來控制自己的試驗品的。

而按理來說,路鳴澤會對梆子聲反應是因為他本來就是試驗品零號,但正常來說路明非卻絕對不會是赫爾佐格的試驗品,為何會受梆子聲的影響?

所以很顯然路明非與路鳴澤便是同一人。

而為何二個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為什麼會是同一人,還是因為赫爾佐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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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大部分的試驗品都曾作過腦橋分裂手術。他用這個手術來限制試驗品的能力。

這個手術會使同一個人的腦顱裡,兩個半腦分別工作,彼此不對話。他們會覺得身體裡有兩個自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人的左右半腦負責不同的工作,慾望是由左半腦主管,道德則是由右半腦主管。左半腦喜歡性感女人,右半腦告誡你要做彬彬有禮的紳士。一般人的兩邊半腦會互相對話達成統一,但實施過腦橋分裂手術的病人可能分裂為‘道德自我’和‘慾望自我’兩個人格。”

而路鳴澤被當作試驗品的時候,就被赫爾佐格做過這個手術。

而路明非很有可能便是路鳴澤的另一個人格,只不過不知道這傢伙使用怎樣的手段將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分到了路麒麟兒子的身體裡面,也就是現在的路明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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