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一路衝進地牢,牢裡的士兵看到他的身影瞬間大驚失色,誰能想到外面那麼多人把守著,竟還能有人衝進來?

只見數十人手持兵刃便朝著他衝了過來,只見溫如言的袖間突然落下了幾顆棋子,然後朝著他們猛的一甩,只聽見陣陣破空聲,然後那數十人便應聲倒地。

溫如言信步朝裡走去,但凡看到他的士兵皆是來不及拿武器便被他的棋子給擊暈了,而他也是找了半天,才在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裡看到被綁在架子上腦袋低垂的季遠。而此刻的季遠,渾身血跡,身上到處都是鞭痕,就連他的左臉上,也出現了一道傷疤。

看到他這個樣子,溫如言只感覺自己渾身顫抖,他也是忍了許久,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之後這才從地上撿起一柄鋼刀走上前用力一劈,那鐵鎖應聲而斷。

而這聲音也是將昏昏沉沉睡過去的季遠給驚醒了,只見他努力的抬起頭,看到面前的熟悉的黑衣人,他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了一絲驚喜,然後才用顫抖的語氣喊道:“殿下,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溫如言深吸了口氣,然後鋼刀左右開弓,將幫著他四肢的繩子全部砍斷,季遠當時便朝著地上摔去,卻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溫如言一扔刀,然後將他架住,低聲說了一句:“放心,今天的場子,日後一定幫你找回來。”

一聽這話,季遠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了一絲激動,然後整個人瞬間便暈了過去。

天知道他在這地牢之中遭受了多少刑罰,像他性子的人如何能忍的了?此刻聽到溫如言這般說,他自然會激動。

溫如言見他暈倒,徑直將他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從地上撿起一根短繩用力一綁,腳下一踢,那鋼刀頓時又飛到了他的手中。

只見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外面走去,有醒過來的士兵朝著他衝過來,但是卻被他用力一劈,只見那人肩膀處突然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爾後溫如言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前,那人當時便倒飛了出去。

有其他人醒過來,見到這般慘相,當時就閉上了眼睛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就跟沒醒過來一樣。

待溫如言一臉殺氣的揹著季遠走出了地牢,遠處已經是衝過來數百手持火把的將士,說實話,要不是這些人都是大周的士兵,而且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尊崇了白望之的命令,溫如言今夜真的想在此地大開殺戒。

正當他想著該如何抽身而退的時候,左邊那牆壁的陰影處突然扔過來一顆石頭,溫如言扭頭一看,便見到一個同樣遮著面容的人在對著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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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言先是看了一眼那已經快跑過來的士兵,考慮了一下然後這才朝著那人掠了過去。

“跟我走!”

待溫如言來到那人身邊,只聽見她平靜的說了這麼三個字,便拉著他的衣袖朝著另一邊走去。

只是她這話剛一出口,溫如言頓時一愣,他如何能聽不出葉臨雪的聲音?

這姑娘竟然也來了?

說實話,在看到葉臨雪的一瞬間,他心中的那股暴戾頓時稍稍緩和了許多,他也沒反抗,跟著葉臨雪直接離開了原地。

整個白府此刻已經亂成了一片,偌大的府邸之中,數百將士手持火把到處找人,葉臨雪也是仗著自己來時打探的地形又藉著牆邊大樹之下的陰影帶著溫如言一路左拐右拐,期間更是好幾次差點被發現,然後才回到了自己父親的那所小院之中。

房間裡,溫如言將季遠慢慢的放下,葉臨雪也是將臉前的布料拿了下來,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卻是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片刻後,或許兩個人覺得氣氛有點尷尬,這才同時開口說道。

“你怎麼也來了?”

“你沒事吧?”

溫如言頓時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又不是不瞭解葉臨雪這般清冷如月光的性子,她能在自己面前主動開口說話已經是極為不易了。

“我沒事。你怎麼來靖州了?”

“我....我是擔心父親的安危,所以便過來保護他了。”葉臨雪說這話的時候卻是不敢直視溫如言的眼睛了。

可現如今的溫如言又不是情場初哥,看葉臨雪這表情吧他還猜不到這姑娘來此地的用意?

只是葉臨雪一向淡漠,溫如言也並沒有說破,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刻,還需想辦法趕緊離開白府為好。

“放心,這裡是我父親的小院,短時間內應該沒事。”

溫如言搖了搖頭,道:“但白望之若找不到我們,自然會來這裡搜尋一番的,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趕緊將葉大人喊醒,讓他一會想辦法攔住他們吧。”

葉臨雪點了點頭,然後便走了過去,之後沒多久葉宏遠便急急忙忙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期間自然又免不了一陣寒暄,而看到溫如言的一瞬間,葉宏遠的心也總算才安定了下來。

到處都找不到溫如言的白望之已是氣急敗壞,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經將整座白府給搞成鐵桶一般了,溫如言竟還能進來救了人抽身而退!

他在憤怒之餘心裡也是緩緩升起了一絲不安。

這位靖王殿下,當真如此厲害?

跟溫如言想的一樣,最後白望之還是帶人來到了葉宏遠的小院,不過葉宏遠到底也是為官多年,而且還是混跡於燕京城那般的大染缸之中,又怎會是易於之輩?

出去先是發了一陣脾氣,然後身體側開,義正言辭的說讓他們儘管搜,但是搜完之後,必須得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葉宏遠,受不了這個委屈!

白望之看著一臉正色的葉宏遠,當時便揮手遣散了所有人,然後跟葉宏遠表達了一下歉意便離開了這裡。

自葉宏遠進了靖州起,他的一切便都掌握在了白望之的手中,他與他的這幾個心腹連白府的大門都沒有出去過,怎麼可能跟那靖王聯絡到?再說了,當初葉宏遠的女兒葉臨雪在朝堂之上當眾退了靖王殿下的婚,他們之間怎麼可能還有迴旋的餘地?

白望之想的倒也全完沒毛病,可是世事無常,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最後靖王溫如言還是將這赫赫威名的巾幗將軍給征服了?

時也命也!

夜漸漸深了,白府的動靜也逐漸的小了下去,直到最後變得無聲無息,彷彿剛才的喧鬧已經全部都隱藏在這安靜的夜色當中了。

在葉臨雪的房間又待了兩個時辰,當然,這期間葉宏遠自然是不在的,外面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盯著他們,他怎麼敢不回自己的房間反而待著這裡?

雖然他很不放心葉臨雪跟溫如言共處一室......

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溫如言這才揹著季遠打算離開,這個時候,是熬夜的人精神最不濟的時刻,此刻離開,是最好的時機。

見他要走,葉臨雪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你....現在....”

溫如言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然後笑了笑,道:“我在三禾鎮,楚家。你若是想尋我,可先去鎮子東禹巷第三所小院,蘇白便待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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