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

第二日清晨,楚夫人來到溫如言跟楚玥的房間外,看到倒在地上睡覺的老婆子自然免不了要一頓呵斥。

這老婆子也是膽戰心驚的聽完她的訓斥,卻是一聲都不敢坑。

只是她也很奇怪,明明昨天白日裡自己已經睡的夠多了,怎麼晚上還會睡著?還有,自己的脖子為什麼這麼疼呢?難道是昨晚睡在地上的緣故?

她又哪裡會猜到是溫如言昨晚將她給打暈了?

而過了正午,他剛跟楚玥在賬房內吃完午飯,便藉口肚子疼跑了出去,楚玥看著他那急切的背影,也是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只是溫如言走到那茅房外,見周圍沒人,這才縱身而起,直接越牆而出。

而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裡,蘇白早就按照約定在那裡等著了。

“可曾打探到什麼?”時間緊促,溫如言也沒工夫跟蘇白過多廢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只見蘇白看著他,一臉凝重的說道:“寧宛兒確實是失憶了!”

“當真?”溫如言頓時一驚。

蘇白點頭:“千真萬確,我已經仔細的檢視過了。”

“怎會如此?她堂堂一國公主,怎麼會好端端的突然就失憶了?”溫如言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蘇白看著他,一臉嚴肅的將自己看到的盡數說了出來。

而等他說完之後,溫如言臉上卻是更為震撼了。

“你是說她是被藥理所控?被人故意造成的?”

“沒錯,我把過她的脈搏,也看過她的瞳孔,最主要的是,她因為長時間的被人下藥,身上始終存在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藥味,這種味道普通人可能聞不到,但是似我等這種醫者,長時間跟草藥打交道,自然能分辨的出來。”

“這世上竟還有如此手段?”

溫如言是真的沒想到,竟還有這種藥物,能使一個人好端端的就失憶了。

蘇白點了點頭:“我曾聽我師父提起過,一百多年前曾有一位藥王,觀人世間多有苦難,便嘔心瀝血的創造出了這張方子,為的便是讓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苦痛之人能擺脫記憶之苦,沒了記憶,便沒了煩惱,整個人便如同新生,便可以拋開過往一切重新開始。”

聽他說到這裡,溫如言頓時驚為天人:“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奇人?”

他當然震驚了,別說是在這個世界,就算是前世,溫如言也好像沒有聽說過有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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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先人的智慧往往也會讓後人歎為觀止的。”

說到這裡,蘇白頓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道:“只是當初我師父說過,那張方子自那位藥王離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更是無跡可尋,任他尋邊整個天下也沒尋到,只是沒想到如今這張方子竟然重現於世了。”

“如此奇物,那藥王為何不將其流傳於世?”

蘇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這世上,每個人想要得到什麼,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喝了那藥,確實是能讓人失去記憶,忘卻煩惱,但同樣,那藥也會傷及人的根本,損其元氣,是會折壽的,想來應該也是這個原因,藥王不願意讓世人付出如此代價,所以才將那藥方隨自己一同埋進了地下了吧。”

溫如言點了點,蘇白這話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可是既然沒尋到那方子,那你又為何如此篤定寧宛兒就是被那張方子所害的?”

蘇白笑了笑,道:“想必你也聽過我師父的名頭,何為鬼醫?自然是他行事手段令人捉摸不透,他尋不到那張方子,便想著自己創造一張,只是奈何他窮極半生,卻只鑽研出一半。”

聽他說到這裡溫如言自然便懂了:“寧宛兒身上的藥味,便是你師父研究出來的那些藥材的味道?”

“正是!”

他的話說到這裡,溫如言頓時沉默了下去。

自長嶽一別之後,他再未聽過任何關於寧宛兒的訊息,卻不曾想她竟遭人所制,硬生生的將她所有的記憶都給抹除了。

傷其根本,損其元氣...

究竟是誰對她這麼狠?

這也不應該啊,慕惜秋恨不得拿命去愛護她,以他的手段,又怎會讓寧宛兒遭此劫難?

還有,失憶後的寧宛兒又為何好端端的出現在了靖州?

到了這一刻,溫如言基本上已經肯定慕惜秋不在這裡了,倘若他在寧宛兒身邊,早就帶她去尋訪天下名醫了,又怎會捨得帶她來靖州赴險?

可若慕惜秋不在,又是誰把寧宛兒扔在了靖州?他又是有何目的?

蘇白看著沉思不語的溫如言,開口問道:“你可是在想寧宛兒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溫如言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一遍。

聽他說完,蘇白也是贊同道:“你想的這些我也想到了,她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偶然,靖州是你的封地,而你要來靖州的訊息也早就傳遍了天下,說不定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就是你!”

“我?”

“你想想,既然慕惜秋那麼厲害,這天下又有誰能在他的保護下,將寧宛兒弄成這個樣子?”

溫如言忍不住的看了蘇白一眼,蘇白冷笑一聲,道:“想必你也猜到了吧。”

“倘若真是他,那他就不怕我直接將寧宛兒給拿下帶回燕京?況且我聽說那人可一向極為寵溺寧宛兒的,又怎會如此對她?”

蘇白搖了搖頭:“坐在那個位置的人,心思手段不是你我能琢磨透的,現在我們已經不用考慮這麼多了。”

“此話怎講?”溫如言詫異的看著蘇白。

蘇白說道:“我認為,我們不能等對方先出招,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

“什麼意思?”

“我記得你肩膀上有一處傷的,對吧?”

溫如言當時就被他這不著邊際的話給搞懵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白一臉淡定的說道:“反正寧宛兒現在已經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要不你直接趁現在把她的心給搞定了,然後生米煮成熟飯,最好是能讓她肚子裡再多一個人,那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不管那背後之人有什麼打算,即便他還有法子讓寧宛兒恢復記憶,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可就由不得他了。”

溫如言當時就是一臉黑線,這一刻他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蘇白是不是季遠給易容的?

像蘇白這種人,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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