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撲虎?

這種氣勢無異於生死之戰。

那種群起而攻之的爆發力,令很多人瞠目結舌。

這一秒鐘內,大家的腦子裡,都播映出了各種血淋淋的畫面。

其中有至少三分之二的人覺得,孤虎難鬥群狼。老虎很快就會被這幾隻兇狠的惡狼,咬斷脖子,咬斷骨頭,一口一口分而食之。

而牛哥卻選擇了觀望。

他覺得自己恰如一隻雄獅,只待群狼撲虎後,他再奮鬥一擊。

但接下來的場景,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前一秒,四人攻。

後一秒,四人退。

這當中發生了什麼?

那便是疾風一掃!

那便是風馳電掣!

沒等大家看清楚,便見那撲去的四隻狼,幾時同時飛了出去。

但若無光。

否則倒是像極了‘天女散花’。

花散去,再無影。

人散去,便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的天,活該!”曹二猛望著那四具躺在地上慘叫的傢伙,一邊在心裡讚歎著陸兄弟的浩天神武,一邊譏諷著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大。

沈龍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手臂上的煙疤一陣癢癢,他使勁撓了一下。

“看到了?”歐陽傲藍倒是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她扭頭看了一眼塞米,藉以提示他千萬別輕敵。

塞米雖然引起了一定的重視,但還是冷哼了一聲:“小把戲!”

牛哥直接看傻眼了,條件反射便想撤。

陸平哪會給他這個始作俑者逃跑的機會,上前一把將牛哥拎了起來。

像拎個小家巧似的。

然後將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地,一震!

牛哥身體哆嗦了幾下後,仰面朝上,狂噴出一口鮮血。

這狀況雖然死不了,但是恐怕心肺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肝膽也破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種戲劇性的收場,讓諸位小老大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面帶驚恐。

只有曹二猛和沈龍穩坐釣魚臺,或是一樂。

陸兄弟的身手,他們早已領教。

因此在他們心裡,戰鬥剛一開始時,便已經分出了勝負。

就連赤蛇族的那些姑娘們,也一臉驚愕。

“哇,好厲害好厲害!”

“這樣的身手,恐怕赤蛇族裡,也只有塞米和吉普能壓他一頭了。”

“還有太陽神格支!”

“格支能算嗎,格支是神,不是人。”

“但他卻也是我們赤蛇族的族人,這一點變不了。”

“……”

美女愛英雄,這是亙古不變的現象。

沒有哪個女人,不想為勇士鼓掌,沸騰。

甚至是芳心暗許。

牛哥這些人積聚能量,殺氣騰騰。

誰會想到,他們根本沒等到出手的機會。

那些打打殺殺練就出來的實戰本領,便隨之灰飛煙滅了。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湮滅在這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中。

而自始至終,他們只是熱血沸騰地詮釋了一個字。

撲!

是的。

只是‘撲’了一下。

人就廢了。

而牛哥更慘。

因為他自始至終連‘撲’都沒撲成。

薛老大他們,至少在被廢之前,還留下了這威猛的一個‘撲’的鏡頭。

歐陽傲藍緩緩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看來,下面應該進行到談判的環節了!”

“談判?還談什麼判?”塞米早就積攢了一身的戰鬥慾望,說道:“我美麗的公主,還有那個必要嗎?直接殺了他就完了!我一個人搞定。”

歐陽傲藍道:“這種奇才,能招安便招安。哪怕只有一線希望。”

塞米道:“想當年正是曹操一時善念,不忍心殺害趙子龍,最終讓他成為心腹大患。公主,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歐陽傲藍強調道:“到現在,並沒有確定,陸平就一定是我們赤蛇族的敵人,不是嗎?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最大的成功。就像我們輕易地控制了蕭鼎山這十幾個小頭目一樣,何必非要刀槍相見?”

“可我不希望你堂堂我族公主,拿美色去降服別人。”塞米說道:“在哈扎們心裡,公主你就是至高無上的女神,只有赤蛇族最優秀的勇士,才有資格娶到你。外族的這些人,他們沒資格有這個念頭。”

“一派胡言!塞米你想多了!”歐陽傲藍宛爾一笑,心中卻極其複雜。

“曹老大,疤哥,你們誰帶煙了,給根菸抽抽。”陸平這時像個沒事兒人似的,轉而跟各位剩餘的老大們談笑風生起來:“我這出門急,煙都抽完了。”

短暫的驚愕之後,幾位老大都紛紛掏出香菸和火機來。

有的是天子。

有的是牡丹。

有的是雪茄。

最次的也是二十多一盒的玉溪。

“嗯?都比我抽的好,你們都這麼熱情,我接誰的好呢?”陸平實在是有些糾結了。

“抽我的。”

“抽我的,我的勁兒大。”

“我這是進口的。”

眾老大都是爭先恐後地搶著遞煙,遞火。

這時歐陽傲藍已經走到了陸平身邊,在一旁輕聲問了句:“我這裡有我族自己卷的香菸,要不要來一盒嚐嚐?”

陸平扭頭看了她一眼:“什麼牌子?”

“沒牌子。”歐陽傲藍笑道:“但絕對比他們的味道好。我們上樓?”

“還要上樓抽?”

“有點兒公德心嘛,這麼多人吸你二手菸。”

陸平點了點頭:“那敢情好,可以嚐嚐。”

應下後,又轉而對各位老大說道:“對不住了各位,傲藍姑娘要請我抽她的煙,我不忍心拒絕啊,我先試試口味,要是好抽,一會兒下來給大家分幾盒嚐嚐。不過,前提是要看傲藍姑娘舍不捨得送了。”

這麼從容嗎?

誰都聽的出來,赤蛇族的煙哪有那麼好抽?

這一夜,歐陽傲藍不再是歐陽傲藍。

煙也不再單純是煙。

閻羅女。

鴻門煙。

就這樣,陸平跟隨歐陽傲藍上了二樓。

塞米也跟了上去。

二樓有一個精緻的會客室。

這之前是蕭鼎山用來接待重要客人和談論要事的地方。

“塞米,你到下面維持秩序,本公主和陸平先生聊聊天,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打擾我們!”歐陽傲藍開門後,回頭衝塞米囑咐道。

塞米難熄胸口那股戰鬥的火焰,急道:“公主你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歐陽傲藍強調道:“我這是在做最後的爭取。”

塞米看了陸平一眼:“他不值得。”

歐陽傲藍道:“你說了不算,塞米。本公主最討厭你這桀驁不馴的性子,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懂得服從?

“好吧我美麗的公主,我服從。”塞米一臉不情願地說著,瞪了陸平一眼。

那目光中,殺氣萬丈。

“傲藍姑娘,這傢伙我看了很不舒服,他是不是想阻止你請我抽菸?”陸平笑望著面前的塞米,用最淺顯的回應,收斂住內心深處那一層傲世的鋒芒。

歐陽傲藍也跟著一笑:“放心,我說了算。”

門關好。

裡面有一個精緻的茶桌。

茶具清一色都是玉質,晶瑩剔透。

“喝杯茶?”歐陽傲藍提了提水壺,便要去倒水。

“抽支煙。”陸平已經掏出了打火機。

歐陽傲藍果真從博古架上,取來一個精緻的木質盒子。

然後坐下來,小心翼翼地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支淡黃色的沒有過濾嘴的煙土。

有一種妙不可言的奇香。

或許是這支香菸受到了歐陽傲藍體香的映襯。

歐陽傲藍伸出纖纖細手,將煙遞了過去:“你就不怕這煙裡有毒?”

“我百毒不侵。”陸平笑了笑,坦然地把煙塞進嘴裡。

“我幫你點!”歐陽傲藍伸手摸過打火機。

陸平笑說:“這怎麼好意思呢?”

“點完這支菸,我便不再是歐陽傲藍。”歐陽傲藍說著,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她燃了火,進而點燃了陸平嘴上的香菸。

陸平很享受地吸了一口:“怎麼講?”

“我是赤蛇族第十七世公主,達沃爾傲姑。”歐陽傲藍強調道:“你應該學會接受我這個新身份。從現在開始,請叫我傲姑。”

“達沃爾?傲姑?”陸平撇了下嘴:“打我兒?為什麼要打我兒子?還傲姑,給我點了根菸就長輩兒了,你這是佔我便宜呢傲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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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傲藍一本正經地道:“達沃爾,是我的姓氏,就像你姓陸一樣。傲姑,它的本意是傲慢的姑娘,這是我父親給取的名字。”

陸平點評道:“人如其名。”

“知道嗎,我是那麼的不願傷害你。”傲姑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煙氣,這樣能更清晰地望著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男子:“作為公主,我肩負著族人賦予的使命,我必須要在永州站住腳。在我披著公關外衣的時候,我認識了你。你的能力,你的與眾不同,幾乎是在你第一次出現時,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如果我不是公主身份,也許我們會成為紅顏知己……”

陸平一抬手打斷她的話:“別打感情牌,直接說正題!”

傲姑停頓了須臾後,整張臉像是靜止了一樣,只有一張精緻美麗的小嘴在輕輕蠕動著:“你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投靠我族。”

“噢?投靠你族?”陸平朝她臉上吐去一個煙圈兒:“姑娘,這話說的有點兒大。為什麼不是你率領全族,歸順於我?”

傲姑強調道:“陸平,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陸平也道:“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看來,你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傲姑伸手動了動頭頂上那枚靈蛇簪,接著說道:“這別墅裡面,有我族三十幾名勇士,還有塞米這種強悍到你無法想象的高手。他真的……很恐怖。而且蕭鼎山二十幾個場子的實際控制權,也到了我這。加上場子裡那些人,有我幾百號族人勇士。現在,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陸平皺了一下眉頭:“聽起來,你像是在威脅我?”

傲姑搖了搖頭:“不。本公主是在保你性命。如果不是本公主一直有意維護你,你早就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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