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本書過籤了,正在猶豫要不要自宮。】

【新書先貼到這邊來,問問你們的意見。】

【看你們覺得,是這一本更值得繼續寫下去,還是下一本更值得嘗試。】

【很迷茫,很需要你們的意見,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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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童話鎮》

簡介:

歡迎來到我們童話人的社群——童話鎮!

請注意腳下,別踩到小人國居民,別擋著老鼠嫁女;

別向金魚許願,別試穿紅舞鞋;

有空和辛巴達說說話,他有抑鬱症;

別跟著豌豆公主鬼混,她煙癮很大,還有不少陋習;

對了,

千萬,千萬不要惹怒白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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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1 夜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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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黃善站在童話鎮社群的門崗裡,總會想起自己見到第一個童話人物的那個夜晚。當時,還沒有人知道童話人物的存在,更沒有人知道童話戰爭。來到現世的童話人物們分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如同普通讀者一樣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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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黃善生活的是一個普通的夏夜,半夜十二點,又稱子時。

到了這個時間,除了部分專注夜生活的地段外,城市裡的大部分街道,都已經陷入了休眠。街燈昏黃,車鳴止息,偶爾一兩對行人,談笑聲也都輕輕的,像是怕情話把街道吵醒了一般。

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黃善常常獨自出門晃悠。有時跑個步,有時隨便走走散心。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再賣份炒餅,或者一份麥樂雞加可樂,再慢悠悠的走回去。路上,你能看到與白天不一樣的城市,不一樣的景緻。

你能碰見發酒瘋的少女,亂咬人的黑貓,還有巷子裡打劫的河童。

河童?

黃善一愣。

沒錯,河童。

在這無比尋常的一天,無比尋常的大街上,無比尋常的子時,黃善在跑步回家的路上,見到了一個,河童。

此時,此刻,就在黃善右手邊的小巷子裡。

活的。

這東西,有著人的形狀,但體表滿是鱗片和滑膩的綠色皮膚。

它的嘴像鳥喙,手腳像青蛙,四肢像猴子,背上揹著龜殼,頭上亂糟糟溼漉漉的頭髮上,還頂著一個裝水的盤子。

一個河童。

和書裡記載一模一樣的河童。

醜陋、噁心的河童。

黃善腦筋裡啪嗒一聲。

自己只不過出來跑個步,吃點夜宵,為什麼會在自家樓下,一條不出奇的小巷子裡,見到一個活生生的河童?

一個燈紅酒綠的現代國際化大都市的一條小巷子裡,為什麼會有……河童?

雖說黃善居住的蔚海市,歷來被稱作“魔城”,而現在正是凌晨一點,又稱作子時,正是妖魔橫行的時刻。還在大街上徘徊的,多是沉醉於聲色犬馬的貪玩青年,其中既有天真良善之輩,也有陰狠歹毒之徒。

但不管怎麼說,出現河童,也還是太過分了一點吧?

這河童看起來並不友好,還沒等黃善反應,它已經丟下它的目標,朝這位無辜的路人青年撲來!

“該死……”河童原本的目標,一位外國人,一位金髮的白人姑娘,低罵了一聲,趕緊向河童衝去。

情況看起來是這樣的:在黃善出現以前,河童正在巷子裡,與這位金髮姑娘纏鬥,或者說對峙。

這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兩側是兩座居民小區的院牆,如果金髮姑娘呼救的話,應該會有人聽見。

但這位外籍姑娘,似乎完全沒有呼救的打算。看到河童意欲襲擊黃善後,反而徑直向河童的後背衝來。

“她是想幹嘛?跟河童打一架?為了救我?她為什麼不呼救?為什麼不對這個河童感到驚訝?他倆已經糾纏好一會兒了?我是應該幫她制服這玩意兒,還是直接跑路報警算了?”

黃善腦中迅速閃過好幾個念頭,但都沒有什麼意義,畢竟一種叫“驚恐”的情緒,已經阻斷了黃善大腦和身體的聯絡。

換句話說,人都已經嚇傻了。

雖然黃善早已習慣了生活的毒打,但一個河童,無論如何還是有點超綱了。

在外人看來,此刻的黃善呆若木雞。

不料河童似乎獰笑了一下(黃善:那鳥嘴竟然也會“笑”?),忽然轉過身,再次向那位金髮姑娘撲去!

“它是以我做餌,勾引那姑娘行動?不是說在妖怪裡面,河童不算太聰明嗎?”黃善的腦海裡萬馬奔騰,一秒能轉幾十個念頭,但手腳就是死活不聽使喚。

金髮姑娘顯然也沒料到河童突然折返,躲閃不及,被河童一爪掃過,漂亮的臉蛋上登時出現三條血淋淋的爪痕!

“你完了!萵苣!”河童發出難聽的叫聲,一爪抓住金髮姑娘的胳膊,另一只爪子再次向金髮姑娘的腦袋抓去!

“不……不能呆站著!必須做點什麼!必須……救她!”黃善腦海裡怒吼出聲,全力向四肢發出命令,在經過這幾秒的呆滯之後,四肢終於擺脫恐慌,彷彿一股氣流衝破任督二脈,四肢的指揮權,終於回到了腦子手中!

只有半秒鐘時間,必須一擊制勝!

黃善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箭步撲向河童,努力伸長胳膊,向河童頭頂的水盤伸去!

有關河童的傳說,黃善早已聽過無數次。河童的力量都在它頭頂的盤子裡,一旦盤子被打翻,水撒了出來,河童就將失去力量,甚至死亡!

河童完全沒料到,那個嚇傻了的路人竟然會突然暴起,本來以它的身手,輕鬆就能躲開,但就這麼一驚訝,結果就慢了一步。

黃善的指尖擦到了河童頭頂的盤子,一瓢水,順著黃善手指的方向,撒了出來!

但黃善也同樣慢了一步,河童的爪子已經劃過了金髮姑娘的腦袋,抓破了金髮姑娘的髮夾,抓破了金髮姑娘的皮肉,甚至劃開了金髮姑娘的骨頭!

鮮血和清水一同飛向天空,金髮姑娘和河童一同倒在地上。

黃善一腳踢開軟綿綿的河童,撲到金髮姑娘面前。

“姑娘!你沒事吧!怎麼樣了?”

不用對方回答,黃善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腦袋上開了這樣一道大口子,腦花都露了出來,沒聽說過還能有救的。

我不過就是出來跑個步吃個夜梟而已!

黃善抱著這半活的屍體,感覺像抱著一趟賓士的高鐵。

“發……髮夾……”金髮姑娘卻好像還不打算嚥氣,抬了抬手,嘴裡擠出兩個字來。

“堅持住!我馬上打120!醫生一會兒就到!”黃善趕緊手忙腳亂地掏著手機。

“不!不要叫醫生……我……死不了……”

“堅持住!醫生馬上就到!”眼看傷者開始說胡話,黃善又重複了一遍。

“我……真的死不了……別叫醫生……去……你……”

話還沒說完,金髮姑娘已經失去了知覺。

只留給黃善一個疑問:

她到底是想說“去你家”還是“去你媽”?

…………

金髮姑娘睜開了眼睛。

“哎喲親孃呀!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死了,被你嚇死的!”

黃善總算松了口氣,整個人差點攤到地上。

金髮姑娘努力抬起手,摸了摸頭。頭上的傷口被包紮了起來。

虛弱之下,眼睛看到的東西還很模糊。但金髮姑娘還是辨認出眼前的環境:一個普通的房間,準確的說是臥室,以及自己跟前的一個男人。

“這是……?”

黃善這時的表情已經稍稍放鬆了一些,但臉色仍舊很差。

在那條小巷裡,金髮姑娘暈倒以後,黃善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連打110和120。

黃善,人如其名,是個大善人。

再如何做善事,黃善也明白自身能力的侷限。

殺人河童什麼的,還是交給警察叔叔來處理好了!黃善緊張地盯著軟倒在地的河童,顫巍巍的拿起手機。

“歡迎致電中國電信號碼百事通……”

黃善差點把手機摜地上。

“哎嘛!不對!……”

緊張之下,黃善先撥了114,又撥了119,就是沒撥對110。

也不知到底他到底算運氣差還是運氣好,這片刻的拖延,讓黃善眼角的餘光,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金髮姑娘的金髮,似乎比剛才長了一點。

在剛才的記憶中,金髮姑娘梳著一個不到一掌長的短馬尾,別著一個一指長的小髮夾。河童的最後一爪,不但抓碎了髮夾和頭骨,金髮姑娘的馬尾辮,也在衝擊下散落開來,讓秀麗的金髮披散在了血泊中。

但是……為什麼這會兒看起來,金髮已經比姑娘的肩膀還長了?

黃善閉上眼睛,狠狠甩了甩腦袋。

今晚這都什麼事兒啊,一定是自己糊塗了。

黃善再次睜開眼睛。

沒有錯!金髮正在變長!

金髮姑娘的金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黃善看了看河童,又看了看金髮姑娘。

然後他訕笑一聲,對自己說:

“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呢,連河童都出現在蔚海了。”

不!問題很大!黃善看了看手裡的手機。

這個110到底要不要打,恐怕得再考慮一下!

這個姑娘顯然不一般,至少不是黃善平日裡接觸的那種“普通”姑娘。

她不是“普通”的路人,不是普通的外國友人!而很有可能……與河童一樣,有某種不同尋常的地方!

她暈倒之前,好像說了“不要叫醫生”和“我死不了”?

怎麼辦,到底是要相信她的話,還是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黃善內心這個急呀。

自己怎麼就碰上這種事兒呢!

這可是一個活人,一個重傷瀕死的大活人。

她說不叫醫生,難道真的就不叫醫生?

那麼警察呢?到底要不要叫?

叫了警察,肯定也會有醫生來。

而且警察也同樣會看到,看到河童,還會看到她的頭髮……

黃善看著昏死過去的金髮姑娘。

她的眼皮無力地耷拉著,蓋住了眼睛。睫毛很長。

膚色潔白,雙唇殷紅。

即使和歐美諸多明星相比也絕不遜色的絕世美女。

如果她是普通人,就算把她交給醫生,這樣的傷勢,她也很難脫離危險。

但如果她並非常人,違背她的意願,將她交給醫生和警察,說不定……反而會將她置於更加危險的境地。

她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如果把她交給警察,自己就永遠不會知道了。

黃善內心下了決定。

…………

把金髮姑娘背回家後,黃善提心吊膽地守候了一整夜,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連拇指指甲都給咬禿了,一直守到天亮,金髮姑娘醒轉,才終於坐到床邊的椅子上。

所以黃善的臉色很不好看,一副滿是驚嚇與疲勞的慘狀。和金髮姑娘一比較,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重傷瀕死的那一個。

“河童……去哪兒了……”金髮姑娘躺在黃善的床上,問道。

即便是在如此虛弱的狀態下,她的聲音也猶如夜鶯般婉轉動聽。

“我把它也背了回來,頭頂的碟子裡沒水,我也不敢給它加。熬了幾個小時後,剛才好像已經死掉了。”黃善回答。

雖說擺一具河童屍體在家裡也很難辦,但終歸比擺個外國美女屍體要好。

這麼一想,黃善覺得事態還是勉強能夠接受的。

金髮姑娘明顯松了口氣。

“這裡是你家?”

“是的。”

金髮姑娘微微轉動了一下腦袋,似乎是想抬起頭,但重傷虛弱之下,又沒有那個力氣。

“我的……頭髮……”

“隔一小會兒,我就幫你剪下來,現在已經在旁邊裝滿一整箱了。真多。”黃善忐忑地說道。

金髮姑娘虛弱地呼吸著,沒有回答。

黃善坐在椅子上,往床前探了探身子。

“聽著,姑娘,你現在是在我家,睡的是我的床。

“你頭上傷很重,依我看哪,你沒死簡直是個奇蹟。

“但你既然沒死,還醒過來了,麻煩你告訴我……

“為什麼不能找醫生?

“以及……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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