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看著遠方的黑煙,侯錦永皺了皺眉,“好端端的,為何會起火?”

“意外唄。”龍濤不以為意地說道:“說不定就是哪家的夫妻在尋求刺激,滴蠟的時候手一抖,結果把房子給燒了。”

“…雖然你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還是慎重些得好。”

侯錦永搖頭道:“郭將軍眼下應該正在宮中等候王上,這件事還是由我們自己來處理吧。李統領,你派幾個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嘞。”

李染招來兩名甲士,說了幾句後,那兩人便躍上馬背,徑自朝著濃煙升起的方向馳去。

幾名散城軍統領顯然沒將這件事當回事,有些無聊的他們索性閒聊起來。

陸休前道:“說起來,等大典之後,王上答應郭將軍的封賞也該下來了吧。”

“不止郭將軍,陳將軍跟咱們幾個,沒準都能往上提一提。說不得我也能當個什麼將軍。”

龍濤咧嘴道:“以後旁人見了我都得叫上一聲龍將軍,嘖嘖,想想就覺得舒服。”

“還龍將軍,我呸。”

梅士淦撇嘴道:“就算封你個將軍,那王上又該給你個什麼封號?女裝嗎?”

聽到這話,陸休前來到龍濤跟前,一本正經地朝著他一抱拳:“屬下見過女裝將軍…噗哈哈!”

眾人正說話間,侯錦永注意到武遼始終沉默不語,他走到武遼身旁,低聲問道:“怎麼了?”

看了看那陰沉沉的天空,武遼搖頭道道:“我只是覺得…加冕大典碰上這種天氣,未免有些不吉利。”

“你瞅王上像是會在乎這種東西的人嗎?以他的性子,別說只是陰天,便是打雷下雨落冰雹,他也只會打個哈哈,然後接著加他的冕。”

龍濤聳肩道:“再說了,你也不看看王上叫什麼。輕玄,輕玄,這擺明了就是不重玄術。”

陸休前反駁道:“那公主殿下還叫輕語呢,你何曾見過她小聲說話?”

“人家小聲說話的樣子憑啥讓你看著?”

龍濤不屑道:“那指定是郭將軍獨有的待遇啊。你想想,在倆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時候,小公主紅著臉,再輕聲說上一句,‘討厭鬼,你可真討厭…’然後,嗯…誒嘿嘿嘿嘿嘿。”

“誒嘿嘿嘿嘿嘿。”

陸休前與梅士淦兩人的笑聲,跟龍濤是出奇的一致。

“不過說起這個玄術,還真讓我想起一件事來。”

龍濤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你們還記得郭將軍一直在找的那個小冰嗎?”

眾人紛紛點頭。

郭羽尋人這件事,早已不算是什麼秘密,而與其十分親近的幾位統領自當能知曉。

“實際上,當年前我也見過她。不得不說,那個小冰當真是邪門得很,凡是跟她沾上關

系的,都會出些事故。當初我只不過是跟她說了一句話,當晚就摔斷了腿。”

“這麼邪門?”

“可不是嘛…但更邪門的是,當時郭將軍成天纏著人家,最後還把她接到了家裡,結果愣是一點事也沒有…”

聽到馬蹄聲,幾名統領停下交談轉頭望去,隨即便看到兩騎向著侯錦永等人所在的地方奔來。

待他們勒馬停住後,侯錦永見那兩名甲士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由得疑惑道:“出什麼事了?怎的如此慌張?”

甲士沉聲道:“稟將軍,有賊人在城中四處縱火。百姓們爭相逃竄,推搡之下多有死傷,街上已是亂的不像樣子!”

侯錦永沉默半晌,隨即下令道:“左甲、將軍、輜重三營留守,其餘各營隨我前去平亂。李染領雪甲騎先往一步,以疏散百姓為主,若遇敵人,格殺勿論!。”

“諾!”

除去武遼外的統領們應聲後,徑自離開去召集自己營中甲士。

“另外,武遼你派人去王宮走一趟,把這件事通報與郭將軍。”

“是。”

武遼點了點頭,繼而說道:“此事蹊蹺,侯統領此番過去,務必要謹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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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省得。”

……

當侯錦永領著千餘名散城甲士趕到時,場面已是得到了控制。

火勢被先到的李染領著雪甲騎撲滅,周遭的平民也已不再騷動。不少人看著自己那燒焦的房屋,大聲叫罵著放火的人不得好死。

侯錦永縱馬來到李染邊上,詢問道:“賊人呢?有抓到活口嗎?”

“沒。”

李染搖頭道:“我到時,街上只剩下了逃難的百姓。”

侯錦永微微沉默,隨即跳下馬來,轉身向那些尚且停留在街邊的百姓走去。

“這位小哥。”

他走到一名滿臉愁苦的男子身旁,開口問道:“可知道那些放火的賊人去了何處?”

男子聞言,低下頭想了想,隨即用手指著西邊說道:“當時太亂,一時間沒能看清。不過好像是往那邊去了。”

“多謝。”

侯錦永朝他點了點頭,繼而轉過身,衝著手下高聲道:“全軍往城西進…”

“小心!”

突然地大喊,讓侯錦永心中一驚,他下意識地一側身,左臂登時感到一涼。

“動手!”

方才回答侯錦永的男子,手中兀自握著一把匕首。眼見偷襲失敗,他直接大吼一聲,緊接著再度握著匕首朝侯錦永刺去。

而隨著他的呼喝,街邊的百姓堆裡頓時衝出不少人來,各自握著短刀向附近的散城軍甲士發動了攻擊。

“啊!”

散城軍們哪裡想得到,尚且驚魂未定的平民會襲擊他們,不少人慘叫著倒下。而這突然發生的變故,也

讓那些真正的百姓驚叫著逃開,場面一時間變得極為混亂。

“鐺!”

侯錦永好歹也是虎威境界的武夫,他及時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將將擋住那男子刺來的匕首。

在場的幾位統領這時也是反應過來,他們舉起兵器迎戰的同時,紛紛招呼起手下來。而在他們的指揮之下,散城軍很快就從混亂中恢復過來。

身披重甲的九土營頂在最外圍,飛羽營則自發地開始進行拋射。先登營與右鋒營亦是朝著敵人發起了突擊。

在經歷過數場大戰後,散城軍雖然可能比不上那些身經百戰的大宋甲士,但也已可稱得上是精銳。而這群襲擊者雖是極為兇猛,拼殺起來更是悍不畏死,但彼此之間卻無甚配合。如此一來,又怎會是散城軍的對手。

這場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除去最開始遇襲時有些慌亂以外,散城軍在調整過來後,便是壓著這群來路不明的敵人打。幾位統領甚至都沒來得及傳出幾道命令,街道上尚且能站立的,便只剩下散城軍的甲士。

百姓們早就逃了個一乾二淨,而襲擊者大多數都為散城軍所斬殺,餘者也全都被擒獲。

侯錦永將劍抵在那名率先動手的男子脖頸上,冷聲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偷襲我等?城中的火是不是你們放的?”

男子也不答話,衝著侯錦永冷笑一聲,就見得他的嘴巴微動,好似咬碎了什麼一般。緊接著,他便脖子一歪,整個人登時沒了氣息。

侯錦永雙目一凝,正要開口,附近的散城軍甲士不斷傳來驚呼聲。

那十來名被抓住的襲擊者,竟是都如男子一般死去了。

“他們是…”

“還用尋思嗎,死士唄。”

見侯錦永沉默,龍濤攤手道:“話本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一被抓住,就立馬咬開牙裡的毒藥自殺。”

侯錦永眉頭緊鎖。

正如龍濤所說,這等手段,除去死士外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可問題在於,這是誰的死士?而且為何會對散城軍進行幾乎沒有意義的偷襲?

雍國也好,新齊也罷,費勁千辛萬苦將死士送入天嵐中,難不成就為了放上一把火,然後殺幾個大宋甲士?

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侯錦永搖了搖頭,不論如何,這場動亂也算是解決掉。稍後只需在城中稍稍巡邏一下,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他衝著身邊的甲士高聲道:“且先打掃戰場,另外看看敵人還有沒有活的。營中兄弟有受傷的,先自己簡單的包紮一下…”

“侯統領!”

正說話間,侯錦永身旁的一名甲士忽然朝西面舉起手來,“那邊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個高潮寫的有點拉胯,先小小的修改一下,等到十一時間再從第二卷開始詳細修改…我的龜龜,修文可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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