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頭看了一眼，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
來到大廳，瞬間湧來很多聲音。
“張夫人，請問張小姐現在是什麼情況？”
“您能告訴我們張小姐究竟是什麼因為才跳樓的嗎？”
“她那麼虛弱，是不是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意外？”
“……”
張母聽著他們的聲音，臉色瞬間鐵青下來，“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有人不要命問道，“我們只想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張母冷冰冰的說著，“你們都已經看在眼裡，還問我這些做什麼。”
男人不要命的說著，“你這分明就是想推卸責任，還是說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母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你究竟想做什麼？”
“當然是想知道張小姐為什麼要跳樓。”
“既然你這麼好奇，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嘗試一下她剛剛所做的一切？”
“你……”
有個女人率先上前攔下男人，出面解釋道，“張夫人，我們明白您現在的心情，所您就不要和她一般計較了。”
“您能告訴我們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張小姐想不通嗎？”
“就是，我們現在都比較關注這個問題，所以您就不要再逃避下去了。”
“……”
漸漸的，他們再次達成一致。
張母氣惱，雙手不由的攥在一起，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可是眼前這個情況，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男人看著一言不語的張母再道，“張夫人，您是不敢回答了嗎？”
張母笑了笑，反問道，“那在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是張小姐接受不了自己被拋棄的現實嗎？”
“或者說，張小姐無法給孩子一個名副其實的名分，所以她才會選擇跳樓來瞭解此事？”
“不對，不對，是她承受不了所有人的議論，所以才會跳樓的！”
張母聽著他們的話。
原來，所有人都已經認定這個事實。
她收斂心神，帶著沉重的心情再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不等他們回答，再道，“她是因為失足才會從哪裡不幸摔下來，壓根就不是你們口中的那樣。”
“失足？”
男人輕咦了一聲，咬牙說道，“您認為故意編出這樣一個謊言我們就會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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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本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們！”
張母說完，轉身離開。
男人不滿的說著，“張夫人，您這樣離開是心虛的表現嗎？”
張母果斷停下腳步，帶著沉重的心情再道，“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男人毫不畏懼的說著，“那您覺得這樣一個謊言能讓我們相信嗎？”
“對於你們這些蝦兵蝦將我懶得跟你們計較。”
張母一步一步的筆在男人的面前，警告著，“如果你們再在這裡繼續追問下去，那我可不敢保證你們明天還能待在報社。”
“張夫人，您認為所有的人還會被你們買通嗎？”
“既然不信，那我們走著瞧！”
張母咬牙切齒的說出一句話便直接轉身離開。
霎時，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張夫人……”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順著聲音看去，
只見一個婦女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們勾起了濃濃的好奇心。
她是誰？
她來這裡做什麼？
婦人看著張母的背影，再道喊道，“難道您是故意在我面前裝樣賣蒜嗎？”
張母再次挺下腳步，回眸咬牙問道，“你是誰？”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朝張母的身邊走去，“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張母這時才認清眼前的人。
她的心不由的緊了下。
她來這裡做什麼？
難道是……
她的大腦頓時清醒過來，佯裝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你的樣子跟他們不一樣，但是依舊掩飾不了你內心的好奇。”
“您果真是貴人多忘事。”
夫人轉身，嘴角揚起了一抹壞壞的笑，“想必大家應該都認識我吧，我就是剛剛維護張小姐的那個婦人。”
“……”所有人睜大雙眼注視著前方。
“我剛剛在病房內聽到張夫人和醫生說道“手術”二字，但是具體是什麼，我還真的不清楚。”婦人故意將聲音拔高了幾個聲貝，“而且我猜疑，張小姐一定是在跳樓之前就已經做了手術，不然光是驚嚇的話，她的臉色怎麼可能那麼虛弱。”
張母當即皺了下眉，語調頗為生硬，“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高高在上，自然不會把我們老百姓放在眼裡，但是不管怎樣，我剛剛盡自己的努力來維護了她，可是在您的眼裡卻說我故意接近你們。”婦人神色有些不悅，“難道我一個婦人還能祈求你們張氏奢求我？”
張母扯了下嘴角，“你究竟想幹什麼？”
婦人斜過身體看了下張母，接著再道，“很簡單，我只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並非您口中的那樣。”
然而，無一人敢插嘴，所有人都帶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他們。
婦人看了眼賬目，再道，“我一直以為張氏的人通情達理，可是沒想到一切跟我想象中不一樣。”
張母不想跟婦人繼續嗦下去，語調凝重的說著，“別在這裡蠱惑人心。”
婦人故意扯大嗓門，“難道大家就不好奇張小姐究竟是做了什麼手術嗎？”
“好奇……”
“好奇……”
所有人起鬨道。
張母看著他們的舉止，眉頭緊鎖，再道，“她根本就沒有做任何手術，她只是驚嚇過度，所以才留院觀察。”
婦人輕咦，“是嗎？”
她咄咄逼人，“難道張夫人怕我們知曉？還是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男人被婦人勾起了全部的好奇心，接著再道，“既然如此，那您跟我們解釋一下張小姐為什麼會在醫院頂樓？”
張母不答反問，“難道她在哪要跟你們彙報嗎？”
男人自然不會放棄挖出新聞的機會，“她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你們在故意隱瞞什麼？”
“沒有。”
張母幹脆利索的回答著。
然而，有人大膽的提問道，“聽聞張小姐懷孕了，該不會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吧？”
張母一聽，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這個人，膽大妄為。
這個聲音是從人群中發出來的。
只是那人山人海中，她該從哪裡去找？
頓時，臺下一片混亂。
“張夫人，請問張小姐是不是真的流產了？”
“那個孩子真的是季非離的嗎？”
“如今孩子沒了，季非離知道嗎？”
“……”
張母看著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孩子的身上，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猶豫了好一會兒，情緒低沉的說著，“這個孩子就是被季氏害死的！”
所有人頓時怔在原地。
季氏？
難道張曦肚子裡的孩子是被張氏害死的？
天啊，這麼勁爆的訊息，他們一定要將它記錄下來。
咔嚓咔嚓
傳來相機的聲音。
“可事到如今，他們卻連面都沒有露過。”
張母之所以這樣，是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
季氏這樣對他們，她正巧可以藉助這個機會來打壓一下他們。
接著有人繼續問道，“既然季氏的人如此無情，可是你為什麼還要替他們隱瞞，難道你們到現在還對他們有所期待？”
“我們張氏和季氏勢不兩立。”
張母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麼說張小姐是因為接受不了失去孩子的現實，所以才會選擇跳樓？”
“我都已經說過，她沒有跳樓，只是失足摔下來。”
男人追問道，“我們明明親眼看到她從那裡跳下來，所以您就算說再多也挽救不了這個事實。”
“事實本就是如此，如果你們在執意誤解，那我們自然不會跟你們解釋太多。”
張母目光深了深，挑眉說道。
婦人咬牙問道，“張夫人難道又想離開嗎？”
“……”
“還是說您把這所有的一切都推在季氏的身上嗎？”
“……”
“我告訴你，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既然你們如此認為，那就拿出證據證明給我們看。”
“對，拿出證據。”
“證據，證據。”
“……”
張母的臉色越發難看，“當事人就是最好的證據，而且這一切都是季家的陰謀。”
男人苦笑，“當事人是指您的女兒張曦嗎？”
“是！”
“她現在很虛弱，如何能夠出面證明？”
“等她修養一段時間，我會讓她親自出面解釋清楚。”
“好。”
男人壞壞的笑了笑，提醒著，“您要知道當眾撒謊是會付出什麼代價。”
張母斜睨了一眼男人，“用不著你在這裡提醒我。”
男人考慮到自己的以後，率先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只是想讓您注意自己的身份而已，而且我也不是有意要爭對您，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得不這樣做，所以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張母雙臂環胸，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惜，我的心很小。”
婦人提出一個建議，“既然你說季氏是兇手，那不如約個時間讓雙方對質一下，這樣豈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
“怎麼？不敢？”
“有何不敢？”
婦人見張母上鉤，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時間你們來定。”
婦人轉身，朝前方走去，還不讓擺出一個手勢，“兩日後。”
“一言為定！季氏那邊我來通知。”
婦人將這個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