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張母督促道。
醫生拿出聽診器認真的聽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他卻沒有任何回應。
張母實在有些擔憂,“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收起聽診器,隨後翻開她的眼睛看了眼,“她剛做完手術,身體自然有些虛弱,但是加上心情抑鬱和過度驚嚇,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那她什麼時候才可以好?”
“那要看她什麼時候可以走出心裡的陰影。”醫生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在張小姐的心裡是一道坎,如果他不肯走出來,那我們之間也沒無能為力。”
“是孩子還是……”
張母的話欲言又止下來。
醫生不好回答,“或許都有原因吧。”
張母的心不由的驚了下,頓時變得迷茫起來。
接下來該怎麼辦?
難道要親眼看著她這樣下去?
婦人帶著好奇的心湊在他們面前,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手術?”看著他們一言不語的樣子,再道,“是張小姐做了什麼手術嗎?”
“你肯定是聽錯了。”
醫生頭腦清晰的回答。
“是嗎?”婦人顯然有些不相信,“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你們說張小姐做了什麼手術,可為什麼我一進來你們就什麼都不說了。”
“是你聽錯了,我們壓根就沒有提及到手術二字。”
張母微微皺眉,聲音有些不悅的說著。
婦人依舊有些疑惑,“是嗎?”
張母沒有絲毫感情的說著,“我不是讓你離開了嗎?你還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我……”婦人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隨意找了個藉口說道,“我想起來有東西落下了,所以就回來取一下。”
“那拿著你的東西趕緊走!”
“哦……”
婦人點頭應道。
說完,她上前拿起自己的包包跨在胳膊上,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張母看著婦人的背影,叮囑道,“出去以後不要在外面給我胡言亂語。”
婦人勾唇笑著,“你說什麼?難道是我剛剛猜對了什麼嗎?”
“我只是不想讓你因此而成為所有人眼中的肉中刺。”
“是嗎?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你走吧!”
張母揮了揮手。
婦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叮囑一聲,“張夫人,就算您不告訴我,也有人會想盡一切辦法裡打探張小姐的情況,所以您還是早做準備才是。”
“別以為這樣,就能從我嘴裡打聽出什麼。”
張母依舊沒有坦白。
此時,她只想盡全力的維護張曦的名譽。
如今,她跳樓的事情他們勢必會被他們傳的沸沸揚揚。
“在你的心裡,你是不是覺得每個人接近你們張氏都有很多目的。”
“難道不是嗎?”
“既然你這樣認為,我們也無話可說。”
婦人不想跟他們計較下去,轉身離開。
張母看著婦人離開以後,撐著一醫生叮囑道,“如果敢將此事洩露出去,那是什麼樣的後果想必你一定知情吧。”
“您放心,我保證守口如瓶。”
醫生承諾。
“她剛剛從頂樓跳下來,你可有幫她看是都哪裡受傷?”
“她沒事。”
“是嗎?”
您要相信我。”
醫生說完,轉身離開,
張母坐在張曦的面前,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接著再道,“曦曦,你心裡有什麼委屈就跟媽說。”
“……”
“你千萬別憋在心裡,如果你心裡真的有什麼想不通,千萬別藏在心裡。”
張曦好長一段時間才緩緩開口問道,“我死了嗎?”
張母怔了下。
我死了嗎?
她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難道她是怕了嗎?還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我是不是死了?”
“沒有,你還活著。”
“我沒有死?”
張曦顯然還未未從剛剛那個環境中拉回,接著再道,“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張母起身,帶著沉重的心情起身,“你能告訴我究竟為什麼要選擇跳樓呢?”
“我沒有。”
張曦當即拒絕,解釋道,“其實我只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靜一靜,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而且我也不知道下面會聚集了那麼多人。”
她深吸一口氣,有些後怕,“在我接到您電話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準備離開了,可是沒想到腳底一滑,沒站穩就摔下去了。”
張母著實難受,“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對不起,我總是讓您這麼擔心。”
張母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能告訴我,是因為孩子還是季非離?”
“我說過,我已經對季非離放下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在我的面前再談及此人了。”張曦本能意識的皺了下眉。
“好。”張母應道。
“媽,現在孩子沒有了,我接下來的生活該怎麼辦?”張曦面不改色的說著。
“一切有我。”
張母將張曦擁在懷裡,發自肺腑的說著。
張曦像個孩子似的我在張母的懷裡,“好。”
“曦曦,犯下吧。”
“放不下,我已經嘗試了,可是在我的心裡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即便你放不下,你也要清楚她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在他的心裡已經被一個女人代替 ,所以你要忘記那些不屬於你的事情。”
“可是……”
張曦的話突然停了下來。
張母生怕張曦的心裡有什麼心理負擔,“曦曦,你要明白,如果你一昧的執意下去,受傷的只會死你自己。”
張曦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您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我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張母群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所以你就不要因為此事而在繼續折磨自己了。”
“有沒有一個忘記所有一切的法子?”
“這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來解決,只要你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拋在腦後皮,你就可以不再活得這麼累。”
張母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張曦,眼下,她只能盡自己的權利來開導她。
張曦問道,“我真的可以忘記嗎?”她猶豫了下,再道,“可是只要我哦一閉上雙眼,那個小小的身影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渾身是血的看著我,甚至在責怪我。”
她淚眼朦朧的說著,“他怪我這個做母親沒有守護好他。”
淚水漸漸滑落,“那種感覺,您能體會嗎?”
張母聽著,心如刀絞。
她真的沒想到這件事情在張曦的心理上留下如此痕跡。
如果可以的話,他會好好守護她。
只可惜,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個幻想。
張曦的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張母的手背上,“那就好像是刺蝟被拔掉身體上的刺一樣,這個傷口一輩子都無法癒合。”
張母心存內疚,“曦曦,你別這樣。”
“我好像他……”張曦撲在張母的懷裡痛哭的嘶喊道,“我多麼希望他還能夠和我融為一體。”
“傻孩子,或許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你說什麼?”
張曦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這是我第一次體驗到當母親是什麼樣的滋味,雖然他不愛我,但是我並不後悔有了他……”
張母的心情漸漸被張曦觸動起來,“曦曦,將來你還會遇到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並且還會擁有很多你們的孩子。”
張曦將嗓門扯大了幾個聲貝,“我只想要他!”
“你太累了,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張母看著張曦情緒激動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更不忍心看著她如此折磨自己。
話落,伸手摁了下護士鈴。
護士以最垮的速度初心在張母的面前,“張太太,請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她現在情緒十分激動,所以我讓你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您說什麼?”
護士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
“給她打一針鎮定劑。”張母一邊說著,一邊摁著張曦,咬牙重複道。
“您要給她打鎮定劑?”護士再三確認著。
“是!”
張母的聲音顯然然有些不耐煩。
護士拖泥帶水的問道,“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張母威脅,“你是想面臨失業嗎?”
“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
護士連忙轉身離開。
張曦拼命掙扎著,可及時用盡全力力氣也依舊無法掙開,“我現在很清醒,您不能讓她給我打鎮定劑。”
張母的聲音複雜,就連臉色也微微抽動了下,“你太累了,媽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身後,再次傳來護士的聲音,“張夫人,您真的想清楚了嗎?”
“快點!”
張母此時,已經太多的力氣,偏頭看向了張曦,“對不起!”
“您稍等!”
護士拿起注射器,將所有的液體全部抽進去,緩緩朝張曦的身邊逼近,“ 張小姐,得罪了!”
張曦看著針頭裡自己越來越緊,更加用力的反抗著,“你敢!”
見她沒有放棄的意思,再道,“如果你敢違抗我,等我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張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
護士說完,針頭直接扎在張曦的皮膚內。
液體一點一點的注射進去。
“你……我一定……不會……”
張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張母見張曦沒有了反抗,才漸漸的鬆手,站直身體不由的活動了下自己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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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的心裡有些不安,“張夫人,如果張小姐醒來將罪責怪罪在我的身上怎麼辦?”
張母笑了笑,“難道你在懷疑我的實力?”
“沒有沒有……”
護士揚起了一摸虛假的笑容,“那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去忙了。”她走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張夫人,外面的記者已經湧哼一團,您看……”
張母淡然的說著,“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