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將經過講述一遍之後,顧老夫人並未露出太多喜悅的情緒。  反而意味深長的朝顧爵曄看了一眼。  目光倏然落在了顧爵曄左手大拇指上。  “咦?七哥兒,你的手指上那道疤痕是怎麼弄的?”  顧老夫人突然詢問,白淺沫、顧老、梅姨的目光都不約而同朝顧爵曄左手大拇指看去。  因為顧爵曄是冷白皮,再加上手指細膩,所以一到疤痕顯得十分明顯。  白淺沫眼神微動了一下。  “一次意外,不小心被劃傷的。”  顧爵曄輕描淡寫的解釋,徑直走到白淺沫身邊坐了下來。  “這疤痕看著像是舊傷。”顧老夫人繼續詢問。  顧老也察覺到什麼,目光再次朝顧爵曄手指上的那道疤痕看去。  他們雖然年紀大了,但自己孫子的身體,還是非常瞭解的。  之前,顧老夫人心思細膩,她很肯定,之前阿曄的手指上並沒有這道疤痕,可眼前的阿曄手上這道傷疤,從痕跡來看,應該時間很久了。  白淺沫一直沒開口插話,這道疤她很清楚,就在五年前,她出一次任務遭遇陰家人的追殺,危險之際,五哥及時出面幫著她一起殺了那個享譽國際的頭號殺手“零”。  這道疤痕就是被“零”善用的一把匕首劃傷的,從此便落下了一道醒目的疤痕。  顧爵曄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臉上從容自若。  目光清淺淡然的朝顧老夫人看去,沉聲解釋:“在Y國留學時落下的。”  顧老喝了一口粥,故作隨意的詢問。  “怎麼之前不曾見過你手上有疤痕?”  “平日裡我鮮少用左右,您二老可能並未注意到。”  對於顧爵曄的解釋,顧老和顧老夫人並未再多詢問什麼。  孫子回國一年,雖然每週都來老宅看望他們,但多數都是匆匆待兩三個小時,陪著一起吃頓晚飯,便又離開了。  也或許是他們真的沒有留意過。  “淺沫,昨個兒我聽阿曄說,你這次醒過來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是嗎?”  顧老夫人將話題轉移到白淺沫身上。  白淺沫放下筷子,目光朝顧爵曄看了一眼,隨後乖巧點了點頭。  顧老夫人滿臉心疼的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  “就算失憶了也沒關係,阿曄和我們都會陪著你的,我記得你第一次被阿曄帶回來的時候,我還曾和你一起分享了一個秘密呢,待會兒我再把我們之間的秘密重新告訴你。”  話落,顧老夫人話落,笑著朝顧爵曄看去。  白淺沫頓時來了興趣,顧老夫人分享的秘密,自然是和顧爵曄有關係。  她也好趁此機會,詢問一些關於顧爵曄的事情。  飯後  白淺沫和顧老夫人一起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儲藏室。  “這裡都是阿曄小時候的東西,從他出生時穿過的衣服、鞋子、玩具,到他開始讀書的書本用具之類的,我可都儲存著呢。”  說話的功夫,顧老夫人走到一排整齊的書櫃前,從上面拿下來幾本書。  翻開微笑著遞給白淺沫。  “這是他高中時候的書本,這些是獎狀和考試的試卷。”  白淺沫伸手接過一本書,這是一本生物測試題的書籍,雖然已經有十多年了,但書籍依舊儲存的十分完好,開啟後,正本書裡面的答題都已經做完了,不過令人好奇的是,有一些解釋步驟的題竟然只寫答案。  不過,她快速翻看一便,所有的題都是對的。  隨後,又翻看了幾本課本,依舊乾淨如初,沒有絲毫用筆劃重點的痕跡。  所有學校頒發的獎狀多數都是年紀第一,還有一些參加省級比賽的第一和一些競技類比賽的獎盃、獎牌之類。  這些象徵榮耀的東西,幾乎沾滿了一張展示櫃。  “顧奶奶,您說的那個秘密是什麼?”  顧老夫人拿出幾本相簿,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白丫頭,你過來坐。”  白淺沫走到顧老夫人跟前坐下,顧老夫人將相簿展開。  “這是阿曄成長過程的照片,這張是他剛出生一個月的滿月照,這個是滿周宴上的抓鬮照……”  顧老夫人一邊指著照片,一邊解釋。  白淺沫看著那張滿周照片,一個穿著一身紅色衣服粉雕玉鐲的小寶寶,鎮定自若的坐在一張圓形桌子上,周圍很多親人賓客圍觀。  雖然那時的顧爵曄只是一個小小的嬰兒,卻似乎又一種很凌然的氣勢,他坐在桌上,一雙肉嘟嘟的小手正抱著一把模型槍,顧老和顧老夫人在一旁眉開眼笑的盯著他。  “阿曄抓鬮的時候抓了一把模型槍,當時所有人都說,這小子今後一定會繼承顧老的風采,在部隊裡叱吒風雲,可這小子卻偏偏棄武從文,選擇了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相簿翻看到後面,是一張顧爵曄在JQ大學自習室的照片,從角度來看,應該是透過窗戶偷拍的。  他穿著一件一塵不染的白襯衫,衣袖挽起,露出一截格外白皙的手臂,左手正我這一支筆,似乎在書寫什麼。  照片的角度剛巧拍到了顧爵曄一張正臉,雖然微垂著頭,但一眼就能看到是他。  主要是他的長相氣質格外惹眼,就算站在人群裡,還是能一眼就注意到的那種耀眼。  只是,看到這張照片,白淺沫心裡卻產生了一絲異樣。  她從八歲就認識五哥,這些年,他的容貌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清冷的氣質依舊和之前一樣,彷彿像是一團迷霧,讓人抓不住又看不清。  可再看這張照片,和在顧爵曄臥室看到那張全家福時的感覺一樣。  雖然是同一張臉,卻總覺得氣質上有很大區別。  “顧奶奶,五哥在出國讀書之前,可曾獨自一人去過南方小城市居住過?”  她和五哥是在她當時的養父母家認識他的,如果顧爵曄去過那邊,顧老夫人肯定是知道的。  顧老夫人略顯意外的看了白淺沫一眼,笑道:“七哥兒是顧家嫡系一脈的獨苗,從小身邊都有貼身隱衛保護,沒有特別的事情,我們是不會讓他遠門的,更別說去那麼遠的地方。白丫頭,你為何突然這麼問?”  聽了顧老夫人的一番回答,白淺沫感覺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果然如她所料,顧家的這位顧爵曄,和她所認識的五哥,並非同一個人。  可,五哥為何要來顧家假冒顧爵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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