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處日久,對彼此的能力認知在清楚不過,哪怕是天才開竅也不可能在一夜覺醒,更何況是這個蠻武率直的金晨,不僅有理有據,還有應對之法,奇怪,倆人側耳傾聽,給他發揮的舞臺...

“金力大哥,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籌碼,就是那名被保護起來的侍衛,我們現在不需要大張旗鼓的去盤查,只需要像釣魚一樣,利用他和被滅口的侍衛做一個大大的魚餌,稍微透漏一下,自有心虛者上鉤,同時,再請動族長令,坦白從寬,相信會有很多人爭著搶著為我們送情報的,怎麼樣?”

金晨一副得意的欠揍表情,使得少族長金俊再也顧不得形象,一把揪住其衣領,拉到進前,精光閃閃的凝視著他。

對上金俊灼熱的目光,金晨剛開始還能勉強自鎮定,過不了多大會便敗下陣來,這次有點裝大了,原本還想著能一鳴驚人,沒想到過猶不及,失敗啊!

“好了,少族長,您別這樣看著我,我說,是木三大哥查出的真相。”

“呵呵,早就猜到了,沒有人背後的指點,你小子能想到這麼複雜的問題?”

“吾,也是幫忙出過力的,好不。”

不管兩人的打鬧,事不宜遲,金力雷厲風行,一刻也不耽誤,趕忙下去安排,不再管金俊和金晨這兩個小子。

“說吧,木三大哥是誰,如實招來?”

金晨趁其說話的工夫,一把甩脫抓住衣領的手,轉身便跑,

“當然是吾,金俊你可別瞧不起人。”

剛才還恭敬的稱呼少族長,金力一走,轉眼就原形畢露。

“還敢嘴硬,看我不收拾你。”

金俊擼起袖子,一招猛虎下山,朝著金晨撲來。

“來啊,誰怕誰。”

金晨側身躲過這一招,還一招靈猿擺臂,這還是跟靈猿學的,昨天靈猿睡覺的時候,他過去拍了一下靈猿的肩膀,被靈猿直直的長臂拍到在地,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他現在可不敢再靈猿睡覺的時候前去打擾了。

兩人一來一回,打的難解難分,初時還有些套路招式,後來乾脆抱在一起,在地上來回打滾,渾身上下髒兮兮的。

最終還是金晨靈活一些,路子也更野,沒有形象顧及,將金俊壓在身下,怕他反抗,乾脆騎在他身上,那得意洋洋的神情氣的金俊牙根癢癢,又無可奈何,他不得不耍了一個心眼。

“金力大哥,你回來了。”

嚇的金晨趕忙爬起身來,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金俊抓住腳踝,拉倒在地,摔了個滿嘴泥。

“少族長,不帶這麼玩的,你耍賴。”

“好了,現在跟我說說,你背後到底有何人幫你指點?”

兩個少年都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靠在一起,這樣的方式無疑是兩人關係的象徵。

“我跟你說啊,我們族裡來了一位神秘的大哥,他相貌英俊,才高八斗…”

“說重點,”

“好吧,就是上次我跟金力哥三人上山,被一群。鬣狗圍堵,差點回不來,多虧了木三大哥和靈猿,將我們救了回來。”

“哦?有此事,我怎麼不知道,你木三大哥現在在哪?”

“在金力哥家啊…唉,你等等我。”

兩人灰頭土臉的模樣一路上多次引來族人的注目,金晨這小子還好說,怎麼少族長也是這般樣子,他們這般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

不管眾人的議論,金晨率先推開小院的大門,人還未到聲音先到:

“木三大哥,木三大哥,吾來了。”

靈猿圓圓的腦袋先攤了出來,嚇了倆人一大跳,“哎呦喂”金晨差點蹦起來,靈猿咧嘴大笑。

“木三大哥,我們少族長來看你了。”

金俊趕忙擺擺手,當不得,

“在下金俊,既是阿晨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木三大哥好。”

木三稍感疑惑,還是恭敬的回了一禮,看著兩人這樣的裝扮,明顯是打鬧過一番,他也不好點明,裝作未見。

“少族長好。”

“木三大哥客氣了,叫我阿俊便可。”

見木三連連擺手,剛要拒絕,金俊趕忙說道:

“木三大哥,今日冒昧前來打擾,吾是來請教的,還請木三大哥莫要責怪。”

“少族長請說。”

“是這樣,木三大哥您先坐。”

兩人圍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金俊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您的分析很是讓吾佩服,吾還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兇手假定是與侍衛相熟之人或是身份更高的人,他突兀現身的時候才不會讓周圍人感到異常,要知道金月族老發出慘叫聲到眾人趕來只有非常短的時間,他怎麼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砍下首級,又迅速的收拾好房間,難道他身手很高明?頭顱又去哪了呢?”

“對啊,對啊,吾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金晨的趕忙湊了過來,雖說木三第一個告訴了他結果,但這中間的過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金俊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這下原形畢露了吧,果然這才是正常的金晨,剛才真是見了鬼了。

看著兩人滿懷期待的神色,木三也不好賣關子,開口便問:

“誰說慘叫聲一定是金月族老發出的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啊,叫聲突然傳出,在寧靜的夜晚對守夜的侍衛來說,肯定是一個很大的異常,本能的會以為是死者的訊號,而主動忽略去探究到底是誰發出的,要是兇手故意喊的呢,這一切就變的非常簡單了。

當然,還是有人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是金月族老,那是誰呢?總不會是有鬼吧。”

金俊徹底放心下來,這才是金晨該有的樣子,只好給他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當然不會是鬼,整個房間除了金月族老,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兇手,他一定是提前殺死了金月族老,然後有充足的

時間整理好房間,或者很久以前就將頭顱給送了出去,等一切準備就緒,發出叫聲,等眾人趕來,再混入人群中,不知不覺的消失。”

“原來是這樣,這個兇手太狡猾了。”

金晨都不自覺的點點頭,他總算是搞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等等,”

哪裡感覺還是不太對,木三好像想到了什麼,他抽絲剝繭的一點點的回憶這些細節,嚇的兩人大氣不敢出,生怕擾亂了他的思路。

他在想的是,兇手到底是什麼時間進入房間的,能在房間潛伏這麼久而不被發現,可能嗎?除非是武藝高強之輩,或是跟金月族老比較熟悉的人?

他記得一個細節,當晚好像有下人進去過,後來又被金月族老給罵了出來,通盤思考,只有那個時候混進去最有可能,那當時進去的是幾人?出來的又是幾人呢?

再複雜的事情也怕抽絲剝繭,現在兇手怎麼進去怎麼出來的都知道了,事情好像也越來越清晰…

此刻再回到族長金成,他逼不得已派出最得力的隱秘力量,也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當晚本沙和商通等人分別拜訪了族中的幾位族老,其中也包括金月和金皮,目的不言而喻,不管這些人答應沒答應,金成都感覺到了莫大的諷刺,他堂堂的一族之長竟被這麼多人合起夥來隱瞞,敵人都已經滲透進內部,他要是還感覺不到危機,那他這個族長可真做不長了,金月的死看起來不是泰雲聯盟搞得鬼也差不多,殺心已起,特別是懷有異心的族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但對本沙和商明等人,他始終不敢下殺手,因他本就不是一個果敢之人,瞻前顧後,不斷的糾結,最終他還是下不定決心,只得先從自家人動手,需知下手不除根,遺禍無窮...

金成這邊呢,收穫也頗豐,他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審倖存的侍衛,不避諱可懷疑的物件,名曰公審,眾人監督,隨著金力的故意引導,侍衛也很配合,將當夜發生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其實從第一名侍衛被滅口,他已經感覺到了危機,原來只是簡單的守夜,卻發生了這等大事,沒有問題才怪呢,而且當職的只有他們二人,自己肯定是下一個目標,為了活命,他只能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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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發生之時,倆人確實感覺到有些怪異,並且他經過這幾天冷靜的回想,當時確有自己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彆扭感,就像吃飯的時候面前放了三根箸,雖然會感覺不協調,但大部分人不會注意,只有拿起來吃飯的時候才會發現。

現在他已經可以察覺出來,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找答案,果如木三猜測,越來越接近事情的真相。

現在金力反而不著急了,急的是兇手或是他背後之人,侍衛早晚會想到答案,他們可沒時間等,故意的打草驚蛇不知效果如何,反正誘餌已下,只需要將侍衛嚴密的保護起來,兇手自會現形,金力親自動手安排,現在他可不敢絲毫大意,這可是唯一的希望。

當然,也樣防止兇手狗急跳牆,魚死網破,這其中的謀劃才是真正的考驗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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