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完美的陰謀,隱藏的再深,總會漏出一些蛛絲馬跡,特別是做為當事人,又是闖蕩社會許久的人精,稍有不對,便能讓其順藤摸瓜,這也是人的自我保護意識,聯想的力量很強大...

金力不敢再說下去,神情緊繃,妄議可是大忌,哪怕他為心腹都不行,見族長沉寂不語,心下不由的松了口氣,對著金俊解釋道:

“少族長,屬下認為不會是金皮族老,他做此事無任何好處,只會將自己置於險地,要知道,人言可畏,現在的族內的風言風語不就是這樣嗎?”

“不是他,族中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量?對了,可以從地牢中找找線索。”

“屬下已經勘察過了,兇手沒留下任何線索,守衛全都被迷暈了,沒人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金俊一時語塞,雖知這些都是沒有營養的廢話,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問下去,暫時只能想到這些最基本的問題,深層次的他還需磨鍊,唯有求助的看向父親。

“商通和本沙那夥人有什麼動向?”

金成沉思了一會,開口問道。

“回稟族長,自從金月族老被殺,整個部落戒嚴,屬下加派了人手,嚴密監視,沒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

“金月被殺的前一天,甚至是再久之前呢?”

“這個…屬下不知。”

難道真的與他們有關?金力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知道了,一定是這樣的,金皮同意加入泰雲聯盟,他聯合商通等人將拒絕的金月族老殺害,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反對他了。”

分析出這種可能性的金俊也驚出了一身冷汗,更別說其他人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可怕了,這可就不僅僅是內部問題,更牽扯到了泰雲部落,事情越來越棘手,性質已經變了,不是那麼容易處理的。

會是這樣嗎?隱隱感覺不是那麼簡單的,但金成一直最怕的就是有人勾結商通本沙等人,內叛外患,那樣不僅他的地位會受到威脅,身家性命都有可能不保,兒子的分析戳到了自己的禁忌,他也沒再深想,猜忌之心頓起。

“俊兒,不可妄言,”

“是啊,少族長,金皮族老不會做出這等勾結外賊的事情來的。”

“我也相信金皮族老的為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父親。”

“好了,不要再說了...”

這個道理金成當然要比他明白,只是他不能明說,他也絕不會允許出現這樣的情況,因為這其中可是涉及到了政治權利的鬥爭,牽一髮而動全身,不敢輕易的決定。

“阿力,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還有兩天時間,一定要查明事情的真相,至於金皮族老那邊,多派些人手,保護他的安全吧。”

“是,族長。”

“俊兒,你跟著阿力一起去,好好學些東西。”

“我...是,父親。”

看著父親一臉決然不聽的表情,金俊幾次欲言又止,不肯離去,金力察言觀色之能多強,族長的意思他已明確,給了少族長一個稍安勿躁的

眼神,也不管他是否看明白,上前強拉著他一起走出密室,回到大廳,向著部落行去,人還未至,人手已經四下派出,各司其職。

族長金成卻並未出來,在密室中靜坐了好大一會,臉上表情變換數次,最終下定決心,這才穿過一路黑暗的走廊,來到一處更小的房間,是密室中的密室,他啟動機關,將房門關閉。

不久,幾個黑色人影從密室中閃出,各個身手矯健,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侍衛,自分散開來,朝著不同的方向行去,眨眼消失不見。

但願不是金皮族老做的,勾結外人,是斷不可饒恕的,這最基本的底線,一旦有人跨過,他的屠刀可不會手軟的。

風波又起,所有的族人都感覺到部落上方凝聚的緊張氣氛令人窒息,千萬不要再生事端。此時木三跟金晨也在探討案情,現在很明顯的是,侍衛是被人殺人滅口的,不管他有沒有參與,這事都跟他脫不了干係,照著這個思路向下推演,侍衛很有可能發現或者感覺到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密室之說應該不會有假,有破壞的門栓為證,假設他不是參與者,他發現了什麼才能讓兇手不惜暴露再次殺人滅口?慘叫聲,密室,無頭屍體...

兩人來到小院中,我來演當被殺的侍衛,你來當另一個,我們慢慢還原一下當時的場景。

“你確定當時守衛的只有兩人?”

木三現在也沒有完整的頭緒,只能一點點的還原剖析。

“是兩人,平時守衛一般也都是兩人,”

木三點點頭,

“你現在去喊人,我去開門,這期間要大約走多少步,用多少時間?”

他按照金晨所說的距離大體安排了一下,設定好路線,兩人演示了一遍,果然從聽到叫聲到眾人趕來,時間極短,到底是哪裡遺漏了呢?木三陷入沉思中…

對了,慘叫聲,誰說發出聲音的一定是死者呢?若是兇手發出的,侍衛當時可能不會察覺,事後一定會回想過來,這可能是兇手留下的唯一破綻,所以才不惜殺人滅口。

“不好,另一名侍衛也有危險,金晨,你快去派人保護好另一名侍衛。”

來不及跟滿臉疑惑的金晨解釋,木三將他推搡出去,金晨雖好奇迷茫,但還是不折不扣的去執行木三的命令。

當夜聽到叫聲的只有二人,已經死了一個,另一個一定要保護好,這是重大的突破口,至於兇手怎麼從門前出來不被人發現,木三暫時還未想到。或許有這樣一種可能,兇手一直躲在屋裡,不過這也說不通,如果兇手躲在屋裡不出去,那等眾人趕到,這周圍馬上戒嚴,他更走不了。怎麼樣都不能合理的解釋,兇手的縝密程度可想而知。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走,金晨已快速透過金力命人將侍衛嚴密保護起來,正要詢問木三這樣做的意義,靈猿此時睡眼朦朧的走到木三面前,像看戲一樣看著倆人,金晨還特意摸了摸它的大腦袋,一切好像非常自然。

“猿大哥,你也來了。”

靈猿衝他咧嘴一笑,一屁股坐到地上。

“金晨,你剛才說的什麼?”

“我…”

木三的問話直接將他問懵了,不知該如何作答,

“木三大哥,我看到猿大哥走了過來,我…”

不會是出聲將木三大哥的思路打斷了吧,那可就是大罪過,他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

“我知道了。”

木三猛地一聲,將他嚇了一跳,他疑惑的抬起頭,看著木三。

木三正是看著他倆的動作,腦中才靈光一現,抓住了一絲一閃而過的靈感,原來是這樣,兇手確實一直躲在房間裡,並不是偷偷摸摸的跑出去的,而是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的,但忽然出現的人肯定會讓人懷疑,除非是眾人非常熟悉的人,當時出現在現場就不會讓你注意,就像跟木三非常熟悉的靈猿,突兀的出現在這裡,他並不會懷疑,反而會自動忽略,兇手厲害啊,膽大心細,看來是很瞭解人的心理。

只要找到當晚不應該在場的人,就能確定兇手,將自己的推理說給金晨聽,他興奮的又要去跟金力說明抓人,被木三一把拉住,這次可不能打草驚蛇,囑咐他確定兇手後先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再次斷了線索。

金晨立即聽命而去,現在他對於木三可是言聽計從,這麼複雜的問題都能被其發現破綻,崇拜之情猶如待神一般,任你兇手再狡猾,怎麼樣,還是漏出了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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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他便找到金力,看見少族長金俊,趕忙見禮,說起來,他跟金俊年紀相仿,又經常一起玩,關係很好,但禮不可廢,特別是在金力面前,他可不想屁股上無緣無故的挨上一腳。

將木三的分析出的思路完整的說了一遍,這幾日金晨每次出現都能給金力帶來了巨大的轉機,猶如雪中送炭,怎能不讓他激動,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才一兩日金晨已經可以聰明到如此,好像太不真實了吧,金俊也是驚奇的看著金晨,

“阿晨,沒想到你這麼聰明,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吾從小便聰慧過人,只是不愛顯露罷了!”

金晨學著木三,雙手揹負,來回度著步子。

“呦,不得了,那你快說說怎麼想到這些破綻的?”

“這個,這個嘛...”

金晨尷尬的摸摸鼻子,變得不好意思起來,窘迫的模樣使得金俊忍不住還想逗他一逗。

“好了,少族長,阿晨,我們一起去拿人。”

“慢著,”

金晨裝模作樣的喊住大家,還別說,真有幾分樣子。

“少族長,金力哥,此事不可打草驚蛇,別忘了侍衛的事情。”

金力心頭一驚,差點有犯了大錯,看來不能大張旗鼓的進行了,兇手說不定就蹲在哪個角落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呢。

“阿晨,你有什麼高見?”

金晨見金力終於求他了,深沉再也裝不下去了,迫不及待的將木三給他的辦法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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