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數正跟小辛姑娘在那兒推敲瓷片上的古文字呢,小辛的頂頭上司推門走了進來。

“小辛,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好咧!組長,夏先生可能已經將這種古文字破譯出來了。”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小辛姑娘欣喜地跟組長說了一聲。

“怎麼可能呢!剛才賀隊長還問我這事兒呢!專家組那邊說了,沒有個一年半載的出不來什麼結果。”組長壓根兒就不相信。

“真的!我們已經破譯出好幾個字了。”小辛姑娘不依不饒地辯解了兩句。

“好啦!趕緊收拾收拾回吧,一會兒就要熄火了。”說著話,那位女組長瞧都沒瞧桌上那些草稿,轉身回倉庫那邊去了。

“回頭我跟賀隊長說說?讓他看看你破譯的結果?”小辛姑娘隨口問道。

“算了,你們有你們的工作程式,我也只是好奇,隨便破解著玩的,這事兒別太放在心上,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好吧,這些瓷片給你留在這兒吧?”

“不用,我已經用手機拍過了,我幫你整理一下。”說著話,小夏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瓷片整理好,就手放進紙箱子裡。

等小辛姑娘走後,夏曉數耐心地研究了半天,確信自己應該已經找到了正確的破譯方法。

“也不知道地下到底埋藏了多少類似的瓷片,就目前所看到的內容來看,應該是很專業的水利工程技術資料,真是沒想到,在那個時代,工程數學測算居然已經達到了如此的高度,前人還真是了不起呀!”小夏不由地感慨了一番。

隨後的幾天裡,考古發掘現場陸陸續續發現了更多的瓷片,小辛姑娘並沒有理會那位女組長的告誡,吃過晚飯之後,還是堅持上小夏辦公室那邊辦公。

經過反覆比對,小夏終於掌握了這套“秘書”字型的破譯方法,並將其寫成文字輸入到自己的辦公電腦裡算作備份。

積累了大量的破解好的古文字之後,夏曉數試著將其組合成文,開始揣摩其中的的文意。

關於水利工程的土石工程內容相對要簡單得多,小夏基本上可以做到一閱即明,除了這些內容之外,小夏還發現了一些類似扎記的內容。

“原來這些瓷片的撰文者姓莫,居然還是兩榜進士出身,了不起!”夏曉數心下暗忖道。

莫掃芸的夫家正堂之上不是掛著一塊“進士及第”的顯赫牌匾嗎?不如改天請教請教她?

不過,轉念又一想,自古以來,許多地方講究同姓不通婚。如此看來,莫掃芸的愛人未必也姓莫。

加之平素也沒什麼來往,貿然登門還是顯得有些不大合適,想到這裡,夏曉數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考古隊的發掘工作進展還算順利,按部就班地走著標準化的工作程式,發掘出來的稀奇玩意越來越多,8號倉庫那邊一處牆角已經快被堆滿了。

小夏擔心丟東西,每日早晚,只要有空閒時間,就招呼著“旺財”上那邊轉轉。

這一天下午三四點鍾的樣子,莫掃芸突然來訪。

“小夏呀!往年到了這會兒,一般差不多就該驗收‘砂仁’了,你們公司這邊怎麼沒什麼動靜吶?”

“莫大姐,請進!哎呀!穆經理那邊一直也沒打電話通知我,您請坐,我打個電話問問。”

“沒事兒,我就是順路過來問問,沒礙你事兒吧?”

“不礙事兒,不礙事兒。”說著話,小夏給穆經理打了個電話。

穆經理告訴小夏,由於商業鏈條的上下游商情不明,今年的其它中藥材要緩收一段時間。

聽聞這個訊息,莫掃芸顯得有些失望。

“那就再等段時間吧,反正那些藥放那兒也不會壞,你先忙吧,我這就回了。”

“莫大姐,請等一下!”說著話,小夏將自己整理好的關於那位姓莫的進士的資料遞給了莫掃芸。

“哪來的?跟我同姓?”

“考古隊才發掘出來的,你愛人祖上不是進士出身嗎?”

“呵呵……我愛人姓石,不姓莫。”莫掃芸笑著解釋道。

“那麼,這位莫姓前輩會不會跟你有些淵源?”小夏笑著問道。

“我?!怎麼可能呢!我孃家不是魚鼓村的。再說了,我們家世代務農,哪來的這麼顯赫的身世,夏先生真是說笑了。”

“那倒未必,自古以來,‘耕讀’一體,進士出身與務農並不矛盾,呵呵……”

“是嗎?意思是我們祖上還出過這麼了不起的人物?來!我把你寫的這些東西拍下來,發給我娘家人瞧瞧,看看我孃家有沒有家譜之類的東西。”

“不用拍了,這些資料你拿回去吧。”說著話,小夏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莫掃芸。

“那……好吧,一有迴音兒,我馬上告訴你。”

“謝謝莫大姐。”

“不客氣,走啦!”

幾天後,莫掃芸打來電話,說是那位莫姓進士跟她孃家八竿子打不著,不過,她孃家有個親戚在東歧城一所大學任教,那人答應幫著查詢一下關於那位莫姓進士的歷史資料。

考古隊的發掘工作還在繼續,小辛姑娘帶回來的瓷片越來越多,關於那位莫姓進士的資料也越來越詳細。

“專家組那邊有訊息了嗎?”遞給小辛姑娘一個蘋果,小夏隨口問了一聲。

“還沒,聽我們組長的意思,專家們做出的初步判斷跟你說的有些相似。”

“是嗎?那再等等,看看兩邊的破譯結果到底有多大的出入。”

“你說,那個姓莫的進士是魚鼓村當地人嗎?”小辛姑娘笑著問道。

“應該不是,這些貴重器物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我猜著應該與魚鼓村的地理位置有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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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魚鼓村地處南北氣候交匯處,方方面面的觀測資訊相應就比其它地方要多一些。據我初步判斷,發掘現場應該是一處舊時觀測天象的遺址,遇巧的是,那位姓莫的進士本人還是一位農田水利專家,同時還精通土木工程營造,所以,這一處觀測臺修建得就有些複雜了,平添了許多測繪職能。”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比我們賀隊長還內行呢?”

“怎麼會!呵呵……我也是瞎猜的。”

“瞧著不象呢,我感覺你懂得東西挺多的。對了,進士出身的士大夫一般不都是當大官辦大事,追求青史留名嗎?他怎麼幹起了這一行?”小辛姑娘好奇地問道。

“就咱們手頭這點文字資料而言,這位莫姓進士一開始是被分配到部院當了一名主事,從六品,在這個職位上,他總共待了五年,我猜呀,這五年間,不知是機緣巧合,還是他遇到什麼事了,開始精研農田水利、土木工程營造、天文曆法……這些學問,這要說起來,這位莫主事多少有些‘不務正業’。”小夏笑著解釋了幾句。

“那個時代,不致力於‘明經科典’就算是‘不務正業’了吧?”小辛姑娘笑著回應道。

“差不多吧,你懂得也挺多的嘛!”小夏隨口誇了誇小辛姑娘。

“瞧你這話說的,咱好歹也上過幾天學嘛!”

倆人正在那兒聊天呢,“歧寶堂”的陶師傅打來電話,說是讓夏曉數後天返城參加業務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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