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山賊思路,你說這不是坑隊友是什麼,你們要記住這個教訓,合作伙伴很重要,這可能會決定你們在某一件事上的最終成敗。”

“大人,那我們還走嗎?介休還沒到,平遙太遠了,要不我們先回太原,再考慮後面的事情。”

陸子非看著後面跟上來軍隊,是真的不堪大用,兩百多正規軍被一群強盜給纏住了,要不是自己有一點後手,今天說不定還真的交代在這兒了。

“我真不知道以前你們是怎麼當這個官的,盜賊橫行,山野從來都不是藉口和理由,十萬大軍陳兵邊境,騰出喝口水的功夫都把他們剿滅了,你們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上面。”

江沐言和賈睿宸能說什麼,今天的事情他們的魂都被嚇的出竅了,同時也說明了陸子非提出的問題,匪的問題已經到了不得不直視的地步。

“這次回到代縣,下官就整軍備戰,他們跳不了幾天。”

陸子非冷笑了幾聲,其實自己微服出訪的訊息已經被人透漏出去,再走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但不去,好像給人的感覺就是自己膽怯了。

“繼續走吧!我想後面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說不定有人還對我不滿呢?讓大家都站在明面上,我覺著挺好。”

江沐言說道;“平遙是武判官的勢力範圍···”

陸子非驚訝的說道:“武家在河東路的手伸得很長啊!不是有人說你才是河東路的大Boss麼?”

江沐言瞪大眼睛,“大人不會是因為喬家一件事就認為下官是河東路的黑惡勢力首領吧!”

“我在來河東路之前,對河東路的官員是有過一定瞭解的,你是最有可能的哪一個,你說我不懷疑你懷疑誰呢?”

“我要是的話,就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把軍權交出去了,現在一個忻州知府您還不算隨便拿捏,在河東路,幾大商人世家才是主宰。”

此時的晉商就有這麼牛逼嗎?陸子非說道:“商人,不可能吧!商人是依附官員而存在的,沒有官場的庇護,他們能在河東路作威作福。”

賈睿宸說道:“作威作福倒是不至於,但是他們擰成一股繩,給官府確實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官府可能想做一件事,阻力會非常的大,而江大人的跟腳一直很神秘,到現在我都不清楚。”

陸子非說道:“他的跟腳啊!那是因為你沒好好瞭解他的過去,不然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神秘,石守道先生的弟子,我說的可對,江大人。”

江沐言比剛才的嘴張的更大了,這一層關係知道的人可沒有幾個,陸子非是怎麼知道的。

“大人,您這可就不止令下官驚訝那麼簡單了,先生自慶曆五年出事後,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和他老人家的關係。”

陸子非笑道:“你別忘了胡瑗老先生曾一度是我的科舉領路人。”

江沐言說道:“不對啊!您先生不應該是邵先生麼?怎麼和胡老先生有了關

聯。”

陸子非說道:“這個說起來可能有點複雜,你需要知道的是胡瑗老先生曾在科舉文章上教過我有半年,石守道先生和胡瑗先生的關係我就不用多贅述了吧!”

“難怪大人胸有成竹呢?”

“你不會以為我會隨隨便便帶著一個陌生人出來微服私訪吧!我也怕死,也很惜命。”

“那大人帶著賈局長是為什麼”

陸子非說道:“是不是我不做一點爆炸性的事情,你們就想不起我啊!公安局是我一手建立的,賈睿宸不是我安排的,但他卻是禁軍的人,走的是楊家的關係。”

賈睿宸苦笑道:“大人這是把我們兩個算計的死死的啊!”

陸子非說道:“作為創始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別人不知道的事情,要說對公安系統的瞭解程度,我自信的可以說我排第一,傅尚書說到底還是個官僚。”

現在一切都簡單明瞭了,江沐言說道:“大人難道就沒有擔心過下官會給大人製造麻煩。”

“想過,若是你敢使用軍隊製造混亂,我可能會把河東路官場進行一次大洗牌,以你們的聰明應該明白,朝廷讓我來北方,是有目的的。”

賈睿宸吞吞吐吐的說道:“很多人私下裡議論說您是被貶謫到河東路來的。”

“從一個層面上來說,我確實是被貶謫過來的,這不用私下裡議論,因為我是從登州直接到太原府的,朝廷沒讓我回汴京,明升暗降這個詞語也不是那麼合適。”

在一座山頭上,阻攔了陸子非的那一夥匪人和另外幾個人在對峙,看樣子聊天的內容不是那麼愉快。

“被幾聲不知所謂的聲音嚇到不戰而退,那你就別說自己是五寨最強大的存在,你早點說,我們也不一定會找你。”

匪首摘下頭上的帽子隨意的仍在桌子上,無所謂的說道:“你也沒有說他們會帶著那麼多的軍隊,打家劫舍我們還可以,但是那是軍隊,還有你們隱瞞了真實情況,那幾個人的身份並沒有你們說的那麼簡單。”

“什麼時候盜匪殺人還看身份了,我們出錢,你們出力,只是一場公平的交易買賣,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不要把我座山雕當傻子,一個處置宣撫使,殺了別說河東路,就是朝廷也會震驚,到時候你們是不是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將我出賣,用來平復朝廷的怒火。”

“你是怎麼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在麻煩到了你們那了,回去趕緊好好想想,如何讓那位宣撫使不懷疑到你們身上,而不是在我這裡浪費時間,順便告訴你,這個地方我們不要了,我可不想當那只被敬猴的雞。”

現在能確定的就是陸子非還不知道背後是誰在指使了這夥盜匪,一旦有了確切的訊息,他們面臨的將是滅頂之災。

還有一種可能,陸子非會擴大事態,將一切都算在他們身上,然後藉此清除異己,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從有了刺殺這個念頭起,這個事情就錯了,錯的離譜,一個宣撫使若是讓你們這麼輕鬆的刺殺了,那朝廷的顏面何從,太想當然了。

陸子非在決定出來的那一刻,已經把他們這些人算計在當中了,在知道河東路匪災嚴重的情況下,還沒有準備,那他是怎麼做到宣撫使這個位置上的。

這樣的策略也是要看人的,若換一個正統的文官出身的人,還真有可能會讓他們得手,但對陸子非這種人,真的是打錯了算盤。

在平遙縣城,王家家主和平遙縣知縣坐在一起,兩個人也得知了陸子非即將要到達的訊息,作為上任後的第一站,選擇了平遙,你說他們兩個的壓力大不大。

“腦子是進了多少水才能想出這種辦法,呵呵,刺殺,他們難道不知道文官最反感這樣的事情嗎?想要的目的沒有達成,反倒是把宣撫使得罪了個透徹。”

王硯青說道:“現在是我們需要怎麼做,對於宣撫使我們的瞭解太少了,平遙的情況張大人你是知道的。”

張木堇說道:“儘量遮掩吧!遮掩不過去我也沒辦法,以前讓你們收斂一點,你們誰願意聽我的,現在臨陣磨刀,已經來不及了。”

王硯青說道:“遮掩什麼張大人您給個指示啊!我都不知道遮掩什麼,您一句話,小人該怎麼改,絕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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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地方違規,你就改哪裡,什麼地方你自己覺著不合適,那就是你需要改的,至於能遮掩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了。”

王硯青頭有點大,你說的這這個面積也太廣了吧!這是要我把整個平遙縣挨著整改一遍啊!

張木堇想的簡單,為什麼呢?我在平遙縣處處被你們挾制,現在宣撫使大人到了,我看你們還有沒有那個膽量,這是對他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陸子非進入平遙境內的第一反應就是人哪去了,為什麼看不到人,現在雖然不是農忙的時間點,但不至於街道上一個行人都看不到吧!

“你們兩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平遙發生瘟疫了嗎?難道一城人都死絕了。”

賈睿宸說道:“不可能,大人不要開這個玩笑,有瘟疫這樣的事情平遙縣不敢隱瞞不報的,可能是另有什麼情況吧!”

陸子非說道:“另有情況是一個人都沒有,商鋪都關門,是你在和我開玩笑還是你和我開玩笑。”

其實門縫裡還是有不少人的,官府讓他們閉門不出,但他們也好奇是出了什麼事情。

看到陸子非出現在縣城,有點不理解,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而已,用的著如此大張旗鼓嗎?

“呵呵,真是笑死我了,一個縣城看不到一個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座死城呢?這還是我們大宋境內嗎?我覺著這就是在搞笑。”

張木堇眼睛死死的盯住王硯青,“這就是你所謂的辦法?你們這裡的人是喝黃河水把沙子喝到腦子裡了嗎?還是水進的太多,讓腦子生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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