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準備把榷場修在哪裡,還有我們河東路修建榷場,會不會對河北路的榷場產生影響。”

陸子非說道:“我們又不搶河北的生意,這東西在於地方的政策和管理,說影響只能怪他們自己技不如人,寧武縣吧!我覺著哪裡的條件不錯,但是需要你們去實地考察。”

吳中復說道:“那以我們河東路的賦稅怕是有點困難,當初河北是您一手創立的,您也清楚,沒有朝廷的支援僅憑地方上修建這麼一個浩大的工程會非常的有難度。”

“預售,用攤位費作為啟動資金,商人比我們更清楚這樣的好處,錢不會有太大的困,主要是咱們自己的籌備和計劃,還有未來的商源,以及河東路的走私,要堅決打擊他們。”

這樣的事情很容易做出成績,作為副使,吳中復也想向上調一調,轉運使和轉運副使一字之差,可權利相差就十萬八千裡。

轉運使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監察宣撫使的,制約的職權不是很大,但是宣撫使你也要給點面子不是,轉運副使就沒有這個權利了,要不是陸子非到了,他還被判官壓得抬不起頭來。

“那下官親自去一趟寧武縣吧!自己娶一趟心裡有底,等回來後我再安排人做計劃。”

“這樣也好”

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榷場,這是陸子非早就想好的事情,說到底還是錢,有了錢你才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沒錢就等於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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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中復對陸子非的想法是認可的,一個主官一上來就在府衙找事情,這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誘之以利才是最好的。

從太原府的官員態度能看出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小瞧這個年僅不到三十歲的青年,能讓中書的那群人沒有辦法,不得已的情況下放到河東路來,在河東路能有人會是他的對手嗎?很明顯沒有。

江沐言是罪有機會的那個人,可讓所有人奇怪的是江沐言老老實實的交出了手中的權利,屁都沒敢放一個,這就讓觀望的人放棄了心裡的那點小心思。

“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江大人還在太原府吧!在的話你讓他來我這裡一趟。”

再次得以召見的江沐言有點受寵若驚,難道是要有什麼大動作了嗎?

“大人”

“太原府有軍隊駐紮嗎?”

“有的,就是人數不多,就看大人您想做什麼。”

陸子非說道:“認輸確實也不需要太多,找二三百人,穿上普通人的衣服,你跟我出去一下。”

江沐言想不通陸子非要帶他出去,帶賈睿宸不是更合適嗎?但是他沒敢問,默默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在一切都準備好後,果不其然發現了賈睿宸的身影,看來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啊!並不是一時之間的心血來潮。

直到上路後江沐言才確定這次的方向,是向南,汾州、晉州、隆德府這三個地方都有可能,就是不知道陸子非要去什麼地方。

走了很長一段路程,陸子非才說道:

“一個最好的官員不是坐在府衙簽署命令,每到一個地方,你首先要對自己的轄區有所瞭解,這樣你才能對症下藥,河東路的情況無非就是那麼幾種,只要找出病症,治病就沒有那麼難了。”

“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汾州吧!晉州靠近河南府,以前我就有所瞭解,汾州可以說能代表河東路最複雜的情況,我想其他地方再差也不會比汾州差到哪去。”

江沐言說道:“大人,去汾州我們帶的這點人是不是有點少了。”

“是啊!汾州太亂了,大人你不能以身涉險啊!”

陸子非笑道:“朗朗乾坤之下,能有什麼危險,要是你們有點作為,今天我們還會出現在這裡嗎?亦或者是你們怕了。”

“我們怎麼會怕”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怕就對了,告訴後面的人,跟我們的距離遠一點,我想看到最真實的情況,他們一出現,還有人願意跳出來嗎?”

江沐言無奈,只好讓後面的軍隊稍微離的遠一點,但也不能太遠,他怕一旦有什麼突發情況,軍隊都來不及支援。

不得不感嘆,這裡的山是真的多,簡直是無窮無盡,上山下山,馬的體力都有點不支了。

“要是有隧道就好了”

“大人,什麼是隧道啊!”

“哦!沒什麼,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們現在離平遙還有多遠。”

賈睿宸說道:“沒有多遠了,大概兩天的距離。”

陸子非說道:“還有兩天?這天氣光鑽老林子了,真擔心面前忽然出現個什麼玩意。”

“這還是官道,若是走小道,距離上能近一點,但是路比這個還要難走很多,而且更危險。”

“也沒見有什麼危險啊!”

“大哥,你真是烏鴉嘴,這危險不是來了。”小狼無語道。

陸子非瞅這前面不遠處小山頭的幾個人說道:“你說的是哪些人嗎?”

江沐言和賈睿宸緊張起來了,看來他們是被人盯上了啊!江沐言就想後退,把軍隊叫過來。

“先別急,聽我指揮,幾個小蟊賊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了,一個安撫使,一個公安局長,丟人。”

丟人,這有什麼丟人的,能保住命什麼都不丟人,他們過於緊張,以至於忘記了陸子非是上過戰場的人,而且還不止一次。

“大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們沒有必要和這些人過不去,只要大軍一到,他們就無路可逃了。”

陸子非說道:“大軍,說的好聽,你在河東路馬上都一任期滿了,山賊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你說這話不覺著羞愧嗎?”

沒有電視劇中‘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周圍探視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出現了騎兵。

“你們兩個說說,為什麼會有戰馬落在他們手中,邊境對戰馬的控制應該很嚴格吧!我在龍嘯軍的時候,遼國軍隊內部都腐敗成那個樣子了,他們也不敢放一匹戰馬過境,你們

是不是想說蟊賊的馬是從遼國走私過來的。”

江沐言訕訕的說道:“更多的還是劣馬,軍中的戰馬都是有數的,他們不可能從軍中拿到戰馬。”

“最好如此”

江沐言也不敢保證啊!誰知道那些腦子有病的下屬會不會做這種偷偷賣戰馬的事情,不查什麼都好,一切都很和諧,但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問題就不斷。

“幾位看起來一點都不慌啊!是想束手就擒還是想和我們談條件。”

江沐言走上前來說道:“這還是在介休的地盤上,你們就這麼肆無忌憚嗎?距離太原城一兩日的時間,自取滅亡嗎?”

“介休又怎樣,太原府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你們是想要命還是要錢,從這裡過去的很多人最後都選擇了命。”

看到陸子非屁股底下的墨雲,眼睛一亮說道:“好馬,在河東路馳騁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英俊的好馬,是只肥羊啊!”

陸子非說道:“羊很肥,肉也很多,就看你們的牙口好不好了,牙口好,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牙口好不好那還不簡單,試一下就知道了。”一揮手後面的林子裡出來了很多人,氣勢看著很足。

江沐言的腿都有點打哆嗦了,說到底他還是個文人,戰場對他來說是一個遙遠的詞語,平時出門都是前呼後擁,在河北路這幾年,自己何從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那你上來試試”

“別想著後面的哪些人來救你們了,不信你們發個求救信號試試,看有沒有人會來救你們。”

江沐言臉色煞白,掏出一個炮仗一樣的玩意用火摺子點燃,和鞭炮差不多,這樣的傳遞信息,真的有效果嗎?

“大人,怎麼辦。”

陸子非擺了擺手,“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襲擊朝廷軍隊,你們的底氣來自於何處。”

賈睿宸也明白了,這些人就是在這裡等他們,“我們自從出城你們就知道?是太原城內有人給你們傳遞了訊息。”

“聰明,當官的人就是不一樣,這腦袋就是比我們這些粗人轉的要快,不過此時才想起來這些是不是有點遲了。”

陸子非說道:“能準確無誤知道我行蹤的人沒有幾個,你就這樣把他賣了,就不怕我逃出生天嗎?”

“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樣的方式逃出去,我身邊的這些人殺光你們一炷香的時間都用不了。”

陸子非挺懷疑這些人的智商,難道山賊的智商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嗎?

“智商堪憂,別人炸你一句,你看你什麼都說了,一群山賊公然襲擊軍隊,視朝廷法度為無物,我不知該說你們什麼,要是我,我就找個誰都找不見的地方藏起來,有多遠跑多遠。”

“頭領,他們並不是這點人,還有埋伏,快撤吧!”

男子眼珠不停的轉動,他媽的,被人當面羞辱智商,不過這些人是怎麼知道路上會有伏擊的。

“山不轉水轉,後會有期,我們遲早還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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