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搞清楚,馬不是我拿走的,是喬二公子要的。”

“你這個強詞奪理挺有意思,不是你們的人威逼我們來你們龍嘯軍的軍營,我的馬怎麼會被那個喬二公子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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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默騫說道:“那是因為你們身份不明,從寧武到代縣,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遼國或者西夏的奸細。”

葉默騫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理由,至於陸子非相不相信,那就不是他的考慮範圍了。

陸子非失笑道:“有我們這樣的奸細嗎?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奸細,騎著高頭大馬招搖過市。”

“那不一定,說不定是你們的欲擒故縱,等你們把身份交代清楚了再說吧!這裡和別的地方不一樣,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我也解釋不清,你們自己感受吧!”

喬二公子頭插大紅花過來了,很騷氣,心情也很好,“吆,這不是那幾位嘴很硬的仁兄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軍營,活埋了你們都沒人知道,分別前我不是告訴你們,走路要小心。”

虎子說道:“你這麼作死,你家裡的長輩知道嗎?”

“死鴨子嘴硬,都成了案板上的肉還想裝,都不想想你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陸子非看都沒看喬二,對葉默騫說道:“軍營重地,一個商人之子隨意的進出,我現在懷疑你這個指揮使是不是也和他們沆瀣一氣。”

葉默騫說道:“你的話不能代表任何人,只能代表你自己,至於我是不是和他們串通一氣,可以讓朝廷來查,你沒有這個資格。”

喬時勉說道:“葉指揮使和他們費那麼多話做什麼,直接扔大牢裡,看他們能堅持幾天。”

“喬公子,這裡是龍嘯軍軍營,不是喬家,怎麼處置是我說了算,你說了不算,還有,那匹汗血寶馬你要按市價給他們。”

“葉指揮使,咱們是一夥的。”

“嗯?”

“好,我給葉指揮使這個面子,一萬貫夠了吧!”

葉默騫剛想懟回去,葉開在邊上說道:“叔,一萬貫不少了,平常的駿馬也就這個價。”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掏錢吧!規矩就是規矩。”

喬時勉說道:“這會沒帶那麼多錢,等會我讓人送過來。”

也就葉默騫這樣的軍人相信,陸子非輕笑一聲,等會恐怕等的就沒聲音了,但他還是想看看這些人還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葉默騫瞪了一下侄子說道:“開啟他們的包袱,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葉開得到了命令,一把撕開原本背在虎子身上的包袱,看到裡面的銀票,要是沒人在身旁,他真想全揣進自己懷裡。

找到紙質性的東西了,可他不認識字啊!把紙上寫字的東西一股腦的全給了叔叔。

看到黃布時,葉默騫的心就一陣發冷,忍住不看,另外拿起一張紙,是中書的任命書,艹,這都是什麼事情。

聖旨上的內容和任命書的東西契合,沒有錯了,這東西別說有人偽造,但是全然不錯的偽造兩份,那根本不可能。

葉默騫把東西高舉過頭頂,跪在地上,邊上的喬時勉和葉開懵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看著看著跪到地上了。

“叔,你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請個郎中過來。”

“孽子,還不跪下,陸侯面前有你說話的份嗎?”

看守陸子非的衛士看到主將都跪下了,悄無聲息的收起了手中的兵器,局面瞬間就逆轉了。

“別,葉指揮使可別跪,我受不起,這裡是龍嘯軍,我怕我活不過明天,你們的地盤我不敢造次啊!”

喬時勉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就變成了這樣,自己到底是跪還是不跪呢?

“宣撫使駕臨,末將不識廬山真面目,請宣撫使降罪。”

“降罪從何說起,你做的沒錯啊!馬賣了還幫我要錢呢?一萬貫,不少呢?你想想我們的俸祿一個月才有多少,將近一年呢?”

喬時勉再傻也聽明白了,自己這是搶了河東路即將稱為老大的坐騎啊!祈禱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吧!不然回到家裡,老爺子會活生生的把自己弄死。

“起來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有多大牌呢?而且我現在也還沒有上任,你喊宣撫使過早了。”

葉默騫起身後,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些什麼,“大人吃過飯了嗎?要不要我讓人準備一點。”

“被人無緣無故的拉倒這裡來,你說我吃過飯了沒有。”

葉默騫踢了葉開一腳,“還不去準備飯菜,杵在這裡當門神嗎?”

“大人請進營帳,外面天氣冷。”

陸子非在路過喬時勉的時候腳步停了幾秒,也沒說話,葉默騫更不敢吱聲,喬家二公子這次是真的沒找對人啊!幸虧自己剛才沒把事情做絕,不然自己也要吃掛落。

“喬家和安撫使司有些關係,所以龍嘯、龍拱,龍騎三軍的指揮使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陸子非說道:“安撫使司,你說的是江沐言嗎?他如今在哪裡。”

葉默騫說道:“在忻州,年前來過三軍視察。”

“他一般情況下都在忻州府衙嗎?”

“大多數會在,代縣這邊每年都會來視察幾次,因為沒有戰爭的緣故,三軍的管理相對就鬆懈了很多。”

看到營帳內的擺設,陸子非說道:“這就是你作為一個指揮使的該有的行為嗎?我在雁門關都能看到對面遼軍的動向,龍嘯軍作為第一線,你不怕他們忽然進攻代縣。”

“飯後小酌了幾杯,遼軍不會在這個時節進攻的。”

“小酌,軍中嚴禁飲酒我沒記錯,這是強項令吧!和平還是腐蝕了你們的鬥志、警惕心,我在想,你們真的還能上戰場嗎?”

葉默騫抬首挺胸,鏗鏘有力的說道:“末將隨時都能上馬打仗,龍嘯軍也一樣。”

陸子非說道:“從我進入軍營起,我就沒聽到一點訓練的動靜,你告訴我你們還能打仗,是用嘴打仗嗎?亦或者是上戰場給敵人刷功績。”

葉默騫沉默了,其實龍嘯軍的日常訓練還是有的,就是有點隨性,大家看東都

不打仗了,還訓練個什麼勁,漸漸的,大家都鬆懈了。

“還是能打的”

“我還說京城的禁軍已經廢了,你們和他們比起來,半徑八兩吧!大哥別笑二弟,可是你知道京城的禁軍已經開始改革了,你們隨時都有被人替換掉的可能。”

葉默騫說道:“這件事我們也聽說了,大人您是不是這件事的發起者,江大人好像不是很贊同您這個想法。”

“他同不同意重要嗎?”

葉默騫苦笑道:“確實不重要了”陸子非這個處置宣撫使來到河東路,權利變化最明顯的就是江沐言了。

好好的軍區司令,現在倒好,陸子非來了,實則是拿走了屬於他的權利,更過分的是處置兩個字,忻州知府也會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吃過飯,陸子非說道:“帶一隊人,陪我去前線看看。”

“前線?大人,沒有戰爭,就沒有前線啊!”

“你能當上指揮使真是個奇蹟,去邊境,我看看遼國的情況。”

葉默騫說道:“大人您不是從寧武過來的,那邊應該更真實一點。”

陸子非說道:“寧武的確是最接近遼國的地方,我本還想去神池看看,結果沒去成,但是在寧武看到更多的是民生,不是軍隊的動向。”

出了營帳,墨雲安安靜靜的站在哪裡,至於喬二公子已經看不到人,葉默騫看到墨雲也有些尷尬。

兩國的邊境關口,還是有人來來往往,檢查的過程也很嚴格,隨手抹油那更是再正常不過。

“這些人都去遼國做什麼?”

“做買賣,走親戚,走私,都有,做生意的人還是佔大半。”

“那這些人去了遼國那邊還要接受檢查嗎?”

葉默騫說道:“要的,從他們那邊過來的人也一樣,我們的人也要再檢查一遍。”

陸子非來到古堡的最高處,看著對面熙熙攘攘的軍營,“他們和你們真像親兄弟啊!他們這是一點防備也沒有。”

葉默騫說道:“這不算啥,他們那邊的將士沒酒喝了還會經常來我們這邊要酒喝,我們的將士至少每天都呆在軍營裡,他們和放養差不多吧!”

陸子非無語,這都叫什麼事啊!兩個敵對的國家誰能想象的到他們的將士居然以如此的態度相處。

“這就是你確定你們不會打起來的原因嗎?”

“也不僅是因為這個,遼國正規軍隊內的貪汙腐敗是放在桌面上的,他們不想打仗,貪圖享受才是他們想做的。”

奇葩,這是比自己預估的更嚴重,“你對他們的軍隊很瞭解?”

葉默騫說道:“我去過他們軍中,酒肉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勇武,他們沒有心思打仗,思維逐漸的在向漢人看齊。”

陸子非笑道:“你們的路子真野啊!”

“大人您可能想不通,其實對面有很多人和我們一樣,有著共同的祖先,所以他們對我們沒有太多的抗拒,不信我吼一嗓子,您看。”

“對面的兄弟,有好酒,你們想不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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