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說句話啊!聚在一起是為了解決事情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裝死的。”

“武判官,我可是聽說你見過陸大人了,到了這個適合藏著掖著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這下大家的眼中都集中在了一起,武繼隆估計是那個守城的小兵說漏嘴了,今天已經正月十三了,再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我確實見過宣撫使大人,就在十天前。”

“你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十天前是正月初三,那時候你在哪裡見的陸大人。”

武繼隆語氣中帶有一絲的譏諷,“李知府貴人多忘事,可能不知道十天前發生在你家大門口的事情,你今天回去可以問問你家的門房。但正月初三哪天我也就見了陸大人一面。”

李仲昌聽到武繼隆的話就知道門房那群狗東西又門縫裡看人了,“武大人不用嘲諷我,我家的門房我自然懲戒,武大人確定沒有欺騙我們在座的人。”

“十天過去了,我說謊話有什麼意思,大人叮囑過我,不要洩露他的行蹤,現在想來,陸大人應該是微服私訪了。”

吳中復說道:“給各州縣下文書吧!怎麼也要知道大人的行蹤,不然人還沒上任,在河東路出了意外,我們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通州安撫司吧!他們人手眾多,眼前也多,想著能比我們強一點。”

武繼隆卻想到了江沐言這個人,三軍總管,安撫使,忻州知州,一個人身兼眾多要職,幾乎都是在忻州府衙和代縣來往,來太原城的時間倒是不多,但毋庸置疑,江沐言在河東路是非常有實力的。

對於更強勁的上司宣撫使,他們之間的碰撞會產生什麼樣的火花,想到這一層的人都在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離開寧武縣陸子非一點沒有回返太原城的意思,而是帶著一行人向東橫穿到了代縣,和寧武比起來,這裡顯的格外安靜。

清冷的街道,稀稀疏疏的幾個行人邁著匆忙的腳步,城內看不到自己想看的,陸子非在問過行人後來到了一處荒坡上。

“小非,你在看什麼,站得高,太冷了,你沒感覺到嗎?”

“靜心,仔細聽,認真聽,用心去感受。”

虎子閉上眼睛,過了十餘秒,有點呼吸不過來,狗屁都沒聽到,也不知道這地方有什麼,值得小非如此大費周章。

“金魚虎竹天上來,雁門山邊骨成灰。”

這裡是真正的兵家必爭之地,宋、遼兩國在這裡埋下了太多的屍骨,為什麼荒涼,就是因為當地人知道這裡是中山埋骨之地。

“太宗在這附近向大同府進擊,楊繼業將軍在這裡寧願餓死,也不做一個降將,王昭君也是從這裡遠走塞外,霍去病封狼居胥,這裡是他的始發之地,在這片不大的土地上,曾發生過太多的故事。”

虎子用厚厚的衣領包住耳朵後說道:“太宗的後續你也知道,差點就回不來了,楊家剩下一門寡婦,差點絕種,王昭君用你們文人的話也是抑鬱而死,霍

去病上天嫉妒,要不來這裡說不定都不會英年早逝。”

陸子非說道:“滾,對待先人和英烈你就不能有點恭敬,他們都是為了華夏這個偉大的民族,怎麼到了你嘴裡全變味了,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

虎子說道:“現在這裡是你的治下,我可不希望你去,這地方不詳。”

兄弟的這迷信都不知道從哪來的,站在這裡,你能感受到的就是英烈的勇氣以及敵寇不退,他們誓死不歸的氣勢。

彷彿回到了那個鐵與火的時代,自己也置身於那場肉搏戰中,刀刀見肉的慘烈和長官撕心裂肺的呼喊,戰士的英勇這裡應有盡有,唯獨沒有軟弱,退縮,投降。

英烈從容就義,他們之中有老人,有中年,有青年,有少年,是什麼讓他們無畏,是身後的這片土地,是身後那些衣衫簡陋的父老鄉親,是身後永遠貪戀的愛人。

“遲早有一天,我要站在大都的城門上,對著南方呼喚那些英靈,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後人沒有給他們丟臉,他們後人完成了他們的遺願,他們的後人保護好了屬於他們所有人的家園。”

“我覺著沒有戰爭的話,就不要挑起戰事了,大家和平相處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打的你死我活。”

陸子非喃喃自語道:“你不懂的,北方那片土地上有幾十萬我們同胞的血,他們在等著我,等我帶他們回家,我想他們一定很想家,很想回去看看家人,親人,後人。”

虎子說道:“你這說的我好想落淚,文人的嘴太厲害了,蠱惑,對,就是蠱惑。”

“沒事多看點書,尤其是史書,別沒事就找女人造孩子,要那麼多那小東西有什麼用,你養的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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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你還是別讓我看書了,至於你說生孩子,我嫂子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我爹和我娘更希望我多生幾個呢?”

陸子非笑道:“多生幾個不是讓你跟下小豬崽一樣,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麼想,這地球怕是都放不下。”

“不和你貧,有人過來了,騎著馬,看著像軍隊的人。”

墨雲太引人注目了,來人第一時間都沒和陸子非說話,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墨雲,看樣子恨不得一口吃了。

“你們是從寧雲縣過來的?”

這種場合發言的都是虎子,斜視了一眼開口的將領說道:“是啊!怎麼了,你們這訊息很靈通,是墨雲出賣了我們嗎?”

“不錯,有人讓我們留意這匹汗血寶馬,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你們是什麼人,來雁門關有什麼目的。”

虎子說道:“來玩的不行,這裡風景優美,順便來緬懷一下英烈,有什麼問題呢?”

“把路引拿出來我驗證一下”

又是這一套,難道就沒有別的辨別方式了嗎?但是有個類似身份證的東西已經很牛逼了。

路引一點毛病沒有,但騎在馬上的哥們表示我並不想放過你們,“跟我們回去吧!我覺著你們的身份還有待商榷。”

陸子非問道:“有什麼問題,可以

說一下嗎?我覺著什麼問題都沒有,你們這套路玩的順溜啊!是不是遇到陌生的人你們都會這麼做,還是看上我的墨雲,想讓我跟著你們去,然後找個理由變成你們的。”

小將有些惱羞成怒,“你話很多嗎?我看到你們隨身帶的武器了,你們想試一試嗎?”

陸子非攔住了圍過來的虎子等人,“好啊!我倒是很想跟你們去看看,前面帶路吧!”

被人擾了興致,陸子非也沒什麼心思再憑弔了,跟在小兵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龍嘯軍的軍營,沒有看到一個人在訓練,倒是娛樂的聲音此起彼伏。

“你們幾個在這等著”虎子對這些人牽走自己的坐騎很是不岔,但看到陸子非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們也只好耐心的等待了。

“你說你帶回了那匹喬二少爺說的那匹汗血寶馬?”

“是的,將軍,馬已經被我牽來了,您不信可以出去看看。”

葉默騫看著自己的侄兒說道:“你在哪遇到的?”

葉開說道:“金沙灘上啊!本來是想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野貨,結果遇到了他們。”

葉默騫心裡總覺著這件事過於巧合了,喬二跟他老子剛到不久,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侄兒就遇到哪些人了,能有這種寶馬的人,身份能簡單吧!而且還是在金沙灘那個地方。

出門就看到了野性十足的墨雲,果然是一匹難得的好馬,怪不得以喬二的眼光都能心心念念忘不了。

“將軍,這馬好烈,我們嘗試接近都不行。”

葉默騫說道:“喬二公子去縣城了嗎?你們去把這個訊息告訴他,他若是想要,就讓他自己來帶走。”

“叔父,這麼好的馬在戰場上那是能救命的,您自己留著就是了,何必給他喬二呢?”

“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嗎?”

葉開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看他們的路引了,不就是洛陽來的幾個人麼?有什麼大不了的,這裡是代縣。”

葉默騫心想若你不是我侄兒,就你這樣的草包,我早找塊豆腐把你撞死了。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再敢頂嘴,我把你的牙全打進肚子裡,你信不信。”

喬時勉聽到自己想念了好多天的汗血寶馬找到了,一刻也不停留的來到了龍嘯軍的軍營。

葉默騫不放心,在看到陸子非的時候,心中那股不好的念頭更加強烈了。

“幾位怎麼稱呼?”

陸子非笑著對虎子說道:“你看我說的準不準,這些人啊!為了一匹馬都無所不用其極,那你說他們在別的事情上是不是什麼手段也能用出來。”

葉默騫再次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是再不表明身份,我就把你們送到公安局。”

“身份你們不是已經驗過了麼?倒是你這個裝束,武職不低吧!”

“鄙人龍嘯軍指揮使葉默騫”

陸子非說道:“龍嘯軍指揮使,為了一匹馬,我很想不通,你能給我說一下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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