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的內戰不休,辰州又屬於遼國腹地,敵人來襲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直接從渤海灣進來,一種是從蘇州進來。

大宋一直畏遼如虎,他們從想到有一天宋人會攻打到他們的頭上,更讓他們想不通的是進犯辰州的人居然穿著遼軍將士的衣服。

零星的槍聲響起,驚動了辰州城內的所有人,王韶知道這個問題不可避免,他大搖大擺的來到辰州府衙,控制住了裡面的官員。

“你們辰州府庫在哪裡?”

梳著小辮子的遼國貴族到現在還是懵逼狀態,自己睡的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階下之囚,還有這些人是幹嘛的,問府庫幹什麼。

“在內城西北角”

王韶臉色一喜,這也太順利了,簡直不敢想象,他們一群小嘍囉居然攻破了遼國的一座城池,哪怕是在敵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

只是開啟府庫的時候,他傻眼了,老鼠都不來這個地方吧!看樣子就是庫房啊!錢哪去了,我的金銀珠寶呢?那都是我的。

“你是在耍我嗎?”

這樣的人給他一刀,他保證自己把什麼都告訴你,你要和他講道理,明天都不一定讓他給招了,一刀扎在大腿上,看血噴出來的樣子,不會把大動脈給割破了吧!

“我說,我說,這裡確實是衙門的府庫,但這裡的錢財全被安定郡王搬到自己的軍營去了,我們府衙的人每天也是仰仗他而活。”

王韶問道:“辰州還有多少兵力?除過涅魯古帶走的那一萬人。”

“沒有多少人了,那一萬人是辰州的全部兵力了,剩下守兵營的人都是後勤,不上戰場的,你們是太子殿下派來的人嗎?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說,這辰州誰家有錢,放在什麼地方,我全知道。”

“放過你沒問題,只要你乖乖聽話,我還會送你一個大好的前程。”

“好好好,我現在就帶您去辰州大營,哪裡是整個辰州的財源所在,大人想要的都在那裡。”

王韶帶著五百人,押著這頭肥豬,沒有任何阻攔就走進了辰州大營,在這裡他看到了什麼叫把錢放在地窖裡生鏽也不願意拿出來給老百姓花。

堆積如山的銅錢,真不知道他們攢這麼多這玩意幹什麼,黃金和銀子也不多,不過古玩什麼的倒是不少,看著樣子涅魯古挖了不少遼人的祖墳。

他對這些東西的興趣不大,因為他們就這點人,他們帶不走,只能挑些價值高的帶走,剩下的東西,王韶想了想讓將士們報來不少的柴火,一把大火送他們迴歸大地。

肥豬心疼啊!這麼多錢要是給自己,他都能在大都逍遙快活一輩子了,就這樣被燒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也是太子的人,既然拿不走,也不會給安定郡王留下。

軍營裡還有什麼,當然是戰馬了,遼國別的東西不多,可戰馬足夠,而且他們的戰馬是亞洲最好的,別說什麼汗血寶馬,那玩意能組成騎兵嗎?

王韶在馬的襠部瞅了瞅,沒有閹割,太好了,閹割了的戰馬在戰場上就跟太監一樣,失去了他原本的雄風。

一人雙馬,這太爽了吧!糧草什麼的,同意的手法,同樣的一把火,銅融化了煉一煉還有可能二次利用,糧草這玩笑,就怕你太少,不夠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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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天火光照亮了渤海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涅魯古沒事又在放煙火呢?反正比這更荒唐的事情涅魯古又不是沒幹過,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第二天辰州城內的富戶遭殃了,開始有幾個人還想用自己家的家丁反抗一下,畢竟草原人上馬都是戰士,不服咱們就幹,結果幾槍過後,你個個都溫順的像個小貓咪。

王韶心裡想到,遼人真的都像這些人一樣了嗎?他們失去了祖先賴以生存的勇武,他們放棄了他們生存的基本技能,一個沒有勇氣的民族還能再起巔峰嗎?

不能了,從他們的眼神中,王韶看到了奴性,畏懼,甚至這麼長時間了,沒有一個人懷疑自己是宋人,只是一味的覺著自己是耶律洪基派來的人,難道僅僅這一身衣服就能騙過他們。

“你們每個人拿出自己七成的家產,我就放過你們,要錢還是要命,你們自己選擇。”

“七成,那是不是太多了,我們的牛羊還在貼膘,這個時候都在草場裡啊!”

王韶笑道:“那你是覺著你的命不值那麼多錢嗎?”

“值,我們給,可是牛羊大人您要給我們時間,草場離這裡還有幾天的路程。”

“你們這是在拖延時間嗎?是不是覺著我對你們太好說話了。”

第一排的神機營士兵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十幾個人應聲而倒,胸前碩大的窟窿告訴跪在地上的人,這是真的,他們那根燒火棍真的能殺人。

一秒前還和他們說話的人瞬間沒有了,地上的血跡也闡述著這個事實,不滿足眼前這些魔鬼的要求,自己真的會死,還是死的最冤的那種。

跟風是人的天性,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最後蔓延到最後一個人身上,屈服是他們唯一能做的,現在他們把希望寄託在了耶律宗真身上,因為這些是你親兒子造成的。

王韶在收集到土財主的孝敬後,頗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遼國人真的不怎麼使用錢,家裡更多的是物資,比如布,家境好一點的人家絲綢,鹽,糖更多,而黃金這些並沒有想象中的多。

“將軍,這東西我們能帶回登州嗎?”

“閉嘴,誰讓你提起登州這兩個字的,下次再犯這樣的錯誤,我割了你的舌頭。”

那不回去哪有什麼難的,一把火而已,不到一天的時間,辰州城內已經讓王韶放了三次火,這三把火燒的不僅僅是一些錢財。

更多的是燒掉了辰州人的信心,自此以後,不管是涅魯古還是耶律洪基,都失去了辰州人民的信賴,這對他們的統治增添了不少的困難,後話吧!

最大限度的破壞辰州的經濟,

這是王韶的根本目的,肆虐了一個禮拜,辰州城內的人已經漸漸麻木了,士兵進城,有些事情是杜絕不了的。

在神機營有意、無意的情況下,還是有人偷偷去給遠在高麗的涅魯古報信了,辰州和開京的距離,在換馬不換人的情況下,七天,最快也要七天。

後來有人也看出了不對,這些太子殿下的軍隊中,居然沒有一個長的有遼人特性,看著都是宋人,可王韶的解釋也勉強的讓他們相信了。

因為石敬瑭的緣故,遼國在佔領了幽雲一帶時,哪裡的漢人就投靠了遼國,所以在遼國朝廷,漢人的數量也極為可觀,有點漢人士兵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好吃好喝的供著,奢靡無度的生活過上,裝就要裝的像一點,不能讓人懷疑不是,神機營在這段時間內偷偷的運走了幾千匹戰馬和無數的黃金。

做完這一切後,他們只剩下等了,等涅魯古的反應,等他從高麗撤兵,就是等待的這個過程有點枯燥乏味。

“涅魯古私自出兵都沒有給他老子說,你們說,我們要不要把這個訊息也給耶律洪基送去,從路程上算,涅魯古回來的時候正好是耶律洪基派欽差來的時間。”

董澤乾說道:“你們是不是把這個事情搞的太複雜了,計謀不一定要多,只要能達到我們的目的就行,多了容易出現漏洞。”

王韶說道:“咱們這個計劃本來就是漏洞百出,我敢來也是因為涅魯古和耶律洪基不合,周密的計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無法開展,哪怕是畫蛇添足,我覺著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董澤乾覺著王韶和李銳弘變的他不認識了,一個將士每天腦子裡裝的都是陰謀詭計,那還可以,大家都不用打仗,只要看誰的智商高就可以了。

耶律洪基比涅魯古先一步知道了訊息,一直拿叔叔和堂弟沒辦法,這次堂弟在沒有告知朝廷的情況下私自出兵高麗,終於讓他給逮住了。

耶律重元想為兒子說話,可不知道找什麼藉口啊!他瞭解自己的兒子,這樣的事情確實能做的出來,現在只能祈禱他在朝廷的人去之前回到辰州。

涅魯古在開京皇宮當了一把皇帝的癮,順便嘗了一下王熙老婆的味道,就是和自己副手的那些胭脂俗粉有本質的區別。

王熙越生氣,他越開心,這個癖好沒有什麼傷害,就是侮辱性極大,人生贏家的涅魯古樂極生悲,辰州是自己的大本營啊!

那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底盤,不是朝廷也不是他老子的,現在有人告訴他辰州淪陷了,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你確定是耶律洪基派來的人?”

“是,他們都穿著太子六率的衣服,應該錯不了,辰州大營和城內全部失陷,郡王您再不回去,辰州就真的完了啊!”

涅魯古很想罵人,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李資義和藤原拓海已經被自己打的無路可退了,再加一把勁就能把他們徹底消滅,你現在讓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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