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覺著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你用你自己的努力和別人的天賦比,有時候確實挺憋屈的,從涅魯古身上能想到耶律洪基,確實值得培養。

藤原拓海在見到南星後,他的思維就發生了轉變,再隱藏實力等到宋人也來參與這場盛宴,說不定日本真的有可能一無所獲。

士氣大盛的王熙還是小看了日本人的戰鬥力,在藤原拓海加入戰局的那一刻起,天平就發生了傾斜,中央軍被李資義這幫反賊打的節節敗退。

“開京是我們的底線,讓出開京的話我還有什麼必要讓涅魯古來。”

“涅魯古雖說開始動彈了,可他的行軍速度實在不敢恭維,一天三十裡路,等遼軍到了開京,我們怕是早成俘虜了。”

王熙說道:“所有能上戰場的人都給我發動起來,讓開京城中的那些大爺出點力,他們要是還想著兩頭討好,那我現在就讓他們明白我王熙現在還是這個國家的主宰。”

“這樣做會失去人心的,如若真的這樣做了,未來我們贏的戰爭,也是輸了戰爭。”

“我的宰相大人,你覺著現在的我們還有時間去想那些問題嗎?讓王氏的傳承繼續下去,快速的結束這場戰爭,給老百姓一個交代才是真的。”

高麗已經到了滅朝的邊緣,自己現在勝了,那也是慘勝,輸了,王家的傳承不在,在自己手裡斷了傳承,這是王熙不願意看到的。

開京在望,藤原拓海的興奮可想而知,拿下開京,他藤原拓海絕對是日本歷史上的第一人,在國內,哪怕是天皇也比不上自己吧!

陷入臆想的藤原拓海無法自拔,李資義卻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麼越靠近開京,他的心情就越複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高興。

當了皇帝,自己確定不是傀儡?現在的軍權落入了藤原拓海之手,自己的話已經沒有那麼管用了,當兵的有奶就是娘,你讓我們連肚子都吃不飽,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高麗姓日本,自己被老百姓千夫所指,讓人圈禁在深宮內,深夜都能聽到高麗老百姓的指責聲,五十歲的人了,還有多少人生時光。

涅魯古聽到王熙真的扛不住了,終於大發善心說道:“快一點吧!不能太太過分了不是,這個王熙有點不耐打啊!”

“郡王想錯了,要是王熙耐打,那他就不需要我們了,正因為這樣,下官覺著才有我們發揮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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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你最近是越來越識趣了,我看好你,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做舔狗的人他們總能找到機會,舔一百次只有有一次成功了,那他們的人生路就舒服了,一步登天誰不想,尤其是像涅魯古這種志大才疏的機會太多了。

陸子非在登州穩坐釣魚臺,你們打的再熱鬧,我也不動如山,“給泉州那邊的訊息現在不知到了沒有。”

章惇說道:“走海路從登州到泉州並不遠,泉州那邊我聽說巡查組

查的正嚴呢?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讓泉州水師動彈。”

陸子非說道:“泉州水師不影響,就一兩千人,巡查組查的是官府,軍隊他們不會輕易動的,泉州水師和我的淵源包大人知道的。”

包拯這個時候沒時間理會陸子非的那些破事,泉州作為大宋最先發展起來的港口城市,富有程度遠遠超出了包拯的想象。

一個窮慣了的人突然之間接觸到這麼有錢的地方,開始他都無法理解,但隨著深入的調查,越來越多的腐敗問題暴露出來,包拯這樣的清官都有點怕了。

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貪汙,包拯也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泉州府衙太有錢了,到處都是錢,到處都有貪汙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是聖人啊!

泉州知府,泉州通判,泉州市舶司,能想到的都在貪,包拯在稟明朝廷後,趙禎回給他的意思很明確,一查到底。

登州報信的人來到泉州後,發現沒有一個主事的人,這個就比較尷尬了,最後無奈之下找到了包拯。

“泉州水師可以動,他們的情況稍微能好一點,你們之間的訊息是怎麼互通的,不可能一直在這等吧!”

“在確定好您這邊後,我們會有人回去,消息傳遞不是問題,主要是切入的時機會很重要。”

包拯說道:“那不歸我管,我現在自己的事情都搞不贏,泉州這邊沒有問題,剩下的你們自己去做吧!”

只是他心生疑惑,再往深處想一想,含章不應該出京的,出京後回去怕是有變故了,這孩子想的也太簡單了。

人家這是明顯的把他支出京城,是有人盯上開封府還是兵部,這兩個位置都很重要,盯著的人也不在少數,這樣算計一個年輕人,有點不道德。

這已經不是摘桃子了,而是直接踢出了局外,不讓插手了,自己雖然不知道高麗打到什麼地步了,但是戰爭一旦打起來,沒有幾個月也不可能結束。

自己又被拴在了泉州,還有廣州,大理都沒去呢?只能看含章自己了啊!

陸子非想到了嗎?想到了,剛到登州的時候他就想到了,他沒有做任何動作,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攪動風雲,這也是自己在官場上最艱難的一次挑戰。

王韶看著陸子非說道:“教官?您這就不夠意思了吧!作戰計劃我制定就算了,您還不跟我們一起去,這是不是不好,您就放心讓我們單獨去面對兇惡的遼國人。”

陸子非說道:“有什麼不好的,前些天你還說製作不了作戰計劃呢?現在我看了,很完美,就是我自己做也不一定有你做的好,什麼事都有第一次,對不對,去吧!我相信你。”

“不行,作戰計劃是靠想,打仗光有腦子是不行的,我們需要您的指揮經驗。”

“我有什麼指揮經驗?你說我指揮過什麼戰役,我從來沒有,打仗我只負責後勤和將士們的士氣,還有朝廷的一些事情,其他都是將軍自己在

做。”

王韶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這個真不行,不一樣的,那是打仗,而且是遼國,太祖和太宗都不敢做的事您覺著我一個小小的六品武將敢嗎?”

陸子非罵道:“你不行就回汴京去,我讓薛奕負責這件事。”

讓給薛奕,王韶當然不願意了,這是主將之爭,也是陸子非一系軍隊的第一人之爭,在這個事情上的謙讓成就薛奕,那不行。

“教官您決定的話,我就只帶神機營前往,登州水師的船隻運送我們過去。”

陸子非笑道:“這個你也自己決定,高麗事情到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會完全取決於你們這次的結果,能做到什麼程度,我們能收穫多少,也是一個道理。”

“明白了”

“登州這邊你放心,我會隨時幫你留意,千萬記住了,你們的優勢在什麼地方,別被遼軍給拖住了,帶去多少人,我希望你一個不少的全帶回來。”

王韶將所有的話全部放在了自己的行動上,陸侯讓自己擔任這次行動的主將,也是擔了風險的,自己失敗後,朝廷第一個要找的就是陸子非,他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干係。

所以自己身上的壓力也很大,登州和遼國的蘇州,天氣好的情況下,兩邊的人都能看到對方,所以他們必須躲過遼國人的暗哨和監察。

十條船,一千人,每個人身上只帶了兩天的口糧,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勞動成果了,在臨近蘇州的時候,王韶找到了一個小島,派人上去看了以後發現居然沒有人居住。

“將軍,遼人沒有佈防,都看不到哨兵,是不是我們暴露了啊!”

王韶說道:“暴露個錘子,我們是晚上出發的,鬼都沒看到一個,他們從哪裡發現我們,李銳弘,過來。”

李銳弘說道:“怎麼了,準備開幹嗎?我已經等不及了。”

“我說你們能冷靜一點嗎?這是站在,不是兒戲,我覺著我們換個目標如何。”

李銳弘看著簡易地圖說道:“你瘋了嗎?不會是想先去辰州吧!那可是涅魯古的老巢,再說了辰州是大州,城高牆厚,我們這點人還不夠看。”

王韶說道;“不對,涅魯古帶著辰州的主力去高麗了,耶律重元的主力在遼陽府防備耶律洪基的,我覺著完全可以做到。”

等了等王韶說道:“辰州的劫掠結束後,我們馬不停蹄的去這裡,你覺著怎麼樣。”

李銳弘說道:“你這個老銀幣,太狠了吧!你這麼做真的成功了,涅魯古和耶律洪基還不往死裡幹啊!”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辰州城對我們有利的是和泉州一樣,屬於港口城市,我們可以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然後逼迫涅魯古回援。”

“幹了,就按你說的做,這也太誘人了。”

一千訓練有素的火槍隊在黑夜中偷偷的爬上了辰州城的城頭,槍聲響起,城門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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