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帶著武潘去向包拯告別的時候沒見到人,聽說是封鎖了整個泉州的賬目,然後馬不停蹄的在審計,武潘不由的咋舌,厲害了,老包,估計也就你有這個魄力吧!

別人還真做不出你這樣的事來,你就不怕泉州上下造反你把命留在這裡,包拯當然知道了,所以他在到了泉州後利用欽差的身份調來了泉州海軍。

武潘也管不了別人的事,見不到老包只能好好想對策了,師傅可不是別人,自己那點小心思他看的清清楚楚,必須得找一個誰都無法拒絕的理由。

十月是一個收穫的季節,農民在這個季節該收穫的都到糧倉了,而學習們的收穫還在路上,三年一度的會試開始了。

有人緊張,有人開心,有人高興,也有人垂頭喪氣,陸家軍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考場進發,每個人手裡提著小籃子,裡面都是師孃精心準備的飯菜,還有小火爐。

國子監和太學的學生看到洛陽來的這群人就不順眼,為什麼他們那麼驕傲,憑什麼,我們才是本地人,換過來我們那樣還差不多。

“有什麼神奇的,這次我們必然把你們踩在腳下。”

嚴子靜騷包的說道:“哎吆吆,這不是國子監的門徒嗎?把我們踩在腳下,誰給你的自信,歐陽大人嗎?歐陽大人也是在洛陽取經才傳授的你們吧!”

“達者為師,孔子還向老子請教過問題呢?你們學的早,難道就能證明你們比我們學的更快,不見的吧!”

章雨舟對嚴子靜說道:“跟他們有什麼好說的,滿瓶不響,半瓶晃盪,自己考自己的,憑實力說話。”

沈括只是微笑看著這一切,對狀元他是志在必得,在同門師兄弟中,他的文章也是名列前茅,至於國子監和太學的這群半吊子,他沒看在眼裡。

會試要考三天,這這期間沒有人能離開考場,而且這次改變了場地,以往透過監考老師和護衛作弊的哪些人也沒有機會了。

檢查相當的嚴格,沈括覺著這些人對自己的檢查明顯要比其他人更嚴,就是自己籃子裡的東西也被他們翻的亂七八糟。

你們贏了,誰讓王拱辰是禮部尚書呢?查吧!反正我沒有私藏夾帶,你讓我脫光了都行。

有這個待遇的不算沈括一個,凡是准考證上有清華大學幾個字的人都受到了這樣的待遇,這個時間點了不管他們多過分都得忍。

繁瑣的檢查後就是進入考場了,這次的環境比以往好了很多,然後再宣佈了考題後,洛陽的考生更痛苦了。

這些考官總是有意無意的站在自己身邊,雖然對自己做題沒有多大的影響,但不舒服啊!心裡總覺著有點膈應。

這些都與外界沒有關係了,進了考場,王拱辰是有絕對權威性,張唐卿的眉頭皺了皺,這樣就不對了,但三天時間他還想再等等看。

在這個時間點,有一個人也在想著科舉,他就是劉洋,雖然自己當上這個皇帝有陸子非的暗中操

作,但自己也是正統的繼承人。

科舉在這裡形同虛設,這西夏朝廷,當官的制度反倒是倒退了,跟九品中正制差不多,都是自己人推薦自己人,科舉是什麼東東。

事情跟陸子非和自己當初說的差不多,基本沒有偏離路線,自己被沒藏訛龐和破醜遇重貴無限壓制,想真的做一點對西夏老百姓有利的事情,他們就沒同意過一次。

“走,今天我們去出宮走走,整天呆在這裡面批改那些沒有營養的奏摺,我都快吐了。”

這點權利劉洋還是有,侍衛們迅速換好便服,和劉洋一起出宮了,他們也想出去看看,沒藏訛龐把持親衛軍,比李元昊時期嚴格的多了,想偷偷出去根本不可能。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到處洋溢著生活的味道,自己這個皇帝當的還不如在大宋那段囚禁時光呢?最懷念的就是讀書的那些年了,要不是走錯一步,今天也不至於這樣。

沒當過官,出場就是皇帝,這個太為難他了,朝廷的官職他都搞不懂,一件事情可能有好幾個坑在等著自己,人累心更累。

“來兩根烤腸,一碗酸梅湯。”

“好嘞,客官,您稍等。”

劉洋說道:“多做點,給我身後的這些···兄弟也每人來一份。”

侍衛們很感動啊!雖然他們不是皇帝的人,但是劉洋是真的對他們很好,從不像李元昊那樣苛責自己,平時沒事了也喜歡和他們一起聊一聊。

一個很有思想皇帝,他們也希望劉洋能為西夏帶來改變,可他們有自己的家族,有族長,他們也是身不由己了。

“多謝大王”

“沒什麼,一點小錢而已,你們在外面也不用叫我大王,叫我劉公子就行。”

街道越繁華劉洋的心就越涼,漢人的數量太多了,自己有隱晦的給朝臣提過這個問題,可沒藏訛龐的回答是人越多帶給西夏的財富越多。

財富是多了,但是你就沒想過你財富多的同時別人的藏富增長速度豈不是更快,漢人從這裡賺取的都是西夏老百姓的血汗錢。

在街道上已經很少能看到西夏文字寫的牌匾了,一個民族要是沒有了屬於自己的文字,那註定了他們揍不了多遠。

就飲食這一點,現在興慶府內沒有一個人說西夏的飯好吃了,都是在學習漢人的生活習慣,等再過十年,二十年,還有人會記得自己是党項人的後裔嗎?

其實劉洋不是沒有想過自己一統西夏大權,然後做一個中興之主,可現實將他心裡的那點小心思擊的粉碎,陸含章,你怎麼就敢保證沒藏訛龐不會倒向我呢?

事實證明陸子非贏了,他對人心的揣測已經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他對人性的把握更是透徹,西夏的幾個掌權人,全部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大爺,來看看新到的布,都是蘇州上好的絲綢。”

劉洋用手摸了摸,很確定是好絲綢,恐怕汴京都沒有人穿這麼好的絲綢吧!漢

人現在是把西夏和遼國當做傾銷地了嗎?

“怎麼賣?”

“很便宜,三個新銀幣。”

三個新銀幣,三十貫錢,現在興慶府一隻羊才一貫錢,三十只羊才能換到一匹布,一隻小羊羔長到一隻大羊,需要整整一年時間,這還是要在精心照顧的情況下。

“各色樣式的給我來一匹”自己娶了好幾個老婆,雖說是政治聯姻,但是夫妻情分還是有。

“大爺,宣紙要不要來幾刀,正宗宣州宣紙。”

“客觀,蘭花要不要來幾株,都是名貴品種,洛陽陸家出品,每一個都是大家培育的,送佳人,送朋友,送親戚,送上司都是絕佳的選擇。”

“客觀,來我這裡看看,白馬寺的檀香,凝神靜氣有奇效,送家長,老太太的最好禮物。”

還能怎麼樣呢?看看這些人的熱情就知道西夏現在的情況,這些漢人簡直無孔不入,上到王公貴族,下到黎明百姓,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他們的身影。

一群老鼠到處蠶食著西夏老百姓的心血,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卻毫無辦法,他們掙得每一文錢都是老百姓付出了十文錢的代價才賺回來的。

到了牲畜交易市場,這裡才是最火熱的地方,牛,羊,馬,駱駝都是漢人的交易物件,牛羊他們不需要了,價格壓的低到牧民都想自殺。

戰馬不允許交易,可不是戰馬的那些老馬,有問題的馬都是交易的物件,馬的力氣和速度比牛都要優秀一點。

“養一年的牲畜換不到一年的口糧,你們說我們還有什麼活頭。”

劉洋說道:“真的有這麼離譜嗎?這幾年水草還可以啊!你們的生活還這麼差。”

“呵呵,養的速度跟不上掉價的速度,你說呢?沒有活路了,漢人壓價也就算了,官府還不停的剝削,你說牧民有什麼盼頭。”

劉洋也不知道有什麼盼頭,董氈出兵的時候他覺著可以從後面進攻青塘,結果這個建議被破醜遇重歸一口否決了,理由是朝廷沒錢。

他看著沒藏訛龐,結果還是失望了,沒藏訛龐支援破醜遇重歸,朝廷這兩位反對,自己還能有什麼話語權,現在青宜結鬼章回援,唯一的機會都沒有了。

西夏的明天他實在是看不到了,而沒藏訛龐他們還在極力的粉飾太平,明爭暗鬥,爭權奪利,他們的心就沒有在國事上。

大宋人才濟濟,這些年朝堂又一直發展經濟,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的虎狼之心,等到大宋的力量到了一定程度,他們真的還會讓西夏繼續在夾縫中生存下去嗎?

答案是否定的,遊牧民族真的像陸含章說的那樣,沒有統治世界的機會嗎?還有一個問題,自己連西夏屁大哥地方都搞不定,給自己一個諾大的帝國,自己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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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都是死路一條,要是不打仗,就這樣投降了,老百姓還能少受一點苦,就這樣吧!自己是真的沒有那個能力,做一個老師倒是挺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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