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為什麼非要我來這裡轉一圈,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陸子非離趙禎已經很近了,還想再靠近一點的時候,後面的上官溫“咳”“咳”

“上官你咳啥呢?我不就是想和皇上說兩句話麼?你看你,那你退後一點,別偷聽我們說話,真是的。”

上官溫也不啃聲,趙禎笑罵道:“有什麼話你就說,非要和上官過不去,他又不會把你的話洩露出去,你儘管說。”

“讓您來是做給外界的人看的,雖然我很有信心,但是您這個影響力,是我遠遠不能相比的,您來就會給那些人一個錯覺,這裡您很關注。”

“好小子,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就說你非要讓我來這裡露個面,但是真的有效果嗎?”

陸子非雞賊的笑道:“上次您去了西城,現在那裡的房價蹭蹭的往上漲,這就相當於是一個品牌效應,您說這大宋還有什麼比您這塊金子招牌更好。”

趙禎笑罵道:“要是誰和你玩這方面的心眼,最後可能被你玩的一個子都剩不下。”

“皇上您要是這樣說,那可就就真的太冤枉我了,這個錢大部分都進了朝廷的口袋,這樣還不算,文相更是將我招投標的錢都忽悠走了,大頭等於都給了您啊!”

趙禎說道:“給了我,你知道開封城的事情我為你頂住了多大的壓力,參你的奏摺都快堆滿一個房間了,你還不知足。”

陸子非賣乖道:“那還不是因為我遇上一個好皇上,開封城外的這兩座碼頭以後關係著整個漕運,我們第一炮必須走紅,不然後面的那些人不投資了怎麼辦。”

“算你小子識趣,今天就給你這個面子,範希文的事情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發配鄧州我只能說是他罪有應得,在這個事情上,你不要怪我。”

趙禎主動提起這個事情,陸子非也是心情低沉的說道:“範大人不應該犯這種低階的錯誤,在朝會的時候我沒開口就是因為小子知道這樣的錯誤不可原諒。”

“是啊!不可原諒的錯誤,一個做過宰相的人被手底下的人騙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你告訴我,這讓我如何對他產生信任,就讓他在鄧州養老吧!”

陸子非說道:“還有一件事您知道不,後宮有人參與了開封城內的土地交易,接下來我可能重手出擊。”

趙禎問道:“嚴重嗎?”

“有一點點,我出手那必然是一視同仁,皇上您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你是開封府尹,怎麼做是你的事,我即便是皇上也沒有權利直接插手你開封府的內務不是,以後這樣的事情不用請示我,上一次我給皇后交代過了,你做你的,皇宮裡自然有人會去做。”

陸子非開心的說道:“好嘞,您這樣說我就知道了,今天您還要去別的地方嗎?”

趙禎說道:“但是我警告你,神機營的事情你可以帶著昕兒,借用他的勢,但是後宮的是你不能把他牽扯進去,他不適合沾染上這些事情。”

“這個小子心裡有數,雍王能參與的都是未來對他有利的,有損名聲的事情,小子有分寸。”

趙禎說道:“你不怕把他培養壞了,十歲倒也差不多了,你的弟子你多上點心,我感覺自己這幾年身體不太好了,精力越來越差了。”

陸子非記得趙禎是1063年逝世的,還有十三年時間呢?那個時候趙昕都二十幾歲了,完美的接班時間,那時候自己也四十歲了,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皇上那有什麼老態,有些事情還是要皇上給雍王殿下教,其他人都代替不了。”

“這都是後話了,過去吧!不然那些御史有要說我和你太親近了,不符合君臣之道。”

對於水泥,今天來的人都沒什麼意見要發表,唯一不爽的就是陸子非把這麼好的秘方賣給了一個商人,要是賣給自己,那自己不爽賺翻了。

送走了一群大爺,陸子非回到衙門就召集了眾人,地皮問題利益太大,他擔心一發不可收拾,這個事情上大意不得,地契要是全被私人拿走,開封府還玩個吊啊!

“王同,你來說,到底都有誰參與了這件事,我就說嗎,我們用來賺錢的是大院子,單間和小型房子都是不賺錢的,按理說房子緊張不到那個地步才是,原來是有人想和開封府搶錢。”

王同和他父親早就商量過有關這個事情的一些話題,老道的王堯佐告訴兒子。

陸子非是什麼人,從他手裡搶肉吃,那不是壽星公上吊麼?果然,陸子非放棄了和眾位臣工拉關系的機會,回來就問自己這個。

“大概有一個月了,那時候下官也沒有在意,只是戶曹的吏員給我上報他們頻繁的交易後,我就察覺到這件事不對勁,立馬叫停了大宗的交易。”

陸子非正氣凜然的說道:“土地是國家的,是朝廷的,這是紅線,沒有人可以改變,使用權老百姓的,房子交易可以,但是地契轉換不行,除非等朝廷完成徵地,你們每個人以後給老百姓都要這樣解釋。”

王同問道:“那已經交易過的怎麼辦”

“以後在補償上,我們要有自己一套嚴格的明細,不能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包括他們自己蓋房子,地基的大小都要在朝廷規定的範圍內,只能小,不能大。”

“那老百姓不同意呢?”

“強制性規定,那些敢囤積地皮的人,我要讓他們血本無歸,戶曹那邊你給打個招呼,以後的地契標註上要寫明白土地的使用性質,住宅只能是住宅,不能蓋商鋪,就不信治不了他們的毛病。”

會議室裡的人都吸了一口氣,那幾個大戶搜刮了那麼多地皮,要是這個政策真的實行了,那得把屎都虧出來,汴京的老百姓不是傻子,有幾個是以白菜價把地皮賣了的,還不是錢給到位他們才願意出手的。

“那我們得罪的人就怕多了”

“我們還怕得罪人嗎?我們是官府,你們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你告訴我都有那些人,你不敢得罪,我自己去,讓他們有什麼事都衝我來

。”

這是不能好好聊天了啊!每次都這樣, 你確實不怕,但我們還要正常生活,誰還沒有幾個生活在京城的親戚、朋友了,漢人是一個講究人情世故。

陸子非長出一口氣說道:“判官和推官,主事留下,其他人可以散會了。”

可惜,後面的決策聽不到了,這才是關鍵地方,陸子非示意書記官把門關上,“王同,你負責拆遷工作,現在就我們幾個人,你直接說,都有誰參與了這件事。”

王同說道:“就我現在知道的大戶,帶頭的就是宣徽南院使張堯佐,他也是做的最大的,還有···”

“還有誰說話,你是結巴了還是幹不了這份工作,幹不了早點說,我找個能幹的人。”

王同咬牙說道:“平陽郡王趙允升”

除了陸子非,剩下幾個人都愣住了,陸子非問道:“你們等等,宣徽南院使張堯佐是誰?平陽郡王趙允升又是誰。”

吳奎看著陸子非一陣無語,大哥,你是外星球來的嗎?這兩個人你都不知道,又或者你是從那個山溝溝出來的。

王同說道:“宣徽南院使是張貴妃的伯父,張貴妃是安壽公主和寶和公主的生母,但這兩位公主都早早夭折了,平陽郡王是漢恭憲王趙元佐的長子,平陽郡王從小和濮王趙宗實一樣,都是在宮中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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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都想罵人,這他娘的都是些生母關係,“漢恭憲王又是誰”每朝每代除了重要的那幾個人,誰有心思全部記下來,像李唐、朱明兩朝,越往後子孫越多,誰能全部記住。

吳奎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漢恭憲王是真宗皇帝一母同胞的胞兄”

我去,這麼親啊!還以為隔著呢?

“那是不是解決了這兩個人,其他人就隨風而逝了。”

你到底會不會用成語,什麼叫隨風而逝了,王同也只能說道:“差不多,最重要的就是這兩個人。”

陸子非說道:“我多一句嘴,張貴妃除了你說的那兩個公主,還有別的子嗣嗎?”

大哥,這是宮闈中的事,討論被人知道了,是要挨批評的,您這是哪裡隱秘,您問哪裡。

王同憋了一會說道:“沒有了”

“沒有了她有什麼牛氣的,一個貴妃的伯父還想翻天不成,你明天去告訴那個什麼宣徽南院使,讓他主動交出來,什麼事都沒有,不然我讓他好看。”

葉清臣直接爆粗口了,“我艹”

陸子非看了他一眼,“你有意見?”

“下官沒有,不過這是不是有點傷人臉面了。”

“事情做不好傷的是開封府的臉面,王同你人熟,你去,原話轉告,一個個的,至於平陽郡王我去,一個個都是活夠了,幸福的日子過的太久了,是想念大牢裡的生活了嗎?”

攤上這麼一位上司,也是開封府眾人的悲哀,您做事好歹委婉一點啊!給別人留一點迴旋的餘地,事情不是你這樣做的啊!再怎麼說那兩位也是有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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