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應只是有所耳聞,但具體是怎麼一個情況,他的腦海裡還沒影象,“文師兄你你大概給我描述一下,我現在還雲裡霧裡的。”

田志雄對這裡面的是是非非最清楚,他的工作註定不是很忙,所以他解釋道:“還不是孔家,覺著先生搶了屬於他們的東西,向咱們發起了挑戰。”

姚雪應說道:“咱們和孔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教他們的,我們學我們的,好像沒有什麼必然的矛盾吧!並且咱們也尊的孔聖,又沒有叛師逆道。”

“誰知道他們是發什麼瘋,一個小小的國子監學政,還不是祭酒,就在那大放厥詞,搞得自己有多牛逼,不是文師兄攔著我,我非給他們一個教訓不可。”

沈括不在的時候,文振華就是清華學院在汴京的代表人,他有臨時決定權,這是他們在洛陽的時候就定下來的,再加上文振華是狀元,有接近朝廷核心的機會,所以知道的比其他幾個人多一點點。

“這件事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可能你們沒注意到,這件事的風聲是從歐陽大人回京後傳出來的,無獨不成偶,這個世界上那來的哪麼多巧合,我猜測和朝廷有很大關係。”

李紅濤說道:“能有多大個事,他們也就是在先生不在的時候跳出來蹦躂兩下,曲阜的心情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文師兄說的差不多,結症還是在朝廷,只是暫時我們不知道這股妖風朝著那個方向吹。”

文振華笑道:“我們第一天入學時,先生就告訴我們‘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實踐’,這句話也成了我們的校訓,他們要是想論道、論證,我相信清華大學不弱於任何人,是任何人,既然我們有強大的自信,等著他們出招就是了。”

姚雪應說道:“正面我們當然不怕,我倒是挺希望他們來挑戰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要是走歪門邪道呢?”

“把心好好放在肚子裡,這是讀書人之爭,他們要是敢這麼做,我敢保證,曲阜以後在士林絕對沒有立足之地,賈、劉、韓幾位小師叔他們瞅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我們幾個被挑戰的機率也不大,我能想到的就是國子監和太學了。”

田志雄說道:“文師兄你是說他們會從國子監和太學入手?這樣他們的確佔了先機,我們幾個能不能想想辦法,把禍水東移動到洛陽去。”

文振華說道:“我想著明年秋闈也沒多少時間了,把那些要上考場的師弟帶到京城先體驗一下氛圍,但田師弟的辦法似乎更好,到了洛陽,地利、任何都是我們佔優。”

“怎麼操作,不出手就罷了,一旦出手就不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田志雄賊笑道:“這個我拿手,太學和國子監都是些什麼學生,心比天高,只要我們在後面稍微加一把勁,不怕他們不上當。”

國子監和太學是大宋官方認證過的兩座最高學府,這裡的學生和後世北京戶口的學生一樣,都

有一定的特權,後世是錄取分數線低一點戶口的學生一樣,都有一定的特權,後世是錄取分數線低一點。

而大宋則是考不中進士也能做官,和舉人做官也有區別,舉人出身的官員到最後你的官職有多高是有天花板的,而國子監和太學出來的就沒有,主要是這裡恩萌的高官子弟比較多。

文振華囑咐道:“做的時候注意點,別太明顯了,讓人抓住尾巴誰臉上都不好看。”

姚雪應說道:“李師弟你剛才說先生沒在洛陽,難道是在汴京,我爹沒告訴我啊!”

李紅濤咳了兩下,剛在激動,說漏了嘴,“先生那人你還不清楚,出去遊山玩水了。”

幾個人聊著聊著,文振華問道:“姚師弟你最近有沒有程師弟的音信,我得有小半年沒接到他的來信了,吐蕃那地方先生說了好幾遍,現在還不適合去,他非不聽話。”

姚雪應說道:“沒有,我在大理也沒收到程師兄的信,當初先生讓他科舉他都不願意,不然以程師兄的學識考個進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後來的範規說道:“信,你們幾個怕是在做夢,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看過程師兄從吐蕃帶回來的地圖,百十裡地不見一個人的地方你說信怎麼送回來,從他對那裡的地理環境描述中,我只能想到兩個字,‘絕地’。”

這就好比有些人可以一見鍾情,有些人面對面在一起一輩子,臨到死不喜歡還是不喜歡,沒有理由,所有不愛的前提都是因為你不喜歡。

程飛第一眼看到青藏高原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這裡的空氣,這裡的耗牛、青稞,就這麼簡單,文振華最終把這個歸結到了個人信仰上。

十月二十八,汴京城裡一片鬧哄哄,不知是誰輟串了國子監和太學的學生,幾百學子聲勢浩大的在朱雀大街遊行,這種事放在明朝絕對是戳破天的大事,但在宋朝,只能說稀鬆平常。

時任宰相的文彥博接受了學子們的質問,並做了相應的解答,國子監和太學你可以說他們大部分人都是草包,但不能說他們中就沒有精英。

馮京,學子推選出來的代表,一個在正史上富有爭議的人物,傳統戲曲《鍘美案》中的主角陳世美就是以馮京為原形所寫,‘錯把馮京當馬涼’,‘兩娶宰相女,三魁天下元’說的都是馮京,他是歷史上‘三科狀元’之一,而且屬於名氣比較大的。

嶄露頭角的馮京是慶曆九年的狀元,巧的是此時他正好在太學讀書,心高氣傲的他在聽到有人說明年的狀元已經被陸家那個什麼清華大學預定,他能嚥下這口氣才怪。

“我們聚在一起不是為了鬧事,是想要一個公道,洛陽連續兩年摘得殿試頭名,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貓膩我們也不想知道,但現在我們要提前和洛陽的學子比一比。”

文彥博和藹可親的說道:“那你們想要怎麼個比法,我建議你們留幾個人在這裡和我說,其他人散了怎麼樣,你們已

經影響到別人了,人多不一定有用,要是相信我文彥博,我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辦法。”

馮京很知趣,當朝宰相都讓了一步,你要是還不知進退,即使你考中了進士也是白搭,最後馮京留下了二十個自己自認為學問還可以的同窗。

“我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能和他們公平的比試,希望朝廷有人能做這次的見證者。”

條理還算清晰,面對自己還能徐徐而談,這份定力就超出很多同齡人了,“你們代表的是國子監和太學,而國子監和太學代表的是朝廷,贏了是應該的,輸了呢?據我所知,這次洛陽的領軍人物是望北候的開山大弟子沈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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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從文彥博嘴裡出來了,以宰相的身份還不至於騙他們這群小屁孩,其他人的學問都可以懷疑,唯獨陸子非不行,能創造出一個新流派的人你質疑他的學問,那不是哪雞蛋碰石頭麼?

沈括的大名很多人都聽過,重要是陸子非太出名了,沈括想低調也不行啊!陸家和銀行分割,代表陸子非處理這件事的就是沈括,所以文彥博對那個少年印象很深。

絕對是狀元的有力爭奪者,文彥博都覺著沈括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拔得狀元的頭銜,但站在宰相的角度,他也想知道儒家傳統教育教出來的學生和陸子非新學同時教出來的學生差距有多大。

“你提的這個要求不過分,朝廷很容易滿足你,只要你們想好了和洛陽一較高下,朝廷隨時都能派遣人手跟你們一起去,而且這個人不會偏向洛陽。”

文彥博聽著勸退的話在馮京耳中就是激將了,大家年齡都差不多,我馮京也是從小被人稱為狀元長大的,有什麼理由要怕你,沈括,我還真要試試你的深淺。

“我們決定去,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

年輕人啊!但願你們能贏,“國子監新任學政孔應辰不是也想見識一下洛陽的新學麼?就讓他陪著你們一起去好了。”

這個偏向自己的意圖就有點明顯了,就連馮京都能感受懂啊文彥博明裡暗裡對自己的偏袒,但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

國子監和太學決定好人選的時候,清華大學也得到了訊息,在一陣錯愕之後,校園內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那些年紀小的還懵懵懂懂,他們太寂寞了,妖孽型別的他們沒興趣去挑戰,因為那些人已經脫離了讀書的範疇,比自己弱的提不起興趣,這時候國子監和太學的人突然說要來交流學術,他們能不興奮嗎?

“邵先生,他們幾時來,我們作為地主是不是應該搞一個歡迎儀式。”

邵雍瞬間拿出自己先生的威嚴說道:“滾回教室上課去,怎麼個章程學校自有章法,那輪得到你們做主。”

“先生,我們這節是體育課。”

邵雍被噎了一下,惱羞成怒道:“體育課就沒有作業了嗎?去做五十個俯臥撐。”

“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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