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府陸子非幾個人是幹的熱火朝天,陰謀詭計不斷,大宋內部實際上也沒有那麼太平,幾個新衙門的出現第一個影響到的就是汴京周圍的城市。

宋朝有個怪胎的毛病,就是前一秒你還是宰相,參知政事,下一秒,你就有可能變為知府,知州一類,在別的朝代看似有違常理的存在在宋朝你要習以為常。

大名府自從和應天府,京兆府,洛陽同時成為陪都後,地位一下子就上來了,而包拯成了這座城市的主宰後再也沒有發生過李師師當時在時有人騷擾的情況。

也許是受陸子非的影響,包拯在任開封府尹後,在刑法這方面特別的重視,包青天之名徹底叫響,經濟啥的不說,就社會治安、犯罪這一塊,大名府在大宋全境那都是獨樹一幟的存在。

二十一世紀的一次訪談節目中,中國首富王健林被主持人問,‘在你認識的人群中,有沒有讓你無可奈何的那種對手。’

王健林的回答是‘對手沒有,無可奈何的人有,那就是自己的兒子。’

包拯此刻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兒子在政治上的不成熟,讓他一直很煩惱,放出去主政一方,他自己不放心,帶在自己身邊,好像起到了反作用。

審計局初建,包拯敏銳的目光發現了他未來的光明前途,這是一個和公安局一樣,以後會大放異彩的衙門,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就讓自己的兒子去擔任了一個副局長,不是常務的那種。

包拯覺著要自己不是大名府知府,兒子會被人大卸八塊,然後拋屍荒野,“今天公安局局長來我那訴苦是怎麼回事?你平白無故招惹他們幹什麼。”

包綬狼吞虎嚥的把自己碗裡的飯菜刨完,看著父親責問的目光說道:“爹你不覺著公安局的權利太大了嗎?”

自己生的自己清楚,這個兒子就不是腦子裡能藏住事的主,他這樣問必然是有問題了,“你發現了什麼,審計司的架子還沒搭建好,你這樣強出頭會為自己埋下禍根。”

“這是我們衙門的機密,不能告訴爹你,我只是想問問您對公安局的看法。”

包拯說道:“公安局的權利來自知府衙門,看似權利很大,實際受到的牽制也很大,你難道就沒看出來不管是審計司還是商貿司,公安局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知府衙門的掌控範圍之內。”

包綬說道:“但在獨立的權利上,公安局的特權太大了,老百姓對他們的畏懼已經超過了知府衙門,這不是一個好現象,而且很多事情在公安局的掩護下更加方便了。”

說完包綬就走了,包拯還在想兒子的話,朝廷和社會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他和陸子非也在信上討論過很多,但書信上有些事說起來不方便,畢竟有風險存在。

兒子今天是話裡有話,包拯擔心他年輕衝動,做事會不顧後果,就對身邊的侍衛說道:“找兩個人跟著那小子,看看

他這兩天在搗鼓些什麼。”

年輕人初次工作,總是充滿了激情,大腦裡也充滿了無限遐想,不管什麼事都想做到所有人前面,努力的去爭那個不太重要的第一,總是想著在領導面前表現自己,這是所有年輕人的共性。

包綬也不例外,他在審計局上班後,就用起了自己手中的權利,他不僅是想做點事情,更是想向父親證明自己。

包拯初來大名府那會,包綬記得很清楚,街上的乞丐非常多,為什麼他單獨對這件事記憶如此深刻呢?因為有一次和陸子非談起大名府時說到了李師師在大名府收養的那些孩子。

父親的威名包綬相信,但絕不可能讓乞丐在街頭街尾消失的乾乾淨淨,這不查還好,一查之下還真讓他這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張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這個世界上不缺為了權利、錢出賣靈魂的人,大名府就這麼大,再隱秘的事情也有可尋之跡,查來查去包綬發現這件事居然和開封公安局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其實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將此事上報大名府知府衙門,讓他們插手進來最好不過,但誰讓包綬是個年輕人,不服輸、不認輸,覺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情。

後面跟著包綬的幾個人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這路上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對勁,公子再不停下恐怕會出事,但轉眼包綬和同行的一個同事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回去找人,這事看著不是那麼簡單,我擔心公子會有危險。”他們的身家性命都繫於包家,家臣是家主背鍋的最好的選擇,他們不得不謹慎。

包綬和同事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山澗,同事看到眼前這一幕差點驚叫出聲,幸好包綬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同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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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他們都是亡命之徒,你不要命了,大概數一下這裡有多少人,數完我們就撤,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同事也心有餘悸的舒了口氣,感激的看了包綬一眼,只是眼前的這些太震撼了,原來消失的乞丐和丟失的人口都到了這裡。

“包綬,我們走吧!別數了,回去告訴府尊才是正途,下面那個人我認識,公安局刑偵科的科長,事情大條了,已經超出了你和我的能力範疇,不要逞強了。”

包綬趴在那裡無動於衷,“今天是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錯過今天,明天會發生什麼我們誰也可不能確定,我們今天一定要拿到證據。”

我跟著你是因為看中了你老子手中的權利,而不是跟著你冒生命危險,而且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審計司的職能範圍,典型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想出名想瘋了吧!你想死我不陪著你送葬。

起身就被巡邏的人發現了,聽著‘抓住他們的呼聲’包綬真想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同事一刀咔嚓了,你是豬嗎?這麼大的動作他們又不是瞎子豈能看不見。

兩個人被五花

大綁的捆了起來,有人當場就要結果了他們,被那位刑偵科的科長攔下了,“先關起來,沒我的命令不許你們私下裡虐待他們。”

“這種地方殺一兩個人誰知道,你留下他們遲早是個禍患,我覺著還是殺了的好。”

朱輝罵道:“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你就殺、殺、殺,現在麻煩大了,快去通知老大,這個地方不安全了,我們要儘快的撤離。”

朱輝雖然是官場上的人,但劉三卻是老大的心腹,一點也不怵他,“你說的輕巧,撤離,一天一斤的金子損失你來彌補嗎?”

朱輝被人當面反駁,惱羞成怒道:“你可知道剛才那兩個人是誰,一個是包拯的兒子,是獨子,你聽清楚了,要是包拯發現這裡的事情你覺著會怎麼樣,命重要還是金子重要。”

劉三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但他還是說道:“那我也不管,要說你給老大去說,我不去。”

這裡和相州接壤,一個不大的金礦偶然被人發現,然後他們就找理由把這裡承包了下來,欺上瞞下私自開採了起來,人手不足他們就打起了人口的買賣,正好街上那些乞丐沒人要,恰巧合了他們的心意。

死了就地掩埋,也不用承擔什麼風險,本來就在山林之間,荒無人煙,加上他們刻意的嚇唬周圍的人,誰知遇上了包綬這個愣頭青。

朱輝將事情彙報給了自己老大,熟悉老大脾氣的他知道老大生氣了,朱輝說道:“現在礦場的那五十幾人不能留了,我擔心包大人已經知道了礦場的事情。”

殺了包綬,應該當場殺了包綬,然後組織人手離開,那地方離大名府不過幾個時辰的距離,一旦被人發現就沒有保全的必要,現在人沒殺,那還來的及。

“把你摘出來,包綬別動了,劉三也不能留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知道了”

朱輝還天真的以為老大要捨棄劉三保下自己,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老大在他轉身後還沒一分鐘就對親信說道:“不要留下活口,一定要在包大人到之前清理乾淨。”

包拯的擔憂成真了,兒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啊!更何況兒子這麼做的原因,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能猜到一點。

“拿著我的令牌去武肅軍調五百人,再去通知一下公安局的李局長,讓他帶著他的警察部隊和我同行。”

黨指揮槍,這個決策的好處在這一刻就體現出來了,知府在特定的情況下可以調動管轄範圍之內的一切力量,當然也有人在監督,通判就充任和這一角色,完了你還要給上級衙門寫文,陳述事情的經過,符合規矩,你好,我好,不符合規矩,那對不起了。

包拯很強勢,涉及到了兒子不由的他不強勢,對這位公安局的李局長他也沒給好臉色,一個由軍隊轉業過來的丘八,以前不和你計較是你沒惹到我,這次我會告訴你官場不是什麼人都能玩得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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