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懂的多,什麼治國平天下與我關係也不大,我的能力有多少我就做多少,沒能力我寧願不做,但能做這些的前提是我不受委屈。”

這些人裡李霖的怨氣是最大的,他一個人在後方,其他的什麼都不做,就單單保護幾家人這件事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他想做反擊,陸子非偏偏一副無所謂、我不計較的樣子,讓他心裡很受傷。

開導是很有必要的,不然時間長了會讓李霖心緒不通,抑鬱,還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待事情的方式和態度就不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對公不對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若只是單純的對我們,那我們還是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賈黯說道:“要你這麼說,那誰都能牽扯到公事上來,你是我們的車頭,榜樣,別人看到你這樣的態度,你可以想象我們的日子並不好過。”

陸子非說道:“最開始我一個人身單力薄,我就想著找些幫手,畢竟人多力量大,但後來你們慢慢的成長起來,我干預的就少了,想必你們也發現這點了吧!子厚給我的來信中我都聞到了酸味。”

趙禎想要獨攬大權,那他怎麼會允許臣子拉幫結派,老一輩的思想趙禎沒有辦法強制的改變,但新生代的這些年輕官員,趙禎是絕對不允許他們有這個念頭,賈黯的地位還是太低了,有些問題身處迷霧中他看不清。

李霖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什麼都不做,過去就讓他過去?”

陸子非說道:“你現在是工部侍郎,不是在軍器監混日子的那個時候了,同時你更是一個父親,不管是從什麼角度來說,你都不應該小孩子脾氣。”

別人是年紀越大越理性,李霖是年紀越大越感性,這樣的人做朋友無疑是非常舒服的,但你時不時的得哄他,怎麼說呢?就像個老小孩吧!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我來了就只有殘羹剩飯,我是緊趕慢趕都遲了。”

陸子非擁抱了一下韓絳,新婚燕爾的韓絳滿面春風,好兄弟之間不用太多的言語,不過該損的時候那是絲毫不最軟。

“在我們老家有一句是這麼說的‘起來的遲了,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好你個陸含章,個子沒長多少,這嘴上功夫倒是長了不少。”

李霖笑道:“子華不在家陪美嬌娘怎麼跑到這來了,今晚我請客,明月樓去不去。”

韓絳聽到李霖提起海上明月樓就破口大罵道:“都怪含章,搞什麼賣藝不賣身的藝術獻身,說了為了尊重女婿,現在就是去明月樓,也就只能過過眼癮。”

李霖說道:“那他的精髓你就沒學到,他還說過‘這世界上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沒辦到只能說明你錢不夠。’,告訴你一個訣竅,去明月樓的時候你就別帶銅錢和銀幣,只帶金幣,那些姑娘肯定是搶

著對你投懷送抱。”

四個人不約而同的越過了朝廷的事情,年輕人見面聚會怎麼會少的了喝酒,家裡喝酒當然沒那個氣氛,最後還是決定去明月樓。

男人結婚後還是有很大的改變,這種改變體現在責任心上,尤其是李霖,他在高美麗同志面前是沒有反抗力的,這種程度上的氣管炎在後世怕都是難以見到。

每次別人用這個調侃李霖的時候,李霖還會驕傲的說道:“那是我愛我媳婦的表現”在男權社會,一個男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確實會讓女人感動,但這種思想不是誰都能做到。

韓絳愛自己的媳婦,但絕不會像李霖一樣,在內外上他分的很清楚,比如去逛青樓,他就不擔心自己的媳婦會有別的想法,夜不歸宿對李霖來說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對他來說就是小事一樁。

明月樓比以前更氣派了,裝修也更豪華了,在風格上更像洛陽的天上人間,這也取決了陸子非和石湘之間恩怨的釋然。

這次大理之行,年輕一輩收益最大的就是楊懷玉和石湘,楊懷玉有一部分是替父贖罪,所以朝廷對他的宣揚沒有石湘那麼厲害,石湘用幾年時間換回了這麼一份榮耀,從小一起長大的那些夥伴還是非常羨慕。

這幾年汴京城裡大的有錢人越來越多了,有錢人多了他們消費的方式就會從低俗轉化為情調,在這個事情上,中古至今好像都沒有什麼改變,商人在錢多到和陸子非一樣,他們就會想辦法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

粗糙的雞尾酒,精緻瓶裝啤酒,不倫不類的是這裡居然還有茶室,陸子非心想這不僅是酒吧,還是茶吧,藝術表演吧,美人吧很多吧的結合體。

一樓是一個開闊的酒吧,這跟後世的酒吧很相似,大多數都是京城衙門的一些小吏,小班後來這裡放鬆,臺上有表演才藝的人,陸子非看了一眼,是那種大型的歌舞表演。

二樓同樣也是,但比一樓更加的精緻,座位更少,這一層的人基本是非富即貴,而表演的女子都是明月樓的當家花旦,出場費很高。

來到三樓人就更少了,這一層給陸子非的感覺最好,像是一個咖啡廳,環境很安靜,很適合談事情,腳底下有很多玻璃,然後你可以透過這些玻璃看到二層的人。

陸子非詫異的說道:“既然是來喝酒,在這一層有什麼意思,喝酒就是喝氣氛,在這裡喝酒有點四不像,還是下去吧!”

李霖和韓絳神秘的一笑,倒是把陸子非和賈黯搞得摸不著頭腦,我沒說錯什麼,就是來喝酒的啊!難道你們來這還有別的目的不成。

“別著急,四樓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這個地方和我這個小郡王的身份不符。”一個活脫脫的紈絝子弟,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四樓只有房間的四周有一圈放著一致,中間位置陸子非也不知道那是酒池還是噴泉,零星的幾個客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當

然陸子非也看到了幾個不雅的畫面。

“你們是文人,酒池肉林這個成語總聽說過吧!子華覺著明月樓變了,變的只是下面幾層,這第四層還和以前一樣,在這裡你就是上帝,只要你有錢,你想幹什麼都行。”

賈黯不是很喜歡李霖嘴裡的那種荒唐,不是說他不喜歡這裡的女人,是他不喜歡這種場合,大庭廣眾之下,要是被同事或者御史臺的人看見了,你有十張嘴怕是都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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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不屑的說道:“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這時一個美女深情款款的走向了李霖,李霖還回頭給了陸子非一個得意的表情,陸子非覺著李霖是真的越活越年輕了。

“小郡王可是好幾天沒來看小桃花了,難道是小郡王在別處有新歡移情別戀了。”

李霖隨手就是一枚金幣扔進了花枝招展的老鴇的衣服裡,在老鴇笑面如花的表情中還把頭埋在了她的胸口,老鴇似乎也很享受李霖給他的這種待遇。

“所有的姑娘都叫出來吧!尤其是那些異國小娘子,今天這幾位你可得罪不起,別想著以次充好,得罪了他們你的明月樓到時候就危險了。”

老鴇偷偷瞄了一下陸子非幾個,賈黯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曾經在開封公安局呼風喚雨的男人簡直就是他們這種場所的剋星,雖說賈黯現在不在開封公安局工作了,但你能知道他就沒有關係了,賈黯這樣的人真的是李霖說的那種爺爺。

“怎麼可能,明月樓的聲譽小郡王您還不知道,保證讓您滿意,不過您確定晚上要留宿這裡嗎?”看來李霖怕媳婦這件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啊!

來了幾個青澀的小姑娘陪酒,陸子非為他們講述著大理發生的趣事,聽到陸子非在大理和高家、段家鬥智鬥勇,他們不由的喝彩,即使他們人不在大理,聽陸子非的講述都如同身臨其境,到了精彩之處,他們就會不由自主的發出喝彩聲。

陸子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青樓這個地方犯衝,每次感覺不發生點什麼好像就不完整一樣,他們幾個人的聲音也不算大,但對面幾個人過來帶著挑釁的口吻開始謾罵。

在京城敢和李霖當面叫板的人真的很少,賈黯在邊上解釋道:“李霖現在是工部侍郎,步入了高官行列,不在是那個無所事事的官二代了。”

這麼說陸子非就明白了,不當官別人拿你沒辦法,當了官你就要遵守官場的規則。

韓絳說道:“這幾個人是京城最新的太子黨集團,京城人稱‘京城四少’。”

陸子非指著一個頭上插花騷氣青年說道:“我認識他,文彥樞密的兒子吧!我記得好像叫文維申,以前跟夏伯孫混的。”

賈黯冷哼道:“兵部尚書張升的公子,樞密使的兒子,公安部長傅洛塵的兒子,參知政事何紹遠的公子,都是朝廷裡的風雲人物,說真的京城還真沒幾個人得罪的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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