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銀行和三司、戶部怎麼處理這個關係是宰執房和皇上應該考慮的問題,這種涉及到國家層面的重大的決定和蔡襄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陸子非在回到善闡府後,重新拾起了手中的工作,軍隊他現在是放心的交給了狄青,而他自己的側重面就是農桑、治安。

大理建國和宋朝基本上同步,宋朝這時候已經經歷了一千多年的封建社會,而大理從奴隸社會到封建社會才歷經一百多年,可以說這時候大理處於半奴隸半封建時期。

段家十代人的經營一朝陷入了高家之手,段思廉一心遁入空門,放棄了對權利的追逐,高智開也沒有天真的以為段家人都沒有這個念頭。

“升泰,我交代你的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人還沒有找到嗎?”

高升泰是高智開五個兒子中城府最深的一個,也是高智開最看好的一個,高智開敢公然反段家,高升泰在其中的作用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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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探子回報秀山郡和善闡府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暴亂,孩兒就懷疑此時和段廉義有莫大的關係,只不過現在那兩地在宋人手裡,我得到的情報也有限。”

段思廉被他們父子二人囚禁,唯獨跑了太子段廉義,高智開對段廉義的評價就是才大志疏,耳根子軟,沒有主見,成不了大氣候,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弄得他們父子現在很被動。

高升泰說道:“飛鷹軍的傳聞一直都有,大家都把他當成了茶飯後的談資,父親你得到的這個訊息準確嗎?幾百人能做什麼,要是靠他們改變戰局,也用不著我們這麼辛辛苦苦的抵擋宋軍了。”

高智開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段思平能在決勝階段推翻南詔的統治很多人都懷疑他得到了其他勢力的幫助,為父現在覺著當初那些人就是飛鷹軍了。”

高升泰不以為意,段思平死了都幾百年了,誰知道飛鷹軍還是不是當初的飛鷹軍,從一個年輕人的角度來看,父親還是謹慎過頭了。

“父親,段家和我們屬於內部戰鬥,誰贏誰輸是自家人的事,現在我們急需要做的是把外面的那頭餓狼先趕走,我本以為宋軍會著急著進攻大理,可他們恰恰相反,屯田、治民,這樣下去即使我們贏了段家卻輸了民心。”

高智開說道:“攘外必先安內,我們對段家瞭解,反過來段家對我們也瞭解,他們知道我們的弱點在那裡,你想想,若是我們和宋軍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段家從背後給我們來一刀,你說誰會贏。”

在大事上,高智開雖然會聽兒子的建議,但他絕對會以自己內心的準則來做事,他們這樣的人必然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

高升泰見勸不動父親,有些意興闌珊的離開了皇宮,宋朝軍隊出現的那種天雷他還沒得到一點訊息,只從逃回來人的口中得知的訊息他心裡就恐慌不已。

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他任務大理遲早都是一敗,父親眼

裡只有皇位,就沒有看到即將到來的危機,這讓高升泰沉重的心情變得更加嚴重。

大理和善闡府放在後世相當於是省會城市,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弄棟府,弄棟府是從善闡府到大理的必經之路,想要獲取高智開和宋軍的訊息弄棟府有天然優勢。

“伯父,父親都放棄了,我們的堅持還有意義嗎?這段時間一百多人命喪黃泉,這樣的代價值嗎?”一個年輕人臉色悲痛的質問坐在他對面的人。

年輕人是段廉義,他的伯父是段素興,這兩個人是叔伯關係,怎麼說呢?段思廉當初是接了段素興的班,段素興把一個爛攤子給了段思廉,結果段思廉拍拍屁股走人不幹了,段素興沒辦法了,只能輟串這個唯一的侄兒。

“高家父子不足為慮,叔父有對付他們的辦法,段家能從南詔手裡接過大旗,自然是有底氣的,別看現在那些土司、族長、城主臣服於高家,但只要段家有人振臂一呼,我們就能瞬間將他們拉下神壇。”

年輕不代表無知,段思廉生活在皇家,怎會不知叔父的話中水分很大,他跟他父親段思廉的性格有點像,與世無爭、隨大流,做個學者還行,確實不是當皇帝的料子。

“那我們也不能讓那些忠於我們段家的義士平白無故的送命,這樣的犧牲是沒有意義的。”

在段素興的記憶中,段廉義一直是個聽話的乖寶寶,對自己和堂弟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很少有違逆他們意思的時候,恍惚間,段素興看到了段廉義比自己還高的個頭,他才意識到躺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孩子長大了。

“叔父老了,大理遲早有一天是你的,我和你父親一輩子的夙願就是讓大理從此不受制於人,慚愧的是我們都沒有做到,還留給了你一個無法收拾的殘局,不過你別怕,我們還有機會。”

段廉義實在看不出段家的剩點在那裡,要人沒人,要軍隊沒軍隊,他覺著叔父是在安慰他,給他東山再起加油打氣,可他真的是沒有一點信心啊!

陸子非耐心的聽著手下的彙報,聽完後皺著眉頭說道:“段素興?他不應該早就死了嗎?你確實你們得到的訊息沒有錯,還真是水淺王八多,廟小妖風大。”

“大人,要不要手下去做掉他們,現在他們在弄棟府的一座小寺廟裡,周圍的人手不多。”

陸子非反問道:“為什麼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人多了才有意思,兩方角逐太枯燥範圍,咱們在大理不打仗,找點事做挺好啊!”

虎子對這方面很有天賦,他說道:“那讓我們的人也去弄棟府,水混了才好摸魚。”

“不行,不行,別著急,高智開比我們更急,他們要想坐上皇帝的寶座,段家是繞不開的一座大山,與其我們動手讓大理人對我們充滿怨念,還不如把這個工作交給對手,你說呢?”

虎子撇撇嘴,他們這種直男對陸子非

這種搞陰謀的充滿了鄙視,本來非常好解決的一件事,非要弄得這麼複雜,有那個必要嗎?

“殺了段素興和那個太子,咱們可以推到高智開頭上,這樣我們名正言順的佔領大理,道義上也能站得住腳了,這不好嗎?”

陸子非說道:“我現在不是著急的一方,我為什麼要走捷徑,完全沒有必要,一個國家,不是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就能支撐起來的,段家就是還留有底牌,你認為再大的底牌能阻擋十幾萬大軍的進攻嗎?”

“誰知道呢?這個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各種各樣的神話傳說,千奇百怪的神仙,突然冒出來一兩個神蹟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覺著你想歪了。”

這個時候餘靖進來了,他在聽到虎子的話後笑道:“你個憨憨,你要是能想明白他心中所想,那你現在還會是一個陸家的護院,樞密院什麼位置不該你坐。”

虎子笑著摸了摸後腦勺,陸子非笑道:“他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是我不想那樣做而已。”

“你當然不想那樣做了,你在佔領善闡府後計劃就變了,現在三府之地搞的你焦頭爛額,為了能一舉解決後患,你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們也是蠢貨,連最起碼的隱秘都做不到,還想復國,真是異想天開。”

陸子非笑而不語,虎子好奇的問道:“餘大人,你說的都是那跟那,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

餘靖不知道處於什麼心思,指著陸子非好心的為虎子解釋道:“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我也是最近才琢磨出來,他想要一個乾乾淨淨的大理,你現在明白了嗎?”

“不明白,這些彎彎道道你們兩自己慢慢商量吧!小心那天你們也變成別人嘴裡的獵物。”

餘靖笑罵道:“你個憨貨,趕緊給我滾吧!真是對牛彈琴。”

虎子走後,陸子非說道:“餘大人你不去忙你的民生大事,怎麼有心思來我這了。”

“你這個計劃是從何時開始籌劃的,難道我們這些人就不值得你信任嗎?遠離大宋,我們就是最親近的人,你不相信我們那你告訴我,你還能相信誰。”

陸子非說道:“我沒有不相信你們,只是這個計劃我起初是不看好的,不過上次的事情後我就覺著不對勁,針對上次的事情,我做了一個小佈局,沒想到還真網住了一條大魚。”

餘靖說道:“那死的人會更多,你有多大把握,朝廷對我們在大理停滯不前已經有了很大的意見,你要有心裡準備。”

“段家在大理的影響力太大了,從僧眾、老百姓、寺院這些都可以看出來,高家看似篡位成功了,實際上他們有的只是強權,在底層的支援力度並不夠,不過他們都有各自的長處,我們想要站穩腳跟,必須得消弭他們的影響力。”

餘靖說道:“不破不立,但我怕的是破了以後再也不是你我想象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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