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想明白心中的疑惑後,青龍居士這個假道士在言語上已經不能影響到他了,陸子非感覺自己和修仙的那些人一樣是頓悟了。

離開以後虎子問道:“你們怎麼不聊了,我看聊的不是挺好的麼?激情四射、熱情似火。”

“一個假道士有什麼好聊的,我最近只是有些迷茫,剛才那個人我要沒猜錯他和大理段家必然有一些聯絡,釣魚釣到我身上,也是痴人說夢。”

虎子笑了,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自信滿滿、無所不能的陸子非,至於那個尖嘴猴腮的道士,虎子才不管他,只要他的好兄弟能從困惑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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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六月了,我聽雨舟那孩子說秀山郡和石城郡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對大理展開進攻了,耗在這也不是個辦法啊!”

陸子非說道:“怎麼,著急著回去看蘇木,放心,她在家裡好好的,沒人敢給你頭上帶有顏色的帽子,看你一天魂不守舍的慫樣。”

“我這不是擔心家裡麼?小雲去西域了,家裡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你早點回去還是好,這地方短時間住人還可以,時間久了不好,不太習慣。”虎子從小生活在北方,喜歡麵食一點,大理只有米飯,所以生活習慣是制約他一個很大的因素。

“這個事情急不得,得一步一步來,家裡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情,不放心好了,還有你養在善闡府裡的那個女人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虎子停下腳步,陸子非差點撞倒他身上,虎子說道:“那個多嘴的告訴你的,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瞞著你,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蘇木的性格你知道,異族女子絕對進不了家門,你幫我出個主意。”

陸子非哈哈大笑越過虎子向前走去,路過虎子時無情的說道:“這個事情我可不能幫你,你自己解決,心疼你啊!”

虎子嘴裡罵道:“你們讀書人沒一個好東西,肚子裡裝滿了壞水。”

“咱老百姓今兒真啊麼真高興,咱老百姓今兒要高興,咱老百姓今兒要高興。”

虎子聽不懂陸子非唱的是啥玩意,心裡偷偷說了句“神經病”

登州這個地方自隋煬帝楊廣開始就頗具名氣,因為他是距離高麗最近的內陸地區,唐太宗幾伐高麗,登州都是後勤大營,這裡有充足的水域,和便利的水上交通,包括如今高麗和大宋交易多也是走水路,過登州。

章惇是比劉敞年紀更小的知府,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州府長官,基本可以說是開了宋朝的先河,章惇能坐上登州知府的位置,一方面是趙禎賞識他的才學,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有個族叔叫章得象,幾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章惇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有耐心,登州不像唐州,這裡民風彪悍,一個不好就會出現那種朝廷命官被害的驚天大案。

到了登州之後,並沒有著急去攬權,而是巡查了蓬萊、黃縣、牟平、文登四縣,在心底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後,這才開始了自己一系列的政策。

登州的治所在蓬萊,上靠渤海,右臨東

海,水系非常的發達,這是對他最有利的地方,這時候的登州很窮,去年還遭受了水災,所以在這裡為官可以說沒什麼油水。

“卓謙,你是登州本地人,家庭條件也還可以,為何你家裡就不願意向海上發展呢?”

彭卓謙苦笑道:“先生對登州的瞭解還不夠,學生自小在這裡長大,海里的物產有多豐富我能不瞭解,大家都知道大海里有寶藏,可沒人敢出海啊!”

章惇好奇的問道:“哦,這是為何,難道是海盜?”

“海盜是最大的原因,高麗、日本的海盜在這片水域橫行霸道幾百年,老百姓出海打魚風險太大,加上沒有大船,海中的自然災害,這就形成了如今局面的登州。”

章惇說道:“我記得朝廷在這裡設有一支渤海水軍麼?怎麼還會有海盜,日本被陸大哥殺的都不敢露頭,你確定你說的沒錯?”

彭卓謙說道:“陸先生率領的泉州水軍在幾年前確實給日本本土造成了很大的壓迫,但是這裡的海盜都是小股作案,他們見到水軍就跑,見到商船就搶,就是有水軍也無能為力。”

章惇問道:“那高麗呢?他們不是現在還和大宋做軍火生意麼?我記得他們也是從登州上岸的,海盜難道就不搶他們?”

“高麗商人的大宗交易每次那都是有大批海軍保護,海盜當然不會對他們有想法了。”

章惇回想起幾個月前離開京城時,皇上給他的交談,在不違反朝廷律例的情況下,他這個知府可以有一定的自主權。

“卓謙,登州有會造船的工匠嗎?你是地頭蛇,這個總知道吧!”

彭卓謙說道:“應該是有,但是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一個人肯定知道。”

“誰啊!”

“我爹”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吧!”

彭毅銘對知府大人的造訪給予了高度的重視,不過看到兒子跟在知府大人身後時,肚子裡的那個氣,就不打一處來,讓你去京城求學,你告訴我你要為家鄉做貢獻,孽子啊!

“你不在院子裡好好讀書,跟著知府大人亂跑什麼。”

走在前面的章惇聽見了彭毅銘的話,笑著說道:“彭家主你不知道卓謙是我的弟子”

彭卓謙當場就愣住了,兒子是這個奶娃知府的弟子,從沒聽他說起過啊!彭卓謙腦子反應很快,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怪不得兒子非要回來,原來是給自家先生打前站來了。

“我真不知道,這個逆子一點訊息都沒透露給我。”轉過頭彭毅銘又罵自己的兒子:“章知府是你先生,你為什麼不早說,十幾年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彭卓謙對父親這種態度極為不滿,於是說道:“我家先生多了,章先生還只是個知府,您老人家要是挨個巴結,巴結的過來嗎?”

彭毅銘聽到這話肺都快氣炸了,那有學生當然先生面嫌棄先生官小的,四處張望後看到一把掃帚就準備拿起了抽。

章惇攔下彭毅銘後說道:“卓謙

說的是真話,我那幾位兄長確實比我有才,官職都比我高,我是他們中唯一一個不成器的。”

這個話當然有水分在裡面,但彭毅銘聽明白了,兒子找了大靠山,心裡激動但臉上還是表現出生氣罵道:“還不請你先生進家裡坐。”

彭卓謙泡好茶後對章惇說道:“先生嚐嚐,這還是我在邵先生那偷的,不知為何,感覺到了家裡味道沒有洛陽的時候好。”

“這是你陸先生從福建路帶回來的雨前茶,味道沒變,變得只是你的心境。”

日常的問候過後章惇看著彭毅銘說道:“卓謙說彭家主知道在登州那裡能找到造船匠。”

彭毅銘詫異的看了章惇一眼,船匠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造船,除了造船還能有什麼用,這個年輕的知府是想造船嗎?還對登州來說確實是一件大好事。

“登州本來是有自己的造船廠的,後來蘇州造船廠開了後,很多匠人都去蘇州了,現在要找的話還是能找到,就看章大人要找多少。”

章惇沉吟了一下說道:“能造出三千石的大船嗎?還有登州有材料嗎?”

彭毅銘說道:“三千石是可以的,再大就不行了,聽說蘇州能造出五萬石的大船,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木料我們可以從遼國那邊換取,他們有大木料。”

“那我能委託彭家主一件事麼?不需要招募,只需要告訴他們登州府衙要開船廠,剩下的交給衙門就行。”

彭卓謙說道:“海路這一塊呢?還有海盜這些都是開海的大難題,不解決這些開造船廠也沒用,渤海海軍早已名存實亡了。”

章惇神秘的笑道:“我在來登州之前就給你陸先生寫信了,我想廣州那邊和泉州那邊應該能支援我們一部分,等我們開啟局面一切都會好起來。”

彭卓謙驚喜的說道:“真的啊!原來先生你都想到了,有了陸先生的支援絕對可以,我在洛陽和幾位先生討論過登州,他們說登州發展起來就是第二個廣州,太好了。”

彭毅銘在邊上聽出味來了,這是要開登州海啊!兒子的聊天中那位陸先生不知道是什麼人,聽起來一切的核心都是他。

京城裡賈黯和韓絳坐在一切,韓絳眉開眼笑的說道:“直儒你今天早朝讓宋相臉上很難看啊!不過我聽說皇上挺高興,看來皇上對宋相公不滿的傳言是真的了。”

賈黯說道:“你嘴上把點門,唐州旱災涉及到了原父,所以小攽就留意了一點,他告訴我皇上對宋相很不滿,結果原父在唐州救災工作做的完美,更是對映出了宰相的無能,宋相的時代馬上就要結束了。”

韓絳說道:“原父和子厚都去了地方,我現在在吏部,整天做著那些乏味工作,我決定有機會也要像他們那樣出去主政一方。”

賈黯說道:“我們幾個留在京城太顯眼了,找機會都出去吧!我在刑部的日子也不好過,一件事不扯三天皮根本決定不下來。”

“含章不是希望你留在御史臺麼?他對御史臺好像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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