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五天已經酷熱難耐,但經不住讀書人想出名啊!陸家莊子上附近的農家房子都住滿了年齡大小各異的讀書人,他們渴望利用這次機會。

六個月大的孩子已經張開了,君翔小心翼翼的推著兩個小車子,別的小朋友想靠近他都不允許,因為孃親告訴他這是他弟弟,跟他一樣,都是從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

“大姐,我們去學校看看吧!聽小萱說那裡來了很多有學問的人。”

蔡夢玥將手中的帕子扔向了蕭觀音,罵道“一群男人在那你去幹什麼,是讓別人看望北候家裡的小妾長的有多俊嗎?還是覺著夫君在外打仗,我們給他的頭髮染點別的顏色。”

蕭觀音嘟著嘴說道:“我只是想去看看,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多的讀書人呢?”

“咱們家裡的讀書人還少嗎?柳老的青詞是皇帝都讚揚過的,師傅、梅先生、蘇先生、還有最近來的周溪廉老先生,那個不是學富五車,夫君考中了狀元,他的好兄弟蟬聯了榜眼、探花,你不是都見過了,來的人能有幾個比他們還有學問的。”

蕭觀音說道:“小萱都可以去,為什麼我不能去,都是女人。”

蔡夢玥不知隨手抓起了什麼,追了蕭觀音滿院子打,直到薛凝聽到聲音過來才阻止了狂暴的大兒媳婦。

“你們兩怎麼又打起來了,幸虧現在孩子還小,不然被他們看到了你們羞不羞。”

蔡夢玥氣道:“娘,你知道你這個兒媳婦在說什麼嗎?你點都不知羞,我都說不出口,這樣下去咱們侯府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薛凝說道:“她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你可以教他,甚至可以罵他,但是你別動手打她,讓人知道會說你是個妒婦,對你也不好。”

“也就是咱家寵著一個小妾,換做別人家,早都被浸豬籠了。”

薛凝說道:“這兩天家裡的客人比較多,而且還都是些讀書人,別讓人看笑話,現在小非不在,你就是這個家的主人,多忍讓一點。”

這時君翔也把弟弟和妹妹推回來了,小孩子耐心還是差一點,薛凝現在一天什麼事都不做,就看著這三個寶貝,自己的女兒都排在了他們之後。

“君顏和雪琪我帶走了,你們兩可別再打架了。”

“我不打架,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欺負我。”蕭觀音小聲嘟囔了一聲。

蔡夢玥眼睛睜得跟張飛一樣大,河東獅吼道:“你有本事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邊,你看我敢不敢把你活埋在廚房後面的水井裡。”

“人家只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你看你一點肚量都沒有,玩笑都開不起。”

蔡夢玥覺著自己被這個女人搞得神智都出了問題,誰家的小妾像她一樣沒有規矩,吃的、住的、穿的、用的都跟大婦一模一樣,自己的夫君就是這點一點都不像個貴族。

學校的教室裡,卻沒有外面那麼酷熱,自從學生知道了硝石加水可以製冰後,他們

就自己出錢買硝石製冰,知情的人看到教室裡的樣子知道這是老師在上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仙人在雲霧中給徒弟傳授仙家本領呢?

老師也樂的看到這一幕,首先錢是學生自己掙得,冰也是透過自己的智慧製造的,這樣的行為學校是大力提倡的,學生在學校已經能自力更生,那他們到了社會生存肯定沒問題。

當最後一節課上完後,在學生的歡呼中,老師們笑著走出了教室,今天的下課可和一般時候不一樣,因為周老先生說了,儒家門徒要在今晚商量和墨家辯經的事宜。

所有人到齊後,邵雍說道:“人都到齊了吧!洛陽城裡最近多了許多讀書人,想必你們也聽到了,至於為什麼你們也應該聽說了,誰有真本事,這次給你們公平的機會,這個榮耀我想是你們每個人都想得到的吧!”

梅堯臣笑道:“永叔這次不在,說真的我都心動了,就是和小輩們搶有點面子上過不去。”

周溪廉說道:“你們幾個小輩可別給我嬉皮笑臉,這是關於儒家和墨鈞的道統之爭,儒家的情況你們知道,雖說輸了影響也不大,但以後學生對儒學的懷疑肯定大增,這個後果我們承擔不起。”

蘇舜欽說道:“那是孔家該擔心的事情,我朝從不禁止任何學問、學說的傳播,在認識到新學後,我覺著我們一直都在坐井觀天。”

邵雍說道:“也不能這樣說,其實墨家就是為了爭個臉面,但我們又何嘗不是呢?”

周溪廉說道:“山東一定會來人,我們搶先舉辦了這場盛會就已經讓他們很失面子了,要是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墨家贏了,你說他們還有敢不敢說是儒家的掌門人了。”

“我們給他們提供場地,自己再準備一些辯論的材料,剩下的交給天下讀書人。”

商討的差不多了,他們開始將各自的材料拿出來相互探討,基本上都是一些很偏僻的問題,要是陸子非在這裡,看到這些稿子,絕對會破口大罵,你們寫的這些玩意是人看的嗎?

這些老頭子也不怕熱,一個個咬文嚼字,討論的津津有味,他們一點都不覺著枯燥乏味,可能在他們的意識裡,這才是真正的精神食糧吧!

廣州城中,裴佩佩終於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兒,陸子非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三媳婦,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啊!現在怎麼就肚子這麼大了。

“你這是懷孕了嗎?幾時懷的,我怎麼不知道。”

裴佩佩說道:“老爺您是大人物,像我這樣的小人物還能值得您惦記嗎?”

這是吃味了啊!陸子非絕不相信裴佩佩會把他的頭髮染綠,要是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離開洛陽的那幾天了,看來自己的水平是越來越高了啊!

“幾個月了,你夫君我日夜不停、馬不停蹄的趕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啊!別皺著眉頭,皺眉不好看,對胎兒不好。”

裴佩佩看到陸子非身後的李師師笑著迎上去說道:“姐姐你終於舍

得離開大名府了,是不是被他騙來的。”

李師師痴痴的笑道:“要是被騙來倒還好了,我是被人綁架來的。”

裴佩佩不懷好意的看了陸子非一眼說道:“別人我不相信,但他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稀奇,霸道的時候能要了人的命,看到他真的讓人又愛又恨。”

陸子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你們姐妹兩好好聊,南星和小潘回來了,我去看看他們兩個。”

還給他則是四個衛生球,陸子非到了另一個院子,南星高興的說道:“哥,終於等到你了,時隔五年之後你再次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你們兩個小子現在在外面信馬由韁了,是不是都不想回家了,武潘,你知道你爹孃有多想你嗎?你是玩爽了,想過爹孃沒有。”

武潘看到師傅也是興奮至極,一年多的歷練讓他知道了師傅所說的書本上的知識和實踐的區別,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和平。

“師傅,你可想死我了,我崇拜死你了,雖然你這些年不在南邊,但這裡到處都留有你的傳說,你這次一定要帶我出去威風一把。”

“威風你個頭,你知道那些威風是怎麼來的,那是用人殺出來的,你準備幾時回洛陽。”

武潘說道:“我還要跟南星大哥去更遠的地方,我們已經發現了澳洲蹤跡,所以我暫時不想回家,師傅你行行好,幫我給我父母說說,他們最聽你的話了。”

陸子非說道:“不行,要麼你跟著我,要麼你自己回洛陽,二選一,你選一個。”

武潘垂頭喪氣的說道:“那我跟著師傅吧!不想回家。”他知道自己拒絕也沒用,師傅在這個事上絕不會讓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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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陸子非問南星:“信上說麻逸有一段時間出問題了,需要我出手幫你解決嗎?你是我弟弟,有需要就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南星撓撓頭說道:“幾個土著還騙不了我,黃金也找回來了,沒事,哥,五年時間我覺著麻逸的潛力耗費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了。”

陸子非笑道:“哦,那你說那裡合適。”

“蒲甘,這是第二個目標,玉石在大宋境內已經漸漸的走入了大家的視野,他們自己人挖肯定留了心眼,我去年去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一點。”

陸子非說道:“南星,這次儂智高的事情結束後,你回學校再學習一段時間吧!”

“哥,你怎麼讓我回去,小潘就可以了啊!”

陸子非盯著他說道:“你就沒發現你自己越來越嗜血了嗎?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小括在大理,等他來了讓他掌管一段時間。”

南星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這時門外傳來很多的哭泣聲,陸子非不悅的說道:“怎麼回事?”

武潘說道:“打仗那有不死人的,這次保衛戰廣東本地也有不少人死了,外面的都是他們的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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