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多年的三國在慶曆六年同時選擇了戰爭,當醉生夢死的李元昊聽到不知死活的耶律宗真還對西夏有想法的時候,他立馬捨棄了美人,提刀上馬。

愛駒還是那個英俊的模樣,可他自己已不是當初那個可以在馬背上三天不休不眠的草原漢子了,肥大的肚子成了他騎馬的障礙,即使在部下的幫助下騎上了馬,看起來也是那麼的滑稽。

雖然整天生活在酒池肉林之中,但李元昊還沒有昏庸到不顧西夏的生死存亡,他第一時間召集了翔慶軍、西涼軍趕往夏州,寧令哥和宰相沒藏訛龐留下監國。

宏偉、富貴、奢華的宮殿內,沒藏黑雲看著大殿內的一個侍衛說道:“怎麼不殺我,我好幾次都看到你對我咬牙切齒,難道是你家主人沒給你命令。”

侍衛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那不說,沒藏黑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沒了說話的興致,這幾年自己沒有再懷孕,包括在左王野利遇乞府上時,她也沒給野利家族留下種子,但自己是有兒子的,算起來應該四歲多了吧!

“你家少主子還好吧!別給我裝死,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你不說話我就喊人,說你非禮我。”

侍衛耷拉著眼皮子說道:“那你倒是喊啊!說實話我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了。”

沒藏黑雲說道:“我,你是不在乎,但你家在西夏的生意,還有你家那個不要臉的主子和破醜家族密謀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你都不在乎嗎?”

“破醜家族?我怎麼不知道家裡和破醜家族還有什麼聯絡。”

“破醜家族每年幾萬屁的良馬不見了,奏摺上寫的是天災,那有天災一次性死這麼多馬匹的,後來我就派人去破醜家族的屬地去看了看,那裡風吹草低見牛羊,那有什麼天災,你說,那些馬去了哪裡。”

侍衛臉色變了,但還是嘴硬道:“破醜家族的馬去了哪裡你應該去問兵部尚書破醜遇重貴大人,我只是個小兵,王后想多了。”

沒藏黑雲說道:“那我派去的人怎麼回來告訴我那批馬最終到了渭州和慶州,而且在中間穿針引線的也是陸家的商隊,破醜大人是兵部尚書,西平府是他的根據地,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自然,你說我要是把這個事告訴皇上,他會怎麼想。”

“那你去告訴好了,和我說這麼多真沒用。”

“我也不威脅你,我只想用這個訊息和你換我兒子的資訊,不過分吧!”

侍衛笑道:“你兒子你應該去問孩子他爹,你問我沒用啊!”

沒藏黑雲氣極而笑道:“好,好,這可是你說的,來人,我這有一封信,你快馬加鞭給皇上送去,他看到了自然懂得會怎麼做。”

另一個侍衛還沒進來,陸家的人說道:“你贏了,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

打了勝仗的沒藏黑雲說道:“我兒子現在在那,過的怎麼樣,那個負心人對我兒子怎麼樣,還有他知不知道他

孃親是我。”

“你這問題還真夠多的,幸虧家主早就看清楚你的為人了,大少爺現在在洛陽,過的很好,是全家人的心肝寶貝,不過也是個混世魔王,家主給家裡人打過招呼,不準有人提起大少爺的身世,所有人都知道大少爺是主母生的,這下你死心了吧!”

“很好,看來那個負心人對自己兒子還挺好的,呵呵,聽聞他媳婦也是個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你家主子沒給你交代怎麼處置我嗎?他那種高傲到骨子裡的人,怎麼會容忍女人給他帶綠帽子。”

“這個家主倒是說了,他說你怎麼活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若想染指君翔,他會第一時間殺了你,你也知道在這座皇宮裡,殺你不用費多大力氣。”

沒藏黑雲神色複雜的說道:“是啊!他已經佈局這麼多年,想殺我一個弱女子還不是輕而易舉,即使是殺李元昊也沒有多大難度,他只是覺著時機未到吧!”

很多夜深人靜的夜晚,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沒藏黑雲捫心自問重來一次她會怎麼選擇,好像還是會選擇留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料想到短短幾年時間他就能在大宋的朝堂叱吒風雲,跟了他也許能比現在好一點,至少可以隨時隨地看到自己的兒子。

侍衛為了打擊他,又說道:“王后怕是還不知道,家裡的二夫人是遼國魏王蕭惠的女兒,也是個異族人,但在家裡和漢人沒有任何區別,一個被名利駕馭的女人,你真的很好笑。”

“滾,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當最後的一層遮羞布被扯開,沒藏黑雲的心裡防線被打破了,但是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六艘戰艦在狹小的珠江隘口已經走不動了,陸子非說道:“棄船,全軍下船休息一個時辰,讓後馳援廣州城。”

船上傳來巨大的歡呼聲,北方人不善水性,腳不挨地他們就覺著不踏實,現在經過多半個月的行船,終於可以踏上親愛的土地,他們怎能不高興。

“狄將軍,張將軍,軍隊就交給你們了,火藥的威力你們也見識了,怎麼使用你們可以嘗試,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你們了。”

狄青詫異的說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您不在怎麼行呢?”

陸子非說道:“怎麼不行,陸戰是你們的專長,我只是個半瓶水,我為你們坐鎮後方,但有幾件事我要給你們說一下,你們兩自己知道就行了,別告訴其餘人。”

張岊也不矯情,說道:“小非你相信我們兩個,我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你說吧!”

狄青說道:“現在馬上到廣州了,叫大人。”

陸子非笑了笑說道:“記好了,只要你們擊潰了儂智高,但別殺他,然後你們帶著軍隊繼續朝西,收復梧州、邕州,這些做完了你們就整頓部隊,再向西,在崇左等我。”

狄青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陸子非所說的路線,瞪大眼睛說道:“大人,這不和規

矩吧!中書和樞密院給的軍令不是這樣啊!要真那樣做了,我們會被撕成碎片,連渣滓都剩不下。”

“哎,你們兩說啥呢?別打啞謎把我排除在外啊!”

陸子非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們只管做,我到時候會在崇左等你們。”

狄青攤上這麼一個主將也認命了,無奈的說道:“那戰後處理這些事誰去做,做到什麼程度,對儂智高的族人態度應該是什麼樣的,用安撫還是鎮壓,這些也是問題啊!”

“鎮壓,毫無疑問,這個問題誰來都是這個回答,儂智高的族人全部殺了,不給他們一點顏色他們還真以為我們那他們沒辦法,這次一定要做出個樣子來,跟我一起的不是有幾個學生麼?讓他們跟著你,你們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們。”

曹鋒還有些納悶,怎麼前三天進攻一天比一天猛烈,到了第四天就拉稀了,他都準備好殉國的準備了,結果儂智高給他來了個稀裡糊塗計,把他搞得有點不知所措了。

副將一隻胳膊被布帶吊著,好的是命還在,看著城牆上的敵人越來越少也疑惑道:“將軍,你說儂智高不會是不想打了吧!”

“怎麼可能,這才第四天,咱們的援軍還沒到,他們佔著優勢怎麼會輕易放棄。”

“不對啊!我還以為只有東門受到的進攻弱了,我偷偷去其他幾個門也看了,和東門的情況差不多,您說他是不是在憋什麼壞招。”

曹鋒有氣無力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好怕的,人死鳥朝天,幹就完了。”

遠處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曹鋒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對副將說道:“老王,你聽到了腳步聲了嗎?”

“好像真的有,跟你平時訓練士兵的腳步聲差不多,聽起來很有節奏感。”

曹鋒小心翼翼的躲過射上來的箭枝趴在牆角,看著一面鮮紅的‘西’字大旗激動的說道:“老王,你他娘的救兵來了你知不知道,是西北軍,只有他們的訓練方式和我們一樣。”

副將也看到了,正想高興一下,誰想扯著胳膊上的傷口了,疼的他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但看到疲憊的士兵,他還是高興的大喊道:“兄弟們,我們的援兵到了,我們的援兵到了,我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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儂智高看到側面的西北軍已經肉眼可見的靠近,急忙下令說道:“撤退,撤退,快撤。”

“大王,還有將士在進攻呢?我們撤退那他們就必死無疑了。”

“走吧!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的命了。”

狄青想不明白這儂智高為什麼看到自己就跑,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沒敢追的太緊,陸子非對他說道:“窮寇還是要追,剩下的這群小嘍囉就交給我,讓我也刷刷KDA。”

西北戰場自己被人攆的像條狗,這次不錯,至少敵人看到自己撒開腳丫子就跑,讓自己這個穿越難也感受了一次主角光環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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