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大一統之前,過年只是漢人的習俗,正月初六這天,儂智高領著部落的子弟兵在倉皇逃竄,自信心膨脹的他們一路攻城奪地,儂智高不聽黃師宓的勸阻,大手一揮攻打升龍城。

升龍城是交趾的都城,前面李氏皇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儂智高士氣正盛,幾番交戰下來,都是以失敗告終,李氏皇族將兵力收縮準備和儂智高進行持久戰,而儂智高決定攻打升龍城反倒是給了他們機會。

一個小國家,他們的有錢人都生活在一個城池,這個城池大多屬於都城,交趾國皇帝李博立召集了眾人說道:“你們守不守,反正儂智高進來了搶的又不是只有我們李家。”

這下所有人都慌了,若升龍城破了,那就代表著他們也將成為階下囚,不管是大官還是富豪,都將自家的私兵貢獻了出來,告訴他們利害,士兵們也發誓要守護家人,眾志成城之下劇情來了個大反轉。

去的時候快一萬人,回來的時候不到一半,儂智高心疼啊!這些人都是自己的班底,死一個少一個,但越是這個時候,儂智高知道自己更要變現的堅強一點。

唯一能給儂智高心裡一點安慰的就是活下來的士兵每個人懷裡都鼓鼓囊囊的,雖然這次出征死傷大半,但活下來的人並沒有因為死傷而悲傷。

“大王,我們回邕州休整一段時間,再暗中積蓄力量,以圖後謀,大王看這樣如何。”

儂智高嘴裡咬著一塊乾肉,強撐著嚥下肚子,心有慼慼的說道:“還能怎麼樣,不會邕州我們還能去那,失去邕州我們甚至連個棲息地都沒有了。”

黃師宓說道:“失敗一次不怕,怕的是失去了信心,這次回到部落,士兵的紀律我們要重整一下,若是他們聽話一點,我們也不至於敗的這麼慘。”

“你對他們將紀律你覺著他們會聽嗎?也不是我小瞧敵人,主要是高估他們了,戰場上看到金銀財寶都可以放棄對手的人,你想他們會遵守紀律嗎?”儂智高苦笑道。

黃師宓說道:“大王恐怕還不知道,士兵私底下已經開始在討論下一處的劫掠之地了,要是這樣的狀態下,覆滅就在眼前。”

儂智高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現在和黃師宓的想法是一樣的,先休養生息,用這次搶劫的錢財為士兵添置一點兵器,鎧甲,自己這樣想,手底下的人不這樣想,他們已經嘗到了甜頭,有沒有自己都是一樣的。

“是個別人還是大部分人,個別人的話好說,安撫或者用強都可以,若大部分人的話,壓下去怕是有些難了。”

黃師宓並沒有因為儂智高憂心忡忡就安慰他,雪上加霜的說道:“幾乎所有人都同意去搶劫更加富庶的梧州,眼下我們還是以回到邕州為主要目的,到時候再遏制他們的想法。”

時間到了正月十六,學校的大部分學生都回到了陸家莊子,他們帶著各種各樣的土特產相互派送,就連陸子非和許多老師都收到

了禮物。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陸子非啥事都不幹,就是陪著家人和孩子,裴佩佩見到陸君顏和陸雪琪嫉妒的都快瘋了,所以陸子非只好做那個辛苦的耕牛。

好景不長,趙禎催他回京城的奏摺是一封接著一封,他也知道再這樣下去,那真就過分了,正準備回京時,廣南西路的書信來了。

和他想的一樣,儂智高鎩羽而歸,現在他們的殘兵敗將已經回到了邕州,沈括在信上說那些士兵已經搶劫上癮,對儂智高的命令這會都已經表露出違抗的意思,看儂智高的意思,為了自己的權威一定會滿足士兵的要求。

陸子非叫來陸子雲,讓他看了信後問道:“廣西轉運司和指揮使是誰?他們為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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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雲說道:“廣西轉運使叫肖固,進士出身,對了他和包府尹是同科,政治上是一個挺強硬的人,再詳細的話哥你就要去問包大人了,廣西指揮所的指揮使叫亓贇,一個好高騖遠的趙括,暫時能收集到的資訊只有這些。”

陸子非說道:“你去叫你嫂子過來,告訴她我有事要讓她出去一趟。”

“哥你說的是三嫂?”

“除了她你覺著其他的兩個嫂子能做事情嗎?”陸子非沒好氣的說道。

裴佩佩是一個事業型的女人,她懂得自己哪怕生個男孩都沒有繼承陸家資產的資格,更何況嫡長子已經出身了,雖然陸子非曾經說過繼承家業的不一定是嫡長子,裴佩佩現在做的就是為自己的孩子增加資本。

“看你臉色不好,是出什麼事了嗎?”

陸子非抬頭說道:“你現在急需去一趟廣州,將廣州附近的產業收縮一下,我怕會出事。”

裴佩佩說道:“咱們在廣州的攤子大呢,一時半會恐怕不行,除了瓊州,就廣州的資產最多,你想收縮到什麼程度。”

陸子非想了想還是把信遞給了裴佩佩,讓她一邊看自己一邊說道:“儂智高北上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就是廣東,海上貿易使得廣州駐足了足夠的有錢人,他若真像小括說的那樣,那廣州就危險了。”

裴佩佩說道:“廣州和邕州中間還隔著梧州呢?朝廷不會對儂智高的行為無動於衷吧!再說曹鋒不是在廣州麼?有他在廣州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吧!”

陸子非說道:“壯族人也不能小看,儂智高差點攻破升龍城這就是證明,他絕對敢攻打廣州,鋒子手裡有一萬人,武器裝備不精良,未必是儂智高的對手。”

“那當初你們一千人都攻打了那麼多國家,還打的日本人跪地投降。”

“那是因為有炸藥的存在,這是兩個概念,辛苦你了,家裡能幫上忙的也只有你了。”

裴佩佩抱著丈夫輕輕的說道:“我一直很感謝你這麼信任我,家裡的錢都由我掌管,這是我的榮幸,我們是夫妻,用不著說辛苦。”

儂智高在交趾敗退的速度有點快,這讓陸子非萬萬沒想到,

趕回京城後他第一個就去拜訪了包拯,詢問肖固的為人,看他能否靠得住。

包拯說道:“今天怎麼有興趣問起他來了,年前我們還通訊了,他那個人和我的性格有點像,寧折不彎,所以久久在地方回不來,你們兩應該沒什麼交集吧!”

陸子非將自己的懷疑告訴包拯,包拯笑道:“儂家一直請求冊封,朝廷為了安撫他們,給了儂智高一個知府,就他們那點人,要真的造反,肖固會把他們全殺光的。”

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不知他們是從何而來,包拯也不例外,也許是大宋這幾年展露的實力給了他們信心,陸子非見包拯將這事當做一個笑話,他也不想多解釋什麼。

“叔父你知道亓贇這個人嗎?對他有沒有什麼瞭解。”

“廣西鈐轄嗎?這個人我也知道的不多,不過我知道一點,他靠不住。”

有了這些資訊陸子非又火急火燎的去了高處恭府上,他給出的答案和包拯一樣,亓贇是個靠不住的人,這時候陸子非也不著急了,他知道該發生的一定會發生,自己做再多的努力也沒用。

回到警察部,處理了幾個公文,心煩意亂的他來到了開封府公安局,賈黯看到他的時侯詫異的說道:“您老人家幾時回來的,在整個大宋也恐怕就您老一個有這樣的特權了。”

“今天剛回來,上次的事情有什麼眉目了沒有,在回來的路上,我聽見有人還在討論那件事,儘快的找到他們的窩點,一次性全部將他們清理掉,我實在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賈黯說道:“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全部都是便裝打探,現在已經有了一點眉目,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陸子非看著賈黯說道:“你還沒看清事情的實質,這件事若沒人在背後為他們撐腰,你覺著他們能囂張到現在嗎?不僅是我把背後這個人找出來,皇上也想知道是誰在指揮著這一切。”

這也不能怪賈黯,他畢竟從政的時間就兩年,不是坐上陸子非的這座船,他現在估計還在底層苦苦打熬吧!

“他們人數不少,再經過我們的打擊後,做事更加小心謹慎了,為了一次性解決這個隱患,我們也不敢過於逼得太緊,現在已經彙集了一些資料,所以再等等。”

陸子非說道:“公然對抗衙門,這關係到皇上的臉面,朝堂雖然看著沒在意,但暗地裡關注的人肯定不少,長時間不能破案,對你來說將會是一個政治上最大的汙點。”

賈黯說道:“他們沒有規則可言,但我們有啊!”

“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即使別人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刑部以前這樣的案例也不少,我們做著同樣的工作你怕什麼。”

正月結束了,朝廷終於重視起了儂智高,因為他攻破了安德州,幾年不用兵的大宋意識到戰火又即將重啟,所以朝廷的氣氛也跟著沉重起來了,戰爭是趙禎和朝臣都畏懼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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