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他們距離遼國東京瀋陽府只剩下一天的路程,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屬於東京道,反正陸子非是沒見耶律宗真狩獵一次,這也基本肯定了他的猜測。

其他的都好,就是蕭惠對他的摧殘讓他有些受不了,有事沒事就來找梁適打麻將,也不見你贏錢,難道輸錢都成了一種時尚。

一個年輕人站在陸子非身旁欲言又止,陸子非說道:“有話就說,你這幅樣子我還以為你便秘了呢?我又不是老虎,有那麼可怕嗎?”

青年是這次跟隨陸子非東上的商隊管事,第一次接觸家主略微有些緊張,鼓了鼓勇氣說道:“家主,這裡的皮毛、藥材、木材資源很豐富,而且離渤海很近。”

“那不是挺好嗎?有決議找人商量,寫計劃書,家裡同意了放手去做就行了,給我說什麼。”

“計劃書我連夜已經寫好了,就是價格這方面···。”

陸子非說道:“大掌櫃既然讓你來主持這次東進商路的開拓,那你最大的那個決策者,我只是剛好遇上了,要是我不在,你是否還要寫信詢問我的意見再做決定?”

“我只是想著您不是正好在麼?”

“要是我做了決定還要你做什麼,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你覺著我一個人能做的過來嗎?誰都會有第一次,咱們家裡不怕你犯錯,只要你不是故意的,家裡就是你堅實的後盾,我還沒你年齡大,也不是走到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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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的話讓青年人內心感動到哭,一個掌櫃家裡給你這麼大的權利,這在整個大宋都找不出第二家來,一個人對你信任到這種程度,你有什麼理由不去給他賣命呢?

情感這個詞語在某些時候感覺很脆弱,但在工作中,有時候卻會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以陸子非兩世的人生經驗看來,很多人離職都是因為在單位過的不舒心,工資反而排在第二。

還沒走兩步就看到蕭觀音鬼鬼祟祟的過來了,陸子非正要開口卻看到她手指放在了嘴唇上,走進後陸子非笑道:“怎麼跟做賊一樣?”

“父王被皇上叫去問話我才能偷著溜出來,長話短說,哥哥你不是上次給我說要好多花就給我弄香香的東西麼?花我已經幫你採好了,到了遼陽府你就幫我弄,我讓巴斯勒跟著你,我得回去了,不然父王找不見我人又找你的麻煩。”

陸子非看著這個調皮的女孩眼神裡充滿了寵溺,一個精靈般的女孩的確讓人很難產生厭惡感,有她在身邊,永遠都是那麼歡樂,感覺不到煩惱。

“公子,十幾車花已經進了遼陽府,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吧!”巴斯勒甕聲甕氣的說道。

陸子非目測這人至少有兩米高,二百斤重,站在他跟前和一座山差不多,頗有潘長江站在姚明面前的風範,他試著問道:“兄弟,你一頓能吃多少飯。”

巴斯勒說道:“小姐不讓我吃飽,怕我撐死了,我也不知道我能吃多少。”

陸子非說道:“那你最多的一次吃了

多少?”

“半頭羊”

陸子非在計算,一頭羊的肉大概有五六十斤,半頭那也有二三十斤啊!一個正常人一頓吃一斤肉就撐死了,這二三十個人的量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裝下去的。

“懷亮、懷玉,這來了一個可以挑戰你們的人。”

“在哪呢?在哪呢?讓我看看,哥你可別騙我。”高懷亮人未到聲音先到。

當看到巴斯勒的那刻,他的眼神中煥發出巨大的光芒,就像一個好色的男人看到了一個脫光衣服的美女,他已經按耐不住自己飢渴的內心了。

“我們打一架怎麼樣”

巴斯勒搖了搖頭說道:“不打”

高懷亮失望的說道:“為啥不打啊!好不容易遇見你這樣的人。”

“打架容易餓肚子,而且我怕打死人,那樣小姐會怪罪我的。”

巴斯勒這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高懷亮口不擇言的說道:“我不怕被你打死,打死了怪我學藝不精,飯我也管飽,這樣總行了吧!”

陸子非阻止道:“別,這會別打,人在這又跑不了,你們兩先跟我去遼陽府。”

高懷亮氣餒的說道:“咱們能進去嗎?遼皇還沒進城之前都是戒嚴的。”

巴斯勒說道:“小姐給了我令牌,去那裡都可以。”

好吧!這是啥都給你想到位了,陸子非也厭惡了住帳篷,到了房子至少可以洗個熱水澡不是,進了城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臭,大熱天到處都是牲畜的糞便,這些人住在這裡就感覺不到嗎?

“巴斯勒,你鼻子難受嗎?”陸子非捂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不啊!為啥你們兩都要捂著鼻子。”巴斯勒完全不理解陸子非這種怪異的行為。

最後陸子非只能歸結為他長期生活在這裡習慣了,其他的解釋都說不通,一直堅持到了蕭家的府上,這種感覺才好了一點。

看到那十幾車各種各樣的花,陸子非犯愁了,自己沒交代清楚,她們把各種花都混合在一起了,不分開的話做出的香水味道會混合。

“家裡還有僕人嗎?”

巴斯勒說道:“有幾個丫鬟和侍衛,公子有什麼事嗎?”

陸子非指著車上的花說道:“都叫過來吧!這花要全分類,靠我們三個明天都分不出來。”

在經過兩個時辰的奮戰後,所有的花都分類好了,陸子非讓人扔掉那些數量太少的,開始想辦法製作器具,這個東西具有高難度,要是在洛陽就好了,可以讓玻璃廠直接燒一套器皿。

兩天後巴斯勒說耶律宗真進城了,陸子非也將香水的最後一道程式做完了,坐等出成品就好,可老天爺就是不讓他如意,摧殘他的那個人將他堵在了府中。

蕭惠一臉笑意的說道:“還想你這兩天跑到那去了,這下還逃不逃了。”

我他媽到處躲你,就這樣還能讓你逮個正著,我這命得是有多背,強裝出笑臉說道:“魏王您怎麼也來這了。”

“這是我家,你說我怎麼來這了,你這問題問的好奇怪,我還想問你為何在我家呢?”

這個死妮子,你也不給我說一聲你爹也要住在這裡,這下好了。

“我給觀音做點東西,所以就提前過來了”

蕭惠說道:“做什麼,帶我去看看。”

到了房間,香味已經很濃郁了,蕭惠皺了皺鼻子,似乎不習慣這樣的味道,指著裝香水的木桶說道:“什麼東西?”

陸子非說道:“觀音一路上不是收集了很多花,我利用這些花幫她提煉一種噴在身上會有香味的東西。”

女人讓人收集花他是知道的,這小子腦子轉的就是快,怪不得能吸引自己女兒的喜歡,這段時間他也得到了不少關於陸子非的資料,真是越瞭解越讓他心驚,這個少年要是生在帝王家,漢武帝、唐太宗的功績估計他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吧!

“就這麼簡單”

陸子非說道:“那您認為有什麼複雜的呢?”

“趕了一天路,還沒吃飯,你去廚房給我弄點吃的過來。”佔了我女兒的便宜我先收點利息回來,別說這小子做飯還是很好吃。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裡做飯也簡單,蔥爆羊肉,手抓羊肉,你就照著這兩個菜做,絕對錯不了,遼人是百吃不厭。

吃完飯,蕭惠吊兒郎當的坐在那,一條腿搭在飯桌上,拿著一根簽字剔著牙,陸子非詛咒他被那根手指粗的牙籤戳死。

“我們繼續上次沒結束的話題,最後你為什麼肯定大遼必亡,別說什麼宋國有你這種屁話。”

陸子非苦笑道:“您心知肚明,何必為難小子呢?即使沒有大宋的存在,遼國也必然分崩離析,遼皇不停的在四處遊獵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皇上不過是喜歡打獵而已,與其他的沒有關係”

“這種騙小孩的話您自己相信嗎?危機四伏都不足以形容你們遼國的局勢,這也就是您,其他人我都懶得說這些話。”

蕭惠說道:“那你們宋國的情況又能好到那裡去,國庫空虛,國內盜賊四起,外有遼國和西夏虎視眈眈,說是內憂外患不過分吧!”

陸子非說道:“李元昊已失去了進取之心,一心只想著花天酒地,你們遼國我不覺著有南下的實力,耶律重元想那個位置想的都快發瘋了,你們一旦給他機會,我懷疑他會聯合宋朝一起滅了你們,您相信麼?”

“我還是那句話,你只要留在遼國,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宋國給不了你的,在遼國不存在功高蓋主這一說的。”

陸子非聳了聳肩,還是拒絕了他,他覺著這個便宜老丈人思考的太多了,一個國家不是一個人能左右的了的,一個人的能力始終有限,而且遊牧民族對命令和執行並不是很感冒,就是你做了宰相,那群驕兵悍將不聽你的,你又能如何。

回到香水房,陸子非看著即將出世的香水一陣煩躁,怎麼能讓蕭惠絕了留下自己的這個念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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