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聚會的性質主要目的還在於政治方面,遼國人對於忠君愛國這方面的概念很差,他們崇尚強者,當你強大時,他們依附你,當你弱小時,他們順理成章的會離開。

耶律洪基和耶律仁先坐在一起,周圍的人都被護衛隔開,這下陸子非和蕭觀音終於找到了機會,兩個人偷偷藏在人後面,一個烤的興起,一個吃的興起。

“你們這篝火晚會有點名不副實,感覺也沒有什麼意思,和外面傳聞的很不一樣啊!”

蕭觀音說道:“這才到那,等會才是高潮,你沒看見幾位王兄在商量事情,這樣的活動在大都也不是誰都能隨意舉辦的,今天晚上他們會徹夜狂歡的。”

陸子非發現參加這次聚會的少女穿的都很乾淨,就好奇的問道:“觀音,這些女孩子是不是都是大臣、貴族家的女子,感覺他們和普通牧民家裡的孩子區別挺大。”

蕭觀音噗嗤一笑,說道:“你們宋國文人聚會的時候會不會邀請普通人家裡的女子?這一點上兩國是一樣的,在大遼可能更苛刻,牧民家裡的子女是沒有資格的,用你們的話就是階層問題,在大遼草雞變鳳凰永遠不可能發生。”

這一點上從耶律家和蕭家的聯姻就能看出來,蕭氏直到遼國覆滅都是後族,陸子非見沒人注意他們兩就說道:“我們能不能現在偷偷離開啊!”

“不行的,我要是不見了,燕王兄會派人尋找的,哥哥你可以等他們喝醉了再來找我。”

耶律仁先和耶律洪基碰了一下拳頭,看來他們商議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耶律仁先大聲喊道:“本王宣佈,今晚的狂歡正式開始,上酒。”

酒是西鳳,陸子非看了一下上面的標籤,是最低等的那種,而且是最近一段時間釀的,這種酒現在喝起來味肯定比較衝,但看到遼人狼一樣的目光後,他就釋然了。

涅魯古是非得和陸子非過不去,手裡端著一個小玻璃杯過來說道:“陸公子喝過這種酒嗎?聽說你們宋國官員的俸祿不高,這麼好的酒陸公子的俸祿我想也喝不起吧!”

陸子非心想,我要是一聲令下,你們遼國人能不能喝到西鳳酒都兩說呢?不過怎麼說都是自己的顧客,他不想戳破涅魯古那點可憐的虛榮心,畢竟顧客就是上帝,涅魯古再廢物也是為自己賺錢。

見陸子非沉默,他更加得意的說道:“陸公子多喝點,不然回到宋國就喝不到了。”

忍無可忍的高懷亮說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本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哥的茬,若撇開你爹,你都不配給他提鞋,你知道嗎?你嘴裡別人喝不起的酒就是我哥家的,你說我哥喝不起?你是在跟我搞笑嗎?”

這一頓劈頭蓋臉的諷刺讓涅魯古恨不得找個縫鑽下去,高懷亮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說道:“我哥從來就沒領過朝廷的俸祿,那點錢掉地上他都懶得彎腰,你不信是吧!”

耶律仁先聽到西鳳酒是陸子非家裡產的,眼睛一亮,

不過涅魯古再怎麼說也是大遼的郡王,差不多就行了,涅魯古沒有面子,那自己作為主人也肯定沒有面子。

“真沒想到這酒出自陸公子之手,以後我們多多交流。”

今天晚上的高懷亮太憋屈了,一改以前自閉的性格,接著說道:“我哥的爵位也不比你那個不值錢的安定郡王差,他是我們全大宋唯一的一位世襲侯爺,這是他自己一個人打拼下來的,他不是你這個靠爹的繡花枕頭能侮辱的,知道嗎?”

“真是失敬了,這件事怪我,沒有提前問清陸公子的身份,造成了這種誤會,涅魯古,還不過來給陸公子賠禮道歉。”耶律洪基一本正經的說著,這樣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能踩一踩這位囂張的堂弟,他是很希望看到這一幕的。

驕傲的涅魯古怎麼會給一個漢人道歉,一甩袖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高懷亮還不放過他,繼續說道:“還不服氣嗎?你除了那顆裝屎的頭顱還有什麼,

我哥一句話,明天你們不僅沒有酒喝,你們平日裡離不開的茶葉,白糖,精鹽,漂亮的琉璃都會沒有,知道嗎?說句大不敬的話,遼皇都不敢這麼輕視我哥,你一個廢物憑什麼。”

陸子非不知道為什麼懷亮的思維今天這麼清晰,這些話說的有條有據的,不過過猶不及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懷亮,還不退下,在太子面前不要無禮,太子殿下、燕王別在意我弟弟的話,他還是個孩子,受不得激,不過我真不知道我在那裡得罪安定郡王了,他一直這麼針對我。”

耶律洪基心裡都樂開花了,涅魯古越針對這個大宋的侯爺,他越不可能得到榷場主事人這個職位,自己的拉攏還是起了一定的效果,你看這對待兩個人的態度明顯就不一樣了。

耶律仁先苦笑道:“我們草原上的這朵明珠喜歡你們漢人的東西是眾所皆知的,觀音又還是個不懂男女子別的孩子,涅魯古看到她粘著你,心裡難免會不舒服,男孩子嗎?總想著在漂亮的姑娘面前展現自己的不一樣,陸公子理解。”

陸子非說道:“我沒事,只要安定郡王心裡沒有疙瘩就好,我們還是繼續宴會吧!要是因為我的緣故使得宴會舉行不下去,那我就真成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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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最為助興,不管男人女人,只要一喝酒,許多規矩和忌諱都讓他們拋到了腦後,一個個拉起手開始圍著火堆跳了起來。

耶律仁先端著酒杯過來示意陸子非和他喝一杯,一杯酒下肚,耶律仁先又將酒杯倒滿,笑著說道:“你們漢人的酒文化裡沒有喝一杯的習俗吧!”

陸子非無奈道:“沒想到燕王對漢人的文化這麼瞭解,什麼也不說了,剩下兩杯酒我敬王爺,我們喝三個,王爺覺著可以嗎?”

“爽快”

三杯酒下肚陸子非肚子火辣辣的疼,自從有了啤酒自己都很少喝白酒了,幸虧剛才事先吃了一點東西,不然三杯酒還真會把自己放倒。

“今晚還真要感謝王爺的款待,王爺要是有機

會來大宋,在下一定也要讓王爺感受一下漢人的好客,好酒管夠。”

耶律仁先說道:“不用去大宋,你把你這酒多賣我一些就行,我對茶沒什麼興趣,唯獨愛酒,偷偷告訴你,戰馬我都能幫你搞來,只不過數量不能太多。”

陸子非睜大眼睛說道:“王爺就不怕遼皇發現了怪罪於你?”

“我還不是傻子,陸公子你記著戰馬不代表騎兵,騎兵不代表戰力,再說一兩萬匹戰馬你也成不了形,遼宋兩國沒有戰爭,即使皇上發現了,只要數量不多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就是聰明人啊!知道耶律宗真的底線在那裡,這類人懂得打擦邊球,他們會遊走於法律的邊緣,不會讓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

“酒好說,下次我讓商隊多給王爺帶點過來,家裡還發明了一種新酒,到時候也帶點讓王爺嚐嚐鮮,不過王爺得提前準備點冰塊。”

耶律仁先開懷大笑,拍著陸子非的肩膀說道:“本王認下你這個漢人朋友了,在大遼的這段時間,要是有人為難你,你直接提燕王府的名號,有事只管向本王頭上推。”

陸子非一貫認為為了金錢可以做對不起國家的事,但這為了酒賣給敵國戰爭物資的還真是第一次見,這種資敵行為太過另類了,而且說的是理直氣壯。

蕭觀音看到耶律仁先走了,第一時間上來拉著陸子非的手說道:“哥哥,我們也去跳舞吧!”

“這個我真不會,我媽生我的時候沒給我生藝術細胞啊!”

“你不會沒事啊!我教你,很簡單的,隨便怎麼跳都可以。”

陸子非看向高懷亮,高懷亮說道:“哥你別看我,打死我都不會去的,那就不是男人該幹的事,我在邊上看,你和蕭小姐去吧!”

以前在電視上看少數民族這種蹦蹦跳跳的舞蹈還挺有意思的,這下自己親自上陣了,膽怯是不可能的,小期待倒是有一點。

涅魯古的眼睛裡都能噴出火了,陸子非就當看不見,這更刺激了涅魯古的自尊心,這個仇兩個也是越結越大了。

“你看安定郡王的眼神,我都懷疑我能不能活著回到大宋了。”

蕭觀音在他耳旁說道:“草原上最璀璨的明珠都讓哥哥摘走了,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可能呢?不然顯得我多沒面子。”

陸子非覺著這個小妮子也學壞了,涅魯古這樣的人他也沒放在心上,隨著時間越晚,喝醉的人越多,隨處可見醉倒在一旁的漢子和大地親熱的進行著最原始的運動。

“他們怎麼能這樣呢?”

陸子非抱著蕭觀音說道:“給哥哥說你的氈房在那裡呢?”

少女心性的蕭觀音調皮的說道:“不告你,哥哥你找不到有可能別人會進來哦!”

陸子非覺著自己的想法錯了,為何一定要找到她的帳篷呢?天為被,地為床這不是更刺激嗎?野戰這種邪惡的思想那個男人都會有,再說這麼好的機會放過了估計不會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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