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除了羅景淮,剩餘人吃的都很愉快,五個空酒瓶就能證明他們喝的有多盡興,看他們喝的醉洶洶的樣子,陸子非離開的時候將賬結了,今天見微知著,收穫良多。

有意思的是陸子非前腳離開,他們五個人全都醒過來了,一斤並不是他們的酒量,這樣的部門一天還不跟幾個酒場,只不過他們知進退,明白官場的潛規則,醉是裝出來的樣子而已。

施其琛說道:“我們這位上官不難打交道,而且你們發現沒,他做事極為有分寸,你們幾個年齡小的有福嘍,說不定跟著這位大人你們真能進一步呢?”

張餘初說道:“有些事你們也該有所耳聞,大人在數術方面的成就比他的狀元之才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三司使在上面看著,你們做事還是收斂一點的好,我是為你們好。”

戴澤希笑而不語,在陸子非上任的那天他就全想明白了,為啥小郡王會把自己安排在三司衙門,一切的謎底都在見到陸子非的那刻揭開了。他在等,等陸子非的召見,不過陸子非離開時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他明白明天就是該拜訪的日子了。

羅景淮神色不大自然的離開了,今天好幾次套陸子非的話,都被輕飄飄的引開了話題,席間陸子非對他態度都有些反感了。

這種炎熱的天氣,黃昏愈發的悶熱,整個皇宮都蔫不拉幾的,只有精力旺盛的雍王殿下在會寧宮裡一點也不消停。

曹皇后看著滿頭大汗的兒子心疼的對丈夫說道:“皇上,要不給昕兒房間多放點冰,你看他都知道自己房間熱,賴在這會寧宮裡都不走了。”

趙禎半眯著眼說道:“去年冬天宮裡儲藏的冰也不多,但也不能虧著我兒子,你看著點,別讓那些狗奴才拿去自己享樂。”

曹皇后說道:“我每天都會親自去檢查,昨個小鋒進宮說陸小子家有一個什麼室內游泳池,夏天效果不錯,要不我讓他也給宮裡修一個?”

一想到這個趙禎就來氣,那小子將近有兩個月沒來看自己了,平日裡給雍王的禮物倒是從沒間斷過,自己還沒死呢,他就想著不到三歲的小不點,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臆想。

“那讓上官先去看看,真如你所說的話可以給家裡修一個。”

趙昕兩個烏溜溜的眼睛不停的轉,他知道自己找誰才能見到那個許久不見的小夥伴。

“父皇,我要和君翔玩,我要和君翔玩。”

趙禎可以拒絕這天下所有人的請求,唯獨這個眼裡含著汽水的小人兒不行,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心早已萌化,這還怎麼拒絕。

“昕兒乖,父皇這就下旨讓君翔進宮來陪你玩。”

看似荒誕卻是實際中每個父母的真實想法,為了孩子他們能做到自己最大的努力。

陸子非聽到上官溫這個無理的請求後果斷的拒絕了,皇宮裡臉冰都沒有,你讓我兒子去不是遭罪麼?要說這大宋要說不缺冰的估計就只有陸家了。

“上官大人給皇

上解釋解釋,君翔這兩天身體不舒服,等他身體好了我就送進宮去,您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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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溫猶豫了下說道:“陸候府上似乎不缺冰?”

陸子非剛要說話,君翔就拿著兩根冰棒進來給了父親一個,才小心翼翼的剝開屬於自己那個上面的紙,輕輕用舌頭舔了一下,冰的打了一個哆嗦。

“怎麼不問人呢?爹爹教你的都忘了嗎?”

君翔抬起那張胖乎乎的臉看著上官溫說道:“爺爺好”問完後一臉的糾結,自己很想吃,但父親又說過,有客人要先給客人,孃親管得嚴,自己每天也只能吃一個。

陸子非笑了笑說道:“你自己吃,將爹爹這個給你上官爺爺吃。”

看到自己糾結的問題被父親解決了,高興的接過父親手裡的冰棒遞給了上官溫。

上官還沒弄明白這是個啥玩意,樂呵呵的接到手裡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陸子非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去找你孃親玩吧!爹爹這裡還有事情。”

“陸候好福氣,小侯爺這麼小就如此懂事,長大了肯定和侯爺一樣是人中龍鳳。”

陸子非笑著說道:“成不成才不重要,一輩子健康、快樂就夠了,大人剛才問侯府缺不缺冰,這個倒是不缺。”

上官溫觀摩了游泳池後就回宮稟報趙禎,所有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趙禎鬱悶的說道:“去,告訴他,讓他把家裡的冰給宮裡勻一點,這小子都不懂的尊老愛幼。”

趙昕看上官溫的袖子滴水,就問道:“上官,你是掉進水裡了嗎?”

上官溫把君翔給他的冰棒拿出來說道:“這是君翔給我的,我看他拿著吃,也不知道是什麼。”看著雍王渴望的表情,上官溫忍住沒給他,因為雍王吃什麼都要記錄在案的,就是擔心生病了查不出病因。

趙禎說道:“給他吧!陸小子不會用這麼險惡的手段。”

冰已經酥了,趙昕咬了一口驚喜的說道:“父皇、母后好涼快啊!還是甜的。”

趙禎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弄這些與國事無關的東西,他自稱天下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你說心思全放在這上面了還有精力處理工作上的事嗎?”

“行了,臣妾知道皇上喜歡他,至於這樣麼?”曹皇后酸溜溜的說道。

···

喝了酒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抱著頭起不來,吃不下去早餐,喝了一碗稀飯,到了衙門一看他們幾個昨天是什麼樣子,今天還是什麼樣子,好像昨天喝的不是酒一樣。

施其琛看到後說道:“大人臉色不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陸子非說道:“沒事,應該是昨天喝的有點多了,休息一會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沒過多久戴澤希就到了,也看到陸子非的臉色不好,急忙問道:“大人是生病了嗎?要不要我去請個大夫過來。”

陸子非指了指椅子,讓他坐下,揉著太陽穴

說道:“酒喝多了,生什麼病,你走了船廠那邊你爹一個人忙的過來嗎?”

戴澤希回道:“可以的,現在他老人家也不幹活了,只是做技術上的指導,還有我大哥和我弟弟在邊上幫襯著,大人可以放心。”

“你爹是寶貴的特殊人才,他的身子骨你一定要多注意,有問題早發現早解決,我寫信給你爹說的那件事他給你說過什麼沒有。”陸子非問的是潘家造船出海那件事。

戴澤希說道:“具體的事情沒說,但我爹讓我帶話給小郡王,說今年沒有多餘的料子了,其他地方也造不出來那麼大的船,我不知道大人是不是指的這件事。”

陸子非有點無語,這老戴明顯理解錯自己的意思了,算了,還是再給他去封信吧!這李霖也是的,有回話也不告訴自己。

“行,我知道了,你在度支部工作還習慣嗎?”

戴澤希說道:“大人也知道我來時間不長,我手底下的工作算是摸透了。”

陸子非抿了一口茶說道:“你怎麼看他們四個”

“郝允樂那人和我除了工作上的交接,其餘不會跟我多說一句,羅景淮平時接觸很多,感覺有些過於熱情了,施其琛我純粹看不透,但他在差房裡有很高的威信。”

這些訊息都是他所熟知的,真如戴澤希所言度支部裡一片和諧嗎?

“大人我不知道我無意中看到這個對你有沒有用,尤判官和羅景淮走的很近。”

陸子非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戴澤希回憶道:“有好幾次我看到羅景淮去找尤大人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這牽連出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一切的一切只要自己找出賬冊裡的詭異,一切都會水落石出,陸子非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只是想印證這件事和自己猜測的是否相同。

有人說,知道的秘密越多,那也意味著你離險境越近,陸子非還是太年輕了,一旦起了連鎖反應,像他這個級別的炮灰能落個什麼好下場。

劉六符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說道:“你確定南人有這個東西?”

“確定,這個訊息是小的親自耳從一位高官口裡說道的,最有可能的地方就在洛陽。”

劉六符拿捏不定,若真有,那國家還用得著養上百萬的軍隊?一通亂炸之下連肉都找不見了,還存在什麼敵人。

“趙禎肯定不會承認他們有這個東西,我們得想個辦法,不能直沖沖的奔著洛陽而去,那不是告訴別人我們的真實目的了。”

劉六符的下屬說道:“大人不是去過洛陽嗎?能不能找個藉口,說想念洛陽的景色或者人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了。”

“太假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我們另有目的,南人沒你想的那麼蠢。”

陸子非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保密措施做的天衣無縫的炸藥還是洩露出去了,而且還讓遼人得到了確切的訊息,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被氣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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