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易希的身份在京城裡都是最保密的那種,他們可能就感覺樊樓是開封城最好的酒樓,身份很不一般,再怎麼說商人的身份也拿不上檯面。

呂公著今天的人真是丟大了,堂兄的腿被人打斷他還無能為力,說白了沒有父親的那點威望,在人情薄涼的京城沒有人會鳥他,今天就是例子。

掌櫃的說道:“琅琊郡王的公子和渤海郡王府的公子為那個少年撐腰,我真的是沒辦法。”

柴易希明白了,這兩個人加在一起京城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惹得起,而且他們兩個都為人低調,渤海郡王府的公子他自己都沒見過幾次,他想到身份如此尊貴的兩個公子會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出頭呢?

墨菲定律說你越怕什麼,他就會來什麼,琅琊郡王的公子和那個巧舌如簧的小子關係十分要好,不會是他來了吧!轉身就看到一張笑眯眯的臉看著自己。

柴易希已經替捱打的少年人默哀了,惹誰不好,怎麼惹到他頭上了,他幾時來的,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陸子非伸手阻止了柴易希叫破他的身份,他要立威,一次性解決掉以後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我可以弄死他了吧!老闆也來了,沒人說什麼不可以的話了,柴老闆不用擔心,樊樓的損失我會給你補上。”

柴易希在前年的時候對上陸子非就沒有佔到便宜,去了一趟洛陽回來還被人警告了,自那以後能和這小子有交集的事他都不參與,這些人就沒一個有眼色的嗎?因為他看到了幾個很有權勢的公子哥也在那坐著。

呂公著說道:“伯孫,維申,坐在那看了好久的戲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夏伯孫是夏竦的孫子,文維申是文彥博的兒子,他們和呂公著是朋友,這件事在他們看來跟耍猴差不多,而陸子非打斷呂惠卿的腿他們才認真起來了,這是一個狠人啊!

夏伯孫看到躲不過去了起身說道:“朋友,他受到的懲罰夠了,差不多就得了。”

李霖在邊上給陸子非說了兩人的身份,讓他慎重,夏竦和文彥博可是手握重權的實權人物。

陸子非笑著說道:“我這個人不是個多事的人,剛才的事情你們看的一清二楚,我都覺著這個事情可以過去了,可是他不行,非要顯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對於這種賤人的要求,我會親手滿足他,你們兩個人的身份還不夠。”

文維申說道:“兄臺說我和夏兄的身份不夠,不知這京城裡誰的身份夠呢?”

陸子非說道:“和你們玩真的是欺負你們,夏大人和文相公我都見過,他們不想說,不是看不起你們,是你們真的不行。”

文維申氣笑了,他說道:“兄臺可要想好了,你是進京來參加考試的,殺了人你的考試資格會被取消的,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我們還年輕,往後的日子挺長的呢?你說是不是。”

陸子非問道:“你是在威脅嗎?說真話,威脅我

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小霖子,給他們說說威脅了我的那幾個人最後都怎麼樣了。”

李霖翻了翻白眼說道:“腿全部斷了。”心想這秀才是不是有這方面的癖好,怎麼欺負人都是打斷別人的腿,還越來越上癮了。

夏伯孫說道:“就是威脅你怎麼了,在京城的地界也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說話。”

呂惠卿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為什麼要強出頭當那個出頭鳥,現在腿疼的像要命,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再一聽夏伯孫的話,差點暈過去,哥們你這是在救我嗎?

陸子非不和他們多BB,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又是一桌子腿,看了看自己的傑作說道:“這下順眼多了,看起來也對稱,剛才沒弄好,柴地主,你覺著呢?”

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這人他媽的真是個瘋子,口角之爭而已,打斷一條腿還不夠,現在陸子非說想要了呂惠卿的命,所有人都相信他沒吹牛,說的是真的。

呂公著內心是崩潰的,他對堂兄的埋怨也是認真的,這下好了,父親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人脈自己還沒進官場就要被浪費完了。

柴易希說道:“公子冷靜一點,讓他再補償一點公子的損失,公子雖然不怕,但是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公子的事還是自己做主,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建議。”

陸子非說道:“哦,看來柴地主是先讓我退一步啊!但是我為什麼要退,鬧大了有鬧大的好處,我出事,今天只要參與了這件事的我讓他一個都跑不了。”

陸子非的軟硬不吃京城裡的公子哥束手無策,剛開始鬧事的那兩桌人也在邊上瑟瑟發抖,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借題發揮想把事鬧大,他們都是考生,要真的出事了。

他們自己的科舉資格也會取消的,這人連呂,夏,文家的面子都不賣,說不定人家不參加科舉也有出路,他們自己呢?不參加科舉就剩下背上書包滾回家鄉一條路了。

文維申說道:“聽兄臺口音不是開封人,我想知道兄臺在那裡見過家父。”

鬧了這麼一陣,在場的除了柴易希大家都想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看他有恃無恐卻如此面生,他的底氣到底來自於那裡。

陸子非說道:“想知道啊!不告訴你。”他說別人賤,大家覺著他才是這裡最賤的人。

“我就說今天樊樓這麼安靜,原來是有熱鬧看啊!有活著的能給我說一下是怎麼回事麼?”

呂公著放佛看到救命恩人一般說道:“曹誘,救救我堂兄,他和咱們一起喝過酒的。”

曹誘看到趴在視窗上耷拉著兩條腿的呂惠卿說道:“下手夠狠啊!是殺父還是奪妻之仇。”

夏伯孫說道:“這位兄臺覺著我們沒有和他玩的資本,很狂妄,我們還不清楚他是狐假虎威還是真的有實力,唬人的功夫倒是一等一。”

曹誘說道:“汝南郡王府的小郡王你們都認識,我敢肯定皇上就雍王一個兒子,他絕不是遺落在外的皇子,其他的玩不到一塊但也

認識,他我還也沒見過。”

李霖冷哼一聲說道:“曹家二公子,好久不見啊!你的禁足令結束了,那次的教訓對你還不夠嗎?看來你是真的想給曹家惹麻煩。”

“定安縣男,你不在軍器監當值,上班時間來樊樓吃飯怕是不符合規矩吧!有人向皇上舉報你了,琅琊郡王臉上也不好看,你說是不。”

李霖笑了,笑的很開心,他說道:“曹誘你知道皇宮的大門朝那邊開嗎?不知道我幫你指路,皇上這會應該在會寧宮,你快去吧!我求你去舉報我,皇上撤了我的職,我請你在這樊樓大吃大喝三天三夜,怎麼樣,在加一次海上明月樓,裡面的姑娘你隨便點。”

曹誘也就是說說,真讓他去,他真的不敢去,趙禎和誰的關係親近他自己心裡清楚,滿朝文武百官,只有李霖一個不上朝,不在衙門當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宰相都不說什麼,他說的話還不如人家放個屁呢?

呂惠卿每一聲的慘叫都敲打著所有人的心,再這樣下去,他的雙腿會廢掉的,呂公著焦急的等待著那個自己讓人去求助的人,他的內心慌了, 救不下堂兄,呂家今天真的會顏面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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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也在等,他要看看這些人最後會求到誰的身上,樓梯間的腳步聲讓呂公著放佛聽到了救命稻草,看到來人他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有勞龐先生來這一趟,我真的是油幹燈盡了,不得已求道濮王府上。”

這個龐先生一張四方臉,看起來一身正氣,他是濮王集團的智囊人物,今天趙宗實有事不能親自過來,所以派的得力幹將來幫呂公著了。

李霖說道:“這個人是太子中允龐昱,濮王的有力支持者,是個陰險的角色,小心一點。”

龐昱說道:“事情在路上我了原委,呂惠卿有不對的地方,但是這位公子你也有不對的地方,這事你要願意放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你要還想糾纏,那我們只能讓開封府來處理了。”

陸子非說道:“好啊!那你們叫開封府的人過來唄!聽說開封府尹是個人人稱頌的青天大老爺,我還真想見見,其他人來說幾句好話我還真有可能放過他,濮王府的嗎?想都不要想。”

龐昱皺了皺眉頭,這個少年不怕開封府,還對濮王府有成見,一點面子不給,他到底是誰,有什麼依仗,這群蠢貨這麼長時間,連人家的底細都沒打探清楚。

“公子有什麼要求或者條件說出來,怎麼才能讓這件事情過去,劃出道來。”

陸子非說道:“你們是想保他的命呢還是???。”

呂公著說道:“當然是他的命”

“那你們拿一百萬貫來換,少一文錢都不行。”

龐昱說道:“公子有點漫天要價了,一百萬貫是不是有些多了,一萬貫以下我都能做主給公子。”

陸子非說道:“濮王府上還真是財大氣粗,一萬貫你是打發叫花子嗎?”

龐昱對呂公著說道:“通知開封府吧!讓官府過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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