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家裡人是耕讀為生嗎?”

青年向後退了一步說道:“打聽我是想報復我嗎?我可不是他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菜鳥,三年前我就中進士了。”嘴上上不怕,其實心裡已經虛了。

陸子非說道:“雖然你中進士了,腰間掛著的玉佩和你手裡拿的摺扇就出賣了你,沒說錯的話你也出自普通家庭嗎?別說你是中了進士,你就是做了官,我也照樣不會鳥你,在我眼裡你和他們一樣都是個菜鳥。”

“我叫呂惠卿,怎麼了,你能拿我怎麼樣,你不要轉移話題,你長這麼大沒花過家裡的錢嗎?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你有什麼資格。”

後面的學生跟著起鬨道:“對啊!你有什麼資格,你憑什麼,都是拿著爹孃的錢,你比我們高貴到那裡了,和他們走到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些人的思維還真能把你給說笑了,呂惠卿陸子非知道,王安石熙寧變法的二號人物,起於微末之際,為人好心計,有能力,當政後大肆排除異己,心胸比較狹隘。

陸子非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在自己能掙錢的時候就沒伸手向防父母要過一分錢,我今天所擁有的都是我自己親手打拼而來,你說我有沒有那個資格。”

呂惠卿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我們又不知道你的錢是怎麼來的。”

陸子非說道:“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人,自以為是,你不覺著你說的話是前後矛盾的嗎?你不知道我的錢是怎麼來的,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和我朋友的錢是拿父母的,還恬不知恥的說我們是吸血鬼,你說我們在那裡吸你的血了。”

在詭辯上陸子非不怕任何人,因為他前世的職業就是律師,顛倒黑白是他們的特長,從話語中尋找漏洞是習慣,所以舌戰群儒陸子非真的很有底氣。

呂惠卿說道:“今天的事本來沒有你們什麼事,是你朋友先出口傷人和搗亂,我們就說這個事誰對誰錯,剛才說的話大家心裡有一杆稱就行了。”

陸子非站起來說道:“給你臉不要臉是不,怎麼就不關我朋友的事了,我問你我們桌子上的是什麼東西,我們的菜還沒上是那些畜生弄到我們桌子上的,我沒找你們事你倒好,先找我的事了,咱們一件一件往明白說,別著急,慢慢來,俗話說的好,理越辯越清。”

陸子非生氣高懷亮一件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他才不管你是什麼人,和我哥過不去就是和我的拳頭過不去,我要讓你們看看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你們的嘴硬。

這時樊樓的掌櫃姍姍來遲,他看著一片混亂的場面說道:“你們想鬧事,出去鬧,打碎的東西結賬的時候全部原價賠償,再有人挑釁滋事我會讓人把他從窗戶扔下去。”

說完就直接下樓了,小二打掃著一片狼藉的現場,李霖想去找掌櫃的麻煩,陸子非把他攔下了,李霖氣呼呼的說道:“開封城

裡還沒人敢說把我從窗戶扔下去,就是柴易希也不行。”

陸子非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來京城幾天,他不太想惹事,就對李霖說道:“和他們計較有失身份,吃點飯我們回家,一天的好心情在這座酒樓裡損失殆盡了。”

呂惠卿他們一看陸子非三人退縮了,得寸進尺的說道:“還以為你有多少錢呢?原來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呂惠卿得寸進尺的話讓陸子非瞬間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他對高懷亮說道:“把他給我抓過來,活著不好偏偏尋死,我成全他。”

就等你這句話呢?高懷亮三個跨步就到了呂惠卿面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看到了陸子非那種平靜充滿怒火的臉。

“把他放在窗臺上,你不是說我沒錢麼?我不知道把你從這推下去你會不會死,你死了我賠給你家裡一百萬貫,這個錢數你覺著夠不夠買你一條命。”

高懷亮對陸子非的話是言聽計從,呂惠卿看著還有五六米高的地面恐懼了,但是他大聲的喊道:“有種你把我今天從這裡推下去,我呂惠卿不是嚇大的,我是有官身的。”

陸子非說道:“大家都聽到了,是他自己願意下去的,懷裡,鬆開手。”

“手下留情,小郡王,可否給我個薄面,我堂兄不懂事,我替他賠個不是。”

小郡王?大家的目光看著李霖有點懷疑,這個帶著痞氣的少年居然是一個郡王之子,這個樂子有點大了,就不知是那位郡王的公子。

人心是複雜的,前一刻還同仇敵愾想從陸子非手裡救回呂惠卿的人已經有點退縮了,攀附上郡王的關係,自己的前程總比跟著一個工部的小官吏強吧!

李霖看到來人笑著說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呂三公子麼?你不在家照顧呂相出來和這些人交朋友嗎?可能讓你失望了,那位的主意我還真拿不住,他想做什麼我管不了。”

呂公著是呂夷簡退休後親自調教的小兒子,才情,學識,見識一點不差,陸子非身上給他的壓力非常大,在同齡人身上他是第一次感受到。

“小弟呂公著,這位兄臺能給個面子嗎?就當我們呂家欠兄臺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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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手裡抄起一根桌子腿問李霖:“這貨誰啊!我和他熟嗎?口氣比腳氣還大。”

李霖憋著笑大聲說道:“這位的身份可不一般,前宰相呂夷簡大人家的三公子,你就說你怕不怕,呂相的人情可不是誰都有那個能力欠的。”

一個過氣的宰相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陸子非說道:“謝謝,我不缺你們呂家的那個人情。”

呂公著雖然很生氣,但是他沒有衝動,因為他沒有摸清陸子非的底細。

“兄臺怎麼樣才放人,劃出個道來,我呂公著今天接下了。”

陸子非說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讓我劃出道來,好啊!我就想讓他死。”

剛才那個掌櫃的又上來了,一個老人真不容易嗎?

他氣喘吁吁的說道:“你今天要是敢在樊樓殺人,我保證你活著走不出這間屋子。”

陸子非問李霖:“京城的人都口氣這麼大嗎?我好像害怕了怎麼辦。”

高懷亮說道:“哥,沒事,你怕了讓我來,捏死他比一隻螞蟻還簡單。”

李霖笑的肚子疼,這個小舅子也是個極品,你哥說反話你都聽不出來嗎?陸子非怎麼處置呂惠卿他還真說不來,在京城裡公子哥之間翻臉沒人會弄出人命,打打嘴仗,來點陰的就結束了,反正他們三個不怕事。

陸子非掄圓胳膊一桌子腿下去呂惠卿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打斷了呂惠卿的一條腿陸子非笑眯眯的說道:“你們說我敢不敢殺了他。”

在場的人心裡都有一個共同的答案,他真的敢殺人,這是個瘋子,拌了幾句嘴就把人往死裡整,這還能玩嗎?說好的不敢呢?

掌櫃的顫抖著手指著陸子非說道:“天上地下真的沒人能救的了你,這是樊樓,自太祖朝起沒人敢在這裡鬧過事,不知說你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陸子非說道:“你愛怎麼說怎麼說,我這人做人的原則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你要得寸進尺,那我就要了你命,不要覺著誰都會跟你開玩笑,我只和我朋友開玩笑。”

呂公著說道:“兄臺打斷了我堂兄的一條腿,這件事怎麼都能過去了吧!”

陸子非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說過去就過去,是不是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也會打斷你的腿。”

臥槽,呂公著這個溫室裡的小寶寶還沒見過這種人,你真的一點不怕我我爹找你麻煩,雖說他老人家退下來了,但是當年在位提拔的人也不少啊!逢年過節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鐵青著一張臉呂公著說道:“兄臺真的想和我們呂家為敵嗎?”

高懷亮說道:“你們呂家很了不起嗎?有什麼事衝著高家來,高懷德和高處恭的那個高家。”

李霖對這位小舅子今天真的是服氣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不過那位便宜老丈人聽到這麼霸氣的話應該很高興,高懷亮是所有武將功勳家族裡唯一的獨苗,高懷亮出事,高家人真的會發瘋,不死不休的那種。

呂公著沒想到琅琊郡王不算還掉出一個渤海郡王,兩家都是那種不怕事的,為止現在他還不知道那個威脅他堂兄性命的人叫什麼。

掌櫃的也沒有那麼硬氣了,高懷亮在京城的存在感太低以至於很多人忘記了他的存在。

“我們東家馬上就到,公子稍等一下,樊樓裡真的不能死人,百年聲譽會毀於一旦的。”

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柴易希茶都不喝就趕過來了,柴家唯一的家產就是這座樊樓了,要是死了人,他真的沒臉去見祖宗了。

“你也是老人了,這點事都處理不好”

掌櫃的心想遇上這種後臺直通天上的二愣子你和我還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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