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誘還想著事情的走向在他預想的可控範圍內,皇后用來給雍王慶生的錢全讓他買糧食花了個乾乾淨淨,掌櫃的說道:“現在我們就等東路的那一點糧食消耗盡。看包拯無計可施的樣子有多好笑。”

“他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我要讓他只帶欽差大臣也不是萬能的。”

包拯那邊也在合計著,張唐卿說道:“大人,光州有地方已經發生暴亂了,百姓們顆粒無收之下有好事者鼓動他們鬧事,百姓愚昧,見風使舵,風聲傳到皇上那就不好了。”

“告訴下面的知府,叫他們安撫好各地百姓,再有三天的時間我們就有大批的糧食,除了曹家還有個別的黑心糧商想著賺國難財,我要讓他們一次翻不了身。”

張唐卿說道:“大人的信心到底來自於何處,我們在兩淮快一個月了,沒見您和誰接觸啊!難不說您還能憑空變出來不成。”

包拯說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現在就看誰技高一籌了,別著急,一出好戲總得大家都上場了才能演的完美,獨角戲就沒看頭了。”

百姓鬧事,聚眾,這都是給不法分子機會,包拯心裡怎麼會不著急,若是沒有皇上來的密信,他為了百姓真的會向曹誘屈服,讓他們的計謀得逞,但願皇上的信不是個笑話。

蒲甘國的首都蒲甘城陸子非帶著裴佩佩和曹鋒等人在大街上晃盪,看到他們的蒲甘民眾都會跪下來,不敢看著他們,南星好奇的問道:“哥,他們為什麼要跪下來。

騰博說道:“他們都是賤民,把我們當成了蒲甘國的貴族,這裡的等級制度很嚴厲,有人違反了會被拉去絞死,這都還算好的,有些地方貴族出門,賤民是不允許出門的。”

裴佩佩說道:“那還讓不讓人活了,怎麼會有這種奇葩的規定。”

陸子非一臉正常的說道:“大宋也是這麼過來的,現在好一些了,皇上出行他們還是將人群隔離開來,變相上的不同,士大夫的眼裡大宋的普通百姓如同這些人一樣。”

“那我也更喜歡大宋一點,怎麼說呢?感覺上不同吧!”

陸子非說道:“這是必然的結果,漢家文化出去個別時期一直都在進步,這是先輩們用命換來的,逐漸健全的法律,人性上的解放,這些都是要用時間來沉澱的,他們開智才有幾年。”

和陸子非討論這些東西的裴佩佩絕不在這個行列,她看著很多女性脖子上和手腕上翠綠的東西問道:“好漂亮的首飾,不知道他們是在那裡買的。”

“他們帶的叫翡翠,就是我路上給你們說的玉。”

“玉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綠色的玉,看起來很漂亮,女人對這些沒有免疫力。”

陸子非說道:“它和我們的藍田玉、和田玉一樣都屬於玉的品種,大宋也有不少翡翠,只不過這東西是從成都府和大理傳入大宋,內地比較少見。”

裴佩佩說道:“那我們去找一家吧!

看有沒有賣的。”

這項重任交給了騰博,費盡心思之下在蒲甘城的富人區找到了一家賣翡翠的首飾店,陸子非進去一瞧好翡翠不少,就是他們的手藝太過粗糙,龍被他們雕刻成一隻肥蟲,麒麟變成了土狗,陸子非是看翡翠的冰種怎麼樣,裴佩佩和南星興趣濃郁,不停的讓騰博幫他們問價格。

曹鋒和黃雙明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自己又不是個婆娘,買這花花綠綠的東西做什麼,裴佩佩遺憾的對陸子非說道:“他們只要當地的貨幣,不承認大宋的錢。”

陸子非笑著說道:“那是你對他太和藹了,你凶神惡煞一點他早就把翡翠送個你了,還用你這麼辛苦的和他對話,看我的,騰博你告訴他讓他給我把店裡的東西全裝起來。”

騰博翻譯完護衛很有默契的拔出了手中的刀,店主一看二話不說開始裝,還沒裝完江喜陀就來了,聽完店主的解釋,江喜陀對自己的手下說:“給公子全裝起來,把他裡面藏起來的好東西也給我弄出來,公子喜歡的東西容得他說話。”

宋朝的人看著江喜陀比陸子非更直接,粗暴的解決了問題,心想這樣也可以啊!自己到其他店鋪是不是也可以這樣試試,陸子非默看著江喜陀的表演。

“公子,這些可夠?不夠的話我還知道幾個有綠石的地方。”

陸子非笑吟吟的說道:“這點不夠,我要的量很大。”

江喜陀說道:“我們蒲甘的貴族是不用綠石做首飾的,若公子想要,這蒲甘國的都可以是公子的。”他受夠了膽戰心驚的日子,他認為這是一次機會,陸子非始終沒有表現出慾望,所以他有點吃不準。

“好啊!那我就要你們蒲甘所有的綠石。”

江喜陀說道:“公子是認真的嗎?”

陸子非肯定的說道:“認真的,我幫你的代價就是這個,你們幫我開採去礦石,我們自己運送回去,開採的費用我會支付金錢。”

江喜陀激動的不知怎麼說了,綠石不能吃不能喝,放在那裡就是個裝飾品,能換來自己登上那個寶座,保底不賠的買賣。

“怎麼會讓公子出錢開採,蒲甘大牢裡就裝著幾萬個犯人,我家的奴隸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若成,開採也交給我來,公子到時候只管運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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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笑道:“你這麼有誠意,我今天就讓你如願以償。”

江喜陀說道:“這樣好不好,公子今天不是要進宮麼?皇宮裡守衛森嚴,我們沒有機會。”

陸子非說道:“為什麼要在皇宮裡,我是天國上使,他不過是一個小國主,他來接受我的冊封不是應該的?就在我們的大船上,你再帶著你的仇人,我幫你一併解決了。”

江喜陀心懷夢想的走了,曹鋒說道:“我們幫他得到的回報和冒的風險不成正比。”

“你怎麼就知道不成正比了,打仗不是最好的解決事情手段,能在不損害我們利益的情況下

得到最大的利益這才叫贏,我們現在三艘船真正能進入戰鬥的有多少人?”

“六百人”

“六百人?那你還要減去留在船上控制八角弩的人兩百人,剩下了四百人,我們的武器裝備精良,還有秘密武器,你覺著一萬人能不能踏平我們,一萬人不夠四萬人怎麼樣。”

曹鋒用小聲音說道:“我們還有三艘戰艦啊!打不過我們可以跑啊!”

陸子非生氣的說道:“跑了你想過你率領的那六百人性命沒有,這河堪堪讓三艘戰艦行駛,就是轉向掉頭都難,在人家的底盤上,這三個龐大的目標逃不走的,蒲甘不是小國家。”

黃雙明問道:“要是我們幫他殺了阿奴律陀,他假途滅虢、暗度陳倉背後對我們放冷箭怎麼辦?”

陸子非點了點頭說道:“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但是我們不率兵進攻城池就不會有大問題,也要防著他這一點,江喜陀不是皇室的人,他需要我們的冊封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他的第一敵人不是我們,是支援蒲甘皇室的親族和貴族。”

火辣的太陽讓人厭惡,撐門面還是要趙禎派來的禁軍,一身耀眼的明光鎧,組織個大閱兵他們就是國旗班,身材魁梧,膀寬腰圓,正兒八經的樣子貨。

正午時分,阿奴律陀身著盛裝,耳朵上和鼻子上串著好幾個環,帶著太子和眾臣來了,船艙裡的韓絳說道:“這不是牛魔王”,黃雙明噓了一聲。

陸子非穿著他的爵服,真的沒拿,這套是裴佩佩臨時做的,華美異常,裡三層外三層的絲綢,旁邊是曹鋒一身得體的鎧甲跨刀立在一旁。

阿奴律陀看到陸子非的時候心裡讚歎道好一個俊俏的年輕公子,這種氣質他們這種番外之國是培養不出來的,騰博攔住他們說道:“只能帶兩個人上船”

江喜陀給阿奴律陀說道:“這位大宋的使者說只冊封您一人,其他人沒有資格見證。”

自大的阿奴律陀沒多想,帶著太子蘇盧和江喜陀登上了戰艦,造反的人心裡瞬間松了一口氣,他們就怕阿奴律陀不上船,上了船你插翅難飛。

陸子非拿起香案上的假聖旨讀到:“蒲甘國王阿奴律陀倒行逆施,虐待百姓,殘害忠良,今大宋使節陸子非帶著和平賜阿奴律陀死罪。”

騰博面帶微笑的把這段話翻譯給了阿奴律陀,阿奴律陀拔出佩刀指著江喜陀說著什麼,騰博說道:“他在問江喜陀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的陰謀,不作出解釋立馬殺了他。”

陸子非對曹鋒說道:“殺了他們,太子也來了,正好買一送一,言語不通不想和他說什麼。”

阿奴律陀年齡大了,江喜陀一個三十幾歲的小夥子,反應速度上截然不同,江喜陀身子一片,阿奴律陀的刀落到了空處,一瞬間上百枝箭射的阿奴律陀父子看不到人形。

江喜陀大聲喊道:“太子蘇盧意圖謀反,已被天國上使射殺,陛下也不慎中箭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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