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宋能改變趙禎主意的人不多,但有一個人他說的話在趙禎那分量很重,那就是今天早朝被封為琅琊郡王的李用和,趙禎的親舅舅,李霖的父親。

他為人親和,和同僚的關係相處的和諧,父子關系更是融洽,從來不幫任何人向皇帝求情,李霖的工作是自己找的皇上,妻子早逝,他一個人拉扯兒子長大,直到有一天趙禎接他進宮說明了情況,他家裡的情況才有所改善。

“隨著你漸漸長大為父很少和你坐下來談心了,今天藉著這個機會我們父子倆好好談談。”

李霖給父親斟了一杯酒坐在李用和對面說道:“好啊!我先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健康,再給我找個姨娘,官越做越大好讓我做個有錢有勢的紈絝子弟。”

李用和被酒嗆了一下,咳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李霖趕緊幫忙拍了拍後背這才好了,李用和笑罵道:“壞小子,那有兒子這樣調侃自己的爹,你都馬上去媳婦了,我再續絃,開封城裡的人還不用屁股笑死我們父子。”

“父親年齡還不大找個也沒什麼,秀才他娘前兩年還給秀才生了個妹妹呢?我要再有個弟弟或者妹妹就好了,我說的是真的,您別扔東西啊!”

“不用操心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現在你長大成人我也對得起你死去的孃親了,別的嗎?看緣分,不強求,你和你兄弟做的那些事是在走鋼絲啊!”

“我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想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他的人生理想很遠大,大到我都不敢去想,但是我知道他是為這個國家好,我能看到他一片赤子之心,當初的事情我還歷歷在目啊!爹,您知道我一個人在房子裡有多怕嗎?”

李用和吃了一顆花生豆說道:“還記著那件事呢,你那年是四歲還是五歲,記性倒是不差,那時我們不瞭解情況,被皇宮裡來人直接帶走,受到驚嚇正常,劉太后攬權但是個明事理的女人,過去了就不要想了,我還沒問你家裡的那些地契是怎麼回事。”

“掙得唄,難不成還是槍的”

“看來你們在西鳳酒上賺了不少錢,這事皇上怎麼說的。”

“大頭人家拿走了,我們就是喝點湯水,你要是找個姨娘生個弟弟我就把那些全部給他,怎麼樣,那些地契和房契二十年後還不值個上千萬貫。”

李用和說道:“你今天的情緒不對,怎麼老是啜串我找個相好,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我一提起這個話題你能好幾天和我不說話。”

李霖說道:“我這不是看您一個人聽寂寞的,有個小孩能讓您老人家高興一點麼?”

“打住,皇上也是的,這麼大的事也不預先給我透個氣,我這當郡王不是沐猴而冠,現在的生活是以前我們夢裡才有的,你也算身居高位,我們的的身份越顯赫處事越要謹慎,黑暗中盯著我們出錯的人很多。”

“也不要過於膽小怕事,雍王的出生讓我安心了很多,我前面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沒有那個小東西,現在防備這趙宗實一系的人馬

就好。”

“他們蟄伏起來了,昨日我進宮皇上還說道這個事呢?小鋒在泉州幹的怎麼樣,好久沒聽到他的動靜了,以前他是你唯一的朋友,現在不來家裡感覺挺奇怪的。”

李霖咬了一口滷的湯汁滿滿的排骨,口齒不清的說道:“他們誰知道在海上那個部落裡風流快活呢?信上給我說的那叫一個刺激,就是皇上不讓我去。”

李用和說道:“是和上次你去蘇州有關係嗎?”

“恩,上次去蘇州是為他們兩個出海準備船隻,我也想在南邊買些地,聽秀才說那邊的水土養人,您厭倦了京城的生活就可以搬到那邊去住一段時間,他們兩要在島上修別墅,咱們三家人修在一起熱鬧。”

李用和說道:“有你說的那麼好?朝中很多人都說那裡的人茹毛飲血,還為開化,跟猴子長得一樣,全身是毛,他們是不是騙你的。”

父子二人聊得正興起,聽下人說曹家的人求見,李霖起身出去看來的是誰。

“伯父直接進來就是還通報什麼,您這是羞辱小侄。”

曹然說道:“沒遞拜帖已經很失禮了,不報而進才是對你家最大的羞辱。”

“伯父請,正好我和父親閒來無事小酌兩杯,伯父不嫌棄的話一起喝一杯。”

“琅琊郡王見諒,今日來的倉促沒沒來得及備賀禮,隨後我讓人送過來。”

李用和請曹然坐下說道:“我家的情況你知道,埋頭做人都夠顯眼了,那些俗禮就免了,指揮使今天過來是有事吧!”

曹然問李霖道:“你和子非能聯絡上吧!”

李霖回道:“剛才我和父親還聊呢?他們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呢?我也有半個月沒收到他們兩的信了,伯父找他有什麼事嗎?”

曹然失望的說道:“是曹家的事情,我堂兄淮南西路轉運使曹志飛,他和我那二侄兒曹誘兩個人倒空了淮南西路所有平常倉的糧食,訊息現在沒有傳回朝廷,我想看能不能補救。”

李霖說道:“那伯父找秀才也沒用啊!他又不是朝廷的人。”

“你忘了,這次兩淮路安撫欽差是開封府尹包拯,他是子非舉薦的,我想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曹家願意還回淮西路虧空的所有糧食。”

李用和說道:“包拯初任開封府尹的時候很多人都說皇上唯親是用,半年後沒有一個質疑的聲音,指揮使應該能看出來他是個注重律法的人,有人說情也未必有用,他連濮王的面子都不賣。”

曹然說道:“我大哥呢?心裡整天想著怎麼修仙,成仙得道,曹家一片烏煙瘴氣,出了這種事我能袖手旁觀嗎?我坐視不理讓外界的人怎麼看曹家。”

“伯父對秀才還是瞭解的不夠,他和我一樣平日裡看起來嘻嘻哈哈的,骨子裡最厭惡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況且他們比欺壓老百姓的情節更嚴重,這件事發生在伯父身上我想他怎樣都會出手,就是我也會去求皇上,信我幫您寫,您別報多大的希望。”

曹然黯然傷神道:“有你這句話伯父感激不盡,曹家現在看起來猶如一簇煙花,漂亮,美麗,自己人知道自己家事,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小鋒讓我耽擱了十幾年,如今看來是我錯了,小霖以後多幫持幫持他。”

李霖說道:“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伯父就當我們在這閒嘮,一個人生病了先讓郎中查清是得了什麼病,小病我們下猛藥,大病我們理清脈絡從根子上剜除它,實在還不行,我們把生病的地方去掉,讓其他零件完好,不能讓某一個部位損壞了整個身體,您說是不是。”

曹然說道:“道理我懂,曹家是大哥做家主,為了曹家我委屈了自己的兒子,他想分家我也支援,就當一個變相的新生吧!曹家的問題在根子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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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說道:“秀才曾經給我說過一句話他讓我自己理解,我把這句話複述給伯父‘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您自己想想。”

曹然突然問道:“兩個多月錢樊樓的柴易希給我送來一部分錢說是兩個月的分紅,我問他,他沒告訴我原因,小霖你知道嗎?”

“鋒子有一半樊樓的股份,柴易希給你送錢是應該的,他不在您就幫他收著吧!”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柴易希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一半的股份怕誰要了他的命。”

李霖說道:“公平的交易說不上誰吃虧誰佔便宜,樊樓現在還沒放大招呢?那時候才是攬錢,您沒事可以去樊樓幫鋒子查查帳,別讓那個老東西把我們給騙了。”

曹然說道:“既然是正規途徑交易來的我就放心了,柴家的人在這上面不會作假,有他在我想這些問題都是多餘的,我最後悔的是沒把他拉倒曹家,心智如妖般的年輕人。”

李霖笑著說道:“他去了曹家,曹家就離滿門抄斬不遠了,除了皇上我想不出這天下還有能拉攏他的人。”

“真是老了,還沒一個年輕人看的清楚,曹家也沒什麼值得他停留的地方,他去年在軍營說送我價值五萬貫商隊的股份最後被我拒絕了,我是不是錯的很離譜。”

李霖驚訝的說道:“不會吧!伯父你真的拒絕了?”

曹然說道:“我當時覺著五萬貫分下來能有多少,他幫了曹家那五萬貫就當報酬了。”

李霖苦笑道:“伯父真大方,那五萬貫錢我知道,他的商隊就是用那錢做起步資金的,不到一年時間五萬貫值五百萬貫,伯父你自己說你大方不大方。”

“當時他的話說的含含糊糊,我根本就沒想他能成功。”

得到承諾的曹然走了,李用和說道:“你和曹鋒關係鐵到穿一條褲子,為什麼不幫指揮使這個忙,雍王是曹家的親外甥。”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也是秀才教給我做人的道理,他那是什麼性質?貪汙都說輕了,要開口也不是曹伯父過來,鋒子不在意的事別管。”

“法律不外乎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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