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皇帝都制裁不了我們,能制裁了我們還會逍遙快活的搶劫嗎?簡直是笑話,上帝是神馬東西,他很厲害,你叫他出來我看看,制裁了我說不定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

安東尼沒想過有一天會叫一群海盜給劫持了,這不是羅馬,你在有無上的權利也沒用,應了那句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自己偽裝成普通的士兵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去,拿走財物還能留一條命,他們要是和沙漠裡的盜賊一樣不要贖金,那自己再也見不到偉大的奧古斯都了。

那個翻譯說道:“上帝是他們信仰的神,和大宋的阿彌陀佛,玉皇大帝一樣,是人們臆想出來的,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安慰,您讓他叫他也叫不出來。”

刀疤強笑了一聲說道:“老子這輩子只 相信自己手裡的刀子,就是他口中的上帝來了我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再問問那個捲毛鬼,有什 麼值錢的東西換他們的命,沒有的話我就送他們去見他們嘴裡的上帝。”

翻譯講給摩爾之後,摩爾的神情很激動,說了一大堆話,他告訴翻譯,不要把安東尼侯爵的身份洩露出去,船上的人他們可以用贖金交換。

“摩爾男爵說,船上的每一個人他們用贖金交換,一個人一百枚金幣,還有船上所有的東西給你們,他不要了。”

姚湯問道:“贖金?這裡有上百人,那就是一萬個金幣了,他們有這麼多錢嗎?船上的東西現在已經屬於我們了,不需要他送給我們,他口中的那個羅馬帝國離潮州有多遠。”

翻譯說道:“他是個貴族,一萬枚金幣對他來說不多,就是離的有點遠,我們在海上航行了有三個多月將近四個月才到潮州,本來船上有二百多人的,一路走來就剩下這些了。”

“這你他媽耍我呢?四個月的時間一單趟,贖金我要多半年的時間才能拿到手,這麼大的船,二百多人都死了一半,你說我放一兩個人回去要贖金夠海上的魚吃嗎?若是你回來的時候帶的不是金子而是軍隊,你猜我還有命嗎?告訴他我不是三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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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強說道:“直接剁了算了,跟這些蠻夷浪費口舌做什麼,有這些我就心滿意足了,贖金我是不要了,要不你把他帶回你那去吧!”

姚湯說道:“我最近不是要在島上修房子麼?正愁缺少勞力呢?你看他們的身體多強壯,帶上腳鏈我就可以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呢?叫你的兄弟幫忙給鎖起來吧!”

最後一個人鎖完,刀疤強說道:“這裡的東西我們兩家一人一半,兄弟我們真是發財了,過去五年的成果還沒有今天一天的大,完事我要去惠州好好瀟灑幾個月。”

姚湯突然抽出刀放在摩爾的頭上,摩爾怒目圓睜的看著他,姚湯對刀疤強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一人一半,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刀疤強說道:“兄弟這樣就沒意思了。”下面就是

一聲痛呼聲,姚湯的一刀看在了刀疤強的胳膊上,他的右胳膊掉在了地上,老大都動手了手下的小弟嗷嗷叫和刀疤的小弟戰鬥起來了,刀疤在混亂中用衣服包紮住傷口隔空喊道:“姓姚的,你夠狠,我刀疤今天不死一定讓你血債血償。”說完一頭跳進了大海不見蹤影,頭領跑了一群見風使舵的手下和羅馬人一樣。

姚湯笑著說道:“兄弟們,打掃戰場,我們走,屍體扔進大海餵魚。”

從開始到結束兩柱香的時間,一個人獨吞了財寶還殺了自己的競爭對手,姚湯放在亂世就是梟雄一般的人物,有謀略有狠心,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沒有逃過一個人的眼睛,這條海路上的霸主賀阿九,窮酸生問道:“九哥,看起來他們成功了,這船上的寶貝可不少,您真的不心動,九哥你吱個聲,我們兩個做了姚湯,神不知鬼不覺。”

“你不怕步了刀疤強的後路,姚湯鬼迷心竅一點江湖規矩都不講了,我說了我要金盆洗手,你以為我說這玩,你要是眼饞,現在還有機會,用人堵死他們,天一會就亮了,他們心急之下一定會分你一部分。”

窮酸生縮了縮脖子說道:“我怕有命拿沒命花,我這命可沒有那麼賤,使節失蹤,貢品被劫,朝廷的顏面丟的一乾二淨,朝廷的人做事最怕認真,他們認真了我們不會有活路。”

賀阿九說道:“這話說的對,你們讀書人肚子裡還是有貨,說出來的話都不一樣,聽著讓人舒服,人這一輩子一定要選對路,我們錯了不能讓子孫後代跟著我們一起錯,走吧!別眼熱了,殺人者,人恆殺之,要變天了,你也做好避雨的準備。”

陸子非站在子非號上看著八角弩和投石機對對宋祁說道:“國之利器,大人覺著呢?”

一艘戰艦上整整二十五架八角弩,三艘船七十五架,還不算那大大小小的投石機,加上本身巨無霸的戰艦,沒有五千正規軍別想攻上來,大宋都沒有五千人的海軍,附近的小國家更不要說了,這三艘戰旗可以在海面上任意橫行,橫行霸道,比螃蟹還橫,宋祁把能想到的橫字搜腸刮肚的全想了一遍。

“含章,這東西真不應該造出來,有傷天和,這一支八角弩射出去的箭簡陋點的城牆都能穿透,密集的人群裡可以射殺十數人,真的有必要嗎?大宋經不起胡亂折騰。”

大海的胸襟從古至今都是那麼的寬廣,歲月更迭,王朝變換,一個又一個的偉人,英雄,聖君,明君在他眼裡都是個孩子,所以他們不能征服大海,只有你心懷大海,把大海裝在你的心裡,你才有可能忘記心底的畏懼去和他抗爭,抗爭的過程中你要有防護的手段,戰艦就是其中之一,敵人也是你征服路上的阻礙,大炮利刃必不可少,現在的人眼界決定了見識。

“這次去呂宋找三熟水稻,朝廷用不著派宋大人這麼規格高的官員,可皇上還是讓你來了,宋大人對這一點很疑惑吧!”

宋祁瞳孔一縮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原本就清楚還是皇上告訴你的,為止現在我就知道陪你去找三熟水稻,懷裡的這道聖旨皇上說時機成熟了讓我開啟,什麼時候時機成熟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這會給我說說。”

“我說了沒有大人直接的感觸好,時機未到說了讓你難受還不如不說,大人你說我們在海上航行了五六天怎麼就沒見到一個海盜,蘇州的商人不是說海上海盜肆虐麼?”

宋祁說道:“你這兩天想海盜都走火入魔了,只要不是傻子看到這三艘船都會退避三舍,誰還會上來搶劫你,有點腦子的看到船早藏起來了。”

陸子非說道:“無敵是多麼的寂寞,連個對手都沒有,我還有很多的手段沒有用呢?這人也不能太優秀了,過於優秀也是一種錯誤,下輩子投胎一定不要像這輩子。”

宋祁心想自戀到你這種程度也是一種無敵,朝堂上混跡多年的人都不一定有你臉皮厚,你走了一路,自戀了一路,若不是你做的菜我捨不得,說不定我早讓人把你扔下船,再不濟也不和你坐在一條船上,我這剛吃的飯又快到喉嚨裡了。

戴森一路小跑過來說道:“我們發現前面來了幾艘船,要不要給他們一點厲害。”

兩個人在那躍躍欲試,宋祁說道:“你們想幹嘛,是敵是友都不知道怎麼能隨便進攻人家,等它靠近一點問清楚了再說,這裡不會有海盜和海賊,不準你們這麼草率。”

陸子非撇撇嘴對戴森說道:“老戴你讓子非號上的護衛給我把箭裝在八角弩上,是敵人瞄準了就給我射,要是讓他們燒了我的船,我臉往哪擱。”

宋祁看到他掏出一個長長的管子在那看來看去的,好奇之下一把搶過來放在自己的左眼上,學著陸子非的樣子,閉上右眼,一看嚇一跳,對面小船上的人怎麼在自己面前招手呢?驚慌之下差點把手中的管子掉在地上,再定睛一看,模模糊糊能看到船,那裡有什麼人,反覆幾次以後他明白了,這東西可以看到幾百米外的事物。

“這是什麼東西,你怎會有如此神奇之物,隱世的宗門,學派造不出,有人說你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可是我在你身上沒有看到一點腐朽的氣息,這上面的陸字代表著你的姓氏,是人造的還是天授的?”

陸子非說道:“宋大人你這麼大的反應做什麼,你給我三千貫我把它賣給你,這裡面的學問你自己去研究怎麼樣,天授兩個字你都說得出來,你看它嶄新的程度和下面的小字,你讓天給我授一個一模一樣的,這麼大的年紀了論語都背不通透。”

宋祁指著陸子非說不出話來,他這麼穩重的一個人氣成這樣可想而知,顫顫巍巍的拿出幾張銀票扔給了陸子非抱著望遠鏡回去研究了。

陸子非用手彈了一下銀票美滋滋的對戴森說道:“走,在海上第一次遇到船,總要聊上兩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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