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鋒接到李霖的來信已經是十天以後了,五月的尾巴都快抓不住了,信裡的內容讓他松了一口氣,這一個月的緊急拉練讓士兵的神經也緊繃了,如果時間足夠讓他們也休息一下,問過信使他在路上的時間,心裡估摸了一下,一切順利的話現在他們應該啟程出發了。

信上說用樓船裝貨物,他只是想了一下就過濾掉了,秀才形容的那三艘船該是有多大啊!找到裴佩佩,對他說道:“今天我會讓士兵們把樓船清理乾淨,明天你就可以裝貨了。”

佩佩瀏覽了一下信件說道:“那我們帶來莊子上的護衛呢?他們是留在樓船上還是?”

曹鋒說道:“那三艘船隻能裝朝廷在記的士兵,這一千士兵在訓練的時候沒有派監軍,現在成軍了,朝廷一定會派監軍過來,莊子上的護衛上戰船不合適,會給秀才帶來閒言碎語,五艘樓船你裝貨是裝不完的,就讓他們和貨物一起呆在樓船上吧!”

佩佩說道:“這個聽你的,明天裝貨我用莊子上帶來的人,還要麻煩你幫忙戒嚴一下,這裡面的有些東西現在還不能暴露。”

“義不容辭,這些裡面還有我一份呢?商隊的事情需要我配合你儘管說,你先考慮我去讓士兵把船停泊靠岸,把上面給你用水衝一下。”

刀疤強和姚湯在一艘小船上喝著小酒,正是一瓶西鳳酒,刀疤強說道:“湯哥,今天那支朝貢的商隊已經到港了,巡檢軍那些小崽子這半個月消停了好多,我們動手吧!”

姚湯說道:“他們的船不必巡檢軍的樓船小,我們的福船不好追他們,得找個有暗礁的地方讓他們停下來,我們的人上去速戰速決,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我還在港口眺望了一下,他們士兵身上的鎧甲連面部都護住了,不好搞啊!我們好多兄弟手裡一把像樣的武器都沒有,偷雞不成蝕把米那我們就虧死了,那個老家夥不想幹,他手裡倒是有很多好手,巡檢軍的那五艘樓船真是好東西,看著都讓人眼熱,我們有一艘還怕他個鳥。”刀疤強羨慕的說道。

姚湯說道:“要搶他們的是你,怎麼還沒動手就打退堂鼓,壯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全身鐵甲在陸地上步戰是無敵的,這裡是大海,船身晃一下穿著那玩意站都站不穩,怕什麼,搶完他們,我們開著他們的船回三沙島,潮州距離三沙島那麼遠,誰知道是我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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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強說道:“今夜起霧,天公作美,喝了這碗酒我們兄弟共成大事,這西鳳酒太少了,媽的,有了錢我買上他幾十萬瓶放在家裡慢慢喝。”

姚湯說道:“今夜之後就有了,好酒要慢慢品嚐,你這牛飲能喝出什麼味道。”

“長官,這裡就是大宋的海灣,和我們的差不多,看他們的戰士還沒有我們的強大,奧古斯都為什麼要派我們來和他們交涉,要像他們這樣,屬下帶上五萬戰士就能把他們全部變成大祭司的領地和奴隸。”

這位長官是屋大維—奧古斯都的禁衛軍副長官安

東尼,這個官職在大宋就是禁衛軍的副指揮使,不同的是羅馬帝國還處於奴隸社會,軍部的長官權利一般都很大,更不要說這種皇帝身邊的人,屋大維派安東尼來就是為了看看這個古老的東方神國自己有沒有取代的可能。

安東尼說道:“摩爾男爵,這個沉睡中的東方巨龍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們的傳承比我們更為久遠,在上次征討塞爾柱王國的時候,我找到了一些史料記載,他們是一群偉大的民族,只有尊重對手,我們才能發現我們和對方的優缺點,請男爵記住這一點。”

摩爾男爵說道:“是,長官,我記住了,這裡的氣候還是溫暖,不像大不列顛島上那麼冷,他們吃食物的時候不用刀和叉,拿著兩根棍子,好奇怪。”

“這應該和他們的習俗有關係,人家使用的也很順手,他們這裡的人不吃麵包,糕點比我們羅馬人做的更為精細,我喜歡他們做的魚和熟肉,確實非常美味,吃完後讓人口齒留香。你看他們的商業要比我們發達的多,做生意的人很多,人來人往,你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的平民身上不帶武器,城裡的秩序比君士坦丁堡還要好,這都是我們應該學習的地方,你在這裡聞不到糞便的味道和滿街的醉漢,這裡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摩爾說道:“那個嚮導說這裡是這個巨大國家的最南邊,我們還要走一個月才能見到他們的執政官,在這個國家的北邊還有一個強大的國家,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男爵,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國家,他們和塞爾柱國接壤,聽說他們的騎兵很厲害,有機會我真想見識一下,讓他們和我們的騎兵比試比試,阿拉伯人的騎兵在沙漠裡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強者就該和強者戰鬥,欺負那些弱者有什麼意思。”

在離羅馬船不遠的地方,刀疤強對手下的人說道:“晚上你們下去五個水鬼,讓他們的船漏水,別給我徹底弄壞了,那船以後是老子的,剩下的人趁亂給我把船上的人拿下。”

“老大,要是他們反抗怎麼辦?我們的人不一定打得過他們。”

刀疤強說道:“這次的肥羊太肥了,我們一家吃不下,我還聯絡了笑面虎,你們都給我長個心眼,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這船要不毀了,我們取勝都只是慘勝,他們也是軍隊啊!”

“看他們的姿勢不是正規的海軍,站姿上像是騎兵,下面留一部分人,水鬼鑿透船底後這些人就給我讓使勁的用鉤子讓船動起來,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和我們長年生活在水上的人比。”

另一邊姚湯給手下的人交代的和刀疤強有些區別,他說:“賀阿九是靠不住了,他以為我看不出來,他投靠了衙門的人,我也要為兄弟們考慮一下後事,做完這票我們離開潮州,等過上他個三五年我們再回來,刀疤強他也懷著吞併我們的心思,我們所有的家當都帶上,搶了肥羊,殺了刀疤強,這片海域唯我獨尊。”

海盜的思想簡單,他就沒想過唇亡齒寒的道理

,刀疤強在至少能幫他擋刀,死了不就剩下他一個了,朝廷不找他找誰,前一秒嘴裡還喊著合作共贏,後一刻就翻臉不認人。

晚上四點多,一朵璀璨的煙花在潮州海面上亮起,兩方人馬偷偷的靠近了羅馬人的海船,一個從水下冒上來的頭對刀疤強說道:“船底的洞已經鑿穿了,幾艘小船徹底廢了,大船暫時沒有危險,大王在船上糾結的時間過長估計也不能行駛了。”

“老子不是叮囑過你們了不要鑿的太大,這艘船是整隻肥羊身上最值錢的東西,蠢貨。”

“整艘船用的都是好木料,鑿的太小他們就能迅速的堵上,鑿了也無濟於事,大王快一點的話我們還有辦法開回去。”

事已至此刀疤強再糾纏等於浪費時間,他轉過身對身後的上百人說道:“一會上去先幹掉放哨的那幾個,弄得動靜小一點,讓他們反應過來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喪命,第一隊先上,後面的跟緊了。”

羅馬船上晚上值班的衛士感覺船又異動,他來到控制室問道:“怎麼回事,你們聽到別的聲音沒有,我好像聽見了水的聲音。”

“那裡有什麼聲音,肯定是你聽錯了,太累了耳朵出了幻覺,堅持一下就有人來換班了。”

衛士想想也是,無論誰穿著一身鐵一動不動的在這站這麼長時間都會頭暈,晚上還好一點,白天鐵甲裡面和下雨差不多,一般的海盜,蟊賊看到這麼大的船和船上的士兵都會躲得遠遠的,沒有人會嫌棄自己命長,以卵擊石,還是回到崗位上偷偷眯一會,別讓侯爵大人發現。

刀疤強和姚湯上了船很有默契的一人選擇了一邊,各自留下幾個人和守衛戰鬥,其他人直衝船艙裡正在沉睡的人,甲板上的打鬥聲讓很多士兵一剎那想到了敵襲,他們想起身反抗的時候敵人密密麻麻的闖進了臥室,個別的士兵還想反抗,還沒拿到武士劍和兵器就被無情的弓箭手射成了刺蝟,剩餘的人看到這樣,高舉雙手投降了。

刀疤強手下的一個小頭目高興的喊道:“大王,這兒有一條大魚,這傢伙一個人睡一間房,床上還有一個窯姐,房間裡有很多黃金和銀子,你快來看看。”

想著是一場硬仗,實際上沒費吹灰之力,聽到黃金和白銀,刀疤強和姚湯一起走進房間,三箱黃金,三箱白銀,一箱珠寶,明晃晃的擺在他們面前,你也許有一百萬貫錢的銀票,可當價值一百萬貫的黃金和白銀放在你的面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它會直擊人心靈最深處的貪婪和慾望。

刀疤強撿起一個金幣用牙咬了一下說道:“問問他們都是什麼人,從哪裡來。”

摩爾掙扎著在那嘰裡咕嚕的說什麼,沒有一個人聽得懂,姚湯對俘虜說道:“你們誰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一個留著長髮的漢人戰戰兢兢地說道:“我知道他說什麼,他說我們來自神聖偉大的羅馬帝國,你們的靈魂不會受到上帝的寬恕,你們這群海盜會受到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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