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學的眾人聚在一起研討陸子非給他們帶去的兩個問題,結果肯定是他們答不上來,墨鈞最後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們墨學輸了,這點氣度我還是能拿得出來,可是我不想被人騙了,問題是你帶回來的,我要派人去把答案取回來,這點你不反對吧!”

墨軒說道:“當然不反對,我也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我不希望父親做某些過分的事情,至少我麼先禮後兵,他若是在欺騙我們,那另當別論,父親看如何?”

墨鈞讓兒子看透了心思,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平靜的說道:“當然,基本的為人處世道理我懂,我還沒糊塗到那個地步,他若心懷鬼胎,別怪我不客氣,墨學雖然沒落了,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挑釁的,你可以把我的話帶給他。”

莫軒說道:“父親,那我就把婉如和蕭蘊帶走了,您派幾個人跟著我,讓他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您對我可能不信任,對釗叔他們總該信任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覺著對我們墨學的傳承和進步會有很大的幫助。”

“我是這一代的鉅子,自己的兒子居然覺著我不如外面的人有學問,我自己可能真的有問題了,老一輩的就讓你釗叔去吧!年輕人裡你帶著小轅和小輝去吧!小軔你留在我身邊。”

眾人豎起耳朵想聽的清楚一點,他們互相看著對方,沒有聽錯,這是要培養下一代的鉅子了,太可惜了,墨軒是當初他們所有人都看好的,

計劃不如變化小轅和小輝資質只能說中上,墨軒後面就墨軔還入的了他們的眼睛,他們有的人其實很早就對墨學產生了懷疑,這次也有鉅子在後面推波助瀾的意思,不然兩代人的交接沒有這麼平穩,權利,沾染上這兩個字。一般都不會那麼簡單。

父子之間的戰爭以兒子的勝出而結束,回到自己的住所,興沖沖的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妻子,稱婉如淡淡的說了聲‘知道了’,好在是兒子墨雲過來找自己,才讓他有個臺階下,

離開這裡,墨軒覺著好大於壞,井底之蛙說的就是墨學的人,這個世道不是隱匿在山林裡就能做好學問的時代了,

戰國時代被千古一帝秦始皇統一後,山門中的人都出來在紅塵中做學問,不得不說,墨學落後了,自己在外面為什麼不做點別的生意,因為開書店就是讓自己不忘本。

他不知道的是,從這裡到洛陽要走好長時間的路,他到洛陽的時候陸子非已經離開了。

鄂州城門前的對峙還在繼續,伊株的到來了只是阻擋了姜伯喻抓人,檢查是通判的權利,他是鄂州知州也不能橫加阻攔,張亢來鄂州的時間也不算長,半年時間,他和伊株早先就認識,宋夏戰爭一個是在范仲淹手下,一個是在王沿手下,張亢位置擺的很正,我不參合你伊株和姜伯喻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想我倒向你們中的某一個人。

小狼以為這個知州是個人物呢?結果虎頭蛇尾讓他大大的鄙視

了一番,沒這個實力還出來裝逼,你難道真的不怕天打雷劈,這個趙宗實還真是陰魂不散,走到那都有他的影子,以前他真的會直接提著刀砍過去,現在脫離了密諜司,做事成熟了很多,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了。

姜伯喻對衙役說道:“不抓人就開啟他們的箱子,開始檢查吧!”

小狼說道:“看來你這個老狗真的要和我們作對到底了,前面給你們的教訓不夠,你那外甥在京城裡都瑟瑟發抖,你在這裡給我耀武揚威,真想把你的狗頭砍下來再送到汝南郡王府上,我猜汝南郡王一定會尿褲子。”

姜伯喻用顫抖的手指著小狼說道:“那件事是你做的,你說出來就不怕我去京城告你?”

小狼無所謂的說道:“我敢告訴你,你覺著我會怕嗎?你應該慶幸今天的我,檢查箱子是不可能的,今天在這裡要麼你放我京城,要麼你殺了我們這些人。”

伊株說:“我想看一下你們的路引,可以嗎?這個不為難吧!”

小狼說道:“知州大人想看那一個人的,跟他要就行,你們走正規手續我也配合,這裡面的東西不是我不讓你們檢查,是你們的級別還不夠,今天這裡要是站著荊湖北路轉運衙門的人,我二話不說,你想怎麼看,怎麼檢查都可以,你們真的不行。”

伊株心裡不高興的說道:“小孩子不要把話說的太滿,首先這路引上說你是一個平民,在你對面的都是官,我們檢查你的貨物天經地義,官司打到天邊你也不佔道理,在外面不比你自己家裡,謙遜點對你有好處。”

“你們三個人我都認識,不用在我面前裝什麼,有能力的那個不是留在西北被皇上委以重任,我抄的知州家也不少,你們我還真沒當回事。”

張亢說道:“你是密諜司的人?密諜司的人現在都這麼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威脅朝廷命官,你真的不會以為沒人處理的了你。”

小狼笑著說道:“我可沒這麼說,我也不是密諜司的人,我不會高估自己,也不會小看你們,但是你們確實沒有讓人重視的理由啊!”

鄂州衙門知府的三個長官有點聯合的意思了,但是三個人都有點信心不足的樣子,伊株問姜伯喻道:“姜大人認識他們?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姜伯喻猶豫了一下說道:“宋夏戰場去年回來了一個秀才兵,到處和汝南王、濮王過不去,這個商隊就是他的,來到鄂州不給他們找點麻煩都對不起我自己。”

伊株稍加思索就知道姜伯喻說的是誰了,他看了一眼小狼和裴佩佩就走了,這個少年自己惹不起,他和好友長長通訊,清楚那個少年的實力有多強,看在老友的面子上也今天也不能為難他,讓他惦記上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姜伯喻看著伊株的背影扇了自己幾個嘴巴子,讓你多嘴,現在好了,有點盟友跡象的上司走了,剩下自己一個人和一個若即若離的張亢,難搞啊!

“張

將軍,檢查一下吧!我想你也好奇他們箱子裡裝的是什麼貨物。”

張亢也是一個驕傲的人,小狼的態度讓他很不舒服,他一揮手,手底下的人一擁而上,和姜伯喻指揮完全是兩種效果,這就是縣官不如現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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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心想叫陸子非哥哥還真不虧,他比自己年齡小點已經無所謂了,人家還是有先見之明,今天的事情和給自己令牌的那天何其之像,不拿出令牌今天的事情是過不去了,玻璃還有其他私密的東西不能讓他們知道,

他掏出令牌扔到了地上,張亢撿起來一看差點把魂嚇飛了,雙膝一曲,跪在了地上,頭看著地,雙手過頭舉著令牌,後面的士兵見自己將軍都跪下了,他們想都不想一個個像祭拜先人一樣,跪的整整齊齊。

姜伯喻看了一下令牌,一個五爪金龍張牙舞爪的在令牌上騰雲駕霧,這個令牌都是皇上的貼身信物,背面寫的是什麼他都不想知道了,這是比鐵板還硬的鋼板,原來這批貨是皇上的。

看著姜伯喻跪下,小狼問道:“狗東西,還想檢查嗎?”

“下官無意冒犯,請大人不計小人過。”

小狼說道:“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的過去,不然每個人都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悔悟一下,世間還那有什麼愛恨情仇,有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姜大人,人的自知之明很重要。”

商隊離開了,剩下的兩個人都有點失魂落魄,先走了的伊株聽到這個訊息暗自握緊了拳頭,信範哥,得永生,跟著範哥走,錯誤的道路上沒有你。

陸子非正在院子裡和三個胖廚娘理論,廚娘唾沫都濺到他的臉上了,陸子非唯唯諾諾的說道:“這事也不怪我啊!這東西讓他們學點又學不完,你們自己不是還發明了很多新菜品麼?”

“家主,那有你這樣做的,這都屬於不傳之密,我當時建議咱們莊子在洛陽開個酒樓一定大賺特賺,你說我們家看不上那點小錢,現在你讓人來我們家學習,你又說教的太多了,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才對,現在教還是不教了。”

陸子非氣弱的說道:“那你們教了他們多少了,差不多就讓他們滾蛋,以後你們家主我再也不弄這種事了,好了吧!”

蔡夢玥過來看到這一幕想笑,別人眼中的年輕俊傑,被幾個廚娘說的都退到了牆角,誰看到都會被雷到,爹說本事越大的人越沒脾氣就是他這種人吧!

“世兄,外面來了兩個人說是找你的,你去看看。”

陸子非是落荒而逃,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擦擦臉上的唾沫星子來到門外,看到兩個文士在對著大棚指指點點,陸子非過去行禮道:“不知兩位先生來找小子有什麼事?”

其中一個說道:“你就是堯夫的弟子,陸含章?”

“正是小子,不知兩位先生是?”

看著陸子非彬彬有禮,剛才說話的那位說道:“我叫梅聖俞,他叫蘇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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