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山劍光連閃,剩下的十一人本來是想慕容寒山攻去,卻發現慕容寒山反擊的劍比他們率先出手更快,至於到了後發先至的地步,他們都感到還沒等自己的兵器向擊中慕容寒山,便會先中了慕容寒山的攻擊,所以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後退趨避。

可是這次慕容寒山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趨避而收手,他認定了其中兩人,趁這兩人向後退開時衝了過來。

劍光閃過,又是兩聲臨死前的慘呼,這次死的一位是中門劍的弟子,一位是那名瘦小的老頭。

前後不過數招,已經有四人死在慕容寒山劍下,似乎慕容寒山不擊中他們便罷,一旦擊中,便呈致命之傷。

這等劍法,這等武功,委實令人覺得可怖可畏。

剩下的九人誰都不敢再行強攻,人人揮舞著防守的招式,唯恐慕容寒山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慕容寒山執劍站在九人的包圍當中,眼睛掃過他們防守的招數,似乎在尋找著下一個下手的目標。

野和尚大聲喊道:“咱們用防守的招數縮小包圍圈,擠也要擠死了他!”

九人拼命施展著防守的招數,誰都不敢鬆懈,只不過只防守如何能夠對付得了慕容寒山?時間一長,一旦他們內力跟不上,防守招數有了漏洞,就會讓慕容寒山抓到間隙攻擊,他們正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聽到野和尚的話,無不感到正合我意,九人一邊揮舞著兵器一邊向慕容寒山靠攏。

就算只是防守,畢竟也是兵器的舞動,一旦這九人夾擊過來,慕容寒山無法同時顧全四周,他們便能趁機將他殺死。

這本是高明的法子,奈何他們的對手是慕容寒山。

慕容寒山除非是塊木頭,是個死人,才會任他們圍攻而不知所措。

奉天召這邊的人見到慕容寒山落入對方防守的包圍圈中,也以為隨著包圍圈的縮小,慕容寒山就會無可奈何,因此人人都覺得慕容寒山極難應對這種打法,而使徒竟慕容寒山似乎落在了下風,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慕容寒山看著自己手中的劍,長嘆了一口氣,忽然向野和尚衝去。

剛才慕容寒山就以一招聲東擊西的策略,表面上以野和尚為目標,實則趁機殺死他身旁的兩人,如今他又衝向野和尚,眾人都以為他是故技重施,在野和尚周圍的人也都在暗自警惕慕容寒山會忽然轉向。

然而這次他們又料錯了,慕容寒山這次衝向野和尚,目標就是野和尚而已,並沒有別的打算。

野和尚自然是將雙頭鏟使得密不透風,以阻擋慕容寒山雷霆萬鈞的一擊。

雖然野和尚守得潑水不進密不透風,但慕容寒山的劍既不是水也不是風,而是比水和風更快的存在,電光火石間,慕容寒山已在野和尚的防守招數中出劍回劍,接著,他將目標換成了那名道士,對野和尚是否中劍,他連看都不再去看一眼。

野和尚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叫喊聲,向後踉蹌了幾步,接著仰天倒下,眾人一時都看不出他傷在何處,只不過慕容寒山的劍還沒有停下,他們也無暇去看。

這名道人見慕容寒山一劍就破了野和尚的防守,如今又向自己攻來,他一邊退一邊阻擋,希望兩旁的人能幫自己擋一擋慕容寒山的進擊,他已經嚇破了膽,他原本也不是膽小怕死之人,只不過慕容寒山的劍實在太快,快到根本不用什麼劍招,就能將人擊殺,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他自問武功和野和尚想必,只不過高處他一線,但想要阻止慕容寒山,似乎也是在痴人說夢。

就在慕容寒山準備取了道人的性命時,旁邊那位中年男子忽然出手,和道人一起將慕容寒山的劍給攔下。

這是雙發比試到現在,他們唯一擋下慕容寒山的一劍。

慕容寒山果然沒有看錯,這些人中,以這名中年男子武功最高。

這名中年男子雖然幫主道人擋下了慕容寒山必殺的一劍,但卻沒有主動進攻的意思,慕容寒山瞧了他兩眼,感覺自己從沒見過此人,但此人的內力還是招呼蘇,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慕容寒山知道一兩招內殺不死這中年男子,他不想多做纏鬥,身子一轉,衝向中門劍中的幾人,一陣叮噹作響後,中門劍中又倒下兩人,到了這一步,僥倖還活著的,人人都知道無論他們用什麼辦法,都不可能是慕容寒山的對手。

就在他們等死時,那身形高大的老婦人首先退出了圍攻慕容寒山的圈子,老婦人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明知是死還打什麼?我承認我敗了!”

有了老婦人領頭,其他的人紛紛後退表示認輸,就連死了五名同門的中門劍的弟子,也期間投降,雖然死的是他們的同門,但再拼下去,死的就將是他們自己了。

慕容寒山並沒有糾纏不休,反而率先還劍入鞘。

十三人向他圍攻,到了如今還剩六人,如果繼續廝殺下去,恐怕要取這六人的性命,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使徒的臉色變得比死人還難看,奉天召哈哈大笑道:“如今看來,這場賭約還是我們勝了?”

兩名使徒原本帶著二十名隨從前來,如今活著的只剩下八人,而且他們又不能指責奉天召等人,因為是他們主動談起比試,並逼奉天召這邊的人簽下生死狀,到了這一步,他們又能說什麼呢?更何況他們原本以為必勝的賭約,淪落到這等地步,奉天召要取他們剩下人等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根本不用派人圍攻,只要此人一人出手便可。

無奈之下,使徒只得收斂了初來乍到時的狂妄,心有不甘地說道:“不錯,是你們贏了,我們輸了。”

奉天召笑容不減,問道:“既然如此,那賭注……”

使徒道:“賭注等我們回去後,自然會讓華天帥派人送來,恭喜奉首領得了這一大筆兵器。”他口中說著恭喜,實則一點恭喜的樣子都沒有,反倒是在說反話。

奉天召故意裝作聽不出來,他點了點頭道:“我會將此次比試的起因、經過和結果遍傳天下,華君是否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大家自然會有目共睹的。”

使徒的臉色再變,華寅君是否會遵守賭約,他也不敢肯定,但奉天召這麼一來,華寅君便沒有了退路,償若他不願給出五千把刀,那就真的失信於天下了。

比試過後,奉天召命人幫使徒收斂了死去的十二名隨從的屍首,又假意要留使徒等人在泰安城小住一日,可是使徒等人又怎有心情留下來?他們堅決要走,奉天召也不勉強,給他們套了兩輛大車,將屍體一併恭送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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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子在跟著離去時似乎有些不敢正視慕容寒山,慕容寒山以為他不過是做了什麼錯事,害怕自己替天行道,所以如此,並沒有特別在意,只不過這批人囂張而來,垂頭喪氣而去,實是活該。

回過頭來,奉天召對慕容寒山千恩萬謝,慕容寒山道:“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何況奉首領殷勤款待,令我心中不安,能為奉首領做些什麼,正好讓我有兩不虧欠之感。”

儘管慕容寒山這麼說,奉天召還是謝了多遍,慕容寒山問起孔野的傷勢,奉天召道:“我已讓城內最好的郎中為他看過,想不到對方出手如此狠辣,幸而有慕容先生為他報了仇,郎中說腿骨斷了,好在斷得乾脆,也容易續接,只不過半年內都不能下床走動。”

慕容寒山知道他傷勢無礙後也放下了一件心事,他對陣鮑擎山時一招制其死命,便有為孔野討回公道的想法,此後對陣從西域過來的喇嘛,更是恨其敢來中土耀武揚威,因此也沒有手下留情,後來簡直就是殺順了手,停不下來,江湖規矩,想要殺死別人,首先就要做好被別人殺死的準備,這些人原本是想以武力威脅奉天召,絕對想不到會遇到慕容寒山這個魔頭,結果命喪泰安。

總算是在此地沒有留下什麼遺憾,慕容寒山道:“小心華寅君此人還會搞出什麼名堂來,他白白送給你五千把刀,定然心懷不忿。”

沒想到奉天召反而毫不擔心,他笑道:“你真以為他給我們五千把刀,是按著什麼好心?這場比試我就算再不濟,總也是佔了地勢之利,我看他早就做了兩手準備,我得了五千把刀,軍力便有所增加,此後他向別處發展,在東南方也會有我這個屏障,不用兩邊顧及,對他來說實是一件好事,只不過這件事我是在這些人走後才想明白的。”

慕容寒山想不到義軍之間的勾心鬥角到了如此波詭雲譎的地步,原來他送刀乃是真心送刀,這場賭約無論輸贏,他都佔了好處,這華寅君心機深沉至此,只怕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在這裡折了十二名好手的性命吧?慕容寒山忽然感到一陣煩厭,他說道:“此間別無大事,我這就要告辭離去了。”

奉天召到:“慕容先生怎能說走就走?何況現在已近傍晚,此時離去,不免要露宿荒野了,我也不敢多留先生,只希望先生明日一早再走,夜裡我也能為先生準備些路上的乾糧。”

慕容寒山見他說的不錯,而且是真心要款待一下自己,便答應了。

次日一早,奉天召為慕容寒山準備了至少半個月的糧食和水,以及一塊足以隨身攜帶的美玉,他說道:“若非怕先生帶不了這許多,我還要多為先生準備些糧食,此後向西,旱災導致路上如同戈壁荒漠,食物和清水乃是行路之必須,再加上我看到先生身上攜帶的金銀依然足夠,多帶了也是拖累,這塊玉石抵得上千兩黃金,若是手頭侷促時,可以典當作為盤纏之用。”

慕容寒山也不推辭,他見這些東西都已用包袱包好,放在馬背上,準備得極是妥帖,這匹由漢中知府送給他的駿馬經過這兩日的調養也已經恢復了精神,便上了馬,跟眾人告辭,杜維意也夾雜在送行的人中,一直看著他走了很遠,這才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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