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兒說道:“我是巴不得他們都來了,好一股腦地將他們全都殺了,趙大哥,你們丐幫既然得到了他們的訊息,看起來你們也有了他們的一些線索?”

趙紅袍說道:“也算不上什麼線索,因為這次三名兇徒聯手做事,千面婆不僅能夠改變自己的容貌,而且也能改變壞書生和索命坤道的相貌,如今我只知道他們和刑部的人有勾結,至於是誰,我們還沒有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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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蘇兒疑惑起來,刑部的人?那豈非和李覓蹤也脫不了干係?李覓蹤的六扇門雖然脫離了刑部單獨行事,但畢竟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從刑部調動出來的,多多少少都會和刑部有些聯絡,聽李覓蹤說,他這兩日正在查刑部關侍郎的事,這關侍郎是刑部右侍郎,不知道和他有沒有關係。

趙紅袍見劉蘇兒沉吟不語,又接著說道:“四大兇徒在江湖上橫行無忌,除了他們行事狠辣,善於躲藏外,還因為他們受到了一些人的庇護,否則以他們的行事,早讓人給宰了,他們能夠活到現在,絕非運氣夠好又或武功極高。”

劉蘇兒愕然說道:“哦,趙大哥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

趙紅袍說道:“你只要明白,沒有人做事都憑空又或憑著自己的喜好而肆意妄為,就算他是皇帝老子也不行,人人心中都有一個尺度,做了這件事所得的好處和壞處的都有因果,或者說是有利益的驅使,四大兇徒除了淫和尚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外,其他三人所做的事都必定受人指使!”

劉蘇兒說道:“這麼說來,他們殺人放火等等惡行,都是收人錢財才做的?”

趙紅袍說道:“我說的利益未必都是錢財,比錢財更重要的是性命,若是有人在背後唆使他們,定然會給出不少好處,比如幫他們通風報信,使得他們逃脫正派人士的追殺,幫他們掩飾身份,幫他們善後等等,當然,錢財也是利益的一種,自然也少不了。”

劉蘇兒說道:“會不會是他們有什麼把柄被人拿捏住,所以他們會心甘情願地為人賣命?”

趙紅袍說道:“現在我也不知道,四大兇徒的惡名在江湖上崛起之迅速,比之任何正派人士的出名都要迅速得多,不能排除是有人故意為之。”

劉蘇兒問道:“可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呢?”

趙紅袍說道:“這麼做,既是抬高四大兇徒的惡名,也能提升他自己的地位,你想想,若是有人知道四大兇徒是為誰辦事,那麼此人的權力和威懾力,自然就會大大地提高,若是有人是他的敵人,自然會感到害怕,會屈服,這些不都是好處麼?”

劉蘇兒說道:“那麼這次四大兇徒有其三前來,就是奉了某人的命,來京城為他辦事?”

趙紅袍點了點頭:“不錯,而淫和尚並沒有和他們一路,所以我覺得淫和尚未必是和他們一路,而是為了湊數,顯得他們都是窮兇極惡之輩,故意將他算入四大兇徒的,四大兇徒至少聽起來比三大兇徒和五大兇徒聽起來要順耳些。”

劉蘇兒苦笑道:“至少我現在無法反駁你這個觀點,但我卻覺得聽起來順耳,卻不免有些太玄了。”

趙紅袍呵呵笑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如何將四大兇徒以及他們背後的人找出來,否則的話,咱們就算剷除了這三人,我怕還有其他的人冒出來頂替他們的身份。”

劉蘇兒想了想說道:“京城乃是權貴名流集中之地,若想找出此人,怕是有些不容易,咱們從什麼地方下手呢?”

趙紅袍斷然道:“自然是從路小千身上查起,他們於路小千被廠衛捉拿歸案之後到來,我看絕非巧合。”

劉蘇兒點了點頭:“不錯,我也認為殺了路小千,是他們來京城的目的之一,今天晚上廠衛的人要提審路小千,陝北一帶的十多名豪傑都來到了這裡,準備趁機將路小千劫走,咱們到時候只要看好路小千,就不愁他們不自己送上門來。”

趙紅袍對從陝北過來的豪傑全無信心,他說道:“他們想要劫走路小千?我看他們連一點希望都沒有。”

劉蘇兒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趙紅袍說道:“在京城,廠衛的力量比得上守城軍,他們不僅人多,而且身居高位的人多是武功高強之人,路小千是什麼身份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懷疑什麼提審路小千,恐怕是個陷阱!”

劉蘇兒差點驚出了一身冷汗:“陷阱?”

趙紅袍說道:“不錯,極有可能是針對那些企圖搭救路小千的人所設下的陷阱,目的就是為了抓捕反賊的餘孽,路小千的同黨,城西的水牢內便有刑審房,他們廠衛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非要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審問?而且他們明知帶路小千離開水牢是件十分危險的事,他們為何非要冒這個風險呢?”

劉蘇兒經他提點,真是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說得沒錯,我真是糊塗,怎麼想不到這點?趙大哥,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回客棧跟那批陝西人說說,讓他們停止行動,否則豈非是自投羅網?”

趙紅袍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需要制止他們別做蠢事,不過他們會不會聽你的話便很難說了。”

劉蘇兒說道:“我和他們一路從陝北過來,而且在搭救路小千的事上也幫了些忙,只要跟他們說明白因由,他們也不會蠢得白白送死吧,我先去了。”

趙紅袍看著劉蘇兒匆匆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其實他擔心的倒不是這些陝西豪傑的安危,而是四大兇徒的事。

來到悅來客棧,陝西人已經離開了這裡,看來他們已經去水牢附近埋伏去了,劉蘇兒向掌櫃問起他們的去向,掌櫃所指的方向也印證了此點。

十多名陝西人來京城自然是十分礙眼的,近城門以前,他們十多人假做販馬之人為掩飾,馬販子常常十多人在一起,所以才不會惹人疑心,他們這麼做也是有點深意的,因為城西的水牢距離馬市並沒有多遠,在馬市假裝買馬,以及住在附近的客棧,也不容易惹人懷疑。

劉蘇兒匆匆來到城西的馬市,也沒有看到這些陝西豪傑,反倒遇到了李覓蹤,李覓蹤一見到他,就將他拉到偏僻之地說道:“我給你們的腰牌呢?是否還在你身上?”

劉蘇兒說道:“已經給那些陝西人了。”

李覓蹤急得直跺腳:“他們人呢?你趕緊去找他們,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們定是準備在今天晚上行動,因為有人放出訊息,廠衛的人今晚提審路小千,是不是?”

劉蘇兒說道:“咦,原來你都知道了。”

李覓蹤說道:“這是廠衛的詭計,其實他們就是為了讓路小千的同黨現行,才故意設下的這個圈套,這些莽漢一旦進入陷阱,就會中了他們的埋伏,別說他們只有十幾人,就算是幾十人,在廠衛的圍攻下也是一個都走不脫,我可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一旦他們被捉住,他們身上的六扇門的腰牌就會落入廠衛的手中,我也不用他們使出什麼詭計陷害,單單此事就會給我惹禍上身。”

劉蘇兒安慰他道:“原來你們六扇門還是有些本事的,能夠查到這些,我也猜到了這是廠衛的陰謀,因此過來尋找他們,讓他們放棄在今晚動手,只是我回客棧遲了一步,他們已經在水牢周圍進行埋伏起來,你放心,晌午之前我一定能夠找到他們,勸他們收手,只是腰牌,我看他們事情既然沒有得手,未必肯還。”

李覓蹤臉色有些不虞:“你當這是什麼?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

劉蘇兒搖了搖頭:“我已經決定幫你剷除東廠的展倉裡,這腰牌對他們來說還有用,你不能讓他們還沒暖熱就要回去吧,這也有些說不過去吧?”

李覓蹤說道:“展倉裡恐怕就是今晚設下陷阱的主謀,唉,我真擔心我這個六扇門的把總被你們一群魯莽之徒拖下水,我現在很懷疑,廠衛究竟是不是知道這群陝西人的真正身份和目的,說不定他們已經懷疑到他們,只是吃不準,還沒有下手罷了,而你們卻依然被瞞在鼓裡毫不知情。”

劉蘇兒說道:“我看你有些風聲鶴唳的感覺,唉,也許你是對的,對了,你是怎麼查到廠衛今晚的行動是個陷阱的?”

李覓蹤說道:“廠衛有人故意拉攏結交我們六扇門的人,廠衛的人裡也有我們收買下來的人,否則我們六扇門早就被他們控制了,這人也是剛剛得到命令就讓人告訴了我們,若是訊息來得遲了,恐怕已經被他們得手了。”

李覓蹤是透過有人通風報信才知道的真相,比起丐幫堂主趙紅袍透過推測就能猜到廠衛的目的,還是差了一點。

劉蘇兒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幫我看好路小千,這事交給我處理,對了,我問你一件事你必須要老實回答。”

李覓蹤畢竟是六扇門的統領,聽到劉蘇兒這麼跟他說話不免有些生氣,他問道:“什麼事?”

劉蘇兒說道:“我收到訊息,四大兇徒有三人來到京城,如今三人是靠刑部的人庇護,所以我才查不到他們的蹤影,不知李大人可曾知道庇護他們的人是誰?”

李覓蹤搖了搖頭:“竟有此事?我還是首次聽說。”他心下感到震駭,但表情一點沒有露出,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呢?難道會是關侍郎?自然不會,關侍郎的女人夏靈兒都被他們害死,那還會是誰?

劉蘇兒說道:“我相信你現在也不知道,不過,三名兇徒和哪位刑部的人勾結,此事想必不難查出,還請李大人上心查查此事。”

李覓蹤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也想知道是誰,自然會好好查的。”

劉蘇兒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這三人都是亡命之徒,且武功高強,李大人切記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在查他們,否則我怕李大人會有危險。”

李覓蹤被此事分了心神,一時竟忘了問劉蘇兒要回腰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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